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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南河镇-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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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妓女,佘有志实在是太了解了。镇上的,大多是从县里下来的“退槽货”;县里的,自然也是从省城退下来的“便宜货”。在省城时,她们或许还是个嫩芽芽;到县里后,她们也许还能将就着凑合;但等经过层层筛选被淘汰到镇里时,她们差不多已是三十大几快四十的老妈子黄脸婆了。尽管涂抹的脂粉,比油漆匠批的腻子还要厚,却还是难以遮盖岁月刻在她们脸上的“犁沟”。南河镇上,包括柳叶的柳春院在内的那几家院子,都是十年一贯制,既不换汤也不换药,哪里还会有什么鲜嫩的货色?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陪陪那些山里来的汉子,她们也许还马马虎虎。如今的佘有志是谁?是南河镇一带的总乡约!
连着走了几家熟悉的妓院,佘有志所看到的,却都是些老面孔。这些老面孔们一见到他,就立即像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并尽情地卖弄着各自的风骚。险些有些坚持不住,佘有志眼看就要就范了。但一想起郭德玉那个碎崽娃子,他底下那座即将喷薄而出的火山,立即又被迅速膨胀起来的报复心理,给强压住了。要报复郭德玉,就要日郭德玉的“亲妹子”。郭德玉的这个“亲妹子”,只能比佘大花小,不能比她大;只能比佘大花更为绚丽,而不能比她稍有逊色。
来到民乐园时,已经是花灯初上的时候了。在一家富丽堂皇的妓院门口,除了几辆泊在路边的小汽车外,竟空无一人。望着霓虹灯显示出的三个橘红色的大字——苏州院,在犹豫了片刻后,咬着牙佘有志鼓起勇气,终于迈进了那个跟接血盆似的猩红色大门。
令佘有志吃惊的是,迎上来的并不是什么鲜嫩货,而是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彪形大汉。凶神恶煞的块头,一个顶佘有志两个,怕还不止。抱着胳膊,他们一左一右地拦住了佘有志的去路。其中一个不屑一顾地对佘有志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乡巴佬!”另一个则居高临下地警告佘有志说:“滚,滚,滚!到鸭子坑那边去。”说着,两个凶神恶煞架起佘有志就往外走。被凌空架起佘有志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你们卖面的,还怕人吃八碗!我就是从鸭子坑那边,才寻到这儿的。”
佘有志的这句话,果然凑效。闻声后老鸨喝住了两个凶神恶煞,并将佘有志让到屋里说:“这儿的行情,你知道么?”佘有志摇着头表示他不知道。老鸨却不屑地说:“难怪人家撵你走!在这儿没二十块大洋,你就趁早闪远。”说完,老鸨用眼睛斜睨着佘有志,等着看他的目瞪口呆。佘有志既没张嘴也没瞪眼,一听这话,他心里反而踏实了:“不就是二十块吗?我还当是王母娘娘的女子——没价!”
说着,佘有志摸出一摞大洋码在了桌子上。心想这世上的世事,还真是说不清白。在南河镇,那些人拉着自家的骒马寻到桩上,并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骒马,被桩上的叫驴给压了,却还要唰地倒上一斗豌豆,对叫驴以示奖励;或者摸出一两块银元,对桩主以示感谢。轮到人,这世事咋就成咧翻反子咧?佘有志甚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这辈子咋没托生个叫驴。要是托生个叫驴,那该有多好呀!轻的不拿,重的不掂,啥心也不用操;压了白马,日了红马,戳了黄马,叫驴吃的,却还是硬料。
看着白花花的银元,在愣了一下后,老鸨立即换成笑脸对佘有志说:“红萝卜调辣子——还真的没看出!但不知你想要家姑娘?”这一问,还真的将佘有志给抵住了。从没光顾过这里,他哪里说得出姑娘的名和姓?低着头闷了会,他才说:“具体要谁,我也说不上。只想着要最年轻、也最心庝的。”
又看了一眼码在桌子上的银元后,老鸨说:“你的运气还算不错!我这儿有个‘十六红’,要不是这几天风声紧,就连省上那些达官显贵们,都得排队等候。”一听这话,佘有志却不以为然地说:“石榴红了,也就老毬了。一个老石榴脸涩了,嘴也张得圆哈哈的,还这么邪乎?”一听这话,刚抿到嘴里的香茶,竟被老鸨噗的一声喷了出来。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强压着笑对佘有志说:“不是我有意取笑。没吃过猪肉,难道也没见过猪哼哼?人常说年方二八。二八,不就是一十六么?十六岁,比你的娃还小吧?这样的妙龄,一把都能捏出水水来,嫩着呐!”恍然大悟,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后,佘有志这才喃喃地说:“真的。比我家大花,还小了一岁。”
还以为佘有志后悔了,老鸨忙说:“要不然,换个大点的?”佘有志却迫不及待地说:“不,不,不!就要这个,就要这个!”老鸨说:“那好,不过咱先小人后君子,我可得把丑话撂在前头。她,可得这个数。”说着,在将中间的三个指头蜷起后,只剩下拇指跟小指的左手,却被老鸨送到了佘有志的面前。佘有志暗吃了一惊。正有些犹豫,他却不由又想起了郭德玉。这会,他可能正爬在大花的肚子上,又是日又是戳的。连亲亲的女子,都白白的教人家日了戳了,还有啥舍不得的?
佘有志想开了,也坚持不住了。连忙说:“请妈妈带路!只要我看上咧,六十就六十。”说着,佘有志已经站了起来。老鸨忙拦住他说:“且慢!这丫头一向孤芳自傲!接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名人雅士。你这般粗俗,只怕是她不肯接受。”佘有志沮丧地抱怨道:“弄了半天,这不跟没说一样吗?”在心里,他又暗暗骂老鸨道,“这个臭婊子!把人哄得硬邦邦的,她却坐在一边纺线去了。”老鸨自然不会知道佘有志在心里骂着她,于是又安慰他说:“开始,你得放文雅点!等纫上铆,再用榔头赶也不迟。到那时还不是由着你,而由不得她了。”佘有志心想,这被大炮震过的,果然经验多。但嘴里却欣喜地说:“原来是这!多谢妈妈指点。我照办就是了。”说着佘有志又站了起来。老鸨却还是稳坐泰山,只吩咐说:“叫刘嫂来一下。”
不一会,一个三十多四十不到的女人,走了进来。虽然年龄大了点,却风韵犹。看来,也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一看见她,佘有志竟不由想起了多儿。。。。。。
老鸨吩咐刘嫂说:“叫‘十六’姑娘准备接客,就说是队伍上新来的师长,师长他初来乍到,一路上又鞍马劳顿,叫她陪着少喝两盅,就早点歇息。其它的,就不必了。”刘嫂心有灵犀地说了声“请妈妈放心”。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回过头老鸨又叮咛佘有志说:“小钱买动帝王心。见了姑娘,大方点!至于刘嫂,多少也得有个意思。别不懂规矩。啊——”佘有志乖巧地说:“当然,那当然。”老鸨又将凶神恶煞叫过来吩咐说:“你俩招呼客人,让客人理发、沐浴、更衣。”两个凶神恶煞,这时竟变得笑容可掬起来:“先生!不,不。师长,师长请!”
六十块大洋,在南河镇的院子里,一年也花不完。佘有志在心里抱怨道:“这大地方的环环,就是多。难怪两个指头一扎,就是六十!”
王八三十鳖六十。这一向,院子的生意一直不景气。好不容易才逮住个鳖,老鸨岂肯轻易放过。不宰白不宰,宰了也白宰!
光这些繁文缛节,就耽误了近两个时辰。佘有志是既高兴而又懊恼。高兴的是经过一番折腾后,他果然像是换了一个人。这只摇身一变,佘有志就由一个土老冒,变成了一个堂堂的少将师长。懊恼的是良宵一刻值千金,他却硬硬地被耽误了近两个时辰。理发、沐浴、更衣,起码把二十个大洋,已经更掉了。
在刘嫂的带领下,佘有志来到二楼的一个门口。门开着,刘嫂却迟迟不肯揭帘子。佘有志会意,忙将一块大洋递给了她。当刘嫂挑开门帘招呼他进去时,佘有志却惊得呆住了。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江南的女子,本来就长得水色,眼前的“十六红”更是不同凡响。只见她柳眉、杏眼、樱桃口,酥胸、收腰、丰腴臀。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段有身段。娉娉如脱颖之芍药,又婷婷如出水之芙蓉。虽含羞带臊,却不妖不冶。不用浓妆亦无需艳抹,她却天然去雕饰,竟是那样的楚楚而动人。用关中人的话来说,就叫做“头是头来脚是脚,浑身上下没弹拨”。
酒菜早已备齐,虽说是色香味俱佳,但与丽人相比,却已是黯然失色。在刘嫂的招呼下,佘有志只得勉强地坐了下来。虽没吃晚饭,他的胃口却早已荡然无存;尽管不断地咽着唾沫,涎水却还是溢到了嘴角。刘嫂将斟满酒的酒杯,双手递给了佳人;佳人又用双手,递到了佘有志的面前。趁势在她的手上摸了一把后,佘有志下面的那个东西,已完全失控。裤裆里,也是湿漉漉又粘糊糊的一片。一阵慌乱佘有志正不知所措,刘嫂却不住地给他递着眼色。恍然大悟。接过酒佘有志顺手摸出一摞银元,递给了十六红。
裤裆里刚才还热乎乎的,这时却冰凉得难。勉强地吃了几口后,佘有志便放下了筷子。刘嫂心领神会,她微笑着对十六红说:“师长累了。还是早点歇息吧。”说完,她噗地一口气吹熄了灯。接着,又顺手带上了门。
黑暗中,已焦渴难耐的佘有志,一把将十六红搂在了怀里。在她的脸上乱拱乱啃了一阵子后,佘有志又将她抱到了床上。顾不上脱衣裳,他先将她隔着衣服,从头到腿齐齐地摸了一遍。在扒光衣裳后,佘有志又将十六红从高山到流水,翻来覆去地摸着、揉着、搓着。。。。。。
“山”,虽不很高,却酥软、挺拔而极富弹性;“流水处”应当不会很深,用指头探了探,却是深不可测。一时兴起,揪着十六红“流水处”那并不茂的“植被”,佘有志问她道:“你这东西,是给谁长的?”十六红开始不肯回答。问的紧了,她却突然回答他说:“你女子那儿是给谁长的,我这儿就是给谁长的。”听说后佘有志不但没恼,反而受到了刺激,于是立即扑着盖着地压了上去。自觉已经纫上了铆,佘有志正要拿榔头往进赶,十六红却失了声,“高了,高了。往下点。”在反复地退却了几次后,佘有志再往进赶时,十六红果然不再叫唤了。再往进赶时,十六红竟跟着也扭动了起来。得到呼应后,佘有志一边用榔头赶一边又问道:“日谁呢?”十六红回答说:“日你女子。”佘有志想把十六红跟郭德玉的亲妹子联系在一起,十六红的话,却一次又一次把他的想象,引向了他的女子佘大花。一想到佘大花,佘有志不禁又联想到郭德玉。这个碎崽娃子,这会怕是也已经给大花纫上了铆,正在用榔头往进赶呢!




 第二五章佘有志省城嫖赌 銭

在急促的喘息声中,第一个回合结束了。晚上,佘有志压根就没打算着睡觉。溜下床他摸索着点亮了灯,接着又点燃了一根纸烟。毬掉不收,佘有志坐在床边一面吞云吐雾,一面贪婪欣赏着那个如脂如玉的酮体。从柳眉到杏眼,再由杏眼到樱桃小口;从这个高山到那个高山,又由那个高山到下面的流水。
烟只抽了半截,便被佘有志掐灭了。在跳动的灯光下,佘有志又一次扑在了那个如脂如玉的酮体上。。。。。。
第二个回合结束后,佘有志这才感到又累又饿。饭菜还多,只是已经凉了。凑合着吃了些后,佘有志的肚子,果然不再闹腾了;但他的眼皮子,却沉重得急忙抬不起来。前天晚上他就没睡好,昨天又奔波了一天。刚才的两次攻击,又太急太狠,而且用力过猛。佘有志哪能不累?
当然,佘有志不可能知道就在他第二轮扇得正欢时,他的外孙子,已经提前降临在南河镇上。良宵固然好,命也可以不要,但佘有志却明显的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年龄果然是不饶人!人都说吃奶费劲,看来弄这事,比吃奶也轻松不到哪儿去。
如果再仓促上阵,佘有志担心自己不但抖不起威风,说不定还会一败涂地。为了报复郭德玉,为了不失刚才过关斩将的雄风,为了使那六十块亮锃锃的大洋物有所值,佘有志打算歇息上片刻,等养精蓄锐后,再向那个雪白的酮体发动第三次攻击。
吹熄灯爬上床,佘有志又将十六红搂在了怀里。并重新地摸着、揉着、搓着,当右手从高山慢慢地滑到流水时,却停在那里不动了。屋里传出的,是他那如雷的鼾声。。。。。。
一觉醒来,佘有志伸出手却扑了个空。那个如脂如玉的酮体,不见了。睁眼看时,这才发现天色已亮。十六红已穿戴得整整齐齐并坐在了梳妆台前,在梳理着她那黑瀑布似的秀发。
“完了。买两头犍牛都用不了的六十块大洋,就这样的完了。”挨了耳光都不曾懊恼的佘有志,这时却真的懊恼了起来。钱固然使人心疼,然而更令人心疼的,还是那千金一刻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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