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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樱兰 凉夏光纪全集-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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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以为呢,亲爱的,小可爱?”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吸血鬼,但似乎也不是人类。你身上明明是人类的气味,却有吸血鬼那种可怕的愈合力……你,到底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他挑挑眉,依旧语气暖昧:“我已经说过了,小可爱。我要你的身体。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世上独一无二的……身体。很快了,我就要得到你,虽然跟我原本想要的那个东西有点差别,不过,也只是有点差别而已。不,你更特别。我爱你啊,小凉夏,所以,我要得到你。嗯哼哼——”
  他用温柔的声音无情地叙述着残忍的事情,让它寒得心里颤栗。
  门铃声响起,终于将那冰冷没有任何温度的话语打断。
  他撇了药箱,转身走向门口。“哎呀,我等的人到了。呵呵——”
  身后是它灼灼的目光。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伤不了我的。我的家人,很快就会来救我了。”别忘了它的家世背景可是妖怪与人类齐聚,巫女共忍者一堂。它的身体里流淌着犬妖族的血脉,无论它在哪里,总能被他们找到。
  “你以为呢,亲爱的。你以为,现在我等的人会是谁?我调查了你将一年,你以为我都搜集到些什么?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十六天了,而找你的人除了那天的警察小分队,还有谁来?巫女或者忍者,并不是万能的。人类还是妖怪,也都是一样的,只是差别在于,生命长短。瞧,半妖的你,现在还不是被我困在保温箱里!”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转过身来,朝玻璃箱里的它微微一笑:“亲爱的小可爱,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除非……我自己放弃。而你,呵呵——”手放上门把,在它灼亮的目光里转开。
  “你来了,织也。”

  CHAPTER EIGHT

  门口是名穿着和服的老人。银发如雪,额纹深深,唇线抿得极直,看得出是个从内里便严肃的人。看到来应门的他,老人平苛的唇线却弯了弯,难得的,神色柔和下来。
  “邑辉。”
  桐沢奈生侧身让他进来。把门阖上,他才淡道:“织也,邑辉一贵已经死了,现在请你称呼我为,桐沢 奈生。”
  老人怔了怔,颔首,“好,桐沢。”
  他微微一笑,长指捋过自己的刘海,依旧是魅惑优雅的笑意。
  邑辉一贵已经在三十年前那场跟都筑麻斗的对战中安然死去,现在真正活在这世上的是勒森魃族吸血鬼,桐沢奈生——这个是他给予自己的名字,他给予自己的生命。
  让所有人预想不到的是,他的死亡带来的是他的完美,还有真正的不老不死的身体。是路过的吸血鬼怎么也抵挡不住皮相的诱惑,给予了垂死的他完整的初拥。然而他复活得到强大的力量之后,便开始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要杀死了对方。
  吸血鬼第六戒条是严禁杀亲,但于他来说只是虚言。什么戒条!当那吸血鬼违反第三戒条‘只有在得到血族长老同意才能创造新的吸血鬼’创造他时,便应该预料到自己的下场。
  他邑辉一贵,岂能甘于下位。
  为此他花费了近三十年的时候来做这件事情,而很多人都在时光里消失了,连同他过往的执念,憎恶,贪厌……他已经得到了彻底的完美,自然便失去了对都筑麻斗的兴趣,反而开始鄙视那个身上流淌着鬼血的男人他的懦弱他的残缺。
  惟一遗憾的是,三十年的时光里,右京,他最爱的女人,过世了;就连最好的朋友,壬生织也,也垂垂老矣。时光都在他们的人类躯体上留下了痕迹,而他却一点变化也没有。不,或许是有变化的。他已经不再需要憎恨执着一类的人类感情,即使残酷无情,也是为了匹配这血族的名义。
  比如,他热衷于收集古董娃娃这一点。
  惟独追求完美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更改的。无论是邑辉一贵还是桐沢奈生,都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完美哲学。他喜爱并追逐完美的事物,厌恶并痛恨着残缺与多余。迄今为止,他所遇见过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符合他的完美哲学。
  当身为人类的时候,他在追求那不该属于人类的力量,现在拥有了,却顿时觉得索然无趣。他现在努力寻找着,让他觉得有趣的玩具,人也好,半妖也好。比如那个名叫日暮凉夏纪的少女。
  校医室初见一面,被一句‘校医小姐’引出了薄怒,进而引发了他对她的兴趣。在或明或暗的观察里,有意无意的搜集中,他揭开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来自于五百年历史长久的神社。于是他心里逐渐萌生出一种疯狂的欲望——他想要她,要她只属于他。
  即使不能收服她,那么便把她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而能协助他完成这一目的的,是他的旧年好友,壬生织也。他同样来自于历史悠久的神社,却是无意介入人世善恶之争的不称职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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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沢奈生引壬生织也入内坐下。书桌上正搁着保温箱,雪球似的幼犬撑着前腿,目光一直随着他们移动,一瞬不瞬。
  看到它纯澈金瞳中的警觉,他薄唇一挑,冲它飞了个媚眼。“小可爱,才这么一小会儿没理你,你就露出了这么寂寞的神色,是需要我宠爱你了吗?”他话音刚落,它作出一付呕吐的表情,头一伏便埋在雪球里一动不动。
  任什么好奇心也被他打趣得烟消云散。
  桐沢奈生没有迅速收回目光,反而是兴趣盎然地看着它,许久,等到静谧的空气里响起低回的呼吸声——兽类,尤其是犬族在睡得正酣时都会有的那种类似于打呼的鼾声。他静静地看着保温箱里的幼犬,而同样有一道目光在静静地看着他。
  一团雪球,它低垂的睫毛是漆黑的,还有半敛的唇吻是浅淡的红,鼻尖上一朵梅花白。保温箱里,幼犬深吸口气,鼾声顿了顿,然后四脚一翻,四仰八叉地敞开肚皮躺在箱底铺的软裘上。敞开的肚皮上毛绒较少,露出了点淡粉红的肤色。
  男子的薄唇微翘,是极为欣然的笑意。壬生织也乍见,怔了怔,而后垂下眼帘,“桐沢,你是很喜欢这孩子的吧?”话里有试探。他看着它时,眼里有难得的温和,除了很偶然在他跟右京在一起时出现过,这么多年,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么笑了。
  桐沢奈生收回目光,起身入厨房,再出来时手上端着两杯咖啡。醇厚浓郁的咖啡香气弥漫一室,热腾腾的袅袅烟雾里,他薄唇弯起的浅笑变得模糊不清。
  坐在壬生织也对面的沙发上,他一手勾着咖啡杯,一手搭在靠背上,作出了个极为舒展自由的姿势。再回眸望一眼酣睡的幼犬,他告诉壬生织也:“织也,在这种状况里这孩子也能睡得这么毫无防备,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爱么?果然是我家小可爱呢,呵呵——”
  “我还以为你会说愚蠢。”老人抬了抬眼,深深地看他一眼。“你变了,邑辉。不,应该叫你桐沢。你现在不只是名字变成,外貌也伪装成别人的样子,就连内心,似乎也有了转变。”
  桐沢奈生不置可否。
  他更加的高深莫测,更加的让人猜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即使是壬生织也这旧年好友,也无法看出他现在的想法。得到了完美之后的邑辉一贵,不知他的内心是更加沉沦在黑暗里,还是无意善恶是非,只遵循自己的本心而为所欲为。
  敛了笑,搁下咖啡,倾身向前:“织也,我要的东西,你弄好了吗?”
  “我今天就是特意把它送过来。”壬生织也自袖底取出一封红纸递过去,“桐沢,这是你要的封印符纸。”
  他接了过去,拈着红纸一角打量,展开来看到上面的鬼画符,吃吃低笑。“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我完全看不懂。日本版的抽象派吗?织也,我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有毕加索的天份。”
  壬生织也正扶着瓷杯轻啜咖啡,闻言,眉峰簇起,“不要小看这封它,桐沢。”顿了顿,叹息着搁下瓷杯,“告诉我,你是真的要这么做吗?没有……任何被阻止的可能?”
  “嗯哼,你说呢,织也?”他笑着反问他,目光又移向是保温箱里的雪色身影。“如此完美的艺术品,我怎么舍得它落入肮脏的人类之手,那么,便要自己好好收藏起来,好好地把它跟世间的污秽隔绝。”
  老人眉头紧皱。
  “邑辉……桐沢。我无法阻止你,但是,我要提醒你,你一旦这么做了,便将永生跟日暮神社纠缠不休。我不知道这孩子对你的吸引力在哪里,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它是半妖,那么这孩子再特别,也不足以成为你毁掉自己的自由生活的理由。”
  “织也,你说错喽。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完美的世上独一无二的,异血种族结合艺术;她身体里流淌着比都筑麻斗的鬼血更为神秘悠久的血脉;她像她神秘的先祖一样,拥有着绵延的生命,足以跟血族的不老不死媲美。她是侍奉神明的巫女,同时却是代表杀戮的恶魔后裔。实在是个新鲜又有趣的玩意呢。”
  桐沢奈生的皮囊里,邑辉一贵的灵魂以长指抚过唇角,低低一笑,无尽温柔蜜意,“毕竟,我是这样地深爱着,我家小可爱,亲爱的……小凉夏。”
  他的深爱,却也是同时施加着令人疯狂把人灭绝的霸道和独占欲。
  如此颤栗又惊悚的爱意。

  CHAPTER NINE

  梦中的景象是黑暗无光的,不知是哪处传过来虚弱的声音,有些似曾相识,又很陌生,要向她求助:妈咪,救我……
  妈咪,我在……这里……
  妈咪,救我……
  妈咪,我害怕……
  随着飘渺的声音若即若离,有时像是明日的声音,有时又像是凉夏纪的声音。黑暗里开始溢出了潺潺的水声,低头一看,窄小的空间里开始有无名的液体泛滥。修罗的血场。不可抑制的心疼泛起。
  昏暗中,雪里纱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呼呼地喘气。额头上已经沁了一层薄汗,往脖子一摸,满手湿凉。她惊魄未定,肩膀不安地颤抖。身边躺着的忍足明日还在安稳睡着,长臂揽在她腰间,呼吸平浅。
  原来,是噩梦。
  雪里纱松了口气,弯腰在自己心爱的男子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想到那天差点被勒死的他,她仍是止不住身体的微微颤抖。“侑士,我唯独不敢想象,如果你不在我身边,即使只是一秒,我会变成怎样……”
  雪里纱的泪纷纷落下,哽咽起来。被抱住的人头动了动,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习惯性地长臂一勾,翻身把她的身体锁在怀里。这么多年来,这密密实实的茶香仍像最初那样,给了她全部的安心和倚靠。
  可是她对他的太过在乎,却间接害一双儿女置身于危险的境地,一个被带走失踪生死未卜,一个身体被别的灵魂霸占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她无法停止自己的愧疚。当初便不应该让小兔一个人去带回明日的,是她对她全然的信任害了她。不能同时好保护丈夫和儿子,是她的错。什么都是,她的错……
  大概是因为昨晚做了不好的梦,今日雪里纱起得颇早,披了件薄衫便悄悄出门。心绪不好,总觉得心里有股子郁气散不出来,便出来走走,散一下步。
  早晨的山间还缭绕着沉重的湿雾,庭院里御神木大约只辩得出一个轮廓。御神木下站着小小的男童,仰着脸来望着高大的树冠,脸上的神色被雾气模糊,辩不太清,只是身形比起先前要清瘦很多,尤为惹人心疼。
  “安贝鲁?”雪里纱怔了怔,脱口而出便是这一月来好不容易才习惯的称唤:安贝鲁。男童的身体僵了僵,收起目光慢慢转身。“妈咪。”
  雪里纱猛地瞠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是……”顿了顿,在泪水掉下来之前扑了上去将他揽进怀里。这久违的声音,这久违的气息,分明就是忍足明日的。不是什么血族的子爵,安贝鲁·叶尔·特里亚多。
  “我只是暂时出来。他很快就要醒了……”这么说着的时候,他脖子里有微热的水液流过。身体再次僵了僵,然后抬手抚上母亲的脸,叹息很轻。“对不起妈咪,让你担心了。”她把他的头摁在肩膀上,抚摸着他的后背,又哭又笑,“你回来了,明日!太好了!对不起,是妈咪的错,才会害你的身体被别的灵魂占据!如果,早点发现……”
  忍足明日轻轻推开了她。
  “不关你的事,妈咪。是我自己同意要把身体借给他的。”
  “明日,你知道小兔失踪了吗?被带走了。以我跟你樱姨的能力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睡得好,是不是吃饱了,是不是……”她咬咬唇,眼睛泛红,“我们最担心的是,她是不是还活着。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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