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修正导致时空质量不均的失误而犯下的另一个失误的过程备案记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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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将头在自己手臂边蹭来蹭去的小白,晴的声音如游丝一般:“抱歉……我已经不行了……呜呜呜……希望你的下一任主人会是一个可以整天躺着陪你玩的闲人,不会像我这样因为练习弓箭劳累过度这种可笑的理由而死掉……呜呜呜……”
“小白”是晴为那天拣到的小猫起的名字。当晴把它抱回神庙说要收养它并宣布它的名字时,卡珊德拉用有点困惑的语气说:“可是,这是一只黑猫吧?”
“如果因为它是黑猫就给它起名叫‘小黑’的话岂不是很不负责任吗?”晴一脸得意。
“……那也不用专门起名叫小白吧……”
“不是很有趣吗?”
“……大概吧。”
于是,这只小黑猫的名字就这样毫无阻力的成为了“小白”。
“啊~今天真是好累呢。”卡珊德拉伸着懒腰一边走进晴的房间。晴一直非常不解为什么竟然有人连打哈欠伸懒腰之类的动作都能做到如此模仿不来的优雅——难道所谓的公主的身份真的能导致这样岂有此理的效果?
“是啊是啊,一直坐在树荫底下喝蜜酒实在是一件辛苦得不得了的事情啊。”晴没好气地说。
“我可是抽出雅典娜大祭司无比宝贵的时间陪了你一整天呢。”卡珊德拉笑嘻嘻的说,“不去吃饭吗?”
“……我已经连消化的力气都没有了。”晴在床上没有形象的摊得像一只死青蛙。
“这样啊,那么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埃内阿斯明天要出战,他让你自己练习。”
“哦,”晴有气无力的回答,一边迅速的决定了明天的日程,“那么明天的练习内容是休息。”
“……你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不要在我这个食品供应人面前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懒啊!”卡珊德拉的面部抽搐了一下。
晴懒懒的眯上眼睛笑起来,忽然想起了上午自己的反常,回忆着那种感觉,她想了一下问:“卡珊德拉,你对埃内阿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卡珊德拉快速的走到晴的床畔,将手覆在她的额上:“晴,还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就快说,这边没有猩红热的疫苗,我得趁早把你隔离起来。”
“……你竟然打算这样杀人灭口……”晴叹了口气,“做了一天的体育运动,体温不高才是病态吧……”她拨开卡珊德拉的手,“不能正面回答我吗?”
“这是不可能的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你问出这种问题,但我可是早就有喜欢的人的了。”卡珊德拉浅浅的笑起来,“而且,准确地说,他那种自大顽固死板硬派毫不风趣沉默寡言不懂温柔对工作认真得要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人啊,为什么只有在说别人的缺点时才会总是这么的一针见血呢……
“那么,请问你喜欢的类型?”晴是在无比好奇究竟什么样的雄性才能吸引住卡珊德拉这种不把人类放在眼里的女人。
“知道做淑女最基本的一条是什么吗?”卡珊德拉无比温柔的问。
“是什么?”
“就是不八卦。”
第七章、额外质量体与已存在质
由于埃内阿斯不在,晴勉强练习了一顿饭的时间,就决定让“劳累过度”的自己休息到中午。这种时候,四处闲逛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即使战争已让特洛伊变得荒凉,晴仍是很喜欢逛街。走在市区中被街道两边的闲人对着自己的皮肤指指点点确是一件不大舒服的事情,但一想到自己是漫步在公元前十二世纪的古城的市井中(而且完全不必花门票钱),晴就会有一种“我的人生无悔了就是可惜不能让教授看到”的略带遗憾的满足感。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哀叹自己的倒霉,但作为一名西方文学的爱好者,亲身经历荷马描写的场景无论如何也仍然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晴正沉浸在“啊啊呼吸着公元前的空气好幸福啊好幸福”的陶醉感中,街边一家酒肆中忽然跌跌撞撞的冲出一个醉鬼,险些撞到晴的身上。晴敏捷的闪身避开,略感愠怒的看向那人(如果不是顾及到这里不是自己地盘,三字经大概早就出口)——大、大帅哥!!
秀美的栗色卷发,因酒精而朦胧的湛蓝眼眸,高耸俊美的鼻梁,纤细得让人怦然心动的唇线……晴觉得自己愈发有向花痴靠拢的倾向。
一反往日对酒鬼的厌恶,晴不顾弥漫着的浓烈的酒臭味,伸手扶住了将要栽倒到地上的那人。
“……谢啦……”那人含糊不清的道了谢,向晴微笑了一下。为什么这两天自己的心跳有愈发不受控制的趋势?晴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晕过去。
“你没事吧?”她扶着那人在一边干净的石阶上坐下,恍然中竟看到了小时候读过的王子公主童话的场景。这样想来,少女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应该就是这个了吧。英俊得完美无缺……虽然相遇的桥段不够浪漫。晴不无遗憾的想。
帅哥坐在石阶上喘了口气,忽然背过身去大口呕吐了起来。真是破坏美感的动作啊……晴拍着他的背,体验着王子形象的幻灭。他身上有很浓的普拉姆内亚酒的味道。这种烈酒一般不是作为消毒时药用的吗?虽然讨厌烈酒,但那次去西城帮卡珊德拉治疗病人的回忆却使这种药用酒的味道深深的刻在了晴的记忆里。真不知道这种酒还可以作为饮料喝的。晴偷瞄一下正在呕吐的白马王子那张因痛苦而扭曲得一点也不英俊了的侧脸,在心中默默哀叹,这人长得这么帅,却似乎一点也不珍惜自己呢。
好不容易等他吐完,晴掏出手帕递给他,又去附近讨了一杯清水给他漱口。
“……谢谢,”他虚弱的说,看着晴笑起来,“多谢你的好心帮助……你不是特洛伊人呢。”
面对着他那张长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的笑脸,晴却难以名状的涌起了一点反感。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第一眼看到他时那种心脏怦怦乱跳的惊艳感了呢?晴迷茫的问着自己,一边礼貌的回答:“嗯,我是从东边来的人。”
他微笑的脸凑得更近了一些,一边用手指绕起晴的一绺头发:“很罕见的皮肤和发色呢,这并不是波斯人的特征啊。”
晴终于明白了自己那种厌恶感觉的来源——他的笑容。那种带着轻薄的微笑不是让晴觉得反感,而根本是让她觉得愤怒。什么啊,这种一看就带有不良企图而且一副全天下女人都会答应他任何事的表情,让人看了就像开扁。如果是埃内阿斯的话,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看到他露出这种神色的吧?咦,我为什么会想到埃内阿斯?
无暇深入思考这个问题,晴一拢后脑将发丝从那帅哥手上抽离:“不是波斯,要更东方一些。”
看那帅哥的表情显然是不知道比波斯更靠东的有什么地方。于是他只是继续笑着,轻浮的将手搭在晴的腰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即使用这种理由也不能随便向路上遇到的陌生女人搭讪吧?更何况他还是刚当着人家的面呕吐过!晴洁癖的甩开他的手站起身,一边冷冷的说:“到底是差了几千年的经验,你在这方面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点,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想要钓小MM,只靠脸是不够的。”
男子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他神经质的抽抽嘴角,补上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我喜欢你这样倔强的女人。”
我可不喜欢你这种粘嗒嗒的男人啊。撇了撇嘴,晴冲着他摆摆手:“刚才纯粹是出于好心帮了你一下,以身相许之类的桥段就不必了,我还很忙。顺便说一句,普拉姆内亚酒对身体的刺激很大,如果可能,建议你换一种口味。”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呢?”男子不屈不挠的靠上来,一脸“你不用装圣女的表情”。
他究竟是从来没有被女人拒绝过呢,还是被酒精烧坏了脑袋?晴无力的想。或者,他根本就是做这一行的牛郎?公元前十二世纪有牛郎这一职业吗?晴沉吟着,虽然没看到过相关记载,但有需要就会有服务……他长得这么帅,做牛郎太可惜了吧?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最合适不过呢。晴肯定着自己的想法。不然他为什么会在城中大部分成年男子都出城去打仗的现在在酒馆厮混?
“不要难看的对着明确的拒绝了你的女人纠缠不休啊。”晴不耐烦地与他保持着距离。与这个人相处得越久,对他的厌恶感就越强烈。最初见到他时那份美好的感觉竟已完全烟消云散了。竟能以那么帅的脸博得我如此的恶感,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也是满了不起的了。啊~如果但是扶住他后就走人了该有多好,这样至少我还可以在很老的时候充满美好幻想的对我的后人说“曾经,我邂逅了一个白马王子,但命运的残酷使我们只能那样匆匆的擦肩而过……”之类浪漫的台词……晴悔恨的想。
被晴拒绝的帅哥瞬时变了脸色,悻悻的啐了一口,他转身就要离开,忽然街道的另一端传来一声怯生生地呼唤:“……帕里斯……”
晴觉得脑中轰的一声,霎时石化。
帕里斯?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竟然就是眼前这个乏味的小白脸?啊啊啊啊啊我不要……枉我还曾经那么的充满憧憬和期待……啊啊谁来赔偿我少女破碎的梦想……
帕里斯不耐的转过身,看着发声的褐发女人轻提起裙脚,小心翼翼的跑过来。似乎是个不习惯快步行走的大家闺秀啊。晴忽然打了个冷颤:该不会……她就是海伦?
晴谨慎的打量过去——年纪好像比帕里斯要大很多嘛,长相也很一般……正在晴大失所望的时候,帕里斯的声音解除了她的疑惑:“安达罗马开?你不在家里带孩子,跑来这里干什么?”
原来不是海伦啊。晴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那么还是有可以期待的地方的。被抛来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如果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对见到美丽的人的期待都被剥夺的话,晴真觉得自己会丧失生活目标的。
温柔的向晴行礼后,安达罗马开有点战战兢兢的转向帕里斯:“我……我出来买东西,恰好见到你……你又从军队里逃出来了——啊,你又喝烈酒了……你这样子……怎么可以……你哥哥会生气的……”
是个很规矩守礼的女人啊,晴判断着。她虽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但却也丝毫没有失了礼数。不过,她和帕里斯之间的气氛却有点微妙的样子……
帕里斯展开一个有点邪恶的笑容:“哦?那么你是希望我到战场上去送死喽?”
“别、请别这样说……”女人焦急的分辩着,声音越来越小,“我像你哥哥一样深爱着你,我只是担心你这样子会被他惩罚……”
“我哥哥?”帕里斯冷笑一声,“他爱不爱我无关紧要,我只在乎你的爱。”
那你也不要用这么阴森的表情说这种话啊。晴在一边轻抚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帕里斯不怀好意的欺进那个叫做安达罗马开的女人,将手臂揽上她的腰:“我那亲爱的不解风情的哥哥,他让你满意吗?”
“别……别这样……帕里斯……”女人的声音在颤抖,但她虚弱的反抗对帕里斯的肆意丝毫不起作用。
她是真的只是性子安顺还是根本就是在半推半就呢?晴有些怀疑如果不是自己瞪大眼睛煞风景的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女人也许就会直接软到帕里斯怀里去了也不一定。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听他们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弟嫂之间的不伦之恋啊。有点无趣,这种模式早就被二十一世纪的肥皂剧演滥了的。晴失望的吁一口气。歌德骗人,他明明在《浮士德》里把帕里斯描写得完美的要死……不过想来他也是没有亲眼见过,于是就随手乱写……想到这里,晴不禁激动得热泪盈眶——啊啊,我现在的见识可是比歌德要高明多了呀哦呵呵呵呵……
帕里斯专注的对着怀中的安达罗马开说着什么,两人沉浸在二人世界中,似乎都已完全遗忘了晴的存在的样子。晴决定还是不继续留下来做电灯泡妨碍两人的家庭伦理肥皂剧,于是没有打招呼的自动离开了。
去哪里呢?这种时候,回去吃午饭还嫌太早,一定会被卡珊德拉看出自己的偷懒……晴信步走着,一边还想着刚才看到的两人。
安达罗马开的丈夫究竟是谁呢?竟然要作如此可怜的冤大头……晴边走边在记忆中搜索,记得自己以前有篇关于六六格的诗歌韵脚的作业论文中又曾提到过安达罗马开及其丈夫的名字的,但那篇文章基本上是从网上DOWN下来的片断凑成的,早就没什么印象了……帕里斯的某个哥哥?该死,普里阿莫斯那老头生了五十个儿子呐!
这样说起来,埃内阿斯比帕里斯的年龄看起来还要大些,却到现在还没有妻室的样子呢……难道他有问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