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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短篇文集 by月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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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有一句话: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飞速的站起来,冯杉操起一个椅子,照着走向门的永雅就砸过去。 

 

永雅很自然的回头,那种眼神明明是带着一种痛快,握椅子的手颤了一下,停在半空中。 

 

嘴角慢慢向上拉,一直快要拉到耳朵,尖尖细细的声音充满嘲笑—— 

 

“你不是个男人。” 

 

椅子向上一抬,然后猛的砸下去。 

 

鲜红的血从永雅的头上流下来,秀丽的五官变的有些狰狞,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头翻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纸巾按在自己头上。“少爷,你舒坦了没?舒坦了就和我去上课好不好。” 

 

还有什么话说? 

 

冯杉觉得自己的一辈子恐怕都要生活在地狱里,窝囊的要死。 

 

永雅是比蟑螂更耐打耐活抗干旱不怕毒撑不死的动物。 

 

跟在永雅后面,冯杉看见永雅的后面头发湿成一绺的直往下滴血,他向走过去跟他说:“去你妈的,你装什么英雄?别撑着了,去医务室吧。” 

 

但是冯杉从来不愿意靠近永雅,他最讨厌永雅的地方,是一靠近就明显的不能在明显的地方,身高——差三十二厘米的身高。 

 

从小冯杉就吃亏在身高上,不管他多么努力,身高还是枉顾了他的意愿,他为了这身高心理上的抵触情绪已经达到120%了,假如再有个完全对照的,简直就不用活了,简直是生活在自卑的世界里…………被人家称做大傻、骆驼、狗熊……等等,数都数不过来。 

 

眼看着永雅一步一串血的走过去,冯杉的眉毛也越皱越紧,拳头握的简直要把手掌刺破了,那王八蛋拽什么拽,他当是打游戏,血没了可以从玩呢,还是买宝盒加血呢? 

 

脾气一上来,冯杉就直接冲过去,想追上永雅把他拖到医务室去。 

 

永雅疼的龇牙咧嘴,只不过因为背着身才没有被冯杉发现,这小子下手每次都顿一下,非得划破皮见血,但是绝对不会给他一个痛快,他希望那一次冯杉能完全失去立志,每一次都希望是最后一次,可是每一次他都好好活着。 

 

突然听见身后碰的一声巨响,他心里暗叫不妙,回过头来,简直恨不得把所有骂人的话都来一便。 

 

脑袋上碰了一个大包,泛着青色的光泽,冯杉四仰八叉的摊在地上,教室的门框还在往下掉灰和墙皮。 

 

永雅过去就是几脚,白痴啊,夭寿的孩子,每次都不想想自己的身高比门梁还高,净干这种白痴的事情。 

 

教室里的灰尘飞的肉眼可见。 

 

能听见一个少年苦涩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变的比哭还难听。 

 

用卫生纸擦了一下流出来的血和笑出来的眼泪,把弄脏的纸团一团扔到垃圾桶里,永雅坐到凳子上闭上眼睛。 

 

他不会想自己逞英雄把冯杉拖到医务室去,毕竟他们身高相差太多,他一米六二,冯杉一米九四。 

 

三十二厘米 

 

三十二厘米。 

 

2永雅篇 

 

有时候我觉得我一定欠他的,我被他砸的血都出来了,也没眨一下眼睛,这大少爷也太娇弱了,碰一下子门就昏了? 

 

到底不是吃一样粮食长大的。 

 

坐了半天也没看见他醒,我总不能让他这样躺到明天早上吧,再说,要是来一个人,看见我们这狼狈相,还不寻思是我把他打昏的,同学还好,以为我也有奴隶翻身做主人的那一天,万一那个教授要是看见了,还不得“MYGOD”一声昏倒了? 

 

走廊里没人,隔壁班在上课,我打开后门向里面张望。 

 

LUCKY! 

 

市场营销学。 

 

这个老师巨能吹,国际贸易组织请他去国贸大厦考察都没去,人家早料到那儿会出事!神的很啊。 

 

好在他也有优点,当他忘我的胡吹海吹时,就是发生地震也打断不了他,当然就更注意不到下面的情况了。 

 

冲着一个面相比较熟的人招招手:“嗨,哥们儿,过来帮个忙。” 

 

顿时就有三个人溜了出来,我知道我这个人的团结力确实不是一般盖的,然而,深究起来,人们为什么喜欢跟我在一起? 

 

小矮子、家里挺穷、学习一般、照顾某个大少爷进来的,老被那少爷欺负着,挺够哥们义气,谁的忙都肯帮,老好人,还特乐。 

 

说白了,对于不如自己的人的优越感觉使他们喜欢和我在一起。 

 

何况我受托管着冯杉的钱,有时候也帮他花点。 

 

三个我叫不出名的哥们帮我把冯杉拉到医务室,我看着他们拖冯杉的架势来气,你们当是拖土豆呢?还是拖俘虏去活埋? 

 

不过我什么也没说,因为他们是替我解气。 

 

谁都知道我只要流血,十成和冯杉有关,要不是我拦着早有人收拾他了。 

 

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自愿的…… 

 

阳光晒的刺眼睛,伤口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血流到眼睛里不舒服的想揉一下,有点刺痛。 

 

不过不必揉它,我不是从骨子里就享受这一点么?我根本就有被虐倾向不是么? 

 

要是那一天我就这么死了不是也挺好? 

 

我就可以不在乎一切了,尤其是那三十二厘米。 

 

和医生套近乎,您给开张假条吧,我们这老师特厉害,求您了,让我们在这躺两节课吧,我头真昏。 

 

医生和我还算熟,白了我一眼:“你打架,我还给你做掩护?美的你没边了。” 

 

“我错了,王医生,我看着也快下班了,您先去食堂打中午饭吧,这儿我们看着。”才上第三节课啊,出去溜达找个地方抽烟去吧,要不,会您那个情儿去吧。 

 

“永雅,你是护他没护够是吧?干脆我反映反映把他开除了得了。”王医生一边写着两张假条一边说。 

 

其实我知道,他犯不着惹这事,谁都知道冯杉的背景铁硬,说什么捐图书馆让我这差三分的进来,这就是幌子,冯杉的爹主要还是怕他脾气火暴的儿子毕不了业。王医生之所以这么说,八分是友好表现,两分是同情,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我拿着假条,眼睛笑的咪咪的:“不用了啊,您费心了,可千万别断了我的财路,我要跟这小子一辈子呢,象我这样,受点气就能捧铁饭碗的,社会主义国家都不多见了。” 

 

“你这小子。”王医生把大褂脱了换外衣“你要是个女的,这么没骨气还行,不过……”他突然回过头盯着我的脸。“有这模样的女孩子,还不得祸水了一个国家。” 

 

“去你的,我要是女的先傍个阿拉伯王子试试。”我笑着把他送出去。 

 

我知道我长的美,就象我那同样美丽的老娘一样。 

 

我老娘当时迷的我们市里的小伙子天天在门口打转,迷的冯杉的爹为这和其他人打架,他在局子蹲了一个月出来后,我美丽的娘就嫁给了市长的二公子。 

 

男人啊,美丽的女人是老虎,美的象我妈这样的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你真以为她会爱你,她这种女人都很珍惜自己的美貌,等待换取利益呢。 

 

那个时候我妈的小表妹安慰了痛苦的他,两夫妻同心协力才打下一片江山,到他们把生意做大了,我爷爷正好因为贪污下台,我一无是处的爸爸照样游手好闲,我妈舞照跳歌照唱,还以为有谁能保证他们五十年政策不变呢。 

 

结果几个月下来,家里连米都没有了,只能靠我妈原来瞧不起的,寄住在她家的小表妹的救济。 

 

这个就叫轮回报应。 

 

可惜报在我身上就太没天理了,我虽然没象冯杉大少爷一样吃的都是国际名牌长大的,好歹也是吃饱了救济粮,怎么从初中就没看见往上长呢? 

 

好象是在,在那件事情以后就没在长了。 

 

第一次,他第一次用那种仇视的眼神看我的时候…… 

 

投了一个手巾擦擦脸,我不愿意再想过去的事情…………。 

 

冯杉还没醒,头有些热,他的眼皮在跳,好象很不舒服,我把手巾搭在他头上。 

 

他是我这个世界最对不起的人,我一直认识到他的无辜和我的无辜其实是一样的。 

 

但是,虐待他比较好玩嘛,这是我人生唯一的乐趣了。 

 

抢他的东西,抢他一切在乎的东西。 

 

即使要出卖我的可怜和我根本不存在的自尊。 

 

这是卖火才的小女孩最后一根的火才,唯一一点的温暖啊。 

 

冯杉,只是三十二厘米,你摸不清我的心。 

 

只是三十二厘米,虽然只是这么短却足够远了,冯杉,我………… 

 

手指轻轻滑过他紧皱的眉头。 

 

什么时候,我能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 

 

3冯杉篇 

 

额头一冰我就醒了,但是我不想睁开眼睛,只要看到刘永雅,我就没有一刻高兴的时候,我给他的创伤是外在的,他给我的创伤是内在的。 

 

真他妈的没用,我竟然靠他把我拖到医务室来。 

 

有时候我想,我是不是欠他的。 

 

到底他吃什么长大,脑子里想什么? 

 

我记得他怎么抢走小凡,散布谣言——小凡跟在冯杉身边好象一只小狗啊。 

 

小凡受不了这种群众玩笑,我能够理解,她毕竟是娇弱的女孩子,但是她最后选择了和自己身高相近的永雅,我就不能理解,你们两只小狗在一起就很美么? 

 

那简直成为我噩梦的根源,记得清楚的象电影,那一次和永雅上街,为永雅买冰棍回来,正看见永雅和小凡在笑,他们偶然碰到,都笑的很轻松,两个人都没注意到我………… 

 

我站在阳光下握着一根化掉的冰棍,心里面那种酸楚,就好象身体里的血液都腐败了,变质了,崩坏了……。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莫名的厌恶永雅,原来他不是天生的性格扭曲,他只是特别讨厌我。 

 

我知道他讨厌我们家给他的压力,但是妈妈是好心一片,希望能给他们一些帮助,再说妈妈从小寄养在他妈妈家,总该有点回报。 

 

从我第一看见他那“纯真无邪”的眼神开始,我就知道,这小子宁可去要饭也不愿意接受我们家的赠与。 

 

虽然这样,但是那时侯我并没有觉得他讨厌我,他会真正笑着的抢我的东西,仿佛是他自己通过劳动来的就特别开心,他真正笑的时候非常的可爱,左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我小的时候想,我让着他是应该的,反正你将来嫁给我,都得还回来。 

 

因为长的太漂亮就算他的性格糟糕一点也可以原谅,甚至完全忽略了他的性别。 

 

耳边传来瓶瓶罐罐的声音,还有那臭小子嘶啦嘶啦乱叫的声音,我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他正往头上上紫药水,一脸精致的五官都抽在了一起。 

 

我又打了他……,我第一次打他是因为什么? 

 

模糊了,只要一看见他只针对自己的冷酷和不屑,就忍不住……又动手了啊。 

 

我不想打他,每一次都让我觉得自己是欺负长工的恶霸地主,虽然我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我从小到大就很少有朋友,嘲笑我有个爆发户爸爸的人被我打的满地找牙,嘲笑我身高的我也让他知道什么叫身高的优势,想跑你都得被抓回来。 

 

但是自从我知道“嫉妒”这个词后,我就不屑理那些家伙,没必要对他们动手,动了手还可能被人当作炫耀的资本。 

 

可是,这已经是我第N次对永雅动手了。 

 

我为什么就不能对他宽容一点?哪怕一点点? 

 

现在讲这些也是白讲了,反正手也动了。 

 

好歹他把我扶到医务室来了,我帮他上点药水也是应该的吧? 

 

站起身来就还是觉得头昏,个子太高,又低血压,只要是头昏就很难控制,身体摇的厉害,鼻子酸酸的,好象带个大头盔在脑子上。 

 

永雅听见我站起来的声音,立刻把头转过来,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双手握着药水瓶戒备的站起来。 

 

你他妈有病吧,我不想打你就非逼着我打你,我想和你和好,你又像炸毛兔子似的防着我,我看你……找揍! 

 

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还有,不让你穿我裤子非得穿,那么宽的裤腰,你表演肚皮舞呢?知不知道那些人都吃你豆腐呢? 

 

你还知不知道,虽然你是一个男的,但是已经被人家称为是“工大的公主”,恨不得有人立刻从我这条毒龙手里把你解救出来,你还当他们全都是好哥们,宁可对他们笑也不对我笑,想起来我的手就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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