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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相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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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眼中的意思,分明是在给他介绍对象。
  接着她说:“关于他的人品,你绝对可以放心,我和我姐姐用尽各种方法试探了他两年了,绝对是前途无量,温柔体贴的大好青年一枚。”
  然后,她又跟他说了很多那个人的优点,急切紧张的样子就像一个乖乖的学生在向老师提交作业。然后,每隔几句,她又会提一下她的父亲,说他其实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不是,是普通以下,他色弱,所以,每次买的衣服都是完全不合年龄的颜色,所以,他上班的衣服总是母亲给他准备好的。而他平时的家居服,颜色乱七八糟的让人看了都厌恶。他很书呆,节假日除了做饭吃饭,其他时间都呆在书房,如果她妈妈不在家他就不刮胡子。他是那种典型的怕老婆的男人,明明结婚十几年了,看到她妈妈还是会紧张……
  就算开始的时候不确定,听到后来,他也知道她是要他放开那种恋慕了。他当时心中唯一的反应是气愤,觉得她欺骗了他,明明说过“不管喜欢的是谁,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美好的”,明明在知道他的心情之后不动声色的跟他相处了三年,得到了他所有的友谊和内心的秘密,现在却让他舍掉心中那份喜欢。
  他当时负气的起身离开了咖啡馆,那天之后,就故意躲着不见她。可是,后来慢慢静下来,就不再是气愤,而是烦躁了。四年的相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为人。她确实没有对他表示过厌恶,也没有刻意阻止他亲近她的父亲。可是,每次他们从他父亲的办公室出来,他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忧心。她是不想他为一段绝对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所苦,但是,又不能帮助他在这段感情中得到幸福,所以,才总是在她以为他注意不到的时候,忧心冲冲地看着他。
  可是,在他终于想通想要告诉她或许他也可以试试跟她介绍的人接触看看的时候,发生了那场意外。
  明明是红灯,却被一辆醉驾的司机横冲直闯的把他甩飞。
  “相黎,把头抬起来。那件事真的是意外,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发生的意外,而是司机醉驾闯红灯。还有,那天,我本来是想去找你,告诉你,我决定试试看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的。我当时已经决定把对老师的没有结果的恋慕放下了。所以,你没有错,不需要向我道歉,把头抬起来。”
  姜澈说完好久,相黎都那样一动不动的维持着鞠躬的姿势。房间里很静,静到能够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静到能够听到相黎的眼泪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姜澈起身,沉默的扶起相黎,给了她一个无言的拥抱。
  在姜澈的记忆里,他怀里的人是不哭的,开心的时候大笑,生气的时候满嘴的脏话,伤心的时候,伤心的时候是她最安静最美的时候,她会微笑,不是苦笑,是真的微笑。
  可是,现在,她竟然就这样哭出了眼泪,姜澈把圈着相黎的双臂紧了紧,原来,原来她竟是这样伤心,为了他当初的愤而离开,为了他几天都故意避着她,为了那个让他们天人永隔的意外,她竟是这样的伤心。
  想到这些,姜澈的嘴角挂上一个开心的弧度。他本该因她的伤心自责的,可是,想到有一个人这样记挂着他,记挂了那么多年,即使换了时空,换了身体,依然在心里记挂着他,虽然他知道那不是爱情,可是,被人这样放在心上关心着的感觉,让他不可抑制的开心。
  他,很多时候只是懒得去争,并不是如她认为的那样美好。最起码,他是不会如她一般,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误会,因为一场绝对的意外,就在心里对一个人负疚记挂这么多年的。
  就算真的是他错了,为了让自己活下去,活得轻松快乐一些,他会把那件已经无可挽回的事情完全从记忆中抹去的。
  可是,他庆幸着相黎记挂着他。虽然,这一份记挂给了怀中的人太多的痛苦,可是,他还是庆幸着,有人能够这样深深的记挂着他,不是出于任何利益,不是为了图求任何回报,单纯因为关心他而记挂着他。
  白宁馨推门而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她的丈夫,脸上挂着开心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她从来未曾见过,姜澈对她的笑容总是有些负疚的);把昨天来得那个小白脸大夫抱在怀里。
  “咳咳,我来看看上午的治疗是不是结束了,哥哥和三哥来了,已经在前厅等了好一会儿了。”白宁馨没有碰着门框的左手握得死紧,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突然听到声音,相黎从姜澈的怀里出来,胡乱的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低着头开口道:“上午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向月就此告辞。”
  姜澈拉住转身欲走的相黎道:“宁馨,你先到前厅陪宁非和三哥说会儿话,我换件衣服就过去。”
  待白宁馨离开之后,姜澈才松开相黎得手说道:“刚才,对不起,利用了你。”
  相黎还没有从姜澈前边话语的思绪中走出来,或者说,她理解了姜澈的意思,但是,依然不能为自己自以为是这件事找到托词,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插手别人的感情,都是不应该的。
  她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姜澈口中“利用”二字的意思。
  “那样,没关系吗?让她误会。”对于扮演这种角色,相黎丝毫没有经验,不过,即使是没有经验,她也觉得反感。即使是姜澈,有什么话也是该明白说出的。
  “当初就是迫不得已才成亲的,我们成亲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圆房,虽然是因为我身体弱的关系,可是,我真的对她没感觉。不想就那样耽误她的一生。”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和她成亲?”
  “当初太医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我本是不想成亲的。可是,当初她说我不娶她她就自杀。那个时候她才十三岁,可是,她那样说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她会做到。当时宁非还在边关,她就在我母亲身边养着。可是,年龄渐长,养在宫里确实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我当时想着,就算我到时候走了,有一个七皇子妃的身份,她的生活也有了依靠了。”
  姜澈说着,露出一个苦笑。只是,隔着屏风,相黎看不到。
  “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是说你不了解女人的心思,还是说你太过温柔,或者说,你太过残忍。不过,你觉着就这样让她误会着好吗?试着把话跟她说清楚吧。”
  “这个建议果然是你的风格,可是,我当初那一步已经走错了。现在不可能说得清楚了。不如干脆就让她误会我喜欢男人彻底死心,哪怕是恨我也没关系。只是,这样着实委屈你了。但是,这种事,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人帮忙了。”姜澈说着,低头专注的看着相黎的眼睛。
  相黎本就对她心存愧疚,被他这样看着完全没有抵抗力,差一点点就绷不住心中的那个界限点头屈服。
  “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不想帮你。不过,就算你想让她误会,也得找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她刚才提到的那两个人,都是知道我的身份的。”相黎抬头回视姜澈,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就算她心中对他有愧疚,就算知道他这样说确实是为那个女人好,但是,她觉着,有可能解释清楚的事,还是不要用欺骗比较好。因为,撒下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而再精致的谎言,只要是谎言,就没有不被拆穿的可能。在谎言拆穿的那一刻,造成的伤害只会更大。

  知交之间

  “高阳王府的王妃,在四年多前的春天就因病去世了,那个时候,姜漓好像是在边关。我以为,你做得没有痕迹呢。”当时知道高阳王妃去世的消息时,那个人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让他对那个人第一次明显得生出了厌恶。甚至怀疑过,是不是他派人放得那把火。
  相黎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就得给他一个清楚的解释了。要不然,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为他治病,就算治好了他,这个朋友,她也想继续相交。而他跟姜漓,总是免不了要相见的。还是不要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比较好。
  “现在你要出门,我就长话短说,那件事是不是没有痕迹我不知道,不过,四年前我离开王府时也去了边关,然后,不小心被姜漓撞见了。再然后,发生了一些意外,白将军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那场战争胜利时,我和我家先生当晚就开溜了。第二天早上被姜漓追上了,他开的条件是,我可以有三年的时间自由自在随便去任何地方,三年一过,必须回京城定居。而我这三年多,虽然没有直接见过他,但是,一直有他的消息,他也一直知道我的行踪。可能比我想象中知道得还多一些。”相黎让姜澈坐在椅子上,总结性的把话说完。
  “你们之间,似乎不像传言那般关系恶劣?”为了那个人,姜澈努力去了解了姜漓,不管怎样,他都看不出姜漓是一个可以这样纵容一个人的人。按照他对姜漓的了解,在他发现了假死的相黎的瞬间,就会派人暗杀她,以避免麻烦。
  “传言称不上关系恶劣吧,传言中,我跟三皇子,应该除了一个夫妻之名,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其实实际情况也差不多,我完全就是被无视的嘛。在王府的那三年,我跟他接触的次数,用一只手就数完了。至于他能放我一马,大概是觉得没有必要为了我浪费人力物力吧。恩,就是这样。”相黎说完,露出一个“事情就这样的笑容”,只是,这个解释,她自己不信,姜澈也不信。
  但是,姜澈知道,关于这个话题,只能到此了。他们两个是朋友,他习惯于跟她诉说心事,她习惯于倾听,会为他的事着急。可是,她却很少诉说她自己的心事。她的事,都是她自己解决的。
  “你是跟我到前厅,还是直接离开?”姜澈起身,抬脚之前转向相黎问道。
  “我直接离开吧,你也知道,我跟女生相处,不知道为什么,就会不招对方待见。刚才那一幕,如果放到咱们以前的时代,虽然不是太好解释,我还是可以解释清楚地。可是,放到这里,我就解释不清了。我不想让她拿眼刀削我。而且,我还得给我家先生带午饭回去,医馆的生意很好。今天上午,他一个人,更加忙不过来了。”相黎一边跟姜澈往外走,一边说道。
  “你跟以前相比,还是变了点儿。以前的你,绝对不能忍受别人误会你的。有什么误会,你都会拼命的解释清楚。”两人行走,相黎还是习惯性的走在了他的左边。明明现在也不是在街上,明明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有着一米七六身高,比他还高出一厘米的人了。可是,跟他在一起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所以,他说她变了点儿,用的不是伤感怀恋的语气,而是调侃的语气。
  “以前的我,年少气盛嘛。”相黎说着,挠了挠头,呵呵的笑了,附和着姜澈的调侃。
  “你到这里来之前,多大了?”姜漓想到相黎是满头白发、寿终正寝之后才来的,不自禁的,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相黎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拳头捶了他一拳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呀,就算我是白发苍苍寿终正寝之后才过来的,我不还是我嘛(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但是,相黎想到自己满头银发寿终正寝然后魂魄伏在一个少女身上,自己也觉得听恶寒的)。不过,其实也没那么糟啦,我是三十岁那年加班过劳而亡的。而我附在这个身体身上时,她已经十五了。所以,算起来,我们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嘛。而且,说不定,我还比你年轻一些。”
  姜澈在心中心算了一下说道:“确实比我年轻,这样算来,我今年四十四了,你才只有三十八。恩,才只有三十八,比我年轻六岁。”姜澈的重点不是两人六岁的年龄差距,而是相黎三十八岁的年龄。
  相黎果然明白过来了,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对这个年龄感到羞耻还是什么,染上了红晕,她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说道:“这个时代人都是虚岁算法,所以,我是三十九了,恩,就是三十九了。”
  “难得看到你脸红的样子,要是现在手边有相机的话,我绝对会拍下来。绝对值得纪念呀。”姜澈说完,侧了侧身,躲过相黎的另一记虚张声势袭过来的拳头才接着说道:“话说回来,我以为你跟别的女生不一样,不在乎那个数字的意思的。”
  “那些年在职场上被人在背后骂得多了,所以,对那个数字比较敏感。”相黎说着,自嘲的笑笑。
  “职场?你没去留学吗?”刚才听到相黎加班过劳而死,他只注意到了她的年龄。现在听到职场,才感到差异。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那件事发生前不久,他们两个都递交了留学申请,他是德国,而她,是英国。他觉得,以她的成绩,应该没有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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