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完结)-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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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微。”
原来如此。兵将被困孤岛,齐王昏迷不醒,群龙无首粮草断绝,这么多天她们能坚持生存下来已经很难得了。妤卉在心中感叹,又细细询问医师齐王伤病地具体情况,结合刚才李可说的,她基本可以肯定齐王的伤不仅是中毒,很可能已经感染细菌病毒,才引发高烧昏迷。
放到现实世界,这种伤用抗生素就能治疗。但是显然这个世界里的科技发展水平合成抗生素是没指望的,如果不能及时退烧,伤口感染的病患死亡几率非常大;就算能保住性命,也会留下一连串隐患。幸好妤卉在鬼伯那里学到了不少知识,用一些被视为毒药的草药能调对出类似抗生素作用的药物。她立刻说出几个药方,指点医师们配制药材。
医师们用传统的方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齐王病情恶化,救不活齐王这些人难逃死罪,横竖都是死,她们还不如放开手脚,大胆尝试妤卉的偏方。
妤卉从齐王的房间出来之后,本应与李可和朱芸英商谈下一步作战计划。这时有兵卒来报,说俘虏至今还是一言不发,请示是否用大刑逼供。
妤卉一听来了兴趣,对李可和朱芸英说道:“听说孙羽仙生擒了一名敌将,看样子这敌将有几分骨气不好对付啊。或许本帅认得他是谁,能让他开口说话。”
第七卷 铁衣冷 22俘虏所在(月票200加更)
李可正为审讯俘虏的事情发愁,听见妤卉如此说自然是高兴,亲自领着妤卉去俘虏暂时羁押的刑房。
军中刑房是战争时期特别设置的,与城中普通大牢分开。普通大牢关押的都是本国犯了案的囚犯,而军中往往需要审讯敌国俘虏,会涉及到一些机密事情,由军中将领专人负责管理,不与平民百姓混在一起。
齐王养伤是在城中官衙,而李可现在的办公地在城防所,军中刑房也设在那里。
妤卉跟着李可从城防所正门进入,穿过两重院落到了后面的校场,围着校场整齐的盖满一排排营房。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妤卉远远只看到有两处地方灯火通明,似乎比别处更热闹一些。
其中一处人来人往,出出进进,无论门口排队的还是从房内出来的都是喜气洋洋。房子前挂了一面旗子,写着三个大字:温柔乡。另一处则悬挂了明亮的灯笼有重兵把守巡查,附近走动的人都是机警严肃的表情。
李可见妤卉的目光落在“温柔乡”那个方向,笑着解释道:“元帅,那边房子里都是随军稍有姿色的军奴,营中将士按照官衔大小每月都能轮到一两日进去找找乐子。元帅如果有兴趣,末将让她们留下几个年轻貌美的洗涮干净。等咱们办完正事,一起喝酒耍一耍。”
妤卉知道在这个时代任何国家地军队中都会有军奴的存在。这些人都是罪没抄家的官宦男眷,一般在军中从事脏累的劳役,稍有姿色地会被豢养起来专门用以给出征的将士们玩乐。妤卉对此类欺凌弱势群体的做法很不赞同。但她目前还没有力量能够消除陋习,只能是独善其身。她摇摇头,婉言拒绝了李可的好意,向着刑房的方向而去。
阿黎一直是跟在妤卉身后的。“温柔乡”让他记起了曾在栾国军营那段不堪的日子,他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抛开回忆,集中精力只想着与妤卉有关的幸福。
妤卉猜到阿黎会有不良的感受,她伸出自己的手,拉住阿黎地手,握紧。柔声在他耳畔说道:“阿黎,也许我无法帮你忘掉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现在我要努力做些能让你高兴的事情。你记住,只有你快乐,我才会快乐,你痛苦,我也会跟着伤心的。”
阿黎淡淡微笑。眼中不再掩饰对妤卉的浓浓爱意。不用过多的解释,没有任何证据,完全是心有灵犀,他此刻忽然意识到妤卉或许已经知道了他当初那些心思,她明白他伪装失忆的苦衷。她一直在等待着他自己想通放开心灵地束缚。
他禁不住轻声问道:“主人,您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想让我知道的。”妤卉会心一笑道,“其实每个人都有秘密,你愿意与我分享。是对我的信任和依赖,我会很高兴;你瞒着我,我也不会强求,因为那证明我还做的不够好,让你没有安全感对不对?”
阿黎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妤卉却用手指点在他的唇上。戏谑道:“有什么悄悄话。晚上咱们私下说。眼前军务要紧,审讯俘虏地时候还要靠你帮忙出力呢。”
李可头前引路。旁观妤卉与阿黎动作亲密切切私语,隔着面纱她虽然看不到阿黎的真容,不过基本能想见阿黎定然是绝色美人,有这样的美人相伴,元帅不需要军奴伺候倒也不奇怪了。
刑房守卫虽然是认得李可的,但是仍然遵守军纪,详细查验李可、妤卉和阿黎地腰牌信物,确认无物后才放三人进入。
妤卉发现刑房面积不小,是普通房间的三五倍大小,其内用粗大的木栅栏分成了若干小间,至少能囚禁二十人不成问题。居中一间是石头砌筑的墙壁,安装了一扇包铁的厚重大门。
李可介绍道:“铁门后面就是刑讯室,那里面什么家伙都有,大活人进去,不用几个时辰就能被整治得变成软骨头,只有出气没进气,什么都能招出来。不过这次的敌将是名年轻男子,刑房地卞统领偏偏是个怜香惜玉地主,对付男人舍不得下狠手。”
正说话间,卞统领听见外边李可的声音,推开了铁门。她闪身而出对李可和妤卉行礼后,一脸沮丧道:“卑职无能,那人虽是男子,不过颇有骨气,不吃不喝生生受了几顿鞭子,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看来不动大刑不行了,只可惜他年轻貌美大好身子,好像还是个处子,卑职实在不忍心作孽。”
妤卉在门口站定向内张望,看见昏暗地房间正中用锁链悬吊着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衣衫褴褛血迹斑驳,头发披散看不清面目,不过身形与她记忆中的黎冰有些相似。
房内士兵都想当着元帅的面好好表现一把,拿鞭子的抡圆了胳膊打算继续开打,还有人拎起了满满一桶水撒了一把盐进去就要往那人身上泼。
妤卉于心不忍急忙制止了这些人的动作,使了个眼色,让阿黎上前仔细查看。
阿黎先是探查并确认了此人内力已经被封,才撩开那人散乱的发,露出面目。
这男子脸色纸样苍白,遍布污渍血迹,使原本俊美无双的容颜变得黯淡凄惶。不过他的确是黎冰没错。
阿黎将黎冰的头脸扳向妤卉那边。
妤卉叹了一口气对李可说道:“我认得他,他是黎卫的宝贝儿子黎冰。”
李可闻言双眼放光道:“真的?太好了,没想到孙羽仙那个怕死的浑人居然运气这么好,抓回来个宝贝。听说黎卫最是疼爱她的儿子了,咱们该商量下如何利用这个筹码多讨些便宜。”
阿黎仔细检查了一下黎冰的伤势,回到妤卉身边,在她耳畔小声提醒道:“主人,黎冰身上有三处枪伤比较严重,内力被封,如果继续承受鞭打,不用动大刑恐怕也会有性命之忧。”
妤卉明白阿黎心地善良,虽然他自己遭受过那么多非人折磨,还是见不得别人受苦,哪怕那个人是敌将俘虏。妤卉也不主张用野蛮的方法拷问犯人,现在既然能够确定了黎冰的身份,要做的事情是该如何好好利用他,创造更多对华国军队有利的价值,避免战争引起的流血伤亡进一步扩大。
其实妤卉还有另外一层担忧。黎卫既然舍得将爱子派出来守卫镜湖机关,应该就会提前想到黎冰有可能死亡或者受伤被俘之后的情况。妤卉怕的是黎卫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确认黎冰被俘无法营救,黎卫就会为了顾全国家利益舍弃亲子。举个通俗的例子就是,假如华国军队把黎冰绑在沙场上当挡箭牌,那么黎卫说不定会在阵前先亲手射死自己的儿子,以确保宣国的将士不会投鼠忌器。再加上妤卉在天剑宗就领教过黎冰本人的刚烈性情,她觉得等黎冰清醒后八成就会寻死。
想到这些妤卉突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急忙问卞统领道:“黎冰被俘后可曾寻过短见?”
卞统领愣了一下,摇头道:“此人就是沉默不语,顶多痛得忍不了哼哼两声,可是没有寻死,应该是期待着能被救出去吧。”
妤卉心中疑惑更重,皱眉吩咐道:“你们先暂停刑讯,为他处理一下严重的伤口。”
第七卷 铁衣冷 23目的不纯
李可不解道:“元帅,你觉得黎冰不自杀很奇怪么?他是黎卫的亲生儿子,黎卫不会绝情到连营救的尝试都省了吧?”
“如果我是黎卫,自然是会派人来,救不走活人也不会留活口。为了国之大局,当母亲的牺牲儿子性命有何不可?”妤卉解释道,“我只是奇怪黎冰怎么转了性子。当初在宣国,我们也曾将黎冰为人质,他是宁愿自杀也不会拖累他的同伙的。现在他莫非是有了足够把握能够被救走或者逃离?会不会他的被俘是黎卫的阴谋诡计?”
李可性子直爽,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不过粗中有细,经妤卉提醒,立刻领悟到其中可疑之处,她沉吟道:“元帅说的对。第一,现在咱们还不能确定孙羽仙的立场,万一她是敌方奸细,假装将黎冰抓来演苦肉计,分散咱们的注意力,或许别有所图;第二就算孙羽仙真是撞大运赶巧抓了黎冰,也可能是黎冰自己提前就有了准备和觉悟,意识到不敌被擒后将计就计,妄图伺机联络咱们军中潜伏的奸细,造成某种破坏。”
妤卉点点头说道:“黎冰的武功承自天剑宗,就算现在内力被封,单纯拼招式威力也不容小觑。李可插口道:“那咱们还为他疗伤干什么?万一他恢复了体力,不就防不胜防了么?”
“咱们也不能排除最乐观的情况,黎冰就是贪生怕死。苟且活着等黎卫来营救;而那黎卫虎毒不食子,不忍心舍弃黎冰性命,今后乖乖受了咱们牵制。”
妤卉现在与李可站在刑讯室外说话,里面卞统领带人已经对黎冰实行了简单救治。不过成效甚微,若是不用泼冷水的法子,恐怕一时半刻黎冰醒不过来。可泼冷水对伤势有害无益,卞统领奉行妤卉地主张,不敢私下狠手。
阿黎看出卞统领等人的为难之处,对妤卉主动请缨道:“主人,我有法子能让黎冰尽快醒过来。”
妤卉的确是想与黎冰说话,弄清楚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所以没拦着,放手让阿黎去做。
阿黎以自身真气灌注指尖。连番轻点黎冰穴道,为他渡气活血,在不解开他内力禁制地前提下,最大限度让他经络疏通。片刻后,黎冰终于恢复了神智。
黎冰此刻还没有力气睁眼,只是虚弱地说道:“我要见妤卉。”
阿黎沉声问道:“你见我们元帅做什么?”
黎冰自从被俘后,还是第一次听到男子的声音。他觉得这个声音异常熟悉,他努力睁开眼睛,无奈失血过多,视线模糊,看不真切。他喘息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说道:“只要妤卉亲自来问,我就招供。我一定要问她一个问题,听到她的答案,否则死不瞑目。”
妤卉听到黎冰如此说话。被勾起了足够的好奇心。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不敢托大,让阿黎守在身旁,请李可做个见证,这才在黎冰面前站定,朗声说道:“你要见本帅?”
黎冰在伤痛的折磨下。基本上是无法判断时间长短的。妤卉故意等了一会儿才走近对他说话。他无法判断妤卉刚才是否就已经在场。但是他清楚地记得妤卉的声音,那个女人就算化成灰他也能分辨出。
黎冰深吸一口气。睁眼抬头,怒视着妤卉,用仅存的力气咬牙说道:“妤卉,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答应我一个条件。”
妤卉猜测着黎冰地用意,从容道:“你说说看要问本帅什么,有什么条件?”
黎冰瞥了一眼在场还有其他人,似是有所顾忌的样子,迟疑道:“妤卉,我只想与你一人说话,不想被旁人听到。难道你堂堂华国元帅还如此胆小,怕我一个重伤囚困的男子,不敢与我单独相处?”
妤卉并不受激将法,冷笑道:“你现在这样子纵有武功也伤不了本帅。本帅不单独与你说话,是因为这里都是本帅的亲信,本帅没有什么需要避讳她们的。你休要耍花招,万一她们走开后,你不顾廉耻投怀送抱,想让本帅徇私枉法,本帅岂不为难?”
黎冰眼中恨意更浓,嘴上语气却软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既然自认是光明磊落的人,那么我也就不再顾虑那些虚伪面子。我想问你为何对我始乱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