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世锦瑟迷流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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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高兴。
“原来是这样”邵锦喃喃。怪不得,他那么在意。
“你,话也说完了罢,听也被你听到了罢。你可以走了。”伸手扶着脑袋,此刻混乱如麻,真不想再理会这个混世魔王。
“这么希望我离开?”赫连轻笑,一步步的朝她走来。
她扶着桌沿一步步的后退,这个-死-男人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离我远一些。”
“如果我说不呢?”他妖娆的笑,依旧不依不饶的朝她靠近。
第七章 罗衣浥尽伤春泪(七)
邵锦退居墙角,用双手捂住脸不去看他,身体却没有感觉到他靠近的温度。悄然拿开手掌,只见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正对着自己,忽然一簇紫色花朵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长得好像薰衣草……
“此乃香草,具安神之效。”说罢往她怀里一塞:“你且放心,我不会再逼迫你。”
话刚落地,他转身,随后又添了一句:“只是我希望,你心里那个位置完全空出来的时候,能否试着让我驻扎……”说完便黯然离去,那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手里拿着香草,邵锦凑上去闻了闻,淡淡的香气。冬日里居然还能寻到这般的植物,也难为他上心了。
确实……若是没有安神之物,今晚她怕是睡不着了。
赫连……在你做出那么多事之后,我该如何对你?邵锦抿嘴沉思,她也难住了。
神情恍惚的一路走着,回府的马车上一路颠簸,从未觉得马车如此磕的疼。想着方才毅轩凶恶的模样,委屈顿时上了心头。其实这样也罢,不管是否有碎镯之事,在她看来他们的缘分已然停止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未皇权而生,注定要争夺自己独一无二的位置。
在他眼前的是天下啊,她一介小女子又何德何能奢求他为自己放手?
也罢,断了就断了罢……
想着拂去了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自己:“不哭,没什么好伤心的。”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心如刀割,好像正在被一片片的刮去。
整晚枕着香草,酣然入梦,竟是一夜无眠的好觉。一早起来人也神清气爽了许多,铜镜前看着自己略带憔悴的脸,轻点胭脂淡妆,好容易扯出了一丝微笑。
镜内的人儿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自己看着都忍不住有几分得意。
“小姐……”邵锦闻声回眸,原来是冬末。嫣然一笑:“身子可好些了。”
冬末显然是被邵锦所惊艳住:“小姐略施粉黛甚是好看,冬末险些认不出了。”
“瞧你那嘴皮子,亏得小芙还说你忠厚老实,怎的这般滑头?”
“奴婢是忠厚老实,向来只说实话。”
虽是略有不好意思,但心里头听着这番话却也舒畅了些,天下女子谁不希望有人称赞?
“你倒是还未回我的话呢?腿可是好全了?”
“托小姐的福,大夫说可以走动了,只要是不奔跑便是无碍。”
“好些日子没去看那些习舞的丫头们了,一会儿用了早膳你随我去罢。”
“奴婢已替小姐备好了早膳,就在前头桌子上呢。”
“真是贴心的小丫头,你可用了?”邵锦转头问她。
“奴婢……”见她吞吞吐吐,一看就知道没有了。
邵锦一把拉住她,将筷子塞与她:“一起用吧。”
“万万不成,主仆有别。”冬末说着连连摇手。
伸手将以个馒头塞进她的嘴里:“成不成我说了算,还有,日后底下就不用唤自己是奴婢了。”
“诺……”惴惴不安的坐下,抬头看着邵锦,手里还捏着温热的馒头。心里暖洋洋的,除了爹娘,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般好。
这邵锦小姐莫非是天上下来的仙子?待人和善不说,还没有主子架子。
第八章 罗衣浥尽伤春泪(八)
望着空空街头,不禁又再次感伤。
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最冷不过化雪时,裹着貂皮大衣的她本就受着失恋的痛楚,再觉得浑身凉意那也是正常的了。
欣然那屋内一片火热朝天,丫头们正四处嬉戏玩闹,见着小姐来了,便是立马排好队形。花姨优雅的踱步而来:“小姐,这些丫头们学的倒也不赖,还算是拿的出门面了。”
“拿我曾说过的舞步也都试过了?”
“嗯,在老身看来虽是有些怪异,但不乏新颖。若是献上演出必能博得好彩头。”
“既然花姨都这般说了,我也是心安了。”说罢客气的握住花姨的手,斗笠下的面容虽是模糊,却依稀感受的到她的真诚。
“小姐真是客气。”花姨微笑:“承蒙小姐看得起,从不把我当下人,老身自当竭尽全力教好这帮丫头。”
决定公演的时间便是邵锦离开远去的时候。乐坊上下一阵忙碌,红火的字帖早已张布在门前。高昂的价位令许多人望而却步,但是那些子达官贵人却怀揣着好奇前往,究竟是何缘由令这家老板开出如此的价格?
邵夫人这般鲜少出门的人也被邵锦拖着前来,二人端坐在雅阁,静静等待演出开始。
礼堂中间本是灯火通明,忽然一下子一片漆黑,就在人们开始焦躁的交头接耳的时刻,穿着奇装异服的妙龄女子提着小灯笼轻步上前。且不论衣物华丽特别,光是这般精心策划的开场就博得了全场的掌声,成功是必然的了。
邵夫人微微点头,满是欣慰:“我就知,我家的锦儿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谢娘亲夸赞。”
一双温热的手拂上了邵锦的纤指,语重心长:“娘亲若是不在身边,锦儿万万好生照顾自己。”
“知道啦,此去边塞不消多少时日的,娘亲莫挂念锦儿。”
“万事留个心眼不会错,我家锦儿就是太聪慧了,日后还不知有哪家少爷降的了你。”
“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邵锦心头一阵感伤,又想起毅轩来了。幸而灯光明灭,邵夫人也未在意她的表情神色。
此次前去边塞也权当是散心好了,说不定再回来时她便能彻底忘却了他。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嫩草刚生的初春,邵夫人便依依不舍的在城门口远送邵锦,唠嗑的话也是平日的好几倍。素日用的衣物不用说,更是为她添上了好些个侍卫模样的人。
“锦儿可还记得儿时救过我们的几位白衣侠士?”
“嗯。”
邵夫人浅笑:“此次与你同去的便是他们,自莫叔来了之后,我便将他们遣散了回家乡,如今你祖母便是差遣他们又一次回来一路护送你回去。”
“原来如此,祖母想的甚是周到。”说罢一一向各位作揖:“锦儿多谢各位千里迢迢而来。”
“小姐客气了,在下几位都曾与大人戎马生涯,受过恩惠。”一位满胡子大叔模样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拱手“我等分别是:达伦、达强、达武。”
马车缓缓使动,邵夫人一路跟着马车满是不舍,邵锦探出头朝母亲挥挥手便缩了回去。只留的邵夫人一路慢跑,身边的丫鬟忙是劝阻:“夫人,小姐走远了……”
邵夫人捏起帕子拭泪珠。
别了,锦儿,娘亲不在时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第九章 水纹珍簟思悠悠(一)
前往部落的路显得有些漫长,更何况是用最古老的马车,一路颠簸让邵锦腰酸背痛。眼见坐在马背上的几位武士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她也不好意思喊停。
所幸冬末随着她有些解闷,小丫头头一回出远门,有些兴奋,一路上的唠叨倒也显得热闹了。
轻巧的捏起车帘子,翻开过往的风景,思绪似乎开始飘摇。
不知道毅轩是否会回去找我?不,肯定不会了,他那么生气。况且……她忍不住无奈的笑了一下他定是一位她是没皮没脸的自负妒妇,在这样的社会竟然要求一生一代一双人?
身在帝王家,纵然是有身不由己,作为一名男子,又有几人不渴望着享有齐人之福?
“小姐……”冬末轻声呼唤,将她拉回思绪。
“怎么了?”
“达伦叔说前方便是交界处了,外族居多,要我们换上他们备的衣物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晃晃悠悠了几日,总算是接近目的地了。”
“这衣服有些怪异,不过还挺美的。”冬末从包裹内掏出衣物递于邵锦。
质感顺滑,颜色亮丽,在日光下更是紫光可鉴。比起南方的衣物颜色更为跳跃,夺目。倒也是同以前电视里看到的少数民族有些相似,邵锦一经拿手便是爱不释手。
衣物很是合身,戴了头饰更是活脱脱的异族美女一枚。
“小姐,前方有家客栈,今晚就那处休憩吧。”达伦对着马车禀报。
捏了窗帘一角掀起:“甚好,各位也都辛苦了,好生休息才是。”
每每入春各地的商贩便开始蠢蠢欲动,八方各地的贾人都喜欢趁着这好时节进行采购贩卖,他们认为生机盎然的季节也能带来大笔的生意。尤其是在这交界处的集市,更是最受人青睐的。
不过近来似乎因为-政-治问题,商贾似乎也不太多。达伦和达强先去去客栈安顿,达武留守车马。
“好一番繁华模样。”邵锦探头观望,有些跃跃欲试要四处逛逛。心里想着要带些东西回去赠与那若萱才好。
“是啊是啊。”冬末应声附和:“小姐,要不我们先下去看一看?”
“你真是深知我意。”
“达武叔。”冬末唤了一声:“奴婢陪着小姐下车看看可好,就在不远处。”
“小姐切莫走远,此处人多繁杂。”
“知道了……”说罢已由冬末搀扶着下了车。
街角处一小贩模样的男子狡黠一笑,此人不是他人,乃是当年邵锦惩戒为谋茶坊而害人的恶人。数隔这么多年,上回又加以报复未果,只叹息不是冤家不聚头,此次见着了更是贼心不改。见她二人只身逛街,手无缚鸡之力,歹念又起。
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远处正有一目光也较有兴致的盯着这头看,目光顿时停在了这鼠头鼠脑的家伙身上。
邵锦同冬末正看着一边的胭脂水粉,忽然一处吆喝声起,似乎是大甩卖。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急匆匆的好些子,把二人挤的团团转。
第二章 水纹珍簟思悠悠(二)
一个不留神,邵锦便被挤开到了一个巷脚。左看右顾的全然不知身处何地,忽然眼前一黑,嘴里也被塞上了东西。双手快速的被捆住,动弹不得。
究竟是谁?心里开始不住的懊恼,恐慌漫上心头。自己真是太过轻易了,毕竟是交界之地人物混乱的很……
只觉得自己被扛上了马匹,一路颠簸着,撂的她胸口生疼,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的。好容易停了下来,深感被扔到一处,头顶的物件被扯下,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张自己并未熟悉的中年男子面孔。她侧着脑袋,满是疑惑。
男人见她这般冷冷的一笑:“臭丫头,怎么不记得了?”
“呜呜”的发出声音,含糊不清。男人将她口中的布拿走:“此地偏僻,就算你大喊大叫也没人能来救得了你。”
“你究竟是何人?与我又有何仇?”
“我?”他摸了摸胡须:“还不就是你,害得我坐了那么多年的牢。我可是费尽心机的到处寻你,上回那茶摊有高人相救……这回……怕是你插翅也难逃!”
话一出便是明白了几分,冬末见自己不见了肯定回去寻达伦几位大哥。眼下之时暂且拖住他便是,于是她装作惶恐:“你究竟是要如何?”
“哈哈……怕了吧。”显然她的惶恐令他觉得很满足:“放心,我不杀你。”
说着不住的盯着她上下打量,看得她头皮发毛。
“臭丫头,想不到长大了还颇有几分姿色啊。”摸了摸下巴,满脸的不怀好意。
不安爬上心头,邵锦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忽然他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打了过来,邵锦瞬间趴倒在地,男人恶狠狠的摸了摸嘴巴:“就这样把你卖了太便宜你,好歹也得让爷舒坦一下……”
“滚……”花容失色,不住的用脚踹他。
又是一个巴掌,甩的她耳边嗡嗡作响,贼手已经袭了上来伸手解开她的衣扣。顾不得体面她惊慌失措的大声呼喊,却被他一手捂住了嘴巴。眼看衣物一件件的褪下,心衣也渐渐露了出来。羞耻的泪水涌上了脸颊,满是恨意:居然要这么便宜了这个畜生?老天……你就这么薄待我啊!
忽然男人不知为何闷声扑倒在地,远远地滚到了一处。
邵锦又是羞,又是怒,长长地睫毛挂满了珠子脸上还有泪迹斑斑。一个男子速速扶起了她,抬头一看,竟是那双熟悉的刚毅眸子。真是喜形于色,泪珠却又不住的滑落,满腹委屈,颤颤巍巍的喊了声:“言大哥……”
剑眉紧蹙略有不好意思的撇过头,邵锦才发现此时自己身着单薄,大半的肌肤裸露在外,顿时尴尬的缩起身子。只见他速速褪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柔声安慰:“别怕,有我。”
她缓缓点头,他又见她手被绑着,忙是俯身解开。可背后那贼人却趁机举着把闪闪的匕首朝他扑来,苏子言眼神一定,转身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