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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为官之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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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疗费”省下来,是没有道理的。中国的“社会保障资金”在GDP中只占1%,这个消息不由得使得我们老百姓心里发毛。因为据悉目前美国该比例约占GDP的9%;欧洲许多是所谓“福利国家”,这个比例高达15%。但我们的经济专家说1%很好,因为用于“社会保障”的钱少了,就可以有更多的钱用于“经济增长”,说明我国的经济增长的“成本”低,还是我们相对于西方国家能够经济快速增长的“优势”。我不明白,如果这个“经济增长”不能有效地保障国家全体公民的生活、教育和医疗,它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为证明我们中国也有豪华大厦和超级富豪吗?

  我们的经济学者很乐于向人们宣讲,欧洲“福利国家”在经济上是如何有“弊病”,是如何混不下去。但我想,只要人民生活有完全的保障,弊病再多也是枝节问题。人民如何能够“安居乐业”?广告说,装了防盗门就能“安居乐业”。我想,也许能够安居(尽管欧美国家都不装防盗门),但人民收入如此之低,病都看不起,怎么能乐业? 

  实质上,在任何国家,所有公民的医疗费,都是个带点刚性的常数。它不可能“节省”,只可能“转移”。就说,总量上节省不下来,就看谁来出这笔钱,是国家还是个人?如果由国家来出这笔钱,就像当年周总理所作的那样,好处是人民没有“医疗风险”,几乎人人都可以得到医疗救治,社会安定,人民有“幸福感”。而如果由个人来出这笔钱,巨大的患病医疗的风险就摊到每一个人身上,大量的人群会出现看不起病的“心理压迫”和烦躁感,那么社会是不可能安定的。

  但是国家怎么能有“财力”把这样巨大的费用担负起来呢?

  我一直不知道经济学界为什么总爱提这种问题。他们经常会向人民诉说,国家没有钱办这个,没有钱办那个,国家财政很困难,因此要发动起全社会的资金力量。这是他们的习惯。但我不明白,向民间招商,难道我们是清朝吗?谁都知道,文革及此前,中国社会根本没有所谓“民间资金”。80年代以后出现的“民间资金”,可以说绝大部分是由全民的公有财产或农村的集体财产转化而来的,许多可以说是“国有资产”流失而成的。就是说,当代中国本来是没有什么“民间资金”可言的,现在的所谓“民间资金”,都是“国家资金”以各种明暗方式在20年间急剧转变而来,其中有不少是非法的转移。

  所以我认为,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国家“财力”能否担负起全国公民的医疗,这早已不是个问号,而是历史。在目前的世界,它仍然还是许多国家活生生的现实。

  此时,在现今的世界,许多国家采取了免费医疗这个带点“共产主义味道”的医疗制度,我认为,它也是人道主义的、高度文明和对本国公民负责任的一种表现。在西方国家,人们不会为自己的医疗问题而愁眉不展。在西欧和北欧,据悉都是对全民采用免费医疗的。不仅对本国公民,而且对前来的外国人亦有此项恩惠。美国采用“医疗保险制度”,据我亲见,90年代初为200多美元一年,覆盖面几乎是美国土地上的所有的人,对穷人还会有些特殊照顾,因此医疗费用对普通人的压力并不大。但是,仍有不少美国人对于美国未实行西欧式的“免费医疗”制度而不满。在日本,虽有医疗保险,但采用国家义务保险方式。在俄罗斯等原苏联国家,除“门诊”的药费外,其他急诊或住院医疗费或药费,均由国家负担。所以,这些国家的公民,都不会为“医疗”问题而发愁。

  实际上,“免费医疗”制度并不是西方有钱国家的专用品,甚至像独裁者萨达姆统治下的伊拉克,还有像阿富汗这样的国家,都对国内实行了“免费医疗”的规定。他们人民就医的困难,不在于医疗费用负担的问题,而在于缺医少药,也没有好的医疗设备。所以,这些国家的公民,还是会因为“医疗”的疗效而困坐愁城。

  如上所述,一个国家医疗费用的总量,基本是一个常数,再怎么节省,再用什么新法子节省,也省不下多少。就是省下了些须,也没有什么意义?在美国,用于医疗的费用总量,在GDP中大约占12…14%,这是比较高的。而在全部免费医疗的英国,可能要占10%左右。在日本,医疗费用比例最低,约占6…8%。原因可能是,日本国比较注重人民的健康防病,日本人看病较少,其男女寿命却都是世界第一。

  对于一个负责任的国家来说,人民健康是第一位的事,而国家医疗经费的节省、或改变“医疗费用”流动的程序,都远不能和这个高尚的总目标相比。

  历史地说,即使在周恩来时代,我国的“公费医疗”的覆盖面也远没有达到100%,就是说,还应期待在经济发展中继续扩大覆盖面,直至达到覆盖全国每一个人的“免费医疗”。但是80年代以后,我国实施的医疗改革,其方向开始拧着来了。我们的“公费医疗”没有走向全面的“免费医疗”,反而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使人民已经得到的福利也大大的不见了。如果我们80年代以来医疗改革主要考虑的,是节省国家费用,我认为那就弄错了方向。在澳门还是殖民地的时候,50年代有的医院或诊所会每天发放10…20个完全免费的号,因此不少穷人要深夜前去医院排队挂号,以期能挂到“免费号”。尔后,逐渐的,免费号越来越多,人们支付医疗费用的情况也越来越好。现在,有的医院如工人医院,就已成了完全的免费医院。这样的医改方向,我看才是没有错的。

  现在,很多北京人都会有同样感受,就是“医疗费用”已逐渐成为个人支出的沉重负担。即使是孩子感冒,一进医院,没有二三百元,简直下不来。西欧国家凡公立医院,对病人就完全是服务性质,或不收费,或收费极低。在我国,医院几乎完全是国家所有,但是却好像不是国家“办”的,因为医院要自负盈亏,所以就发狂地高收费。在国外,医生是高收入者,但主要通过“工资”,即使在公立医院也是如此。这是一种文明。而在我国,医生若想要高收入,主要得通过患者的“红包”。而医院要高收入,就要通过高价卖药、高价的各项检查。当然,若是看病费用实在太高时,有关部门也会做些规定,什么药品降价,什么药费明细单据要透明等,但医疗不仅是“药费”问题,所以单纯的药费调价,设法减少“医药代表”等中间剥夺环节,显然,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另外,有一个现象,现在的医改,特别重的负担正好落到45…60岁的一代人身上,也就是“文革”中被耽误了的那一代人。这是不公正的。他们吃尽了苦头,临到年老,“百病”都自动地开始“缠身”时,又失去了医疗改革的关照。今天的年轻一代,大都还是处于身体健康的年龄,收入情况一般也多胜过他们的父母。而更老的一代人多是离退休干部,医疗上虽然照顾不多,但总还不至于为医药费而整日价愁眉苦脸。同时,45…60岁这代人,不少还需承担下岗失业的痛苦,他们还是失业大军的主力。国家在制定医改政策时,应当考虑到这一点。

  当然,今天比起周恩来年代,人民生活提高了,但衣食住行问题不能“掩盖”医疗问题。当年人们的工资很低,如经济形势很好的1965年全国全民所有制职工工资总额为235亿元(未包括集体所有制和农民),在当年的“国民收入”(相似于GDP)1387亿元中占16。9%;而我国1978…1980年时,全国“工资总额”(已包括各种所有制)在GDP中的比例,为15。7%,16。0%和17。1%,保持了周恩来时期的惯性。但到1997…1999年,竟然降到12。6%,11。7%和12。1%。情况说明,今天我国劳动者拿的依然是不变的“低工资”,但周恩来时的公费医疗、低学费、低房租这些属于“社会保障”的内容,今天已经没有了。人们得拿工资去买“医疗保险”,经过复杂手续,还得看人家脸色,才能最终得到“保费”。而且只是“大病统筹”,中小病还得自己负担。显然,所谓“医疗保险”并非“医疗保障”。这一点应当弄清楚。而“医疗保障”也是“生存权”之重要一面,因此全国从上到下,绝对不可以小视它。

  其实,今天也没人否认人们生活水平比周恩来时期好,这也是历史的正常现象。试想,既没有大跃进、没有不准私养鸡鸭的人民公社,又没有文化大革命,又没有全面战争,我们在和平时期和“工业化”条件下发展了25年,人民生活再没有一点提高,那还成什么话说?实际上,25年来我国公布的经济发展速度比“四小龙”要快不少,好像人民生活应当提得更高得多才对。所以,我们不要讲来讲去,总讲今天生活有多么好,生活再好,也不能消除“免费医疗”这一具有生命意义和历史意义的巨大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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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相关 转载一文

  (起点更新时间:2005…4…4 13:50:00  本章字数:11241)

  中国的“公务员”出了什么故障? 

  中国的党政国家机关和社会团体的工作人员,号称“吃皇粮的”,是一支庞大的队伍。在整个80…90年代,其人数都达到1000…1100万人左右。显然,这个貌似惊人的数字,引起了领导层和学术界的极大苦恼。因此,多少年来,在“政治改革”中人们一直在“精简机构”、“精简人员”上大造舆论、绕着它兜圈子、在行政措施上也使出了大劲头,忙得不亦乐乎。有学者称之为“第六次革命”,虽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但人们感到了:好像这是个“政治改革”的核心问题,只要它解决了,中国政治上的最大难题就被扳倒了。

  但政改的问题是否这样简单呢?是否在“精简机构”中,所有问题也都被同时“精简”掉了呢?

  现在,几年下来,又是精简机构,又是干部下岗,好了,全国的工业“部委”均予撤销,80年代时传说的“经济体制改革就是让部长们失业”的目标,终于达到了。更为惊人的是,与全国各行各业出现下岗大潮的同时,据报道:政府在3年内裁减了50%的公务员。截止2001年底,全国公务员总数为528万人(再加上200多万离退休干部,属于国家财政支付薪水的“公务员”数量为700多万人;而在我看来,“离退休人员”不应再作为公务员一例看待)。这几年精简机构的“力度”不能算小了。现在是否可以告一段落、安静下来、全力投入建立一个好的、稳定的、长久的“政府行政秩序”了呢?好像不行,现在,人们在报刊上看到的“主流文章”仍在抱怨:国家公务员整体数量仍然庞大……、财政过于吃紧……,关键是我国需要财政供养的人员基数过于庞大……等等,给人一种貌似有理的感觉。所以,精简机构,全力瘦身,并将其作为政改主要目标的这股劲儿,还并没有过去。

  但实际上,500多万公务员,对于一个13亿人口的大国也实在并不算多,只占总人口的3。8%。而根据网上材料,美国1996年联邦和地方政府的公务员(不算国营事业单位)比例为7。49%,德国为6。45%。其他国家都将“国营事业单位”的人数统计在内,比我国比例高的有英国(5。60%);法国(9。08%);加拿大(16。45%);澳大利亚(7。94%);新西兰(7。50%)。比我国比例低的有日本(3。52%);韩国(2。03%);新加坡(3。67%)。似乎东亚国家都低些。我国的特别行政区香港,目前公务人员有18万余人,由于财政困难,打算在3…4年内减到16万人,该比例与东亚情况差不多。但香港公务员的平均工资,起码比内地高10倍以上。董建华先生的工资比起美国总统,还要高上小一倍。

  问题是,以上数据虽然花花哨哨,但我认为,只是“精简”二字,并未打在“政府改革”的要害上。

  显然,经常精简机构和人员也是重要的,甚至是不可少的。但最重要的,还不是政府的“人数”,而是政府的“职能”和“功能”。一个政府能不能做好自己的“公务工作”,关键是确立、并尽力使之能发挥出政府的正常功能。当然,人少些,兵精些,能有效率,更好;但即使效率低些,只要能够完成政府最基本的“公务功能”,也就不错。在政府功能和行政效率的关系上,两者的重要性不能颠倒过来。就是说,问题是:

  应当首先确定政府的“公务功能”、再看需要多少公务员“人数”?

  还是应率先大量减少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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