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朋妻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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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老爷子任由两个小子在眼皮底下嚣张放肆,看著两只小毛猴子在手心里翻来覆去,也挺有意思。
卓夜旭二十四岁生日刚过,马上又迎来一年的圣诞节。
“阿旭,你说老头怎麽想的?”他们折腾了几番,却没有一丝回应,像在空气中挥打拳头,挥得再有力也是什
麽都打不著。接下来要怎麽做?
“谁知道。”那是艾老爷子,谁能琢磨透。也许会拿卓家先开刀,而後是红帮,或者直接除了他这个勾引艾少
爷的狐狸精,公狐狸精…
“笑什麽?”艾九问。
卓夜旭拉起脖子上的红绳,指著下身的红色内裤,问:“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些礼物?”
“你怎麽能不要,这可是人家一番心意啊。”艾九搂住他的脖子发嗲说道。
“艾九!你他妈越来越恶心了!”
艾九飞快接住挥来的拳头把他重新压回床上,紧紧抱住,“阿旭,这样抱著你真好…”
破天荒地,卓少爷居然红了脸,“你哪天没想把我压死…”
艾九傻笑了两声,突然哼起歌来,“All night you’d lay asleep… enfolded in my arms…breathing slow and
sweet。 …”'整夜,抱你在我怀中安睡, 你柔缓而香甜的呼吸…'
“是这麽唱的吗?”
“原来的调子难听…I never understood …how it would prove to be …such a luxury to feel…your hand;…
warm in my hand your kiss on my cheek…”'从前我不曾了解, 握住你温暖的手、 你亲吻我的脸颊, 竟是如此奢
侈…'
※
艾九片刻不离卓夜旭,以为这样就能确保老婆的安全。
这天,两人在西餐厅吃过午饭,推开西餐厅的门出来,卓夜旭突然脚一折倒在地上。
对面大楼应该有埋伏一个枪法不准的狙击手,没中他的脑袋,子弹只打中了他的右大腿。艾老爷子这回倒是干
脆,直接除掉他这个公狐狸精。好歹他也叫艾爷爷叫了好些年,老头确实心够狠。
冲出来的五个人缠住了艾九,另外两个人踢掉了卓夜旭的抢。那两个人没想到中枪的人还能反抗,挨了结实的
几拳拼了全力才制住他。一个人抽出五寸长的刀,准确地刺穿卓的右大腿股动脉,刀留在肉里没有拔出来。
许毅带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打开车门,卓夜旭忍住痛说了一个医院的名字,但要到那
个医院至少要三十分锺,路上可能还会遇上塞车。
“这附近有医院…”不等说完艾九的枪就指著许毅的脑袋。
“开车!”
“阿九…”卓夜旭用最後一点气力拉下他的手,“许毅开车,只有去那个医院我才有命。”
少有人知道卓夜旭是罕有的类孟买血型,全世界拥有此血型的人不超过三百人,在香港发现的仅有他一例。在
香港和纽约,卓夜旭每隔半年都会到医院存血一次,以防日後发生意外需要用血。救唐曼那一回,他到医院就是去
存血的。
“阿旭,你怎麽样,是不是很痛?”艾九盯著那把刀去不敢拔掉,两只手一只捂住中弹的地方,一只压住刀口
周围,血不断从他的指缝流出。
“废话…当然痛…你来试试挨一枪子儿再捅一刀…”
“别说话了,忍忍,很快就到了。”转头,对背後地人大喊:“给老子开快点!”
“小点儿声…头都被你…”
“好好,我小声…阿旭你别睡啊!”血越流越多,卓夜旭的意识也开始模糊。看他闭眼,艾九眼泪嗖地窜了出
来,“阿旭你说话,你别睡啊!”
卓夜旭睁开眼,轻声骂:“他妈…一会儿要我别说…一会儿又让我说…”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就行了。我说什麽,我说…”喉咙哽咽住,用力咳了一声,“刚才在餐厅有一个…很正
点的妞儿,看见没有?”
“没有…大概…被你挡住了…”
“那昨天,在射击场的那个,也挺正点。还有前几天,把我的车划花的,那女人的胸…”
“妈的…你就不能说其他…”
“其他的…”艾九松开一只手从衣服里拉出一根挂链,是去年买的小八音盒,“阿旭这个你带身上没有?”
“谁会带…”
“我这块上面是‘日’,发觉没有,日加九是什麽?”
“旭…”t
“当初买的也没想到,後来才…不要睡,别睡!”
卓夜旭再次合上眼,艾九抓住他的肩膀摇醒他,浅色的风衣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血手印。“阿旭你听过…里面
的音乐没有…我打开给你听…”已是泣不成声。
“不听…想睡…你让我睡一下…”
“不让!阿旭告诉你…其实我很怕一个人留在一间屋子里,那叫什麽,密闭空间恐惧症什麽的…”
“我知道…”
艾九住哪里卧房都必须有一个大大的阳台,睡觉的时候门必须敞开,用卫生间时门也总不关,从来不一个人在
餐厅包间吃饭,下雨车窗也要打开…卓夜旭和贺朱焰早就知道,所以每次贺朱焰要教训他们,卓夜旭就怕他把艾九
一个人关起来。那次他们被关进冷藏室,是在警告他,如果再有整许毅的念头,下一次关起来的就只有艾九一个人
。
“还有…别睡…你知道吗阿旭,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在下面的时候也很舒服。”艾九泪水鼻涕糊了脸,还好
卓夜旭看不清,否则一定会恶心他这丑样儿。
“那以後…你都让我上…”
“你别睡,你别睡我就让你,一个月,一年也行。”
“才一年…”
“十年,二十年,只要你不睡,一辈子…阿旭,阿旭!”
二十三
眼见卓夜旭陷入昏迷,艾九顾不得车里还有人,叫著卓夜旭的名字哭出声来。哭声震得动许毅几乎握不住方向
盘,曾经听卓夜旭在贺朱焰面前取笑少爷不是男人窝囊爱哭,可他一次也没见过,五年来这是第一次。
“少爷,请向医院通一个电话。”到医院还有十分锺的车程。
“电话…对,电话…”艾九极力压下哭音慌忙在卓夜旭的衣兜里翻找电话,找到了电话却像有千斤重,拿在手
里像要往下坠,试了两次也没打开翻盖。试著第三次时电话响了,正是他们要赶去的医院打来的。低吼一声甩开那
该死的恐惧,快速按下接听键…“你…你说什麽…”
同分同秒,卓家卓老爷子的居处也接到相同的电话…
“老爷…”
卓士舍抬手示意他别说话,左手举高电话筒认真听那端的人说话。“你是说旭儿在医院存的血包,刚才,全部
被人抢走了?”洪锺般的声音震疼了人的耳朵,更吓吓了人的胆。
“对…对不起,卓老先生…那些人手里拿著枪…”
进门来的人再也等不得老爷讲完电话,出声打断,“老爷,少爷出事了,少爷被…”
“你说什麽!血包被持枪人抢走?!妈的!找回来!找回来!老子崩了你们,老子马上来崩了你们!”艾九一
声声吼叫著,喊红了脸叫哑了嗓子。
许毅忙安抚他,“少爷冷静点,我马上派人…唔!”
艾九突然转身揪住许毅的头发用力砸向车窗,车子因此失去控制撞向右车道的一辆车。“是你们,是你们干的
对不对,是你们想弄死他!”
许毅被砸破了头,忍住痛将方向盘打向左边回到车道。艾九仍然不放过他,一只手死命拉扯他的头发,另一只
手掐住他的喉咙,“说!血包在哪里,老头子把血包藏哪里了?是不是给毁了?我杀了你!”
“不,我不知道,我没有…少爷…”模糊视线的除了额角淌下的粘稠温热,还有眼角溢出的…
听完手下人的话卓士舍右手抖动了一下,黑木拐杖也随著晃了一晃。浓黑的双眉向中间挤著,片刻後说:“备
车,去医院。”
天台花园,艾老爷子仍像往常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品茗著一杯香茶。听见身後的脚步声,问:“医院给他电话
了?”
“是的,老爷。”
“卓士舍你要怎麽办?求我吗…”
车还没停稳艾九已抱著卓夜旭冲进医院,医院的人见两个浑身是血的人纷纷靠边让路。救护人员很快推出急救
床,艾九一放下卓夜旭就把穿白大褂的医生推按在墙上双手拧起几乎让他脚不沾地。
“知道我是谁吗?艾九。”
“艾…艾先…”
“救不了他,整个医院,你全家,***我全杀了!我说到做到!”
在场每一个人都相信男人的话,相信如果救不了那满身是血的人他们都会被这红了眼的男人杀了。
“准…准备O型血…”医生困难地挤出声音。
“少爷,请放开锺医生。”身材高大魁梧的花甲老者进了走廊,右手边的拐杖点在地板上发出当当的清脆声。
“卓爷爷…”
“锺医生,旭儿能不能用其他血型的血?”
锺医生捏住脖子揉著,埋头不敢看面前的两人,“卓先生对O型血有排斥现象,这次失血过多恐怕…”
“恩。”卓士舍点头,拉起左袖管,“抽我的,我也是那种鬼什子的什麽血…”
稀有血型在亲属间存在同型血的几率比其他一般人大,但也是微乎其微。卓士舍的血型…
“老爷,医院的人来电话,卓老爷子和卓少爷是同种血型,现在正准备输血。”
“他也是?”艾祁榆从摇椅上起身,手托紫砂茶壶轻抚著。
“不过…”
“不过?”
“卓少爷失血过多需要大量的血,鉴於卓老爷的身体,医生劝他慎重。”正说著电话又响起,接通,是医院打
来的,“是,我马上转告老爷。”
“什麽事?”艾祁榆的脸上已没了淡定。
“卓老爷子心脏病有发作的迹象,但他坚持要…”
!啷一声,紫砂茶壶被砸得碎片四溅,“卓士舍!算你狠!”
二十多分锺里,卓夜旭的血包被抢去又被还了回来,虽是虚惊一场但因耽搁了过多的时间,卓夜旭还需要度过
一晚的危险期。
这一天艾九像受惊的麂子惊慌失措,除了吼叫威胁什麽也不能做,什麽也做不了。手术室灯灭了卓夜旭从里面
推出来时他竟忘了要迎上去,直到卓家的人簇拥著卓夜旭到加护门口他才发了疯的冲上去,挥拳打开所有的人拖住
手术推床不放。卓家的人不敢和他动手,许毅上前忍住他的踢打将他架走。冷静下来他回到加护病房外面对门坐著
。许毅一直陪在他身边。
“少爷…你饿吗?”半夜,许毅小心地问。
艾九缓缓抬起头望著他,目光聚焦在他额头白纱布上浸出的红。“很疼?”
“不疼…”
“很疼,阿旭一定很疼…”
“少爷…”
“我在想,阿旭死了我怎麽办。”沾满血迹的脸埋进双腿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个人干架赢不了…一
个人玩儿枪没意思…一个人找不到好吃的法国菜…一个人睡觉要把门打开…一个人…”火哥儿早就提醒过他,是他
自大是他没用,***挨刀挨枪的怎麽不是他…
“阿九!”急匆匆赶来的人穿著宴会礼服,外套拿在手上。
走近,见到许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