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背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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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梓松回想了伏地魔和那些女人的故事——之前他一直刻意不去想起那些他认为是窥探隐私的事,发现果然伏地魔在情事上有个怪癖,只爱一个人睡觉,无论平时还是办完事后,他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待在他身边。
'小时候的伏地魔很张扬,报复那些欺负他的孩子不择手段,白天孤儿院里的孩子不敢惹他,只能在晚上变本加厉地趁他睡觉时偷袭,抢被子、淋冰水,小孩子能想到的恶作剧什么都有,大概是从小形成的心理阴影吧。'竺梓松有些同情伏地魔,悲惨的童年大概是他走上黑暗道路的一大缘由吧,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惜可怜永远都不是行恶的借口。
竺梓松默默看着斯内普,后者看了眼脸色阴晴莫辨的黑魔王又低下头去。
'好吧,这不能怪他,而且好像我吓坏他了。'“喜不喜欢由我说了算。”竺梓松打横抱起斯内普往浴室走去,“现在,该洗澡了。”
斯内普苍白的脸就浮出两朵红晕,“主人……清洁咒就可以了……或者我自己……”
竺梓松扬起一抹邪笑:“你在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斯内普立时收声。
近乡情更怯
“我有一些事情要解决,会离开两个星期。我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能看到百分百完成的任务。全都听清楚了吗?”简单交待了两个星期内需要完成的任务——其实按伏地魔的计划顶多一周就必须完全解决,竺梓松转身离开了满是食死徒的房间。
某次闲逛时遇见一只黑色大猫,尾巴末梢的一圈白毛像极了他的咔咔,跟着那只猫转了大半个伦敦结果被猫主人狠狠训斥一顿之后,竺梓松终于决定要回趟中国去接咔咔——至少也要见上一面,如果她不愿意再跟着自己的话。
对于这些食死徒,竺梓松真是说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感觉和想法。看过他们在外面那种倨傲的贵族表现,再看看匍匐在他脚边亲吻袍角的谄媚样,竺梓松就忍不住怀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会对伏地魔如此忠诚。也许他打出的旗号很诱人,“血统清洗”,大概对纯血巫师占绝大多数的食死徒来说这是个完美的理想,可为了理想就甘愿做跪在地上的奴才?这在竺梓松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而且在给他们布置任务时他们的眼神表现出的也确实是那种从骨子里透露的疯狂,尤其是贝拉特里克斯,她简直爱极了用钻心剜骨来对待敌人和俘虏。话说过去伏地魔,尤其是多次分裂了灵魂后,也喜欢用这招来惩罚办事不力的手下,但竺梓松“接手”之后就再没用过,见识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用法之后他发现对扭曲的人体和刺耳的尖叫实在有些过敏,偏偏这疯女人最爱这些。
竺梓松最头痛的就是食死徒们私底下对黑魔王忽如其来的仁慈的讨论。每天的冥想打坐让目力耳力都有一定上升,虽然比不上前世从小练出的身体,常常偷听到一些他们的疑惑。尤其是贝拉特里克斯,虽然言语之中依然是百分百的崇拜黑魔王,但也开始时不时地抱怨黑魔王对待敌人太过仁慈。竺梓松只好把一些原该自己动手的机会尽数转让给这女人。
'他们,大概,还不敢怀疑黑魔王的权威吧。'竺梓松悻悻,琢磨着如果黑魔王的位子坐不下去了该作何打算。'也许拉着斯内普隐居会是个不错的注意,反正他也不爱权势,除了魔药就没什么关心的了。' 说到斯内普,竺梓松就忍不住偷笑。原先只是因了他的黑色头发和眼睛才产生的兴趣,最初的接触也只是为了找个能偶尔共度夜晚的床伴,后来发现他身上的魔药味道总能让他轻易睡着而且不做噩梦,竺梓松就脱离了无梦药水的日子转而迷上这剂名为斯内普的魔药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斯内普牌药水已经越来越适应黑魔王每晚都要找他的生活了,有时只是一起安静地睡到天亮,有时则做些不太乐意的运动——好吧,斯内普承认,克服了心理障碍之后这项运动并不是那么,呃,不可忍受。他最不可忍受的是每当他集中精神研究魔药以至于忘记时间后就会有个人直接清空他的坩埚而且他还不能发火!更别提每天都要拉着他的耳朵督促他洗头洗澡!
“Voldy~~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想和你一起去~~可以吗?”整理行李时纳吉尼绕在竺梓松的腿边拐着弯的撒娇。纳吉尼算是伏地魔的朋友了,即使在多次分裂了灵魂导致变得更加残酷暴烈之后,他也一直对纳吉尼很好。竺梓松来到这里这么久,早已经对一条十几米长的大蛇翻滚着撒娇的景象见怪不怪了。
“这次的事比较麻烦,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竺梓松像对待咔咔一样地拍了拍它的头,鳞片冰冷滑腻的触感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尽管认识这么久他也习惯纳吉尼的存在了,但还是没办法和它做太多亲近的举动,只是经常在出门时给它带回些可能喜欢的小玩意——当然,只是相对于它的体型而言。
轻而易举地搞定了所有麻瓜证件和护照,竺梓松顶着施乐混淆咒的脸进了伦敦机场——他发誓这绝对是他用得最熟的一个魔咒了,第二熟练的恐怕就是消影无踪——拜他亲爱的魔药大师所赐。
至于为什么选择耗费时间的麻瓜方式,竺梓松也是有顾虑的。幻影移形这么好用的法子他依然不适应,更别提需要横跨一个亚欧大陆显形到中国,指不定会显行到某个山疙瘩里出不来了。而魔法部的国际通道被否定的原因,则是他不想因为一个不谨慎弄得凤凰社和食死徒都开始思考东方有什么吸引伟大黑魔王的神奇力量然后争先恐后将势力渗透进祖国。毕竟作为一个墨家子弟,首先要维护的,就是中华。
一路通过飞机、火车、汽车,颠颠簸簸地来到神农山脚,竺梓松疲惫地发现当了两个月的巫师之后已经没办法再适应把大量时间耗在交通上的生活了。不过看见旧日熟悉的山水他还是很开心地一路攀爬。本想去小屋找到咔咔就离开,无奈沿着熟悉的旧路,不自觉地就避开了所有的机关,径直来到墨家总堂。
已是陌生人
一切都还是离开前的样子,连层薄灰都没有,只是少了人烟。
竺梓松记得以前每一次来这里都是热热闹闹的,每走几步就要和师兄弟还有老师们打次招呼。老师们一个个去了,而师兄弟……除了早逝的六师兄,其他的……被他一次性解决光了……
竺梓松抱着头跪在总巨子牌位前。
'我做错了吗?我做错了吧。''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不答应老师做巨子,如果不是我有那些奇怪的癖好,如果在大师兄逼我放弃巨子之位时我同意,如果在他们布下剑阵时我投降,如果打斗时我不下杀手……那样就算死,就算完不成老师的嘱托,至少,墨家还会存在吧……不会像现在……''是我,一手毁了墨家。我,是墨家两千年来的罪人啊。'竺梓松握紧了双拳,眼泪无声地滴落在地上。
天黑……天亮……
“你是谁?”
竺梓松猛地一转头,僵硬了一天的脖子发出诡异的一声“喀”。
“啊——”呻吟着揉了揉脖子跳开了跪坐的蒲团,却因为一整天不曾动弹早已麻木的腿而一下没站稳倒在了一边。
“你是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带着戒备的声音,但竺梓松觉得很耳熟。
轻轻捶打着双腿,一面警惕地打量眼前这个男人:拄着拐杖,蓬乱的头发,深陷的眼眶,苍白的脸色,间或抽搐一下的手,还有——他怀里的、尾巴末梢一圈白毛的、黑猫。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男人又开始问话,两次都没有得到答复,显得有些生气。
“咔咔——”竺梓松轻声呼唤。
刷一下黑猫的耳朵就竖了起来,抬起头盯着竺梓松瞧。
“你到底是谁?怎么上的山?为什么会认识这只猫?快说!说!”男人浑身颤抖地咆哮。
“三……三师兄!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竺梓松终于辨认出那副面貌,激动地拖着又酸又麻的腿就扑了过去,也不顾咔咔是不是被压到了——当然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被惹怒的咔咔在脸上划了狠狠五道伤口。
“呜——该死的臭咔咔你做什么!”竺梓松捂了脸低头训斥竖着毛在脚边咆哮的黑猫。
但显然有人很不满意竺梓松光顾着和猫瞪眼的互动,一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但仔细去看却发现看不清五官,毫发无伤地避过所有关卡,还能随口叫出那个人的宠物的名字,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鉴于忽然间看见自己以为死了精光的师兄弟竟然还有一个幸存者,以及说不定还有更多幸存者的想法让竺梓松高兴得泪流满面,压根顾不上回答肖长枫的话。然而喜悦过后,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在他杀了那么多师兄弟之后?
竺梓松张了张嘴,脑子一片空白。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丧心病狂杀了所有同门的竺梓松?他……不敢。
而且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
“师兄,除了你……还有人……活着吗?”竺梓松战战兢兢地问,不敢看肖长枫,因为他害怕得到的回音只有叹息。
“除了我,就只有启敖师弟了。”干涩的声音,听得出苦涩的味道。“也许那个人,看在启敖师弟还是个孩子,手下留情,只是打晕了他,没什么伤。要不是启敖,我这么重的伤,早就去见大师兄他们了。”
竺梓松顾不上介意三师兄拿“那个人”来称呼自己,只忙着庆幸。两个幸存者,就已经够他惊喜了。启敖师弟吗?是老师收的关门弟子呢,是了,今年才十四,还没出山的小师弟,留守山中负责教导的是老师和辈分考前的几位师兄,所以十年前就出门闯荡的自己和他并没有多大的交集,在总堂见面了也只是友好打声招呼。
难道当时自己下意识的手下留情了吗?竺梓松努力回想。'其实可能性更大的是以为晕过去的小师弟就像其他人那样——被杀死了吧。'总而言之,谢天谢地!至少还有两个!
竺梓松闭着眼睛感谢梅林——这么些天的巫师生活让他学会了不再说“感谢上帝”,随后发现自己已经软到在地上了,一天未曾进食也未曾活动过的身体在强烈的精神冲击下有些不堪重负。
肖长枫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坐倒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模糊不清的相貌,挂着眼泪,却看得出扬起一个大大的傻笑,这仿佛照亮房间的笑容似曾相识。
连咔咔也安静下来。
“你到底……是……?”肖长枫打量着竺梓松,“你叫我三师兄?难道老师以前还收过没带回来的学生?”司马祀很喜欢收学生,在山外走动时遇见了好苗子总会想着法子带回总堂,然后丢给年长的弟子们培养,自己只偶尔插两手。
“我——这个——”作为一名刺客首要条件就是能够迅速分析状况当机立断,可是这时的竺梓松,脑子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无法思考,根本决定不了该怎么回答。
“不方便回答吗?那我就不问了。”看出了竺梓松的纠结,肖长枫善解人意地淡淡笑道,“不过,我要确认一下,你是墨家子弟吗?”
“呃——嗯。”竺梓松迟疑着,但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是墨家的罪人,但现在还没有人来把他逐出门墙,所以——他依然是墨家子弟。竺梓松偷偷地给自己找了个很合理的继续赖在墨家的借口,虽然脸已经不自觉地红了。
“那就好。要知道,这里是墨家总堂,非墨家子弟不得妄入。虽然墨家现在……规矩还是要守的……”肖长枫看出竺梓松对身份的迟疑,但也没有纠缠于答案的真实与否,自顾自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说不清的萧索意味。
竺梓松默默看着他。
他们两个一样清楚,规矩不是这样的。进入墨家总堂的陌生人必须通报姓名,任何不明人士擅闯总堂必须拦截,强闯者,格杀,从来都没有自称是墨家子弟就能够进入总堂的规矩。如今肖长枫问不到对方的姓名却不再逼问,显然是早已心灰意冷了。
两人各想各的心事,就那么相对无言地坐着。黑猫在竺梓松的脚边转悠了几圈之后也跳上他身边的一条板凳躺下。
昔日师兄弟
“我要去看看……他们了,你……要一起吗?”坐了一会儿,肖长枫打破了沉寂。
“可以吗?”竺梓松期待又不太敢去,他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什么事都畏首畏尾的。
“当然,他们会高兴的。”
肖长枫带头向外走,竺梓松注意到他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得很不平稳。
“三师兄你的腿?”小心翼翼地询问。
“呵……被那个人伤的,坏了筋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