妻主〔完结)-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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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才对。除非阿黎做了什么出格地事情,她无法控制了,她才会杀他。
其实程柔并没有明白自己一直不舍得杀阿黎的真实原因。她压抑在内心最深处的善良尚未消失,程渊曾经对她和程五的照顾带来的温暖,她始终不曾忘记。就是这样一点点眷恋,让她无法亲手了断阿黎的性命。
“阿黎,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程柔抛开酒瓶,她终于下定决心开始那个设计好的阴谋。她用自己觉得最温柔地动作将阿黎从地上扶起来。
阿黎不解地望着她,虽然他已经意识到主人不像是要立刻打他的样子,可是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突然对他如此温柔。
“阿黎,我其实是你的亲姑姑。你的生父是我的哥哥。”程柔和蔼地笑着,收敛了刚刚面上的残忍恶毒。她将阿黎搂在怀中,轻声说道:“你以后不要叫我主人。就叫我姑姑。记住了么?”
“主人您喝醉了?”阿黎小心翼翼地试探。
程柔眼睛一瞪,嗔怪道:“胡说。我没醉。我就是你姑姑,快叫我一声,让我听听。”
阿黎瑟缩着身体,大着胆子叫了一声,毫无底气细弱蚊蝇。他想主人一定是喝醉了,他如果不按照主人地吩咐去做就会挨打。主人只是让他改口换一种称呼而已,有什么难地?他只需要乖巧一些完全照做,就能避免残酷的惩罚。
程柔满意地点点头。她真地感觉有些醉了,由着阿黎将她搀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昏沉沉睡去。
阿黎不敢真当主人是亲姑姑,在他的观念里,这最多是主人一时兴起的新游戏,也许明天一早主人醒了就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事情。
他默默地收拾好桌上地上的狼藉,又用冷水冲洗了自己的身体,再抬头看天,满月已经斜落,东方微微发白,黎明将至。
他靠着房门边蜷缩起身体稍做休息。主人刚才抱着他那一刻的温暖早就散去,他的心头却仍然有些眷恋。他不禁幻想如果每一天主人都玩这个游戏那该有多好?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他也愿意沉迷。
第八卷 玉炉寒 11借得神力
阿黎对妤卉眨眼睛的时候,其实已经趁着钱保旭与人打斗无暇防备挣断了捆绑双手的绳索。他默默积蓄体内真气,静等着最佳时机,出掌偷袭钱保旭要害。他早已想好,偷袭只是顺带而为,他的目标是力争脱离钱保旭的掌控。他此时的体力根本无法正常战斗,对妤卉最有利的情况不是拼命,而是不成为妤卉她们杀钱保旭的阻碍累赘。
钱保旭被妤卉与影杨联手纠缠得越来越心烦气躁,内腹却突然出现了真气不济的现象,四肢筋脉也微微酸胀。她以为是自己一路逃跑,打斗损耗体力所致,最多是内伤稍稍复发,并没有太在意。
不过被迫紧贴在钱保旭身上的阿黎感觉到了她气息散乱的迹象。他冲破哑穴喊道:“反噬开始了。”阿黎话音未落就一拧身出掌偷袭钱保旭腰间大穴,动作一气呵成。
钱保旭大惊失色,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只能松开钳制阿黎的手臂。
阿黎趁机虚晃一招,让钱保旭以为他要继续攻击,实则他双脚踏地,借力飞身后撤,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脱离了钱保旭的攻击范围。
妤卉带来的兵丁原本是张弓搭箭紧紧围成一圈,防备着钱保旭逃离,见阿黎脱出险境。赶紧迎上来将他扶住,护卫在安全的地方。
钱保旭眼见妤卉就在近前,决定不再去追阿黎。她现在右手也腾了出来,收敛心神,孤注一掷,掌中剑,剑中掌,瞬间占尽上风,下狠手将影杨双腿生生震断。
影杨终是倒地不起,陷入昏迷。无法再战。
妤卉刚才还有些怕,怕钱保旭狂性大发,错手杀了阿黎。现在阿黎脱出险境,她虽然完全处于劣势,心情反而更加镇定。阿黎说反噬已经开始了,她只要再坚持几招,就能撑过去了。她用这种信念不断鼓舞着自己。
妤卉能感觉到自己双腿酸软,手臂沉重的几乎拿不住宝剑,招式翻来覆去早已用老,再没有影杨能分担压力。钱保旭真气激荡,每次袭到近前,她都有种窒息欲死地恐惧。绝境中最能逼出人的潜力,妤卉的轻功不知不觉间上升了一大块。她现在是纯属本能地闪转腾挪。不需琢磨怎样动作,身体已经先于大脑指挥做出了最佳的反应。
但是即使如此,妤卉也不可能完全不受伤。几招下来,她的衣衫被钱保旭的宝剑划破,血肉横飞。她的内腹被钱保旭的真气震伤,嘴角流淌鲜红。若非她那次要求姜博士调小了她的疼痛感受,普通人受她这样重的伤,早就痛得昏迷。
妤卉地坚持,在旁人看来是英勇无畏,明知彼此实力悬殊,还能不退缩不投降,尽力应战,这是华国女子的骄傲与勇敢。一众护卫们都受到感染。舍身忘死冲上前,哪怕只为妤卉挡上一招半式就被钱保旭打飞,那也是一种光荣。
妤卉不舍得兵士为护她不断牺牲性命,她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就高声喊道:“众人退下,本帅已借得天神之力。钱保旭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家只需高喊钱保旭必死,她今日定无活路。”
以前华国士兵只道元帅是足智多谋风流儒雅怜香惜玉的斯文小姐。运筹帷幄尚可,上阵杀敌就只能让旁人保护。现在看来元帅虽然武功寻常,但是豪气武勇丝毫不疏于沙场老将。有经验的人都能清楚元帅周身伤势不轻,她依然能谈笑自如行动无碍,难道元帅真是得了天神庇护么?元帅施了什么魔咒,她们喊口号就能将钱保旭这样的高手喊死么?
妤卉刚才是随口忽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无形中为华国士兵注入了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想想看,就算钱保旭没有立刻毙命,单只妤卉受了这么重的伤依然像没事人一样的特异表现,足以扫除华国士兵的畏惧心态;而钱保旭一旦死亡,所有的士兵就会坚信妤卉是能借天神之力地高人,对元帅的崇拜佩服之情会越发浓烈。
不知是谁先带了头,为妤卉叫好喝彩,大喊钱保旭必死。众人纷纷效仿。
唯有妤卉心下苦笑,不知道药物反噬何时奏效,如果钱保旭再不立刻毙命,自己不是被钱保旭杀死也会失血过多力竭而亡。
正在妤卉渐渐不支的时候,忽闻一阵清啸声由远及近而来,来人一身白衣,白发飘散,翩若惊鸿,转瞬间越过重兵包围,直袭钱保旭。
那白衣人由东向西而来身法迅捷,众将士的矛头箭矢本来是向内对着钱保旭,根本来不及调转防范,那白衣人就已入重围。幸好白衣人地目标是钱保旭,倘若是宣国高手,此等骇人武功,杀人措手不及,妤卉本来就是劣势,定无生还可能。
妤卉只觉一阵劲风从身旁呼啸而过,抢在她与咄咄逼人的钱保旭之间,场内形势立刻逆转。
“妤姑娘退下休息吧。”白发人说完这句,长袖一挥,将妤卉推出战团。白发人的武功收放自如,妤卉借着她恰到好处的推送之力,身体轻飘飘后退一丈稳稳落地。
脱离了钱保旭的攻击范围,妤卉刚想喘口气,就见黎冰拼着后背空门大开,挥剑而来。妤卉早有命令不让人放箭,现在虽有几名护卫跃起阻击黎冰,不过这些人武功到底是比影卫差了一筹,拦不住黎冰。
妤卉几乎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大气没喘完,不得不咬牙继续躲闪,使出浑身解数逃脱黎冰地疯狂攻击。好在影柳如影随行而至,为妤卉解了围。
妤卉看见影柳的黑衣湿红一片,左臂已经无法抬起,皆因缠斗黎冰时处处手下留情,十分勉强。妤卉虽然不想黎冰枉死,但是更不想让影柳出事。她叹了一口气,叮嘱道:“影柳,万不得已杀了黎冰也无妨。”
影柳心中感激,放开手脚,招式威力大增。
黎冰听见这句,胸口仿佛遭了重击。他在妤卉心中竟然连个影卫都比不了么?妤卉几次对他手下留情,又纵容他逃脱,完全只是为了利用他么?就因为他是敌国大将军的儿子,他身上留着宣国皇族的血,他们立场不同,她永远不会正眼看他对不对?他舍弃尊严清白,以姿色相诱,便是逢场作戏,她都不曾接受。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该是恨妤卉的。
因为妤卉的存在打破了他人生的既定方向,把他一步步推入了绝望深渊。
杀杀杀,他只有杀了她,才能消除心头怨恨吧?
第八卷 玉炉寒 12宁为玉碎
黎冰被俘受辱,先是上当传了假情报,之后想要补救过失千方百计逃回去,母亲却认为是妤卉欲擒故纵,并不相信他说的真情。他哭诉恳求,母亲当他是被俘期间受了折磨刺激丧失正常判断,把他软禁在营中休养,不许他再过问军务。他身体上的伤并无大碍,心中的痛却与日俱增,无奈之下只得偷偷写信请钱保旭出山帮忙,到崎水一带拦截妤卉。
其实黎卫对黎洛久无消息已经有了怀疑,可惜连日来齐王率军攻势正猛,朝廷后援迟迟不到,她不敢分心二用。
黎冰了解到母亲的忧愁烦恼,请求罗畅出面主动请缨,领兵马向崎水增援。黎卫那时怕黎冰再陷险境,是绝对不让黎冰离营乱跑的。罗畅虽然武艺平平,但自小在军中,熟知兵法,又是女子,领兵去崎水,黎卫没有理由反对。
黎冰以多年情分苦苦哀求罗畅,罗畅一时心软,违反军令带他出了镜湖大营。
黎冰当时想的是,如果妤卉真在崎水,他拼了自己性命,也要杀她报仇。至于大局,拦截华国主力军队,增援姐姐黎洛等等事情,都有罗畅领兵应承,不用他再操心。
他已生而无味,心存死念。
他快马加鞭,率五百骑兵精锐,直插入妤卉的五千兵马之中。他冲杀在最前面,华国军队的两重封锁都没能拦住他。
他远远就认出了妤卉。
就算乱军中他逃不过一死,他也要先杀了她。
这个疯狂的念头像点燃的毒草,烧光了他地理智。使他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他红了眼,彻底沦为一把杀戮的剑。
而此时,妤卉就在他眼前,不到一丈,身上挂了彩,摇摇欲坠,恐怕已无还手之力。他却被影柳拦着,眼睁睁看着她再次被兵士护卫起来,退到安全之地。
他还是杀不了她。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白衣白发武功奇高的人是谁?如果没有那个人,他早就能实现心愿了吧?他怎能不恨?
妤卉此时已经是完全透支。若非护卫搀扶,她一定是瘫倒在地。不过钱保旭还没有死,黎冰虽然也受了伤,仍然疯狂出招不肯停手。她咬破嘴唇强打精神,她告诉自己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失去知觉,她必须掌控大局。
黎冰看向她的眼神中恨意浓浓,像一只迷途垂死的野兽。她不禁为他感到悲哀。
应该说黎冰本身没有错的。是因为与她相遇,被她利用陷害,他才会经历这些苦痛折磨吧?他此番前来是领兵增援他的姐姐黎洛么?她身为华国元帅,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他如果一味纠缠。她不可以再心软。如果让妤卉选择,是继续维护黎冰,还是顾全大局,她不会再犹豫。黎冰若成障碍,那一定是难逃一死。
白衣白发之人是鬼婆婆。妤卉一开始并不能肯定,但鬼婆婆的身形声音她记得清楚。她暗暗奇怪,鬼婆婆不是在京城被毒蛇咬死了么,为何起死回生突然在此地现身?难道当年鬼婆婆与逝水串通演了一场诈死地戏?倘若鬼婆婆是听命朝廷或者完全效忠逝水的还好说。假如鬼婆婆另有隐秘身份,那么钱保旭死后,妤卉马上就要面临新的难题危机。
钱保旭的反噬在中了鬼婆婆一掌之后猛烈爆发。她只觉得浑身真气突然不受控制地向体外奔涌,筋脉皮肤已经无法承受,耳目口鼻鲜血直流。这一时失神,鬼婆婆却不会放过她,紧接着连连几掌重击,全打在钱保旭的要害。
围在内圈的人能清楚地听见钱保旭骨头断裂的脆响。她整个人如一团肉酱一样跌倒在地,浑身冒血。她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妤卉。你用了什么妖法?”
妤卉心头大快,冷冷笑道:“钱保旭,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已借得神力,你多行不义,是天神要收你性命。你死期已到。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么?”
钱保旭自然不信妤卉这套说辞。她回想起刚才阿黎挣脱钳制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反噬开始了”。莫非她在那之前就中了暗算?妤卉的人根本近不了她地身,只有阿黎有机会。是那药丸?钱保旭一阵心惊,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原来是她自己的贪念害了自己性命,她本来还能再苟延残喘一时半刻,不过想通缘由心头郁闷之极,两眼一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