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若莲-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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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余城城主,哥哥亚旭便以罪名杀了他,解除后患。
瑞拉道:“相识是缘,相知是缘,缘聚缘尽,很难说清,就让那份柔情似水的情意永留心间。”
如今她再也不眷念他了,她要回到茵尔,他们从小生活成长的草原,过孤寂而漫长的日子。那儿或许没有尘世的繁荣,没有宫廷的富贵,可一个礼帐内便有一家人的欢笑。她的父亲是曾背叛过魔域,可仍是这里的王,愿赐予她与草原智慧的光辉。
昨天前,一曲完毕,她与亚旭站在妃嫔别院的假山溪水架桥上,亚旭一边擦刀,一边深情地说:“从前有一只蝙蝠,雄心壮志,侬本多情,爱上了红莲□□,多次扑火,不顾伤痕,三生三世,却失意结束,不得而终。□□不息,此情不灭。他多想再次享有她身体的温度,多想再次拥有她单纯的微笑。可是已不复得。”
河边吹来凉爽冰清的风,撩动着瑞拉烦乱的心绪。她用手语对他说:“□□伤身,不可多取。”
亚旭叹然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小哑妃你不会懂的。”
而她想最后送他一句:“沧海月明珠有泪,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本意是沧海鲛人的眼泪流下来便是价值□□的珍珠,而曾经的沧海现在已经被填平了,珍珠已不复得,亦不会有商人买卖鲛人作为富甲玩弄观赏的对象。寓意为曾经的美丽虽好,但已失去,我们便不要忆及,要学会忘记过去,忘却苦恼,学会用理智迎接明天。
在他们相处的最后一个晚上,瑞拉在午夜十二点前的舞蹈中留下单只水晶鞋,便趁亚旭在睡着的时候,离去。天空透露着微光,一辆马车从帝都飞驰而出,朝北方奔去。
有几个士兵看到了,本想追去看看,但紫檀经过,喝令他们离开。
紫檀心道:“瑞拉妹妹,我本不愿与你争宠,可你心性已变,终日以歌舞糊弄旭王,魅惑红尘,你叫我这个做姐姐的如何不赶你走。你去了北疆草莽之地,可要安心。别又想着回来迷惑旭王,你的那套以仁慈的治国之道在魔界并不通用。希望你能斩断与旭王的情丝,好好做一个草原公主。”
远处亭台上,暗藏在魔宫中的素惜小公主远远望着这一切,摘下灰色斗篷,放眼望向远方,卷曲的金发灿然洒满肩头。
从此,瑞拉回到了故土,做了带领孩子们玩耍的修女。她用她的智慧为草原儿女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精美智慧的童话故事,教育陪伴孩子们成长。很多年后,她被授予了智慧女神的称号,她的父亲草原王便为她建了一座辛德瑞拉城。
城日后喧哗而热闹,景致美好精致吸引游客,招来了一大批爱好旅游者,不论年老年少,传诉着城中的故事。
从此亚旭记住了那个遗留下半只水晶鞋的草原女孩。记住了她初来魔都时的穿着的那件灰灰的破衣服,穿在她身上是那样的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神帝,龙首伏地
一场激烈的圣都保卫战后,经工匠几日时间修缮,夜色下的圣都依旧灯火辉煌,绚丽多姿,丝毫不亚于从前。
此时,鬓发苍白的轩辕神帝正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御花园与二皇子羽冥散步。夜色明媚中,两人转过一个花坛,神帝忽而叹息:“羽冥,我已知你与拼澜之事。拼澜性格强悍,说一不二,是为了成全女战神才嫁你,的确有屈。而如今她为救逆臣贼子,现已进入天牢,不再是王妃,你应该想想如何另立王妃之事。”
羽冥听后,心情梗塞,眼睛湿润,义正言辞地表明:“父王,儿臣今生不会娶妻了。”
“你这是为何?”神帝眼中颇为恼怒,咳嗽了几声,道:“父王时日怕是不多了,眼下你三弟弟已亡于宁城战乱,父王就只剩你和鸿明两位皇子,你哥哥又有残疾,你却还是这般不争气,叫朕如何是好?”
晚风阵阵吹来,吹在人身上有点凉。
神帝走后,羽冥一个人站在蘑菇亭沉思,皎洁月色下,雪裘蓝袍,十分昳丽……
静思了良久,羽冥望着明月叹息:“拼澜,此生我并没有负你,只是对你有亏欠,我相信你是爱着蒲洛的,今后能不能团圆,还看你们的造化。只是……丽涯,你终究不是我的,我再怎么强留,你也不是我的……”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徒步回到了织海阁。
回到意央宫,神帝准备睡觉时,突然在床头跌了一下。“怎么了,大家。”内侍间总管陈德连忙过来扶住他。
“不碍事,老毛病又患了,风湿骨痛、咳嗽症,哎……”神帝穿着黄马褂在温暖的央宫里躺了会儿,接着又看了一会儿书,可还是不能入眠。
半夜,神帝裹着棉衣坐在坑上看起奏折来,可是每一封都是写战事如何紧张,国库如何空虚,看得神帝劳神伤身。内侍间总管陈德连忙叫人端来夜宵,劝陛下:“大家,你真是急死老奴了,你现在旧疾复发,应该多多休息才是,怎么还这么逞强。”
神帝咳嗽一番后,只说:“不打紧,我想看看这帝国朝堂上还有多少才俊。”
陈德开始逢迎分析:“上次经过慕容将军的特训,总共四人脱颖而出,依次是丽涯、慕容沙破、萧顶、权翼。权翼前几日死于空战,而萧顶已被陛下你提升为圣都御林军统帅兼御前一品侍卫,是个不错的人才。”
神帝服了一粒药丸,脸色渐渐好了一些,说道:“萧顶,那个小伙子不错,为人正直,的确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才。”
“陛下,萧顶觐见。”门外侍卫来通报。神帝笑道:“说曹操曹操便到,这不,正说着萧顶,萧顶便深夜前来觐见。”
陈德也笑了:”陛下,一定是有急事,快有请。”这时,萧顶跨国门栏,进入央宫。只见他身穿黑灰色常服,身形高大,姿态矫健,一脸正气,见了神帝,忙行礼叩拜:”臣萧顶拜见陛下。”
“免,有什么事说吧。”神帝提了提精神,坐在首座上。
萧顶看了一眼陈德,似乎有些犹豫,又说:“冰海那边来信,说冰族女帝于前日凌晨薨于碧海宫,仅留一女,继承大位。”
“哦……”神帝突然大悲,一脸苍白之色,经说不出话来,只心中隐隐颤声念道:“冰儿……”
“陛下,节哀。”陈德见神帝这般伤痛,忙起身扶住他。好一会儿,神帝才恢复状态,接着说:“她女儿叫什么,今年多大?”
萧顶如实禀告:“冰族公主名龙晴,今年七千岁,于陛下建国时所生。”
“哦哦,你退下吧……”神帝神情茫然,叹息了一声,“冰儿,你为何走得如此匆匆,连最后一面都不见我么?”萧顶退下后,神帝从座上站起来,走了几步,忽而踉跄几步,重重摔了一跤,龙首伏地。
“大家……”陈德把神帝扶到了龙榻上,连忙喊来太医。谢太医、王太医等一众太医及时赶到了央宫,羽冥、鸿明、黄苓也在外候着。黄苓神态担忧,心痛地问:“不知父王现在如何了?”羽冥紧紧拉住身旁黄苓的手,摇摇头,叫她静候,别乱说。宁后知道了消息,也急急匆匆赶过来问候。
太医们为神帝候了脉,开了药,可一直摇头叹息。陈德教训道:“若治不好陛下,你们谁也别活了。”望了望榻上依旧闭着眼睛的神帝,忽而眼泪都溢出来了。
宁后也有些伤感,毕竟这么多年来的夫妻。虽然神帝从建国以来一直对她冷冷淡淡,但两人的关系也从没有僵化过,一直相敬如宾,从未有过大的争执对决。如今,神帝即将生死未卜,她看着也有些心寒。
“谢太医,神帝病情究竟如何?”宁后站在龙榻旁,问。
“回禀皇后,神帝龙体抱恙已不是一日两日,这病根还得从头说起啊!听说刚才陛下是龙首着地。四体伏地摔倒啊!这,这……”谢太医抖抖索索地站着,不敢抬头。
奸诈狡猾不过宁后,她知道其中必有因果,但现在不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晚些时候,待众人散去,她叫近侍叫来了内侍总管陈德。
“陈德,你说,今晚陛下为何会这样。”宁后推了推桌上的一盆金银珠宝。
“呦,分量不少啊!定是有百万啊!”陈德两眼发光,看着这些金银珠宝,从中拿起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左看右看,忙说:“拿到这些,宁后一定费了些心思。”
“请公公笑纳。”宁后媚笑着,伸手把金盆往陈德的方位推了推。
“这怎么好意思呢?无功不受禄啊!娘娘这是……”陈德的眼里露出了贪婪,“今晚的事嘛,我可以告诉你,看样子是冰海那边的娘娘逝了,皇上牵挂,所以伤及元气,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了。”
宁后心起歹毒,说道:“这个小贱人终于走了,哈哈哈……”于是静下心来想:这会子来这事,一定有变。于是又问:“那贱人可有留下什么孽种,殃及我王朝社稷?”
陈德微合着眼睛,语气狡诈地说:”儿子倒是没有,女儿倒是有一个,听说是我王朝建国时所生,只比太子小半岁。”
“哦,叫什么名字?”宁后急速相问,只听陈德说:“好像叫什么龙晴来着,听说十分有心计,不比男儿有本事。”
宁后心想:依神帝的性子,若是知道那贱人有一子半女,一定会接回王宫,甚至不惜把帝位传给她。他亏欠她这么多,心理到底还是忘不了她。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
“呵呵呵,公公,你想要什么,尽管在这金盆里拿,若你全听我吩咐,这些便全部归你了。”宁后,眉眼间竟是奸笑媚态。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德眯笑着眼睛,伸手在金盆中拿了夜明珠,拿了金步摇,拿了聚宝盆……
作者有话要说:
☆、神帝,薨
陈德回到央宫,神帝便醒来了,脸色苍白,眼睛浮肿。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神情呆滞,见陈德回来的声响,稍稍回神问:“你去了哪里?我正有事找你,去替我拟旨。”
神帝双眼失了神,十分落魄颓废,他喃喃念道:“吾乃轩辕□□神帝,今负你母亲雅泉,万分痛惜。记开国初期与你母生下你于冰海,由于事务繁忙,一直未曾教导你于膝下,今你母逝去,吾万分伤痛,因旧疾复发,久卧病床不起,眼下时光不多,吾只想再见你一面。父亲笔。”
陈德写完,交与陛下一看,只见神帝终于轻弹眼泪,溢湿眼眶,“好,你把这个交与萧顶,我任命他为出使冰海大使,即日出发,不得懈怠,务必把此信交与公主龙晴手中。”
“好,陛下放心。”于是陈德把信交与萧顶,萧顶连夜离开圣都,直赴冰海。
不消两日萧顶从冰海带回了冰族新任女帝——公主龙晴。
龙晴问清楚情况后,不顾舟车劳顿,即日便来央宫看望神帝陛下。神帝见了她自是异常兴奋,只瞧见龙晴坐在床头,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凝脂雪白,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双朱唇,语笑若嫣,发直垂脚踝,解发青丝,随风舞,发清香,引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仙般脱俗气质。
两人对视了许久,神帝忽而笑了,“你的气质真如你的母亲般灵秀!”
龙晴见神帝气色不佳,忙从怀中玉瓶中取出一粒丹药给神帝陛下服下,并解释:“这是冰海的九花玉露丸,陛下服了可好点。”
神帝微微颔首,轻笑对她说:“老了,不中用了。哎!”
龙晴摇摇头,绝俗清丽的脸庞有些苦涩,说道:“前日,母亲也如你这般,不久,便……”
神帝忽而一怔,但眼神失色,说出了龙晴说不出口的话:“不久便离开了你是吧?”
龙晴点点头,蓝色的袍子在灯光下熠熠闪烁,犹如海底波光,开口有礼貌地说道:“我希望神帝陛下能好好活着。听闻神帝一生为百姓祈福,为苍生请命,从不懈怠,励精图进,只为了王朝事业。我冰海各部皆佩服不已。”
神帝幽幽叹息,竟说了肺腑之言:“龙晴,你是我的女儿,你应该知道我此生只做过两件错事,其一便是负了你的母亲。”
龙晴眼中有些不明白了,迷惑地问:“那么第二件呢?”
神帝眼中一片愧疚之意,终于说出:“其二,就是为了你母亲,杀了我义哥萧然。”
龙晴心中翻起一阵波涛浪潮,“陛下,我不明白。”
神帝黯黯神伤,只淡淡说道:“我想你母亲也未曾明白我啊!我想正是因为这第二件事情,你母亲才生气离开我的,哎,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始终不肯见我,连最后一面都不曾留给我。”
龙晴见神帝回忆着这些多年往事,如此伤心,正色劝道:“神帝,我想其中定有苦衷。”
神帝连叹了几口气,气色越来越差,脸色苍白无一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