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的天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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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呼市显得很噪杂,上班一族都匆忙的穿梭在不是很宽广的马路上,汽车,自行车,公交车都显得那么的忙碌,人们的面情好像都是一样的,就像世界一下子凝固了。
我说:“走吧,去美食街,想去那里看看。”
“走啊,就是去红旗街兄弟们也陪你。”龙三说。
走在美食街我看到了从前丛丹姐开得那家店,大头说:“要不咱们进去吧?”
我说:“别了,以后吧,今天不爽不想进。”
我们选了一家蒙氏饭馆,还是从前我和包音那,巴特尔他们一起喝酒的那家。我们五个要了三瓶白酒和一打啤酒,大头说:“咋了,准备不醉不归吗?兄弟陪你。”
我只是傻笑,武川递给我一根烟说:“来,抽烟。”
我抽着烟说:“兄弟们今天在一起,高兴点,不高兴的谁也别提。”我看着屋顶的灯,就像火车的车灯,好像马上回去看看,看看小佳。
纪纲说:“别闷着,该说的就说怕什么,不就是个分手吗,分就分了,回去多打会麻将,多玩会游戏时间就过了。”其实很羡慕纪纲的生活,每天自己一个人,不是网吧就是和我们一起打麻将,打篮球。
我们喝着酒,不高兴的谁也没有提,只是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我的心里却异常的郁闷。也许时间就像作家陈鸿清说的那样:时间就像一个无情婊子,它用完你的激情和你能量之后,头也不回就走了。我想时间过了就过了,日子还得好好的过啊。
我们吃得一片狼藉,啤酒瓶子扔的满屋子都是,小料涂的满桌子都是,我们都在说:“我没有多。”其实那天每个人都喝得很多。
龙三抓着啤酒瓶子对服务员说:“服务员,我想咨询一个问题能不,厕所在哪里啊?”我和龙三扶着彼此去了厕所,厕所里正好有一个中年人大便,我没有看到以为是一个黑马桶呢。后来龙三说要不他拉着我我就把尿直接射到人家身上了。
我和龙三回到包房,我问大头:“我和小佳能不能不分手啊?”虽然说好了不高兴的不提但是我还是提了。
大头说:“分手,他*的,该分的就分,都什么年代了啊。”
武川说:“喝酒,不是说好了不高兴的不他*的提了嘛。”
我们还是喝酒,我也不知道酒到底是什么东西,当我们几个有一个感觉不爽的时候都会出来喝酒,就是个好东西,喝进去感觉辣辣的,胃里翻滚着,好像要把所有扯淡的事情都翻滚出来,变成大便抛在马桶。
我们喝完了所有的酒,马上就要十一点了,我和大头,武川互相扶着彼此的肩膀,纪纲和龙三也是。我们走在路的中间,我们好像什么都不怕,过往的车辆都闪开我们慢慢的开过去,走到学校门口,有几个女生一直看我们,龙三冲着她们大喊:“看什么啊你们……没见过帅哥还是怎么着啊,什么情况?”我只隐约的记得那几个女生在后面一直笑着说:“水建的男生,军训的时候是三连的。”
后来才知道她们为什么说我们是三连的,因为其他院的女生都说我们三连是水建院大的“残连”。
纪纲用他五音超不全的嗓子走了一路唱了一路,走到餐厅门口时,差一点跌倒下水道里。有几个男生在后面笑。武川转过头对人家说:“兄弟,笑你***啊!”那几个男生说:“你什么意思啊,想打架啊。”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打架的姿势是什么样子,我们最后还是打了起来,我们五个打他们三个,虽然有点人多欺负人,但是我们毕竟都是醉的,我只感觉脸上疼疼的。后来围过来好多人,我们便都走开了,其中的一个男生说:“你们等着。”
“你牛*,爷等着你。”武川说。
回到宿舍里,我们都一头躺在了床上,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拿出低音炮,我放着花儿乐队的《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一遍又一遍: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
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曾为你冷风中颤抖
曾为你泪水狂流
曾为你万事都低头
你怎么舍得开口
已为你爱到无所有
已为你心门紧扣
已为你多少次难受
你怎么舍得开口
曾经感觉我们的相守像段传奇甜蜜而不朽
曾经要我付出所有现在却说只要自由
曾经是那样晶莹剔透当爱变成爱过的时候
该怎么拯救怎么挽留怎么挽留
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
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
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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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锡林郭勒草原
“分手就分手吧!”我早晨打电话给小佳。
“那以后做朋友吧,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她说。
“行啊,做朋友……”我哽咽着说。其实做不做朋友都无所谓,人们总是这个样子,轻易的去分手,说分手就分手,当以后认为不值得的时候才感到后悔。人是最不安分的动物,可以说我突然喜欢是那种禽兽般的生活,在亚马逊的原始森林里,我活在我的那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和狼决斗或者与狼族共舞。早晨我不再刷牙,不再洗脸,不用穿衣服,自己可以成为群首,谁侵犯我的地盘我给他翻脸,没有什么法律不法律的。也许会死,但是活的自在。
分手后也许会更自由一些,我抹去了从前灰色的记忆决定重新开始。
走在学校的路上觉得看到什么人都不爽,
吃完早餐我直接去了图书馆,看着树林子里的鸽子,我不由的走过去,鸽子还是像从前那样不飞,我看着鸽子在地上慢慢的走,感觉每天在树林子里走走挺好的。
没心情上课,听着老师在台上讲得天书,只有晕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图书馆里总是很安静,我拿了一本《基督山伯爵》看着,时间就是这样悄悄的过着,我迷醉在小说中的男主人公的角色里。图书馆里也有一对对的恋人在一起看书,聊着天,感觉挺幸福的。我坐在图书馆的一角,手里拿着书,高尔基说过书就是面包,确实也是,书可以弥补我们心中的空虚,外面不管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背起包走出了图书馆,感觉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坐在树林子里的石凳上想自己该做点什么东西了。
“张老师,我想请三天假,这几天头一直在疼。”我撒谎说。
“奥,可以,你要注意休息啊。”张老师很乐意的就答应了。
我并没有在学校呆着,我买了去往锡林郭勒的车票,想出去看看,顺便把从前所有的狗屎记忆全都忘了。
下午我背上包,在超市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就离开了学校,看着路上背着包去教室的学生,感觉学习真他妈的没有什么用,到头来毕业以后还不是一样的渺茫。
四月的火车站并不怎么拥挤,我坐在候车室里,看着等车的人们,有背着大包小包的民工,他们有的四五个一起坐在脏脏的地上打牌,在他们脸上看不到一点的担忧,好像都很满足似的,虽然背着生活的重担,一家人也许都要靠他们一个人,他们承担了,也满足了,生活有时就是这样,有的人什么都不满足,有的人什么都满足。我在洗手间里吸着烟,人们都时不时的相互打量着,就像上辈子认识似的。有时我也会想我上辈子是个什么东西,记得那次武川问我上辈子愿意是个什么东西,我说我愿意做个女人。之所以想做个女人是因为我感觉上辈子如果我是一个女人的话,不仅可以体验一下生孩子的感觉,也可以做一回母亲,体会一下母爱。
“呼和浩特到锡林浩特的火车马上就要开车了,请旅客们到第*号车厢等候……”
我踏上了去往锡林郭勒的火车,人们都不算很慌张,车厢里没有春运时的拥挤。火车离开了呼和浩特,我探出头又看了看呼和浩特的天空,还是那样的蓝,我想锡林郭勒草原上的天空会不会更蓝一些。我在火车看着陈鸿清的小说《我把幸福送给你》,真羡慕楚怀之和安芝的爱情,虽然也是在物欲横流的年代,但是他们的爱情还是那样的古典,那样的纯洁,虽然最后的结局让人伤心,但是至少有很多人都会怀念他们的爱情。
下午七点多火车终于到了锡林浩特,我自己走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走出火车站,锡林浩特显得比呼和浩特冷很多,大街上没有呼和浩特的繁华,但也灯火阑珊。进了宾馆,冲完澡后觉得更累,我收拾好自己东西,下去在一家烧烤店要了一些牛板筋,羊肉串和两瓶啤酒,我自己喝着吃着,感觉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能活的下去,只是那个时候很想家。
在宾馆里,我看着电视,听着也许永远也听不懂的蒙语,睡着了。
第二天,我去了一家旅行社,揣着兜里仅有的六百元钱,我和一队来自日本的老年团一起去了锡林郭勒草原,看着那些日本人,嘴里“突突突突”说着仅有五个音节的日语,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不到过蒙古族是日本人的祖先的报道,心想小日本也够缺德的,在中国横行霸道了八年就不说了,战后还篡改历史,蒙骗后人。
在列车上,一个大约60岁的日本人用很流利的中国话问我:“自己吗?”
“是啊,自己出来看看。”
“在读书吗?”
“恩,在呼和浩特。”
“没有上课吗?”
“上了,我请了几天假。”当时我感觉这个日本人也真够麻烦的,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有什么用啊。不过后来他说他在呼和浩特呆了已经十年了,这次来是和从前的朋友一起来的,我渐渐对他产生了兴趣。他叫松本愈人,来中国之前在日本的一所大学里当教师,来到中国后自己开始搞证券,白白的头发无法掩盖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和全身的活力。
我们上午十点到达了一家牧场,我们没有看到广袤的草原,只是秃秃的,龟裂的黄土,但是我们看到了成群的羊群和穿着蒙古衣服的牧民,这家牧场的旁边有一条已经上冻的河,内蒙古的河流不像沿海城市那样的汹涌,内蒙古的河流显得很安静,河流的旁边总会有很多的沙土石砾和牛羊的粪便。
牧场的男主人公对我们很友好,他很友好的招待了我们,端上了他们自己弄的马奶,羊奶,奶酪,马奶酒,牛肉干……他的胡子很有特点,宽宽的脸,高高的额骨,有点发黄的眼睛,就像黄黄的土地,因为整个团队里就我的年龄最小,所以我总会得到一些特殊的照顾。那天,我第一次骑上草原上的马,那匹马,橘黄色的毛,大大的眼睛,当我坐在马背上的时候,真想用皮鞭抽着他一边让它疾驰起来,以便体验一下古代骑士的感觉,但是男主人公总是小心的牵着马,它告诉我们这匹马是他们牧场最温顺的马。
锡林郭勒的黄昏显得很美丽,沙丘并没有埋葬黄昏的晚霞和斜阳,羊群在余晖的映射下显得很庄严,我感觉到了草原的魅力,虽然四月的草原并没有一棵草,但是那种豪迈的壮观还是有的。我自己坐在河边,看着远方的景色和身边的羊群,我唱着歌,松本愈人走过来也坐在了我的身边,很久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凝望那个的方向,好像思考着一个伟大的问题。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问我:“自己一个人出来有心事吧?”
“最近生活的挺烦就出来看看。”
“我记得我像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生活中总会遇到很多麻烦的事情,但是要好好的面对生活。”他看着我说。
我看着而远方的晚霞,突然感觉四月的锡林郭勒草原一下子暖和了很多,羊群都在余晖下趴在地上安详又端重。
“小伙子,你们还年轻,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坚强点。”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老人对我说这么多,就像我们从前认识一样,我看着他笑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一起看着黄昏下的锡林郭勒,他给我来聊了很多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他递给我一支烟,我接过烟,我们一起抽着,好像我们都是同一个年代的人,我们有一样的思想,他说他喜欢中国的文化,喜欢中国的人。虽然有很多中国人受到根深蒂固的中国与日本历史的影响会恨日本人,但是他说他相信中国和日本会好起来的,就像我们的生活一样,没有解不开的结。
晚上男主人为我们准备了一只烤全羊和很多自己做的奶食品,我们喝着马奶酒,我们不再有什么的隔阂,虽然是三个不一样的民族,两个不一样的国度,但是坐在一起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