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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河岳点将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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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隐农哈哈一笑,拇指一竖,道:
  “佩服之至,老朽拼了这把老骨头,追随和尚,决不落后。”
  一本和尚裂嘴一笑,转而一顾云震,道:
  “你那武功路子好怪,有时八面威风,有时娘娘腔,有时又神奇莫测,令人……”
  转眼一望归隐农道:
  “令人怎样?”
  归隐农含笑道:
  “令人莫测高深。”
  一本和尚道:
  “对,令人莫测高深,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震强笑道:
  “在下本来的武功,只有一套‘开山拳’,不值一笑。”
  一本和尚正色道:
  “那可不然,我瞧你拳力惊人,威不可当,罗侯公子那小子也不敢硬挺。”
  云震莞尔一笑,接道:
  “后来,在下与雯儿同隐小瑶池,随她习武,所学虽多,但驳而不纯,同时她那武功以诡谲、凌厉取胜,不合在下的心性。”
  一本和尚道:
  “难怪你的武功有时带娘娘腔,原来是跟小姑娘学的。”
  云震脸上一红,道:
  “近来,在下获得张大侠的武学札记,不时钻研,武功路子日渐转变,可惜时日太浅,领悟不多,武功尚无长足的进步。”
  一本和尚道:
  “那武学札记,记得是些什么武功?是剑法么?”
  云震道:
  “那札记,并未记载整套的武功,而是泛论一般的武学道理,掌、指、拳、剑之学,皆有涉猎,乃是张大侠练武的心得,随时记载而成。”
  一本和尚道:
  “哦!那可是新鲜玩意,给我瞧瞧。”
  云震微微一笑,探手入怀,取那札记。
  但听归隐农道:
  “和尚不可乱来。”
  一本和尚瞠目道:
  “乱来什么?”
  归隐农肃容道:
  “武学之道,各有宗派,那札记所载,是太乙门的秘学,你自有师承,不该探悉别人门中的秘艺。”
  一本和尚微微一愣,手指云震,道:
  “他不是罗侯门的弟子,为何就能练那罗侯心法?”
  归隐农呵呵一笑,道:
  “那是机缘巧合,并非有意……”
  话锋一转,接道:
  “天已不早,各自安歇,养足精神,明日好斗罗侯公子。”
  两人闻言,各自转回自己房中。
  云震回房,忽见桌上放着一个紫木小匣,不禁猛地一怔,随即剔亮油灯,拿起那紫木小匣,仔细观看。
  原来那紫檀木小匣,正是装盛玉符之物。当日在杭州,张铸魂将这紫木小匣交给云震,云震携带此匣,兼程北上,不幸遇上裴大化,被裴大化扒窃过去,而裴大化反受其祸,玉符被那温老四劫夺而去,这紫檀木小匣,却落于石小妹手中。
  此际,这紫檀木小匣完整如故,毫无损坏之处,心中暗道:原来刚才揭开屋瓦,撒下尘土,惊走罗侯公子的人,竟然是她。
  启开木盒一看,垫在盒底的那块黄绫尚在,想到那关系重大的玉符,尚在虚无飘渺之中,不禁惆怅满怀,长长叹息了一声。
  须臾,隔壁房中,响起一本和尚雷鸣般的鼾声,云震定了定神,收起木匣,上床坐定,取出张铸魂那册武学札记,打起精神,细心阅读。
  这一路行来,三人总是分房住宿,向例是云震的房间居中,归隐农与一本和尚居于两侧。
  一本和尚睡觉时鼾声如雷,以往,云震每夜秉烛观书,耳闻隔壁传来的鼾声,丝毫不以为意,全然不受影响,但今夜情形不同,云震闻得那鼾声,不禁心乱如麻,怎洋也无法集中心神,贯注在那札记上。勉强看了半页,终于怅然一叹,停止下来。
  忽然间,街上传来更鼓之声,时已三更了。
  云震心事如潮,起伏不定,烦闷中,不觉喃喃念道:
  “清江碧草两悠悠,各自风浪一种愁,正是落花寒月夜,夜深无伴倚空楼。”
  他心中暗道:夜来无伴倚空楼,高洁岂不正居住那高楼之内,玉符势必收回,软求不成,那是只好硬来了。
  心念转动,突地牙根一咬,收起札记,飘身下床,吹灭油灯,启开窗门,纵身上屋。
  他隐居小瑶池期间,每日上下削壁,轻功练得颇佳,如今内功猛进,轻功更臻上乘,纵屋越舍,如履平地,不带丝毫声息。
  忽听身后有人低声唤道:
  “云震!”
  云震住足站定,转面望去,归隐农劲装疾服,背插长剑,由店中跟了出来。
  归隐农低声问道:
  “高家?”
  云震点了点头,道:
  “晚辈见机行事,老前辈不必辛苦了。”
  归隐农正色道:
  “老朽尾随在后,替你接应,非必要时,不要与人动手。”
  云震暗暗忖道:这位老前辈待人热诚,他既知道了我的行动,一定不会让我单独涉险。
  心念一转,不再多言,转身向金陵王府奔去。
  不过片刻工夫,云震奔到了金陵王府之外,他数度来此,高家宅地建筑的大慨情形,已了然于胸。当下绕过大门,转入左侧小巷,拣了一片树木掩映,便于藏身之处,双足一垫,飘过了围墙。
  这金陵王府中,甲第连云,云震日间去过的那间高楼,题名天机楼,大楼正门面向府门,左边侧门外是一座花园。云震日间走的左面,这时就避开正门,循日间所行旧路,向那侧门走去。
  此时夜阑人静,万籁无声,云震双目如电,不住向四周巡视,哪知一路行去,如入无人之境,一忽工夫,穿过那座月洞门,进入了小花园内。
  突然间,云震心头一动,暗道:堂堂金陵王府,戒备此松驰,未免不合情理。
  一念转动,不禁大疑,于是隐身树下,等待归隐农,不再前进。
  讵料,等了良久,依旧不见归隐农入内。
  他屡经挫折,行事已较往日稳重,智慧也与日俱增,一瞧归隐农未曾跟来,顿知已被人拦住,自己畅行无阻,显然是对方故意放行。
  他疑念丛生,一时之间,踌躇未定,忽然发觉,八九丈外,数点香火闪了闪,随即隐失不见。
  云震双眉一蹙,凝目望去,但见花木丛集,遮住了视线。
  他依稀记得,那面有一座小亭,亭外植有几株腊梅。
  蓦地,一阵寒风拂过,花木摇晃,重又显出那数点火光。
  这次云震看的真切,那火光正当小亭之下,乃是数点香火,当下顺着花径,向那小亭悄然行了过去。
  行至近处,云震吃了一惊,原来那小亭中有一石几,石几上陈列一座香炉,炉中燃着五根香,一个女子直挺挺的跪在亭中,似在对天祝祷。
  这瞬息间,云震脑海中,突然幻起雯儿的倩影,觉得那凉亭中跪着的女子,正是雯儿,他心头忡怦乱跳,激动不已,双脚移动,一步步向那凉亭走去。
  那女子挺跪亭中,纹风不动,仿佛一尊石像,炉中的香,已燃去大半截,看那女子跪着的姿式,大慨她已跪了一个多时辰了。
  倏地,云震看清了那女子,原来既非雯儿,亦非高洁,而是那俏婢引凤。
  云震发觉并非雯儿,不知为何,心头竟有一种失望的感觉,暗道:这丫头日间被高洁重击一掌,即使有疗伤圣药,保住性命,但伤势定未痊愈,如此寒夜,跪在此处,岂不损坏了身子?
  心念转动,想到她日问捱那一掌,是为了挽救自己的性命,感激之情,油然而生,顿时移步过去,低声唤道:
  “引凤。”
  引凤似未想到身后有人,一惊之下,娇躯猛一颤抖,扭头惊顾,见是云震,霎时泪珠泉涌,滚滚而下。
  云震暗暗叹息—声,道:
  “姑娘伤势如何?”
  引凤含泪站起,道:
  “多谢公子挂虑,婢子服过药汤,已无性命之忧。”
  云震蔼然道:
  “伤势未愈,应该多加保重。”
  引凤抬起衣袖,拭去颊上的泪痕,低声说道:
  “婢子料想,公子爷定会夜探天机楼,因恐公子误入险境,招致杀身之祸,所以特地在这儿等待。”
  说罢之后,缓步行去。
  云震疑云满腹,怔了一怔,觉得事虽蹊跷,但引凤没有谋害自己的理由, 于是举步相随,跟着她走去。
  引凤领着云震,进入那天机楼内,一名垂髻小婢守在一道门中,兄两人进来,匆匆向上道中望了一眼,随即向引凤点了点头。
  这天机楼建筑宏伟,楼中甬道纵横,门户重叠,厅房很多,走道中亮着许多垂苏宫灯,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陈设豪华之极。
  引凤领着云震通过一条走道,经过一座楼梯口,那楼梯口也有一名小丫头把风。那小丫头见二人经过,两颗乌溜溜的眼珠,盯住楼梯上端,一瞬不瞬,紧张到了极点。
  须臾,两人进一间套房,引凤掩上房门,肃容入座。
  云震向一旁的床榻扫视一眼,见罗帐赛雪,锦被如新,铜镜闪亮,鉴人毫发,暗想:如此华丽的卧室,必是引凤的香闺,仅静更深,孤男寡女,暗处一室,未免有点冒昧。
  引凤看出云震的心意,道:
  “这是婢子手下一名使女的房间,公子宽从无妨。”
  云震莞尔一笑,道:
  “姑娘怎知在下一定夜入尊府?”
  引凤道:
  “公子性格坚毅,不屈不挠,玉符之事未获解决,岂肯就此罢手?是以婢子料到,公子爷会趋夜来此,再作努力。”
  云震轻轻叹息一声,道:
  “姑娘聪慧过人,还望鼎立相助,在下讨回玉符,远走高飞,从今以后,再也不敢打扰尊府了。”
  引凤凄然一笑,道:
  “如此说来,公子爷永难讨回玉符,婢子也不敢帮助公子了。”
  云震微微一怔,道:
  “在下不懂姑娘的意思。”
  引凤肃容道:
  “婢子不是轻贱之人,焉有吃里扒外,反助公子之理?”
  云震惑然道:
  “然则,姑娘……”
  引凤接口道:
  “今日午间,婢子甘冒一死,挽救公子爷的性命,为的乃是我家小姐,此时不避嫌疑,将公子爷迎来此处,也是为我家小姐着想,公子爷是明山人,应该想得通这层道理。”
  云震心中暗道:女人心,海底针,我怎知你弄的什么玄虚?
  心中在想,点了点头,默然无语。
  引凤道:
  “公子爷,你是一定要讨回那玉符么?”
  云震断然道:
  “不惜生命,誓必时回玉符!”
  引凤道:
  “倘若我家小姐一定不肯交还呢?”
  云震毅然道:
  “周旋到底,死而后已!”
  引凤微微一呆,道:
  “为什么如此坚决,那玉符有何宝贵之处,值得公子爷如此拼命?”
  云震道:
  “简单的讲,那玉符是别人的东西,在下必须原璧归还,否则无法交待。”
  引凤淡然一笑,道:
  “那玉符的价值何在,公子爷一定不会告诉婢子,唉!婢子原本不该问的。”
  云震道:
  “情非得已,姑娘多多包涵。”
  引凤秋波一转,突然说道:
  “倘若我家小姐已经将玉符毁去,那又如何?”
  云震心头猛地一跳,转念想到;以常情而论,高洁若是已经知道那玉符的用途,或许一时冲动,将那玉符毁去,但她并不知悉玉符的用途,怎会贸然毁坏呢?
  要知,一个人可以毁弃一件无价之宝,但是,对于一件旁人视为至宝, 而自己尚未明了其用途的东西,那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毁弃的,这是人类对于神秘事物,一种微妙的好奇心。云震判断,高洁在获悉玉符的用途之前,不会将玉符毁掉,实有道理。
  他虽作如此推断,但听引凤之言,仍不禁脸色一变,冷冰冰说道:
  “倘若高洁当真毁了玉符,云震一定取她的性命。”
  引凤抿嘴一笑,道:
  “公子爷别说狠话,咱们家小姐武功不在公子爷之下,何况金陵王府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只是故意不让公子爷看到罢了。”
  云震淡然道:
  “世事如棋局局新,只要云震有杀高洁之心,杀高洁之志,成败利钝,谁也无法逆料。”
  引凤格格一笑,道:
  “公子爷豪气凌云,婢子万分佩服,只是江湖事波谲云诡,恐非公子所能尽悉。”
  云震漠然道:
  “姑娘多指教。”
  引凤含笑道:
  “公子爷是否知道,今日晚间。那罗侯公子轻易罢手,放过公子爷,其原因安在?”
  云震神色一变,道:
  “姑娘好灵通的消息。”
  引凤微微一笑,道:
  “金陵是高家的根本之地,别说你公子爷和罗侯公子这种人物,就是一般的江湖朋友,只要踏入金陵城中,任何行动,都别想逃过咱们的眼线。”
  云震佯笑道:
  “原来如此,在下倒是小看金陵王了。”
  引凤装作没有听出云震话中讽刺之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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