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胖媳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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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说了我咋会不知道,你不说我才不知道。”李墨花着脸和我拌嘴。
“我都忙死了,你还在这里捣乱。”我把饼立起来在锅里磕一磕,又摔了几下,这个饼差不多了。
“你为什么要摔饼啊,好好的饼都摔烂了。”李墨叫道。
我把那个饼扔到筐里,把李墨赶出了厨房,把惠娘喊过来帮忙,要不烙这几个饼非把我累死不可。
又炒了个酸酸的绿豆芽,烧了个蛋花汤,就算是中午饭了。
李墨的吃相一点也不必虎妞好,两人都相中一张金黄油亮的饼,差点大打出手,李墨打着饱嗝卧倒在炕上,感慨说还是我烙的饼好吃。我告诉他要不是原料限制会更好,现在是春天,如果有香椿凉拌,裹在饼里就更好吃了,如果有紫菜,那蛋花汤味道会更鲜,我扳着手指给李墨掰活,为了李墨那个破主意,我容易么,弄的一身葱花味。
“是这样,前些日子北边给寿王送了一批牛羊,快到洛阳了,本来以往都是杀了吃掉,但是这一批不一样,说是优选的良种,近年我们和契丹交好,很多胡人到了中原,不他们喜欢吃牛羊肉,我皇为了以示友好,在中原也大力倡导喂牛养羊,只是羊肉腥臊,牛肉粗糙,长安那边还好,洛阳这里就不是很流行,所以这一次特地送到洛阳来,想要在寿王的封地里养起来,改改这里的风气。”李墨说道。
“给寿王送牛羊,干我什么事情,你们养牛和我沙丘种地有什么关系。”我说道。
“寿王的地你也看到了,种草养牛多可惜,你那沙丘就不一样,反正什么也种不了,直接就可以放羊喂牛。”李墨道。
“人家的牛羊也不给我的,我凭什么养,就算我愿意养,寿王也未必答应,寿王答应,官府未必答应。”我说道,其实是个机会,只是官府那里还要费些口舌,李墨出面比我管用,至于寿王答应不答应,供好眼前这个菩萨就可以,县官不如现管不是,要是李墨同意把牛羊给我代养,其它都好商量。
“呵呵,夫人真是想的周全,既然吃了你的油饼,也不能白吃,我还是好人做到底,回来让村长跟三德走一趟,道官府那里备案,说是给寿王养牛羊,那沙丘直接就可以种草植树了,寿王那里我去说,这个事情呢很多人抢着做呢,谁让我们是地邻呢,就把好处先给你,不过,以后我要是在这里吃饭,你都要亲自做。”李墨说道。
我是不是又上当了,貌似这家伙今天来的时候都想好了,让我当免费厨娘,先应承吧。
“那就说好了,不许反悔,不过,你给我找点苜蓿种子啊,苜蓿草味牛羊最好了,还有,建牛棚羊舍你要出钱。”我说道,公司加农户的模式,公司是要在基础设施上给予大力支持的。
不知道是寿王的庄子财大气粗,还是别的原因,李墨没和我讨价还价,每月给寿王庄子两只养,一头牛就可以。
又说些闲话,李墨还惦记着公公扒灰的事情,我只能含糊应对,那唐玄宗和杨玉环的事情是正儿八经的扒灰,如何和李墨说,如果传到寿王耳朵里,以后对照,我还活不活,李墨说他那庄子有的是山珍海货,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也毫不客气的列个单子,反正李墨长在我这里吃饭,就当作是饭钱了,李墨还自作主张添了些燕窝、银耳什么的,说让我滋补,说光不沾白不沾,要不也是让那些厨子下人偷走了吃。
我十分怀疑寿王的眼光,这个客卿管理庄田,背着主子把好东西都偷走了,典型的吃里趴外。李墨似乎兴致勃勃,说晚上也三德三福亲自去厨房拿货,过几日给我送来。我这里的用度大部分是小顺从城里给我送来,每十日小顺也来一趟,说说店里的事情。
陈子昌也捎信来说,一个太医的师傅曾经治过类似仲玥的兔唇,不过那老先生隐居很久,想要治病必须带仲玥过去,他这一段过不来,和仲欱商量了,带仲玥去了,等仲玥好了就来看我。仲玥的嘴唇能有望好了,我心里也好受很多,那知道直到又一年暮春,才见到仲玥。
工程还要继续,李墨的苜蓿种子也到了,我把这个事情和那村长说了,村里人都很高兴,他们没想到我真干了些对他们有利的事情,我看干活的态度也有些变化,不光是对工钱的期望和对主家的服从了,成了对未来的一种热情,这也是我最愿意看到的,我希望那些农户相信我,拥护我,让我带着他们过的更好,但是我也不能保证事情总是一番丰顺,至少这个开头还是不错的。
四月的旱季,由于上游没有把水闸关死,焦家庄户的农田也喝足了灌浆水,今年的收成也会提高一些,那些妇女都欢天喜地,见我就行礼,那些粗壮的汉子也会对我咧嘴笑笑,红着脸忙活,一时庄子里的人都欢天喜地。
找人往池塘里种了莲藕,放了鱼苗,一个沙丘要种苜蓿,至于另外一个我就打算种些果树,一圈果树,一圈花生,我问了小顺,原来唐人不吃花生,也不叫花生,打听出来南边有一种植物,诡名长生果,形如香芋,蔓生,花开亦落地结子,味辛、苦、甘,性冷,形似豆荚,子如莲肉,同生黄瓜及鸭蛋食,往往杀人,多食令精寒阳萎。只是这里不好寻到,后来还是求了李墨,找了一些种子过来,我看了看其实就是我们吃的花生,只是个头小了些,看来花生的优点还没有被发掘,等我把这个油料作物发扬光大吧。
还有十来天麦子就熟了,我看着天边黑滚滚的乌云,心里莫名奇妙的担忧,不会出什么事情吧,今年的麦子因为浇了水,出奇的好,关键时候老天爷可别捣乱。
第24章 冰雹暴风雨
那翻滚的乌云黑里泛红,还有一些不正常的亮色,像狰狞的野兽向焦家小小的村庄压来,正是午饭时分,我已将让他们都停了河堤的事情,虽然有人说没事,等雨点来了也收工也不迟,我还是认为保险一点好,上半天热的厉害,这会乌云突至,不知道会不会有冰雹,这是我最担心的。
刚在屋里坐定,一道闪电划过,闷闷的雷声滚了过来,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玻璃球样的雹子就落下来了,还真是冰雹,一会功夫院子里就堆了白花花的一层,虎妞没见过冰雹,高兴的捡一个又一个,我让她把头缩回去,要是砸着脑袋可不是玩的,能砸死人的。
我心里有些担忧,不知道村里怎么样了,那茅草屋顶土坯房,可是经受不了这样的冰雹冲击,只希望不要有人伤亡才好。
好在那冰雹下的并不是很久,持续一会就转成了大雨,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正在廊下发呆,看见村长顶着块木板跑来进来,浑身上下都淋湿了。
“刘老爹,快进来,这么大雨怎么来了,庄子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问道。
“夫人,刚才那阵雹子下了,有好多房子都砸破了,有几家的彻底不行了,这雨还一直下,恐怕会有危险啊。”村长说道。
我心里已经料到是这么回事。
当下一寻思,只有我住的这里是砖瓦房屋,还算结实,这里地势也高些,好在后面还有一进院子,挤一挤住下十几户也不是问题,反正是暂时躲一躲,至于砸坏的房屋,等雨停再计较也不迟。于是吩咐村长先回去,带那些家里破漏的先过来这里住下。村长前恩万謝的走了,他没想到我能让那些人住到这里来。
我扶了虎妞,抓了把油伞,也跟了过去,外面已经是一片汪洋,好在路还看得到,一路趟水过去,没几步衣服就湿透了,伞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要不是虎妞踩的结实,我想自己都被冲走了。
村里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几家离河近的那水已经和河连在一起了,我招呼他们快走,大雨里那汉子和村妇还在迟疑,一是舍不得家里一些破旧的东西;二来不好意思到那院子躲避,毕竟我是主家,他们只是我封地的子民。我只能一家一户的吵嚷,一家一户的喊,走了几家我也不知道了,只感觉雨水打的睁不开眼,衣服裹在身上实在是难受,脚下的水也越来越深,已经到了膝盖处。不过,不少村民已经搀扶着往我住的那片院子走去。
转过一家的矮墙,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就看见一头牛栓在草棚下,那棚子也是摇摇欲坠了,牛可是种田的命根子,我把身下的裙子打个结,紧趟几步上前,把牛绳解开,那牛见了生人,死活不肯走,还是虎妞有办法,三把两把摸摸那牛脑袋,终于把牛牵出来,只听轰的一声牛棚在我身后倒下,我不敢回头,推着牛屁股让虎妞牵着快走。远远的看见一个汉子趟过来,看见我牵了牛出来,激动的直哆嗦。
终于和村长会和了,我看雨太大,剩下那些没有被冰雹砸烂的房屋也不牢靠。那土坯泡水久了,都有蹋的可能,便叫了几个年轻人一起把一个庄子二百七十多口人都喊出来,先暂时到我住的院子里躲避,等雨停了再说。
妇女孩子和老人安排在后面的院子里,男人就在走廊下,坐着立着,好在挤一挤还装的下。
我浑身水淋淋的走回去的时候,那些汉子眼睛里都是感激,却都没有说话,庄稼汉子朴实,我对他们点点头,算是回答他们无声的问候。
村长看我回来,也急忙过来说道:“夫人,真是谢谢你,让他们到这里来,庄户们都很感激呢。”
我摆摆手表示没什么。村长迟疑了一下又说:“夫人,我看雨大的很,咱们沙丘下的排水渠说不定会被泥沙掩了,那样泥水冲到田里,麦子被压住就全完了,那苜蓿草种下的时间不长,估计固不了多少泥沙。”
我问道:“这个事情我不熟,往年你们都怎么做。”
村长道:“往年收成也不好,大家伙都是听天由命,也不是年年都有这么大的雨,即使是下了,反正是挖了渠也救出的粮食也不多,主要是人心不齐,今年麦子好,眼看快收了,刚才在廊下我们几个商议了,被泥沙冲走掩埋惯可惜的,大家伙都想去挖一挖,好让那丘上的泥水都流下来。”
我问道:“会不会有危险,这么大的雨,如果泥沙滚下,损失麦子是小事,埋住人可不好了,我不赞成。”
“夫人,让我们去吧,往年咱们侯爷没来过,虽然不大管我们,但是也没让我们交过什么,从老老爷那起,也从来没为难我们,现在夫人到庄子上来,本来我们以为是看上我们什么东西了,或者好奇住几天就走了,可是夫人挖河修渠,让上面放水,还有那沙丘说改了可以种树种草,以后也不怕泥水冲了,全是为我们好,我们要是不做点什么,也没脸见人了。”村长低着头说。
我看看廊下的男人,一个个渴望的眼神,庄稼人的面子和尊严在那里,我来这里不是施舍什么,我不能让他们感觉到施舍,否则我就伤害了这么一群淳朴的人。
终于二十多个男人扛着工具冒雨去了,大雨瓢泼,天地成了一挂水幕。
我不放心,只能跟去,如果出了事,死一个人,我心里都承受不了,是我错了,如果没有我当初来的时候不计成本在这里花钱弄这些弄那些,这些人也不会如此感到愧疚,也不会如此付出,我是为了多投入多产出,将来这个庄子好了,最大的受益人是我,可是我这些举动让这些朴实的庄稼人如此难熬,竟然要用生命的代价去保护每一粒粮食,是我错了。他们没有别的东西来报答我,他们不习惯说谢谢,只能用实际的行动来回报我,甚至是生命。
天地之间只剩下白茫茫的水,衣服也不用换了,反正是湿了,揪了虎妞又跟了出去,只有和我的村民在一起,我才踏实,我感觉到了一种真情在流动,你付出了,肯定就有回报,也许有些人不善言辞,但是总是在默默的做些什么。
等我气喘吁吁的摸到地方,那些人已经在泥水里打滚开挖,我也帮不上忙,只能在边上大声喊着注意安全,雨太大了,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也许别人也听不到我的喊声,但是我还是没有停下,我希望就是我努力张着的嘴可以告诉他们,我一直在这里,雨水是甜的,落在嘴里,我要不停的往外吐水,我已经喝饱了。
沙丘上的泥沙和着雨水冲下,苜蓿草刚刚发芽,好不容易有点绿意的沙包已经支离破碎,千沟万壑,泥水下了坡流动缓了,在排水的渠里积满了淤泥,后面的泥水都直接冲到了平地的麦田里,压倒一片,那都是丰收在往的麦子啊,就这样埋在了泥沙下。
我心里也不忍,那些庄户看着更是心疼,他们对庄稼有着深厚的感情,这是他们去年冬天就埋下的希望,就要功亏一篑,有人扔了工具,双手一直在挖,把冲下的泥沙挖出来,又有新的冲过来,但是终归河渠在一点一点的被疏通,我甩开虎妞,在这个大雨倾盆的时刻,我感觉到了一种激情从胸中升起,这不是为我,也不是为大家,就是一种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