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记(下)-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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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就被胤禛训斥;摘掉顶戴花翎;甚至身家性命都不得保全。
弘历同弘旻他们几个不同;他毕竟在康熙末年时被康熙亲自教养过;传授了一些为君之道;见惯了康熙朝时的宽和;再瞧见雍正朝时的严苛;让弘历有时觉得自己的皇玛法才是真正的千古明主;才是应该效仿的;胤禛太过较真无情。
他毕竟年少;隐藏情绪上哪及得上官场的老油条?自然在他身边的人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纷纷迎合着他;弘历在众人眼中;是登上储位最大的热门;不知从何时起;京城暗自流传着雍正因子继位的流言。
弘历听说后;先是一愣;想到了齐珞的教诲;派人平息这些流言;可是风言风语之间;有些话就落在了他的心里;康熙晚年有别于其他皇孙的器重疼爱;是弘历心中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对于因子即位理智上虽然觉得并不可信;但精明的弘历知道;这是难得的筹码;自然信上三分。
见齐珞睡梦中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光洁的额头上布满汗珠;口中喃喃嘟囔“皇上;莫要我,你这样待我?”
弘历将齐珞踢开的锦被盖好;眼里划过一抹疼惜;轻声道“额娘;儿子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您;就连皇阿玛也不行。”
此后几日;齐珞拼命的想该如何调理胤禛的身体状况;可此时偏偏赶上政事最繁忙的时候;雍正又一向亲历亲为;就是齐珞亲自去勤政殿看着;以胤禛的性格也不会放下那些公务;只是敷衍过去;反而让齐珞好好的待在蓬莱凤台。
齐珞忧心胤禛;又惦着卧病在床的允样;接连召见怡亲王福晋;同她说起如何伺候病重的允祥;卫生;通风;病人的心态这些都必不可少;等到挨过雍正八年五月;历史上怡亲王病逝的日子;齐珞忍不住长出手一口气;随后太医又回禀怡亲王病情好转;才终于放下了心事。
这一段时间的劳心劳力让齐珞觉得身心具疲,身子也仿佛比以往弱上几分;脸色也没有往日的健康红润;多了几许苍白,身上穿的旗袍也有些松垮;齐珞捏着自己腰间的旗袍;心中也感叹。这减肥也是很容易的;怎么当初就那么困难?迟迟达不到目标。
“娘娘;您歇一会吧;这些吃食让奴婢送去好了。”紫英面露担;;开口劝说;齐珞摇摇头;向外走去;“若我不去;皇上不晓得何时会用膳;再累也得走这一趟。”
齐珞这两个月下来;为胤禛安排了几个药膳的疗程;尽量让他的身体体质恢复到未服用丹药之前;看着遥遥可见的勤政殿;齐珞;心情很是畅快;今日是最后一次送药膳过来。
虽然她知晓胤禛的别扭个性;也理解他对江山的看重;可谁也不想总是见到胤禛阴沉的脸色;那会让自己身上的压力徒增;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一般;其实不就是胡搅蛮缠的劝说他吃着那些饭食;尤其是他不喜欢的菜色吗?自己还不是为了他好?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若是您听话;又何必吃这些排毒的药膳?”齐珞撇撇嘴;眼底却流露出放心的笑意;提着食盒的手更有力上几分;自言自语的轻声道“过了今日;想让我来;还不伺候您呢。”
刚刚爬上勤政殿的台阶;就听见里面传来胤禛的怒骂声“朕说过;后再写反诗著反书的人;朕灭其九族;兄是传看之人;朕也决不轻饶。”
齐珞停下脚步;脑中突然一个名词冒出来“文字狱’雍正朝时;文字狱是中国古代历朝历代牵连最多;也是最为严苛的一个时期。
历史上的雍正当政仅仅十三年;却有近五十起文字狱。心中有些踌躇;是不是应该劝上一劝?虽然那些文人写诗著书;也不见得没有反清复明的心思;可是文字狱牵连太广;其实还有许多无辜的人;更何况文字狱盛行之后;彻底磨没了读书人的气节;这才是齐珞最不想看到的。
李德全让齐珞去东暖阁等候;他等胤禛召见完群臣;就会禀告。齐珞点点头;进了东暖阁后;将食盒打开;饭菜摆放妥当;坐在一旁;手托着脸颊;在想法怎么劝说胤禛才好。
沉重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宫娥内侍请安声彼此起伏“给皇上请安。”胤禛面带不悦的走了进来;淡淡的菜色香气;让他更是皱了皱眉头;她是不是故意折腾自己;怎么总是选些他不喜欢的菜色送来;还不能不用;这更是让君临天下的雍正气闷。
宫女端上了铜盆伺候胤禛净手之后;齐珞却同以往热情不同;竟然在发呆;胤禛端坐;拿起筷子;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齐珞抬眼望去,咬咬牙回道“皇上;我刚刚在大殿之外;听到了您的旨意;是不是过严……”胤禛将筷子拍在御案上;眼里透着阴鹜;身上的凉意袭人;冷冷的说道“再你眼里;朕也是暴君吗?还是昏聩之人”
“皇上怎么是昏聩之人?”齐珞凑近胤禛;拉起他青筋些许暴起的手;软语说道“读书人也是好的;那些文人只是一时糊涂;有时对读书人来说;刑不如疏导;让他们瞧见皇上治理出来的太平盛世;岂不更好。”
“朕不想听;皇后;你不懂朝政;更不懂乱臣贼子是如何谩骂太祖太宗;朕绝对容不下这些。”胤禧控制住怒火;齐珞又劝上两句;终于惹毛了本就一腔怒火的胤禛。
“朕说过;后宫不得干政;难道你就没听见去?”胤禧猛然起身;凶狠的对着齐珞怒道“从今日起;你也不用来勤政殿了;省得你长本事;生了旁的心思;好生给联待在蓬莱凤台;女戒女则也给朕读明白。”
齐珞垂下眼帘;敛去眼中的失望;觉得心口很疼;右手捂住胸口;狠狠的咬着嘴唇;皓齿几乎将泛着白色的嘴唇咬破;尝到血腥味。强打着精神;尽量维持着平时的淡然;蹲身行礼“臣妾遵旨。”
胤禛怔住了;怕自己心生怜意;随即别开目光;所以并没有看见齐珞发白不舒服的脸色;摆手道“你回去给朕好好想想;这些话是你应该说的吗?”
“是。”齐珞缓缓的转过身;抓着胸口的右手越发的;此时她的唇色已然泛着青紫;涌起一身的虚汗;咬着舌尖;阵阵的疼痛维持着清醒。
低声淡然的说道“皇上;臣妾带来的吃食;请您一定要用;过了今日;就是您闲暇暇;臣妾也不会再来勤政殿;至于文字狱?臣妾再多一句嘴;真正胸怀天下;自信自傲的帝王;是不惧怕旁人的议论;那些诗词也只能扇动蠢人而已。”
缓了一口气;齐珞再次开口“您越是禁止;就传的越凶;您能堵住天下人的口吗?昔日武帝能在晚年容许司马迁著的史记;您又何必对梁小丑穷追猛打;那只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正义的;是反清的斗士;其实老百姓所求很是简单;吃饱穿暖;太平盛世他们就满足了。”
说完这句话;齐珞走了出去;胤禧禛想要拉住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刚刚齐珞逆着日光;身影模糊;却增添了几许的飘渺;身上透着只有菩萨才能有的那分悲天悯人;不忍亵渎。
胤禛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再次拿起筷子;将桌子上的饭菜一口一口的吃得干净;苦涩;味如嚼蜡;但却隐隐的透出那分真情实意;握紧筷子,寂静的东暖阁,传来他似有似无的低咛:“最后一次吗?朕怎么会容许……”
齐珞强打着精神回到蓬莱丰台;多日的瘦累;刚刚在勤政殿同胤禛的争执;让她终于在也支持不住;无力脆弱的倒在榻上;秦嬷嬷要去唤太医;却被齐珞制止“我休息两日就会好;不用传太医;省得让皇上和弘旻他们忧心;皇上他……许是在意的吧。”
第六百一十二章 激荡前奏
夜幕降临,天空中的星辰也仿佛知晓人事一般,虽是初夏季节,本应是明亮的星辰,此时也有几分暗淡无光,夜空中更是升起仿佛烟雾一般的雾气。
蓬莱凤台内殿,此时只有一只烛台上,跳跃着昏暗的烛火,齐珞静静的躺在床上,帐帘垂落于地,外面透不进来一丝的亮光,她的右手捂着胸口,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刚刚的情形,或者说前一阵子因为服用丹药同胤禛的争吵,一时之间全都涌入脑中。
胸口传来丝丝的疼痛,脑袋也昏沉沉,一闭眼就能见到,胤禛刚刚的阴冷凶狠,身上透着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皇者威势,仿佛齐珞要是再说一句话,就能废除她一般。
齐珞低声轻叹,既然睡不着,半撑起身子,撩开幔帐,虽然殿外星光暗淡,但还是有淡淡银白清冷的光芒照进屋子,低头看着从来不曾离开自己手腕的佛珠,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齐珞眼角有一颗泪珠滚过,缓慢的眨眨双目,右手放在戒指上,钻戒向上移,却被突出的手指关节挡住,不是彻底摘不掉,而是齐珞在心里深处还是舍不得。
“胤缜,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我读通了女戒女则,还没有见到你的人影,那我将会成为最贤惠大度的皇后,再也不会如今日这般无礼。”直到天色将明之时,齐珞才沉沉的睡去。
翌日,齐珞身体更加虚弱,虽然勉强起身,装作同往日一样,但平常艳如桃花的脸色如今苍白,娇嫩的红唇,也泛着淡淡的青紫,晶亮有神的双眸,透着死水一般的寂静,病病歪歪没什么精神的歪在榻上。
“娘娘,厨下做了新式样的糕点,您尝尝?”紫英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四样造型精致的点心,齐珞目光并没有从手中的女戒上移开,淡然的说道“放着吧。”
“您这样不爱惜身子,让奴婢心中着实难安。”紫英声音中带着哭腔,噗通一声跪在齐珞面前,呜咽的开口“娘娘,奴婢从小伺侯您,再大的风浪也见过经历过,可从来没见到您如此,今早起身,您就发热,却偏偏不让传太医,最近一段日子,您又为皇上,为怡亲王费心费力,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您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阿哥公主们想想,还有致远公和夫人,他们瞧见您这样,会担心的。”
“紫英,你不明白。”齐珞撰紧女戒,平缓的开口:“过几日我就能想通了,我真的没事,传太医太过矫情?”
“娘娘……”齐珞打断紫英再欲开口的话,头都没抬“你下去,我的身子自然明白,那些医书不是白看的,过了这几日就好了。”
紫英擦擦眼泪,知晓齐珞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能起身退出去;外面正踱步的秦嬷嬷,将紫英拉到一边儿,看了一眼内殿,轻身问道“皇后娘娘还是不肯用糕点?你看着状况如何?”
“嬷嬷。我已经尽力了。”紫英忍了许久的眼泪滚落,咬了一下嘴唇,低泣“从没见过娘娘如此伤心,不声不响的,就是拿着女戒在看,别的仿佛什么都入不了眼,我看着娘娘的状况恐怕不大好,今早嬷嬷也不是没瞧见,刚刚我轻碰了一下娘娘的手,虽然没早上发热那般严重,但也比平时热上一些。”
听见里面隐隐传来的咳嗽声,秦嬷嬷更是心焦,“昨日皇上到底和娘娘说了什么?引得娘娘如此?你不是陪着去的勤政殿吗?难道一点风声都没听见?若是知晓缘法,也好劝上一劝。”
“嬷嬷,我……昨日娘娘并没有让我在身边。”紫英也一脸后悔,用绢帕擦着眼泪,“就在外面隐隐听见皇上让娘娘不用来勤政殿……通读女戒什么的……至于详细的话,就没有听清。”
“女戒女则?”秦嬷嬷死死的捉住紫英的手,眼底的焦急更重,再三确认“是这话吗?皇上让娘娘读女戒女则?”
“是,这句话我听得真真的。”紫英的手被捉得生疼,从来没见到老持稳重的秦嬷嬷露出这种神情,她的眼角眉骨都在不停的挑动,疑惑的问道“秦嬷嬷,这话有什么不对?”
“当然是不对,大大的不对,皇后娘娘,她的性子怎么会同一般妇人一样?皇上如此说,那岂不是要磨掉娘娘的性子?若是娘娘真的通晓女戒女则,那还是皇后娘娘吗?”
秦嬷嬷很是后悔,为何昨日身子犯懒,没有陪齐珞一同去勤政殿?她人老成精,什么风浪没见过?又在齐珞身边已久,自然明白几分齐珞有些冲动的性子,低声叹道:“皇上这是逼着娘娘远离,这可如何是好?”
转了三圈之后,秦嬷嬷眼里精光一闪,隐隐瞧见由远及近的紫菊,突然老泪纵横,啼哭起来“娘娘,您的身子怎么能撑得住?您本就伤不得神,又彻夜读女戒女则,都是奴婢的错,没有伺候好您,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
秦嬷嬷见端着茶水的紫菊驻足仔细倾听,掐了一下紫英,暗自努努嘴,紫英一下子反应过来,也哭泣起来,一答一和的哭诉起齐珞如今的身子状况,以及这两个月不停的在为胤稹和允祥担忧,是吃不好睡不香,就连身形都瘦了一圈。
等到紫菊离开,秦嬷嬷才止住哭声,擦净了眼中的泪水,看着紫英沙哑的嗓音说道“这事由她去禀告皇上最为妥当,紫英,我再教你一手,同样的话,不同的人去说,会大不一样,在皇上眼里,咱们心都是偏着皇后娘娘的,皇上若是对娘娘生疑,那咱们去回禀,只会让疑惑更重,兴许还会觉得是娘娘在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