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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岁寒苍柏-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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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弘没想到单相权看到了他手上的伤,而且还会用这么关心的口气询问他的伤。单弘很感激。

“下山时遇上个仇家,他带了些打手,有一个人似乎练了一种奇奇怪怪的功夫,张嘴就咬人。”单弘心里激动,口气却很平常。

见单相权眉头紧拧,单弘将手藏进袖子,道:“一点小伤,父亲别再管它了。”

“早晨你也没听我说完话。不过,弘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单相权的口气又和从前一样了。

单弘低头笑笑,抬起头看着单相权,高兴道:“您不生我的气了?”

单相权没想到单弘会这么在意那件事,叹了口气道:“父亲只是气你骗了我。”

单弘鼓起勇气拉起单相权的手,握紧了,低下头道:“以后不会了。”最后的,最大的谎言应该一辈子也不会被戳破,单弘很放心。

“好,不许再骗父亲。如果你再骗我,你说怎么办?”单相权觉得单弘的手有些抖,以为他在自责,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单弘的肩,似是安抚。

单相权的手掌很温暖。单弘站在单相权的目光里,阳光透过窗棂铺洒在单相权宽阔的肩膀上,单弘觉得这是他一辈子见过的最温暖的一抹阳光。

“如果我再骗您,就让我生不如死,与您对面不相识。让我……”一个毒誓,单弘却说得轻松。

“弘儿!”单相权没想到单弘会许下这样一个毒誓,严厉的打断了他。

单弘看着单相权,笑得很温柔:“都说了不会骗您,所以这个毒誓肯定不会作数。”单弘拉着单相权的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儿子来是为了和您说一件事。”

单相权似乎还在为那条的毒誓不高兴。

“好了父亲,那就是儿子随口说的。儿子保证不再骗您。”

“什么事?”

“嗯,是这样。”单弘将口气放得很轻松很平常,道:“儿子得罪了些仇家,这次有个机会,儿子想一举歼灭他们。所以儿子准备马上启程去羌国,在那里准备一番,大概要一段时间才会好。消灭他们之后,我还有些事要去做,也许不会很快回来。聂安和兆炎都在,您要是不想留在这里就和他们去其他地方。等事情办完,儿子就去找您。到时不管您在哪,儿子都能找到您,所以您不想留在这里也好,阴山中阴气太重,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好。”

单弘说的极其平常,好像真如他所说,只是去外面办点事,办好了就回来。单相权根本没听出来这是单弘的此生诀别。

“有什么仇家要这么大费周章?有父亲在,没人敢动你!”单相权很自信。

“您从小就告诉我们,人要有担当,事情是儿子惹的,当然要儿子自己去解决。谢谢您,父亲。”有单相权刚刚那句话,单弘觉得足够了。

单相权点点头,似乎颇为赞许单弘的这份担当。

“早晨你问我关于你大哥……”

“父亲!”单弘不知道单相权想说什么,可是他必须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父亲,大哥他,唉,您别怪他。”

“弘儿……”单相权很诧异的看着单弘,“弘儿,你早上不是还说要杀了他么。”

单弘笑了笑,松开单相权的手,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您都不恨他,我还恨他干什么。”

“谁说我不恨他。”单相权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您别再口是心非了。”

“你……”单相权没想到单弘会这么不给他面子,气得脸色发白。单相权不恨单柏是真,却也没原谅他。

“就在不久前我还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其实他错就错在他不知道您爱他。”

闻声,单相权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他以为您讨厌他。”想起单柏知道单相权没死时的反应,单弘的心情很复杂。说单柏不爱单相权,不会悔恨煎熬是假的。否则他怎么会在知道单相权还活着时,有那样强烈的反应,又哭又笑,就像一个疯子。

单相权嘴唇泛白,一言不发。

“父亲,我知道有些话很难说出口,但是别等到失去后再后悔。”说完这句话,单弘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弘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儿子就是不想看您难过,您折磨自己,他也折磨自己。何必呢。”单弘黯淡一笑,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没觉得,现在真觉得单弘是个好孩子啊有木有!
肿么这么苦逼呢 



第九十七章  重逢

单柏睁开眼,看到了白世奇。

“我……父亲?”单柏脑子里还是单弘和单相权的事,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晕倒。

“白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大夫说你是情绪太激动所以才会突然晕倒。怎么了?我听何朗说你似乎在门外和谁吵了起来。发生了什么?”白世奇一口气问了好多。

单柏觉得头很疼,抬手捶捶脑袋。

“白儿,这人是谁?他说要见你,在府外等了很久。我不忍心让他站着,就把他请了进来。”白世奇指着身后的一个人说道。

“兆炎?”显然单柏很吃惊。

“二公子让我接您回去,回去见老爷。”兆炎的声音里没带任何感□彩。

“白儿。这,怎么回事?”白世奇一头雾水。

“这……爹,这个,我回来再和您说。”单柏觉得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索性先搪塞过去。就要和兆炎走。

“老爷,不好了。”何朗连跑带颠跑进来,神色惶急。“老爷少爷,不好了,黄腾带人来了,带了不少杀手来,正在砸府门。似乎是要找少爷为他侄子报仇。”

“什么?他敢!”白世奇按住单柏的肩,眉目刚烈,口气强硬道:“白儿,这次爹不会让他动你。何朗,给我刀。简直是欺人太甚。”白世奇想起单柏上次在大牢里受过的那些酷刑,决定和黄腾好好算这笔账。

“爹!你想干什么?”单柏见白世奇眼带杀气,猛的抓住他的手臂,阻止道:“父亲!千万不可冲动。”

兆炎冷眼旁观,见单柏抓着白世奇一口一个父亲,觉得有些可笑。

“大公子,你若不想去见老爷,我就走了。”

“兆炎!站住!”单柏稳住心神,道:“我跟你走。”

门口一片砸喊声,单柏知道犹豫不得,抓住白世奇,愣将他背了起来,对何朗命令道:“何朗,我带着我爹先去避避风头。你去遣散其他下人,咱们一起从后门走。”

“白儿,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咱们为什么要跑,不用。”

“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黄腾现在炙手可热势焰滔天,咱们没必要和他硬碰硬。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这笔账算回来。爹,和我走吧。”

单柏说的话没错,他和白世奇现在只是平头百姓,黄腾杀死几个老百姓不会承担任何责任。单柏急于去见单相权,根本不想再次和那些不相干的人纠缠。可他也不会扔下白世奇。等避开这个风头,单柏再和白世奇好好解释。

背着白世奇,单柏从白府一道隐秘的后门逃了出去,同时,其他家仆也被遣散。单柏让何朗带着那些人去避避风头,自己则背着白世奇和兆炎去找单相权。

“大公子,去见老爷,你怎么还带着他?”兆炎一路飞奔,边带路边问。

如果单相权见了白世奇,必然会掀起一些风波。兆炎对单柏这样糊涂的举动很是不解。

“我……他受了伤,我不放心让他和何朗一起走。”单柏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那个爹字。既然单相权还活着,他就只有单相权那一个父亲。可是白世奇怎么办,难道要过河拆桥?

白世奇那么爱这个“儿子”,怎么能承受儿子突然变成另一个人的打击?

单柏实在不忍心伤害白世奇。所以只能先背上他,等到了那里再做安排。

“白儿,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白世奇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我先带您去避避风头。然后会向您说明白一切的。”

“你要去见谁?”白世奇似乎猜到了一些,“你以前的养父?他不是去世了么?”单柏和白世奇说过一些过去的事,半真半假。

单柏的眉头痛苦的拧着,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白世奇解释。

“白儿,正好,如果他还活着,我正要好好谢谢他,谢谢他之前照顾了你十几年。”

白世奇的话让单柏既痛苦又为难。他该怎么告诉白世奇,那个人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兆炎带着单柏一路上山。山道上依稀可辨一些白骨。

那处地点很隐蔽,是单弘经营了两年才建造起来的。那里有好多处院落,排布方式更像一个秘密基地。单柏背着白世奇跟着兆炎来到一个小院子外。

单柏放下白世奇,对兆炎道:“兆炎,把我爹带下去让他先休息一下。”

“不管。”兆炎指着院子里的房间,对单柏道:“王爷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兆炎。”单柏语带恳求。他不能把白世奇扔在这里,更不能让白世奇跟自己进去见单相权。

这时,聂安从房中出来,走到院子中正巧看见单柏。

单弘走之前和聂安打了个招呼,说是会让兆炎带单柏上山。聂安走过去,口气带着极深的怨恨不满,对单柏质问道:“怎么,大公子是来杀老爷的?”

单柏脸色煞白,神色煎熬的垂下目光。

“父亲他怎么样了?他的身体好了么?他是不是还没康复,他怎么样了?”单柏迫切的想知道单相权的情况,却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白儿。”白世奇喃喃喊道。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么关心那个人。他从没见过单柏这样关心过他,单柏总是很冷淡,如果不是因为他有性命危险,单柏大概永远都不会去关心他,也许儿子只是可怜他。白世奇有些绝望。

聂安这才注意到白世奇,见白世奇仪容不凡,聂安小声问兆炎:“这人是,那位白将军?”

兆炎皱着眉,点点头道:“白府上出了些乱子,大公子就带他一起来了。”

“胡闹!”聂安怒喝一声,对单柏厉声道:“大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带他来,你想对王爷说什么,你这么做是想怎样?你是想告诉王爷,你已经有爹了?你说话啊!”

单柏神色痛楚不堪,任凭聂安愤怒的指责和严厉的质问往他身上砸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单相权正在房中休息,听见院子里传来聂安愤怒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那声音让单相权觉得很烦躁。单弘离开后,单相权一直想着单弘对他说的那些话,心里一团乱麻。

“聂安,怎么了?你们闹什么?”单相权本来也睡不着,索性走到院子里,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父……父亲!”单柏没想到单相权会出来,失魂落魄的喊了一句。

看见单柏的瞬间,单相权犹如被雷劈中,呆呆站住,看着单柏。

一阵异常的沉默突然降临,持久深沉。

单柏目不转睛看着单相权,在朦胧的夜色中,与他四目相对。分明只有两年,可好像和他已经分别了很久很久,有一辈子那么久,恍若隔世。

满天星光。

单柏不记得自己与单相权对视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已是一辈子。单相权也望着单柏,微弱的颤抖着。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甚至忘记了曾经彼此伤害的事实,那一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猝然,单相权垂下目光,转身往房间走去。

单柏双膝一软,重重跪在地上。跪着追赶单相权的脚步。

“父亲,父亲……”

单相权不理会单柏,三两步进了房间,猛的阖上房门。阖门的瞬间,带起一阵罡风将单柏打倒,单柏跪倒在地上,这才看见不远处看着他出神的白世奇。

白世奇嘴唇灰白,看着跪着的单柏什么话也说不出,神色悲切不解。

作者有话要说:码得我眼都快花了,多字少字错字都检查不出来了,囧 



第九十八章  离开

单柏神色愧疚的看了一眼白世奇,就把目光重新移到了关着的房门上。

“父亲!儿子不敢求您原谅,您让儿子看一眼,儿子就想看看您好不好,您的伤好了么?好了么?父亲……”单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白儿。”白世奇站在不远处,像个石头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单柏。

聂安走到白世奇身前,挡住白世奇的视线,对他拱了拱手道:“白将军,这是我家主子的家事,您在这站着只是徒劳。在下刚刚听犬子说您府上出了些乱子所以才跟上山,如果需要人手帮忙,在下派人去。如果您是为了“儿子”才一起过来的,那您找错人了。大公子是我家的少主人,我是看着他出生长大的,绝不会错。”

白世奇看了聂安一眼,神色平静。绕过聂安缓步走到单柏身边,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单柏身上,道:“白儿,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爹会在这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爹都不会离开你。”

白世奇的语气平缓而笃定,似乎认准了单柏是他的儿子,别人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单柏本想换口喊他“白将军”,可白世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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