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异谈龙之子 by:purple day(紫曜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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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同的,反正我只是普通人类。」炼说这句话时却觉得自己毫无说服力。
「的确,当个普通人比较幸福。」喜多绪心有戚戚的赞同,「你要不要试试看那玩意儿可不可以藏起来?」
「你以为这是折叠式雨刷?」炼抓著自己的『翅膀』露出复杂的表情。
「反正你就当成被骗,在心里想著『收起来』如何?等等、先别急著收,我要看……」喜多绪表现出一副小孩发现新玩具般的模样,很快的凑到炼身边去。
炼无奈的放开手中抓著的翅膀,真的开始在心里头想:『收回去……收回去……』
在喜多绪的注视下,从炼肩匣骨上穿破衬衫的黑色膜翼从原本三掌大的长度渐渐往皮肤内缩,最後整个没入肉中,只留下两道浅白似伤愈的痕迹。
吹了声口哨,喜多绪期待的问道:「感觉怎麽样?好不好玩?」
「好玩你个头,有点恶心……」炼厌恶的道。
「那麽你觉得那个翅膀可以飞吗?」喜多绪问。
「怎麽可能,太小了,如果要靠风的张力撑起一个人的体重,那麽翅膀的长度必须要我身高的两倍以上,那种东西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炼很快的说。这是工学原理的基础,从市面上卖的劳作飞机就大概可以推测出来,更何况劳作飞机的机身材质还是用很薄的压克力板。
「你能替我解释一下为什麽我身上会长出这种既不好看又不实用的东西吗?」炼问完,一口气把血袋底部所剩无几的液体吸进口中。
「那我得先知道你在公园跟小少爷怎麽了?」喜多绪笑道。
「……那家伙原本可以跑掉的,可是却跟他的『前仆人』走了,如果不是我意识过剩的话,我猜是因为我的关系。」炼仰起脖子把头放在沙发的靠背上,声音带著些许苦涩又道:「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真的认为那家伙会跑掉,就跟他以前舍弃的东西一样,逃走、躲藏、之後再度重新开始。」
「小少爷觉得你对他的意义跟其他人不同,不就是这麽回事?我先来分析一下……你说小少爷跟『前仆人』也就是天龙寺家的人走了是吗?」喜多绪问。
炼稍微点了下头,「比我预料中的早动手,而且……那家伙很强,要说因为我是普通人而赢不了还有点理由,但是却连那小子都一脸吃惊,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力量竟对对方无用吧?」
「明山、当你发觉你赢不了的时候,你在想什麽?」喜多绪像在参与法庭审判时,拿食指指著炼。
「当然希望自己能够变的更强。」炼很快的回答。
「很好,我想这就是为什麽你会长出那『翅膀』的原因,你体内的龙之血在回应你的愿望,真正算起来的话,你应该喝掉小少爷不少血吧……再卖你一个免费情报,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会很在意,偶尔我也是会做个善良的好人的……」
「说重点!」炼一脸不耐烦的阻止喜多绪饶舌的自夸。
「之前说过吧?龙之血可以办到任何事,而小少爷又对你有好感,所以当他的血流到你体内的时候把一部分的力量也传过去了……」
「等等、血是直接进入我的胃,血液中有百分之九十是水,那种东西在几个小时之内就会完全排泄掉的!」炼像是听到最荒谬的无稽之谈,如果不是看在喜多绪说的认真的份上也许会直接笑出来。
吸了血就会长出翅膀?这比深夜的通灵节目还要蠢。
「不要拿那种半调子科学家的常识来解释我们。」喜多绪一句话就把炼的反驳盖了『退件』的印章,「如果你真的想听合理的说明,那我来作个你那颗顽固脑袋能接受的讲法好了,你知道所谓的重金属污染吧?如果一个人长期吃的东西内含有重金属例如汞或是锌……那麽因为这些东西无法在体内分解而逐渐累积,长期下来累积到某种程度後就会……你知道的,总之你就当龙之血中也含有你身体中无法分解或排出的东西,我们把那种东西称为『力量』,它会在你需要时回应你,而你背後的翅膀可能是『力量』为了配合你的属性而自我创造出最适合你的东西。再说个你所喜欢的科学名词,会自我变化的感觉你就当成是可以以你的意志控制的微毫机械好了,啊啊、我真聪明,这种解释连愚民都可以懂。」
「那这麽说来,只要每个人去咬那小子一口不都可以轻易的获得『力量』吗?还有、若认同你所说的可以自我进化『力量』,可是那个翅膀根本就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这你又怎麽说?」
不枉炼身为侦探,马上就找出疑点然後针对。
「当然一般的情况下,龙血一旦流出龙之子的体外就毫无用处,但我曾经看过一些土御门家百年来的各种记载,里头关於天龙寺家的部分有提到,如果是真龙心之所向,血就会发挥不可思议的作用,这里所提到的『心之所向』并不是特别针对爱人,只要是真龙所在乎的东西,他的血就有可能发生作用。因此知道这种事情的人绝对会对小少爷百般讨好……另外你的翅膀暂时还看不出有什麽作用可能是因为你的体质是偏向『异能者』、」喜多绪看到炼对这个名词似乎不明白的模样,所以便解释的清楚些,「比较普遍的说法是『超能力者』,近一年来全世界各地都有发生身体异变的人,就跟你一样,异能者的血可能跟龙血有互相牴触的地方,或者……是你的进化还不完全。」
「好吧,就暂且接受这种假说吧……」炼压了压太阳穴,很疲惫的道。
「还假说咧、」喜多绪无奈的摊手,过了一会儿他又对炼道:「你现在的脑子里该不会想著要怎麽去把小少爷救出来之类的蠢事吧?」
「不行吗?」炼斜睨了喜多绪一眼,然後以不雅的姿势再度躺平在沙发上。
「劝你最好不要喔,天龙寺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麽好惹,你自己看看就连小少爷的仆人你都打不过了,更何况其他一定还有更强的家伙在。」喜多提出中肯的警告。但看老友的眼色就知道,炼绝对把这种话当耳边风。
「我猜你们这种灵异世家可能应该没有应付过所谓的『现代科技』对吧?因为现在是个和平的时代。刚刚你打了很多比方给我听,为了报答你我也用比喻法吧……第二次世界大战末,美国在日本偷袭珍珠港之後在广岛与长崎各投了一枚原子弹,造成大量的伤亡和恐怖的放射线後遗症,如果今天大战再度开打,各种飞弹毫无预警的日本各地投下,有一颗刚好命中天龙寺本家的屋顶,你觉得还有多少人能幸存?法术所能做到的防御能不能抵挡强力武器,对於这点我抱著怀疑的态度,我曾经对朝仓开过枪,也曾经拿瑞士刀戳过那条大蛇,而他们也的确受伤了,这就是重点,我发觉所谓的『术』在发动前都需要时间,或是特别的条件、甚至是充分的准备之後才有办法发动,如果我能够利用『速度』这个特点的话,是否能够顺利的攻击到对象?或者直接放置定时炸弹扰乱对方……如果能定出严谨的计画的话,要把那小子带出来应该是可以做的到的事情。」
「喂、这样你简直就是恐怖份子嘛!」喜多绪一脸不知道该称赞还是该无力的表情。不过、炼思考的方向的确是打破身为古老灵术传承者的一贯想法,毕竟到目前为止只发生过各门派之间的对抗,至於现实世界的东西倒真的很少与哪家起过重大冲突。
「另外,你那天能够伤到帝王蛇是偶然,一般人是不可能伤的了使役魔的,那是因为你体内有龙之血的缘故。」喜多绪补充了句。
「我一点也不觉得那种靠著诅咒或是法术之类的东西杀死人的家族会比我这个年年缴营业税的合法徵信业者高尚到哪里去。」炼回嘴道。
「喔……这种说法骂到很多人喔。」喜多绪笑嘻嘻的说,当然他对炼的说辞是举双手赞成,跟炼聊天的乐趣之一就是听他说话会感到很痛快。
「能让我在乎的事情不多。」炼只这麽说。
「那麽我得说些能让你在乎的事情才可以了……」喜多绪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里头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放在桌面,上头用红色颜料绘著一些像是文字又像图的东西,「这是从你胸口拿下来的,一般这种已经发动过的符会在效用过後自动化为灰烬,不过我稍微用了点方法让它保存下来了……你最好爬起来看一下。」
炼好容易单手撑起身体,再度坐起身就为了看那个两小时前戳进自己肺部的肮脏纸条,「这东西硬的跟碳钢一样,又是奇怪的法术还是夹层里头塞了刀?」他回想起这东西划开信一脸颊的那个画面,心脏随即一紧,接著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与律师的谈话上。
「我可以保证这东西通过机场的金属检测不会触发警报。」喜多绪说著又从口袋里掏出随身记事本,翻开几页後用手指挟出另一张大小一样的符咒。
「陶瓷刀也可以过金属检测。」炼随口回道。
不在意炼的抬杠,喜多绪把两张符咒并排在一起,然後对炼道:「刚刚我拿出来的第二张是跟小少爷要来的,你能分辨其中的不同吗?」
炼瞄了两张黄纸说:「我想你不是要我说上头的图案不一样这种幼稚园的题目吧……」
「你觉得?」喜多绪笑了。
「两张用的纸质显然相同,黄色、粗纤维,内含有灰色杂质,看来是再生纸,不厚、大概只有七十磅甚至更薄,戳进我身体的这张上头的图案很有规则性、一丝不苟,并有几何图的意味,看来绘者右脑比左脑发达;至於另外这张上的图案则很随性,流畅而圆滑,总之两张并不是同一个人画的、我猜这也不是同一家出版。」分辨东西对於炼来说是轻而易举。
喜多绪听完拍拍手道:「宾果!从这两张纸我们就可以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张小少爷的道符是天龙寺家的纯正手笔没错,而且很有可能是小少爷自己写的,至於另外一张则是从你身上拿下来的,据你的说法,使用这符咒的人是小少爷的仆人,当然还是天龙寺家的人,但是这上头东西为何不一样?我来宣布一下谜底,这是『我家』的符咒。」
「你说土御门?」
「对,这代表什麽你知道吗?」喜多绪笑嘻嘻的问。
「天龙寺与土御门联手?」炼眯起眼,「为了逮到那小子然後共分利益?」
喜多绪耸耸肩,看来自己放出去的消息造成了不得了的後果哪……「对、符纸用天龙寺家特有的道符,然後内文用土御门家的……真高兴他们过了好几百年後终於晓得所谓的『技术合作』然後『各取所需』。」故意用了现代用语,他冷哼声:「不要觉得古老家族很笨,虽然进步很慢,但并非完全停滞,加上长久所累积的大量经验与精良传统,像这样子的搭配即使少见到几乎不存在,不过一旦各取其优点就跟希腊神话中的奇美拉一样,既强大又恐怖。」
「我知道你在劝我打消念头,不过在我认为,临时结盟的杂牌胜不过一支少数的精锐部队。」炼呼了口气,又倒回沙发上。
「你又何苦为了小少爷把性命都陪掉?他被天龙寺带走可以算是物归原主,而且你能活到现在不也是因为他们『放过你』吗?」
「『物归原主』?那小子可不是东西,他是人类,拥有自己的意志与行动力,而且他显然为了不得已的原因才走,也许我跟那小子的交情根本没有我们那麽深,不过我却知道我不去不行,我很少依靠直觉做事,不过偶有一次也无妨。」炼对於喜多绪的话有些生气,信一的能力很特殊没错,不过不应该凭藉著那种额外的能力却忽略了一个人的本质。
想要什麽、喜欢什麽、要去哪里、决定怎麽做、一切的一切都该是让自己来做决定并且承受後果的。如果一个人失去的他所能掌控的最低限,那麽活著与死就将毫无分别。
「你也是拖著那个身体一路走过来的吧?」炼静静的问。「那麽你对於那小子的心情,一定比我清楚……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吧?我也不要求你帮忙、但希望你不要来妨碍我。」
喜多绪慢慢的把桌上的两张符纸一起夹进记事本中。他很少、甚是是从未看见炼这个样子,对一个特定对象专注著、执著,甚至坦率的打算拼上性命。
虽然炼只字不提感情,可是喜多绪知道,那是一种对於特别对像的迷恋……就像自己对於『那家伙』一样。
突然、叮叮一声清脆响声传来,几秒後叶罗匆匆的上了二楼开门对喜多绪说:「先生,有人来访,来头好像不小……」
「谁啊?」
「对方说是『美丽生活』公司的副社长。」
第四章
『看不见的牢笼』应该就是指这样吧?
信一摸著周遭一层无法用视觉察觉,但却确实存在的物体,由这种透明物体所做出来的空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