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番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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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象预告接下来的行为似地,桐原喘息低诉。司马沉声微笑。
「做完再说。」
「我出生的城市在这种时节偶尔会下雪。」
洗完澡后,跟司马借了睡衣趴在床上的桐原,忽然想到自己故乡的景色。
可能是窗外静静的雨声让他产生了联想吧!
「冬天的话……」
太过静谧的冷雨让人想起冬天一片雪白的街道。
「到了冬天,连屋檐都会积雪,看起来一片纯白。」
同样躺在隔壁的司马用手肘支撑着上半身。
「我老家一年大概只会下个两、三次雪吧!下大雪的时候到处都是积雪,从一大早交通就会陷入瘫痪。或许是因为不习惯下雪的关系吧,只要积个十公分的雪,车子或电车就动不了。连路上都变成滑雪场,绝对会有几辆车失控碰撞。」
像想起当时画面似地司马笑了起来。
「十公分哪算什么积雪啊?我到东京之后常想,为什么那一点雪就会搞得人仰马翻。」
出身雪国的桐原,说着自己对于那点积雪量就引起骚动的感想。
「是吗?不过像我老家奈良,在关西可是与京都齐名相当会降雪的地方呢,有车的人家几乎都备有雪链。」
「有需要用到雪链吗?所谓积雪是指积到一楼的窗户以上,让屋内变成一片黑暗的程度而言啊!」
「真的很多啊,像住在阪神之间的人特别多。只要有车的人一定有雪链。而且,有很多女人自己不会装。」
「不会吧?不会装的话要怎么开车?」
桐原啼笑皆非地问。
「不是叫男人,就是请加油站的人帮忙。」
桐原摇摇头。
「帮她们装好才算男人的温柔吧!」
「……跟傻瓜一样。」
听到桐原不赞同的语气,司马从喉间笑了出来。
在情事上得到相当满足的司马,笑容里已经找不到疲倦了。
「我就常常做这种差事啊!像我妈因为自己不会装,所以在我还没拿到驾照的时候就已经叫我去学了。我还年轻的时候比较单纯又有热情,被隔壁的大姊姊叫去装也不能说不啊!」
「我不知道你以前怎样,但是现在是被污染得太过份了。」
桐原的低语只换来司马愉快的笑声。
他换了一个姿势趴过来又说:
「你们真的很厉害。我不是负责公共设施的吗?每次看到一大堆气象状况的资料,就觉得住在那些气候不好地方的人真的很厉害。像我只要想到每年下大雪的时候都要铲雪就没劲了。」
「不铲掉的话就没有信道出入啊!而且,像屋檐的雪如果不刮下来的话,家就会被压垮了。」
「所以,我才说你们厉害啊,那算是人的一种潜能吧!我可不是讽刺哦,真的觉得你们很厉害。」
司马抱着枕头说。
他的动作看起来意外地稚幼。
「跟高度成长期拼命工作的日本人比起来,现在的日本人只会追求眼前的利益,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在为工作而努力的感觉吧?但是,有时我会觉得,还是有一些本质的潜能存在于人的体内。就算不景气或社会事件频传,我还是相信那种潜藏在最底层的力量,总有一天会发生作用。」
抱着枕头的司马说着一些奇妙的感触。
在这一瞬间,桐原好象看到从未在司马身上发现的纯真一面。
「那下次就让你到我家去铲雪好了,要铲多少都有。就当作是发掘潜能的训练吧!」
除了腼腆于自己的发现之外,也算是报复刚才司马的折磨,桐原故意调侃。
「我对体力可是相当有自信哦!」
又回到平日的表情,司马厚脸皮地笑着说。
「尽管体力好,不常劳动的话还是会全身发痛。」
「我才不像你这么软弱……」
对于桐原的吐槽,司马仍旧轻松地应对。
气不过这个男人的诡辩,桐原伸手推了一下司马抱住的枕头,而司马则轻易地抓住他的手指封住攻击。
想让司马握住手的桐原立刻缠住他的手指。
不过,司马像恋人一样握住手指的姿势也不过维持几秒,立刻就把桐原的手指给推了回去。
「我困了。」
司马倦怠地说了一声后,伸手关掉枕边的小灯。
在黑暗之中,桐原把被司马推回的手指放在自己胸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希望男人握住自己的手。
司马翻身背向桐原准备要睡了。
桐原握住自己的手指闭上眼睛。
窗帘外持续的雨声静静地诱人进入梦乡。
只留下男人握住的,指尖的余温。
END
伤痕番外2 迷路 BY:川井由美子
1
"好冷……"
走出老旧的木造车站,边呼出白气边把颈上的围巾拉得更紧一点的桐原晃司,仰望着无数白雪飘落的夜空喃喃自语。
他那在刚入部时经常被人称赞,具有磁性的独特嗓音巧妙融合在冰冷的黑夜里。
司马彰典无言地看着这个戴着细边眼睛男人端正的侧脸。
即使是假日,这个叫桐原的男人永远毫发不乱,穿着无可挑剔的西装和外套,从他的脸上窥伺不到些许放松的痕迹。然而,只有那无意见垂落在他西白额上的一小束前发,才隐约透露出疲于仕途的凄艳表情。凌乱地飘散在站前小安全岛时光的细雪,带着几分足以冻结眼神的青影,将街灯的白光和冰冷的寂静一同吞噬。
一辆待客的计程车静静地停在安全岛旁。
只有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是这僻静的冲道上唯一会动的物体。
连安全岛对面的商店也被下个不停的大雪遮蔽了五光十色,那覆盖上一层灰影的感觉,就仿佛酒年代的黑白片一样。
那是雪国特有的,凝冻般无声的世界。
穿着蓝色上等质料西装的桐原或许是因为出生雪国的关系吧,跟这无声又带点暗青的街景十分相衬。
司马和桐原目前都任职于财政部中负责国家预算的主计处,也就是所谓的高级官僚。
两人同在一九八四年毕业于东京大学法学系,以极高的成绩通过难考着称的国家公务员一级考试之后,进入有国家金库之称,在各部中占有龙头地位的财政部就职。
不包含国税局在内,在财政部上班的公务员共有七万六千多人,然而实际掌握财政部,有所谓"菁英分子"之称的高级官僚只有六百六十名左右,从数字上看连一成都不到。
桐原等人因为被特别拔擢,所以较其他新人更具有发展空间,可以说与自己同样醒目。
因此,对司马而言几乎跟劲敌没两样。
不过,桐原虽然能干,但并不是以出色的外表成为注目的焦点。
他的五官尽管端正,却还不到称上俊美的地步,只能说是线条较细且微带神经质的典型吧!而身材也只比平均高一点,体格方面更没有太突出。
他那一身蓝色西装的标准公职打扮,感觉就象一个有着胃下垂旧疾的官僚一样。
加上知道了他入赘桐原家后更加加深了别人那种观感。
如果要以外表来评论的话,跟长得还算过得去的桐原相较,继承了父亲高大身材,有一张充满男人味脸孔的司马要来得英挺多了。
在大学时代,成绩虽然不如运动著名的庆应或早稻田等私立大学出色,但好歹也身为美式足球社一员的司马拥有一副高大健壮的魁梧体格。
然而,不知为何,从以前开始,桐原在同事之间,就常被评定为拥有异样魅力的男人。
过去,司马认为所谓异样魅力,应该是来自他的声音。
桐原的声音更他的神经质的外表完全不同,不但低沉且有独特的磁性。
那洁净的音质让人联想到,仿佛神职人员般充满圣洁的感觉。
明明跟自己一样是男人,桐原的音质就偏偏特别能渗透人心,好象把自己与尘世狠狠一刀划开的感觉。
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的声音着迷的司马,在进入主计处的总务课就职时,接到任职于秘书课的桐原内线,当场就被他的美声给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秘书课的三崎……"
司马到现在还能清楚忆起,桐原当时在话筒另一边传来的声音。
那声音低沉却又清晰,还带着几分危险的磁性。
在这栋除了历史悠久之外没有任何优点的古老建筑物中,整日与单调的灰色办公桌和文件为伍,桐原那清冽的美声对司马而严,就犹如一道请流。
为了再享受一次那流窜全身的快感,司马还故意说刚才没听清楚,要桐原再重复一遍。
不过,对桐原特殊音质的异常感受也不过是当时而已,对同性不感兴趣的司马,要不了多久就把那份感觉抛到九霄云外了。
然而,促使司马跟桐原两人,在不适当的时节来到这偏僻的温泉的理由,实在一言难尽。
那是个即使他们都拥有问题家庭,而且桐原还冠着女方的姓也要并肩来到这里的理由。
司马到现在仍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2
从车站搭计程车约二十分钟才达到了封闭在大雪中的温泉街。
等他们进入这栋木造温泉旅馆,在老板娘的带领下来到房间时已经是晚上六点。
"司马,我好冷……"
脱掉外套的桐原诉说似的把发冷的手伸到司马面前。
司马握住他如女人般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果然异常冰冷,即使进到开着暖气的房间也难以恢复正常体温。
明明出生雪国,桐原或许因为经常埋首于办公室的关系吧,只要天气一冷手脚就习惯性地发冷。
再加上睡眠不足,桐原在有限的睡眠时间里,总是无法获得良好的休息品质。
"你先去洗澡吧!"
司马俯视着他拿下眼镜、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苍白而神经质的表情说。桐原点点头,抱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从他不到外面的大浴场享受,而选择室内的小浴室尽快解决,就可以窥视出桐原的欲望有多急切。
浴室传来水声。
想到那张神经质而苍白的恋是带着什么样的神情入浴,司马就忍不住嗤笑出来。
桐原是个性欲相当淡薄的拿人。不,不能说是淡薄,应该说是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才对。
桐原有不举的心病,明明有欲望却不能勃起。即使欲火中烧也无法进行正常的性行为,对于身为政府菁英的他来说,算是羞耻的隐疾把3?
桐原虽然白皙且神经质,却没有女态。
所以看他在自己手指的挑动下,寻找无法控制而被压抑的欲望出口时把扭动的表情,此时司马最爱桐原用他那低沉的嗓音乞求自己给予。
桐原以在妻子面前决不会出现的态度,不断地呼唤司马的名字。从他那形状优美的唇齿之间,泄漏出比任何女人都要猥亵的哭泣声。
那是只有司马才熟知的一切。
"不好意思。"
随着敲门声。一个看似老板娘的中年妇女探头进来。
"我来帮你准备茶点。"
这家看似历史悠久的老铺旅馆,或许是缺乏现代饭店的豪华宽敞,又或者正逢二月末的淡季,连老板娘都亲自出来招呼客人。
"这里的雪下得好的啊。明明是温泉胜地,却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一听到坐在和式椅上立起单膝的司马这么说,年轻时应该相当漂亮的老板娘轻笑得回答:
"我们已经习惯了,不过每年一到这个时节,还是会听到很多从城市来的客人说这里静得太恐怖。""我出身关西,虽然对雪有一份特殊的憧憬,但这么大的雪还是不禁令人心生畏惧。""两位都是特别从关西过来的吗?"
老板娘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