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雀斗(正常顺序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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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用牙齿咬断大色狼地舌头?这个可行吧。可是,一想到要和这个又色又臭的大色狼亲亲,心头立刻又泛起一阵恶
呜呜呜,完蛋了。难道她被惊吓得再也不想跟男人有任何的亲密接触了?呜呜呜。难道她以后的命运之途峰回路转转到了拉拉大道?呜呜呜,谁能来救救她啊?
万幸。就在大色狼还没得手之时,帐帘被猛地掀了开,一个黑影飞速闪进来,一把拽起趴在易玲珑身上“企图行非礼之事”地拓跋宏。
来人怒不可遏,上面扬起一拳砸向拓跋宏尚自迷朦的醉眼,下面扬起一脚踢向拓跋宏的……没错,还是那个老地方。
映着帐外冲天的火光,在千钧一发之时被救起的易玲珑呆呆地望着拓跋宏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捂着老地方,好像一只煮熟的虾子那般蜷倒在了地上。劫后余生,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一句毫不应景,一点也不相干的话。
那句话是这样说地:“老大,割了吧,都烧焦了……”
终于跑完全部龙套的拓跋宏禁不住仰天泪流:“这年头,不过想混口饭吃,咋就这么难呢个龙套是多么地不容易啊龙套的不素人啊
五十八、这是一出木马计
来人正是宇文轩!
紧随其后而来的,是萧逸之。再后面进来的,是廖成风。再再后面跟进来的,是跑龙套的各位将军甲乙丙丁。
宇文轩挥完了拳头踢完了腿,跟着就把一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拓跋宏一把扔给了身后的萧逸之。猿臂长伸,想要将那个令他日思夜想欲罢不能备受折磨的女人狠狠地,完全地,真实地揉进他的怀里。
若是他晚来一步,晚来半步,晚来……他根本不敢再往下去想。
多么可笑,原来有一天,这世上竟然也有他宇文轩会感到害怕的事情!宇文轩不禁苦笑,刚才的那一瞬间,除了害怕,除了恐惧,他居然再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了,就是现在,也依然是惊魂初定,心有余悸。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指,连面前那女人的衣服角还没来得及摸到,便听见“啪”地一声脆响,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愣住了。
这一巴掌扇得是如此的清脆,如此的响亮,在这一方小小的帐子里愈发显得格外的清晰和突兀,回响在在场众人的耳边久久不绝……时间,仿佛在这一声脆响中被定住了格。所有人都望着眼前那只停在半空中还没有收回来的右手,若有所思。
将军甲望着那只手,心下感慨道:“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由分说抽元帅一个大耳聒子,此人真神勇也!”
将军乙望着那只手,心下疑惑道:“莫不是灯昏眼花。将元帅认做了旁人,抽错了?”
将军丙望着那只手,心下八卦道:“萧将军的未婚妻却甫一见面就把个大耳聒子抽到了元帅的脸上,难道这三个人中间,还有什么我等不曾知道地隐情?唉。都说女人是老虎,红颜若祸水,看来,元帅和萧将军两个人,要为个女人徒生嫌隙了。”
将军丁望着那只手,心下激动道:“要文斗也要武斗。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易玲珑望着那只手,心下……发呆。
没错。动粗打人的那盆祸水,就是她!劫后余生,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暗自庆幸,也不是感激涕零,更不是哭着扑到过来相救的那个人怀里抽泣,而是用尽全力地,狠狠地,扇了那个人一大巴掌。
她不是没看清楚进来地那人是宇文轩,她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进来的人会是宇文轩。她不是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是宇文轩,她只是没想到她会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她不是不想狠狠扇他一巴掌。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有这个胆量。
总之,再扇出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巴掌之后,易玲珑便如同石化了一般,眼睛瞅着她那只闯下大祸的右手。入定了。
而宇文轩,顶着那半张被扇得红肿的脸,没有捂也没有揉,只是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地望着眼前地女人。狭长的细眼中,既没有怒也没有惊,只是一片墨黑,黑得就像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晚。混混沌沌,什么也看不见看不清。
廖成风率先反应过来。一只脚踏前半步,轻轻唤了一声:“主子……”声音却轻飘地像是生怕会惊动到宇文轩似的。
宇文轩还是听到了。
墨黑的眼闭了闭,再睁开时,蒙在天空中的那一层乌云便已经被吹散开了,皓月当空。星光闪耀。天空清澈而晴朗。
宇文轩动了动嘴唇,吐出一句:“出去。都给我出去。”
廖成风顿了一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朝着宇文轩矮了矮身子算了行了告退礼,领着甲乙丙丁并一个半死不活的拓跋宏,默默地退了出去。
萧逸之却没有走。他挺了挺已有些僵硬的身子,望了眼易玲珑,又望一眼宇文轩,再望一眼易玲珑。涌上心头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偷袭戈特大营地计划被确定在了今晚执行。
送到戈特军营里的所谓木牛流马,其实不过是一出木马计罢了。易姑娘的故事里所说的会自己走路不吃不喝搬运粮草地木头牛马,想了很久问了很多人找了很多能工巧匠也终究没能造得出来。
后来元帅说,造不出来活的能动的没有关系,照着故事里描绘的样子造个死的出来也可以,因为除了木牛流马之外,元帅他还知道另一种木马,叫做特洛伊木马——自从某人的说书天分曝光之后,就过上了每晚被迫讲故事的悲惨生活,不讲故事不许睡觉。于是某人为了能闭上眼睛,绞尽脑汁把脑子里残存的所有故事掺着拌着轮着番都讲了个遍,其中就包括一则名为“特洛伊木马计”地古代战争故事——元帅说,木牛流马于他,用处其实不大,特洛伊木马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于是二十匹特洛伊木马被连夜赶制出来,肚子里装上粮草送到了拓跋宏面前。拓跋宏纵然多疑,但是当拓跋宏一剑砍出来一地的白米之后,也就不由得不相信了。
三天后,另外四十匹木马也被赶制出来。然而这一次要装进木马肚子里的,却不再是白花花的大米,而是四十个要被作为内应送进戈特军营中,再趁机点火造乱,并负责接应的先锋军,敢死队。
作为熙泽地宣威将军,萧逸之他本打算自告奋勇第一个挺身而进木马肚子里,因为,除了舍身为国地忠心和身先士卒的表率以外,在戈特地军营里,还有一个让他放心不下担忧不止的人儿。可是他没有想到,有一人却先他一步,不顾身份,不顾安危,不顾形象,第一个钻进了木马里面,态度是那样的坚决,底下的人想拦都没能拦得住。
那个人就是宇文轩,天下兵马大元帅,熙泽国三皇子!
便是在那一刻,从前许多被他忽略了,或者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忽然间全部变得通透明了了。元帅的目的明了了,他自己对易姑娘的感觉明了了,那段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感情的结局,也明了了。
萧逸之握紧了双手,总是温和的眼眸全然没有焦距,直直地也不知究竟在望着什么。
宇文轩没有回头,依然保持着定定看着易玲珑不动的姿势,淡淡道:“逸之,我有话要跟珑儿说,你先出去。”
萧逸之手握得愈发地紧了。两只手背上青筋暴得老高,眼睛却已是重新聚了焦。喉头响起一声不易察觉的哽咽,萧逸之僵硬地躬身,哑声道:“是。属下告退。”
完了,逸之也出局了。可怜的珑珑啊,你注定是逃不开轩轩的魔掌了
五十九、这盘棋,他筹划了许久
宇文轩向前迈了半步,声音很有些无奈,道:“珑儿,你过来。”
易玲珑却没有依言过去,大睁了眼睛惶恐地看向宇文轩,似乎认识他,又似乎不认识他。
宇文轩只好再向前跨了一步,长腿迈过矮桌,不容抗拒,一把将易玲珑揉进怀里:“珑儿,告诉我,你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易玲珑头抵在宇文轩厚实的胸膛沉默不语。过了良久,忽然闷声问道:“你要杀我?”
身体有那么不易察觉的一僵,宇文轩揉了揉易玲珑的头发,道:“不要乱想。”
“你要杀我。”易玲珑这次用的是肯定句,“为什么要杀我?”
宇文轩下巴抵在易玲珑头顶不语。又是一个良久,方道:“没有,珑儿,我没有要杀你。”
“那为什么……”娇小的身躯瑟瑟发起抖来。宇文轩感觉到了,眉头拧了拧,将怀中的人儿圈得越发地紧了。怀中人颤声问道:“那为什么,你要把我扔到戈特人的军营里不管?是你奇*|*书^|^网,是你故意让戈特人把我抓过来的,对不对?为什么?”
宇文轩低头在她发上一吻,道:“我没有不管你。我派了汲风跟着你,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不会出事的。”末了,一顿,又问道:“你自己猜出来的?什么时候猜出来的?”
易玲珑被这个问题难住,仔细回忆道:“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前天?昨天?还是刚才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要不就是一直都知道?”
就像有一团白雾,始终蒙在眼前看不通透想不明白。待到看得烦了想得累了不愿再去费心它时。不知何时吹过一阵清风,再回首时,那雾已是淡了散了,却始终回想不起雾是在什么时候被吹散地。易玲珑偏头想了好一会儿,终究无奈道:“不清楚。想不起来了。”
“那就不要想了。”宇文轩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弯了弯,试图将话题转移开了去。
易玲珑却不肯,仍旧攀着刚才的问题不依不饶:“你为什么要把我扔到戈特人的军营里?为什么要让戈特人把我抓过来?”
桃花眼望着易玲珑挣开又合上,合上又睁开,终于叹了气,坦言道:“我总归是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戈特人派来的奸细……”
易玲珑她不过是一介女流,忽然之间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战后地荒山野岭中。彼时昏迷不醒的他身旁,行为举止又不同常人,那个代父从军的借口明显漏洞百出,这就不由得他不怀疑了。
将她带回军营中,安排在他身边做贴身侍女,一来是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二来,则是为了监视她,以防她与敌军互通消息。
所幸,她这个贴身侍女倒是当得安之若素。除了言行仍旧怪诞之外,还算是没有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这才渐渐打消了他的疑心。然而她的身份一天没有揭穿,他就一天不会安心。再加上那些天实在是恼了她。委实不想再见到她,索性便行上一招险棋,设法将这个不明底细的易玲珑扔给戈特军来处理。
倘若她真地是戈特人派来的奸细,那她到了戈特的军营中之后身份自然就会暴露,彼时暗中跟随她而往的汲风就会见机行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她的口,以防她泄露更多熙泽的军情。倘若她并不是戈特人的奸细,那他便可以放下心了。她在戈特的军营中,明有拓跋毅暗有汲风保护,应该不会出什么差池。若是,若是她足够聪明的话,倒可以调过头来做他的奸细,在必要地时候在拓跋宏面前说上几句不会叫拓跋宏起疑的话。事实上。这次她所做的。还算是可以,关键时候也还起了些作用。
这盘棋。他已经精心筹划了许久。一颗颗棋子,都在他布好的棋局中按部就班地走着。一切地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除了……
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为什么拓跋宏后来会出现在这里?他在那个时间里不是该喝完了酒回自己的营帐做他的春秋大梦么?怎么又跑到易玲珑的帐子兴风作浪欲行非礼轻薄之事?
当时,当时他看到那一幕,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尽数涌到了头顶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一心只想将拓跋宏杀了了事。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却是太冲动了。拓跋宏眼下那个样子,怕是活不了了。
拓跋宏要是死了,能够继承戈特国国君之位的人,便只剩下一个拓跋毅,那么之前他所设计地戈特国二主并立,一分为二,划界而治,二者都向熙泽称臣纳贡,争相依附于熙泽以求吞并对方的计划,便算是尽数作了废。
不过没关系,事情或许会变得比计划的棘手复杂些。但是他是宇文轩,再棘手再复杂的事情,只要多费些心思,总会被他想到应对的方法的。
最重要地是,她平安无事。
抬头直望进桃花眼中,易玲珑不可置信道:“你,还是不信我?”
宇文轩一时语塞。抬眼回望过去,只见面前那人便如一只受了伤地小鹿一般,一双杏眼睁得圆大,晕红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地怒气,还有几分失落,几分期待,并着一丝忐忑不安。
心口兀地痛紧,到了嘴边的一句谎话便莫名说不出了口。宇文轩眉头一紧,一把携了易玲珑的手,不由分说拽着她往帐外走:“你跟我来。”
胯下那匹千里驹脚力非凡,几个起伏腾挪之间,坦途变成了崎岖,平地化作了山梁。
宇文轩抱易玲珑下了马,大手在马臀上轻拍,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