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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黑顶娇龙-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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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正在一处墙角用刀柄仔细的敲击,想听听有没有夹层,却是未果。
大汉刚要转身离开,却抬头见一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站在眼前,冲自己微微一笑,心生好感,便也报以一笑。
田子瞻道:“这位老兄可有所得?”
大汉道:“哦,没什么,东西都叫人抢没了,我这就换个所在。”
田子瞻道:“祝老兄多有所得。”
大汉道:“也祝这位兄台能。。。。。。,这个。。。。。。”
说到这便有些不好措辞,只好道:“能这个。。。。。。,哦,马到成功。”
说完侧身便要离开,田子瞻上前抢了一步,封住他去路,道:“老兄先慢走。”
大汉有些不悦,道:“怎地?”
田子瞻道:“老兄在找些什么,可否告知一二?敢问一句,老兄和清水县县令李明公,肖明公是否相熟?”
那大汉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李明公桃明公的,我统统不认识,躲开。”
说罢伸手推田子瞻左肩,这一推劲力不弱,手法到位,一看就是练家子。
田子瞻左手上托,在他手腕上一拿,便即撤手,笑道:“不认识就算了,又何必动粗。”
那大汉只觉手腕一麻,前进之势登消,却不如何疼痛,骂道:“小子躲开,你自拿你的,别来多管闲事。”
说完又要一拳打来,说也奇怪,拳头到了半路,忽然手臂无力,再也难进半分。
大汉怒道:“你小子是做什么的?用什么妖术邪法?”
又是一拳打来,这一拳虎虎生风,力道不弱。田子瞻闪身躲开,点他胸口中府穴,大汉回掌扫他手指,反应还算迅速。
候家早就有人撕打,也不奇怪,旁人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找东西,居然无人过问。
田子瞻不住的在大汉肩胸臂腕上点打,只破他劲力,却不还击,大汉手忙脚乱,根本不敌,急的直吼,却使不出来力气。
大汉怒道:“你小子使什么鬼花样,这算什么功夫?”
田子瞻笑道:“不才小弟我平时就靠这些小把式混口饭吃,还使得吗?”
大汉知他说笑,心想有要事在身,哪能和他缠斗,道:“你识相些,快快躲开,我没功夫和你瞎斗。”
说完转身离开,田子瞻抢上前去,在他后腰拍了拍,道:“老兄,这里脏了,我给你拍拍。”
那人转腰一躲,却没躲开,怒道:“谁要你卖好,快滚开。”
旁边一人似是这大汉的同伴,道:“快干活,别惹事。”
那大汉向田子瞻怒视一眼,走到一边。
田子瞻在他腰上一拍,便将他腰间事物取了来,回到雨润身边低声道:“这是京兆府的信牌,这几个人决不是普通百姓,应该是周云阳派来的。”
雨润道:“我听说候家和很多官员都有干联,想是听说候家有事,便派人过来查探。却是不知他们在找些什么?”
忽然想到一点,便道:“难道有什么他们贪污受贿的证据在候照远手里?”
田子瞻点点头,道:“来索马标就是办这事的,咱们相机行事。”
停了停,忽道:“你长的好美呀,只可惜没能看个清楚。”
雨润奇道:“你怎么看见的?”
一转念间,回想起适才与徐氏三兄弟过招时,曾被掌风掀起过面纱,或许被田子瞻偷偷看到,不由得脸上一红,幸好罩着面纱,别人看不见。
两人挤过人群,到了候氏父子居住的地方,见人数丝毫不比外边少。
人们按常情推算,起居之处,为私人隐密所在,必有财宝,便都来各间屋子里查找。
候福正带着人也在候照远的房间里东翻西找,他原来意图自己独占候家财产,抢得了东西便远走高飞。
没成想,平香镇赵里正来搅事,将事情宣扬开来,说要告发到县里府里去。
后来候家人心不安,奴仆婢女都开始偷偷摸摸起来,甚至镇上百姓也摸进了候家,局面便有些控制不住。
候福心想事情还是要速战速决,便径直来到候照远居室,到处翻找。
他虽是候家二管家,却对这些财物的所在不甚清楚,心中暗恨候照远对自己不公,将他居室内的器物凡是不值钱的都砸烂了以泄私愤。
候福在柜子里找到了几百两银子,心中高兴了一阵,得陇望蜀,便又将土炕砸开,意图在里面发现暗格。
虽然他明知若有暗格,必有机关,但不知机关启动之处,也只好用武力蛮干了。
田子瞻和雨润来到里间,不见马标,正要转身离开,忽听候福高兴的喊道:“都小心些,别把纸张砸坏了。”
田子瞻不识得谁是候福,但听到纸张二字,立即折身返回,见炕洞里果然出现一道暗格,有两尺见方,上面盖着羊毛毡垫,一角已被揭开,里面露出几张纸来。
田子瞻正要抢步上前,候福身后一名黄脸大汉却抢了过去,一把推开候福,伸手去取格中纸张。
候福急道:“你这人懂不懂规矩,我先发现的,你乱抢什么?这是候家,你们是哪的?”
那黄脸大汉不理,候福身后另一个红脸大汉在候福肩上一按,恶狠狠的道:“想活命的就老实点儿。”
候福心中叫苦,暗道:“消息传的太快,连道上的强盗都来了,阿郎平素结交些武林当中的朋友,这时却没人来帮忙。
 第二十七章 再探候宅12
可也是,幸好不在,要不然恐怕也得和这两仁兄一样,变脸抢东西。”
黄脸大汉抢起纸张,心中大喜,拿在手上却是一沉,翻看了几眼,却见上下两张纸中厚厚的夹着百十片金薄。
数了数,一共是四堆,黄金加在一起,价值已经十分可观。
黄金虽贵,却不是他要找的物事,脸上便显失望之色,随手将黄金揣入怀中。
黄金入怀,黄脸大汉觉得沉甸甸的,行动不便,衣襟也有些吃受不住,他也不问同伴是不是想要,便自顾自留了一小半,将其余的抖了一地。
红脸大汉也随手捡起几张黄金页片放入怀中,道:“别管这些了,找东西要紧。”
黄脸大汉应了一声,两人从田子瞻和雨润身边抢出门去。
候福忙低头捡起金薄,心道:“这两个人定是瞧不在眼里,要不然为什么面显失望之色。
虽说世上还有很多东西比黄金值钱,但这也就不错了,有黄金了还想要什么?做人不能贪心,难道还要龙肝凤髓不成,你也要得着才行。”
整个候家虽大,就只剩后院没找了。
两人快步向后院走去,还没到后院门洞,便听见里面有兵刀刃相交之声,不断传出叱责谩骂。
一名候家家丁惊叫连连从门洞中平平飞了出来,田子瞻上前一步,在他背上一粘一拖,将这家丁接住。
两人抢到门里,却见后院两人正在打斗,仲在炎正和一名锦衣汉子大打出手,两人掌风凛凛,衣带生风,打的好不热闹。
田子瞻见仲在炎掌法也自不弱,他是五行使者之首,却不爱多说话。
现在五使只剩得仲在炎,周繁森,卢坤三人,若论为人精明能干,当是周繁森,若论武功根基,自是卢坤。
仲在炎却不知有何才能,此刻一见,原来他不只擅长长刀刀法,掌法也只比文盖海稍逊半筹。
五行如果应和五脏,则火应心,为君主之官,内经言道:“主不明则十二官危”,这便是说心君之为当静当稳当安,不得轻浮躁动。
心君之火无为而无不为,以安顺为要,心为能稳能静,则五脏气血条顺。
旁边文盖海,周繁森,卢坤都站着掠阵,另一边又有几名同样装束的大汉不住的给同伴呐喊助威。
后院其它地方却是人马翻滚,院子宽大的很,百十来人相互推挤到处翻找财物。
已有好几对已滚的满身是土,互相殴击,这边打的虽激烈,却也没多少人看热闹,想必都以为自己也打的颇为激烈。
偶尔有人从两人旁边擦过,便被两人拳脚打中,跌了出去。
马标却不在一旁,只骑着小驴远远的躲在那棵高大的树上,若是有挨到他身边,他便一推一挡,那人便远远的跌开去。
文盖海、周繁森见田子瞻携着一人进来,向他微微点头示意。
卢坤先前多次受田子瞻帮助,逃得性命,心里有感谢之情,便道:“姓洪的小子,过来一起看仲火使对付这些鸟人。”
那在一边掠阵的汉子闻言,骂道:“傻汉子,你说什么大话,再过不了几招,你们什么这个使那个使,怕是都得爬下。”
仲在炎和那汉子打斗,两人势均力敌,田子瞻见阵中这汉子的功夫却比先前遇到的那几个要高明多了。
一伸手一抬足都是法度严谨,看武功路数是京兆府昌和派的五路虎威掌。
两人先前一言不和,打斗了近五十个回合,仍是不分胜负。这汉子有要事在身,便有些急躁,猛的一下腰,下盘马步沉稳,掌力缩回了半尺,使开了游虎戏鼠的掌法。
这路掌法出招收招都在短寸之地,两肩内拢,两肘夹肋,腕松掌紧,手指分洒点拂,这一来出招甚是迅捷。
仲在炎的掌法大开大阖,对方一变招数,立时有很多掌击便落在了门外。
仲在炎叫一声好,双掌招数不变,脚下却使开了打桩步法。
这步法在敌人的身周不住的游动,却又不同于八卦掌,每一步都一动一停,脚下力气使足。
待对方还招之后,双手牵动,引他腰马偏离中线,不待对方站稳,便换一处踏落,仍是一步一桩,用力十足,最忌脚下轻快无根。
及至三引四引,对方身形虽能跟上,下盘用力却不再纯和,这时再进身抢攻,对方必败。
双方如此一变,形势立见高下,那大汉出招短促,回身抢攻颇为不便,被仲在炎引了三引,便失了中线,不由得伸长手臂,扩大周径,以稳腰身。
仲在炎看出门道,一挫身便上前抢攻,用的全是密集小巧的功夫,只在大汉中上二盘的门里钻窜,不出五招,大汉便胸口中掌,一声大叫,倒飞了出去,正跌入自己人群。
仲在炎收住身形,也见微喘,道:“朋友,承让了。”
那大汉是众人首领,吐纳几次,觉得胸口仍是滞涩,气息难畅,知道受伤不轻,不能再和人放对,手一招,道:“收队,咱们走。”
数名大汉推开众人,挤出了门洞。
田子瞻迎过来道:“仲火使果然好掌力,佩服佩服。”
仲在炎心有得意,也客气几句。
原来文盖海等人随马标一路过来,并没相中什么东西。
马标嫌他们跟着讨厌,却不便明说,只是东看一眼,西瞧一眼,也捡些器物揣在身上,以混淆视听,却暗自留心哪里可疑,能藏有密信。
马标早已看过驴背上的地图,但一直不曾前来查探,本打算趁着混乱,顺手将东西拿走,却是不得其便。
前些天马标回京兆府的分属,去上报近些日子来所查的情况,回来的路上听说候照远又抢了一家小娘子,硬要成亲。
马标以往为了不引起候照远怀疑,从不拦着候照远做那些横行乡里的坏事。
甚至候照远邀他到京兆府的大酒楼喝花酒,嫖娼宿妓,他也总是说自己为练武功,暂时不能近女色而推脱不去。还做出一副可惜的神情以示惋惜。
但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却不能不管。马标一路赶回来,想要抢在前头暗中将被抢女子救出,却还是晚了一步。
总算是到候家以后,听说那女子逃了,还有人出手相救,这才放心。
马标怕事情有变,又或是救人之人武功不高,难以敌众,便留在候家以便见机行事,处理善后。
一直到后来,田子瞻亲自上门踢盘子,一子下被马标认出。
洪泽在洞远司里的名头不小,马标不但早有耳闻,而且前几次司里大考,他都在暗中见过,知道田子瞻武艺也自不弱。
这才有了以后的事情,马标心里念念不忘就只名单账本和密信这件事情。
他叫司里人查清了候照远身边一个心腹的老家所在,一次趁着这心腹回家探亲之时,叫同组同侪冬雪在他老家屋里将这人和他老母和一个弟弟抓了。
冬雪用阴手点了他和他弟弟的穴道,也不和他说明情况,只是叫他们痒痛难忍,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满地翻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这心腹精疲力尽,他弟弟昏死过去,方解了他们穴道。
冬雪这才把这心腹带到没人的地方,对他说明要他务必画一张候家藏重要物事的地图,还有机关的图解。
又花两百两黄金买通了他,冬雪威胁他不能说出去,否则杀他全家,杀人之前还要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弟弟和老母。
这人顾家心切,只好依记忆画了,回到候照远身边后还真的一言不发。
整个过程马标一直在暗中跟随,但是候照远对私密的事情一向自密,这个心腹所画是否真的管用,尚不知晓,总得慢慢的一一试来。
马标怕自己忘了,便将地图纹到了小驴背上,以鞍盖住。
这次候府大乱,本来正是找东西的大好机会,却被文盖海等人在后跟着,好不讨厌。
马标知道文盖海并非是要抢自己要的东西,想来只是看自己如何找财物。
马标记得重要的秘藏点,主要在堂室地下和顶梁上,但一路走来却是人数太多。
马标见他们只是拿明面儿上的东西,也就不再担心,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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