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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黑顶娇龙-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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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坤道:“你且说说非想功的事。”
马标斜眼道:“非想非非想功,你连名字都记不住,还听个什么劲。”
卢坤不语,只想听他往下说。
马标道:“我下面就要说非想非非想功的来历了。
少林寺有很多的大和尚,有的做了方丈,有的没有出息,只做了普通小和尚。
我就说一个方丈吧,那是法正大师,禅宗的得道高僧。不但武艺高,佛法的境界也高。
这一年少林寺的方丈法正大师和师弟法空大师到外面讲法回来,在路上遇到一桩事情。
他们在村间路上见到有一个孩子,大概十一、二岁年纪,面目凶恶,一头的红发,满嘴的脏话,手持利刃正在追一个中年妇人。
那妇人身体不支,跑不动了,正摔在法正大师脚下,她见法正大师庄严法相,便向他求救。
法正大师慈悲为怀,别说妇人有求于他,即或是不求,也不能不管。
后面那孩子几步追到近前,也不管有人拦挡,举刀便砍。
法正大师双手合十,口念佛号,一股少林罡气护在妇人背上,那小孩向下便刺,却受到了一股阻力在手腕上一阻,那孩子哪里拿得住刀,当一声,小刀落地。
这孩子兀自不怕,捡起刀又妇人刺来。法空在一旁看不过去了,隔空一拂,隔着三四尺远,便将那孩子掀了两个跟斗。
那小子凶的很,也不怕遇到了武功高手,竟举刀向法空刺来。法正在两人中间便一挡,刀子刺入了手背。
那小孩子一愣,将刀抽出,带的鲜血四溅。法空知道师兄的武功远胜自己,却为何如此。
法正面带微笑,对那孩子道:‘小施主,你刺我一刀,我的手背疼的很,如果你刺这妇人一刀,她也必定疼的很。这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小孩子道:‘哪来的秃驴,野和尚,快快滚开,我不杀这个贱人,誓不罢休。你两个再要阻拦,便将你们一并砍了喂狗。’
这还了得,法正大师便在一旁使出少林大光明指,点向了那小孩的前胸,也不为伤他,只为教训一二。
可是指力到了中途便化为无形,法空知道这是法正用内力从中阻拦,知道方丈师兄必有办法处理,便不现出手。
法正道:‘小施主,不知你为何要伤这个妇人,可否和我说一说?’
那妇人爬起来到了一旁,说出了前情。
原来这妇人是小孩的亲娘,孩子父亲是个普通农民,每天辛苦种地养家,小孩名叫项虎,乡下孩子也没个大名。
这孩子从小就顽劣不堪,任性妄为,稍长的大些就打爹骂娘。他父亲若是打他教训他,他力气小敌不过,就在晚上用刀子刺他父亲。
所幸没刺到要害,却也养了些日子才好。自此以后,这孩子很少回家,只在外面和一群野孩子鬼混。
平日里净做些偷盗抢劫,赌博斗殴的事情,村里人都以之为害。项虎有时候在外面玩够了,就回家向父母要钱,有就一把抢了,没有就砸东西。
过了不久,项虎的父亲气的病死了,他母亲苦苦支撑,就盼着这孩子日后能改变恶劣的脾气,做了好人,至少也做个普通人。
可是善娘不养善儿,项虎年纪越大,坏事做的越多。虽总是被当地的衙门抓去关几天,最后却只是放了。
那一天他在外面喝了酒,回到家向他娘要钱,口不称娘,却只叫贱人。
家里的钱全叫他拿走了,他娘两天没有吃饭,双腿全肿了,却又要受他打骂。
他娘眼泪往下流,只道自己前世不修德,养了这么一个儿子,便指责了项虎两句。
这一下可了不得,项虎找了把刀便要砍他亲娘。他娘拼命向外逃,邻居乡人谁也不敢管,只是在远和照看着,却不敢近前。
他娘无路可走,扑到了法正大师的脚下,求救一命,这便是前后的经过。
项虎在一旁听着,脸上不住的冷笑,待他娘说完,又是一刀砍来。
法正法空听了这妇人的讲述,大呼佛号,阿弥陀佛之声不绝于口。漫说是他们,就是我们也从没见过世上还有这样混帐的儿子。
简直是畜生一般,杀他都不足惜。
法正阻住他的刀,脸色严肃庄正,道:‘小施主,我且问你,你杀了她,伤了她,心中便快活吗?’
项虎道:‘我想做什么便是什么,做了就心中快活,再要废话,我便杀了你,我也快活。凡遂我心者,便是快活之本,凡顺他人心者,便是地狱之门。’
法正道:‘你就不念他是你的亲娘?’
项虎道:‘什么是亲娘?我是他老子。亲就是假,我才是真。这些鬼话能骗了谁。’
法正道:‘如果你的亲儿如此对你,你心中会做何想?’
 第二十五章 避雨4
项虎哈哈大笑道:‘他要是有本事弄死我,我就死了。弄不死我,就是他死。这又有什么可说的?’
法正见他只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口中言语却似乎不同于平常小儿。
法正便道:‘人相即我相,他人有苦,我便有苦。’
项虎道:‘如此说来,我相即人相,可是我快活,她却不快活,这话岂不是狗屁不通,哪来的道理?’
法正道:‘若可识者,即可人我共相,无人无已,一体同查。如你这般罔闻罔识,妄混辞令,便如黑暗中处于芒刺之室,不视险而实有险。’
项虎道:‘我即不识,便是不查,不查即是无苦,无苦即是证大道。我已证大道,又何必再寻来路?岂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法正道:‘由正路证者为正,由邪路证者不为正,证于正路者方为大道,得大道方可舍来路。
小施主所言之大道,实为心相,不为本相。却不是邪是什么?却不是魔是什么?’
项虎无言以对,又举刀向法正刺去,却像撞到一股无形的墙壁一般,刀尖只在法正衣服外边两寸处,却无论如何刺不入。
项虎大叫一声,反手刺入自己手背,道:‘心相即本相,本想即心相,我自苦,与你何干?’
法正脸上显无限慈悲,口颂佛号,伸手拿出小刀,切下自己一小段手指来,递于项虎,只道:‘善恶只有一线分别,亦无分别,我所难知,这就是不懂了。我替这妇人舍于你。’
项虎呆住不动,突然向法正身上连刺三刀,法正不运功抵挡,三刀正中小腹。
法正伤重倒地,法空欲过来相助,法正却一摆手。
项虎看看手中刀,鲜血不住的往下滴,忽然心中光明一片,十多年来的往事如做梦般在心中闪过,不由得滴下泪来,终于明悟通达,参得大道。
项虎上前扶起妇人,跪地称娘,这是十二年来第一次叫娘。他母亲又饿又惊又怕又喜,终于力气有所不支,便即死了。
项虎以头触地,磕了十二个响头,拿起刀来将自己左手小指齐根切断,又在臂上连刺八刀。
项虎转过头向法正跪拜,自此便列入法正门下,剔去了红发,得法号空悲,专修禅宗经典,同时也参悟武功,终成为一代大德高僧。
后来,这空悲活了八十九岁无疾而终,死后尸体不腐,面相庄严。寺中的和尚在空悲打坐的地方,发现了墙上他的手笔,一共四百零三个字。
这些字说的是什么,却谁也不明白,每个字都看的懂,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后来有位高僧呆立在墙壁前苦思三天三夜,终于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却原来是武学中的至高无上的道理。
只是字数稀少,又是不顾顺序理路,颠三倒四,因此没人看的明白。
这位高僧也是武学大家,深通少林武学之至理,他将这些字的内容加以增添,言之更详,写成了一部书,便是这罗摩萨那。
但是这本书原名不称为此,却是叫做什么灭智灭慧明法。后来传到了西藏,被西藏密宗大法师巴隆又增改一番。
他以为这本书达到了武功的最高境界,便以释迦牟尼所证的境界非想非非想处天为名,称为非想非非想功,用梵文来说就是罗摩萨那。
这本书在武林中转折了几番,最后又回到了少林寺,成了和易筋经齐名的三大神功之一。”
马标说完之后,长出一口气,环顾四周,得意非常。
易筋经是少林寺镇寺之宝,这是天下练武人人尽皆知的了,对于另两本,大家倒也有耳闻,只是没有马标说的这么详细。
今天听了马标所说,才知事情原来如此。不禁对这本经书极是神往,对少林寺也增加了佩服之情。
田子瞻道:“那你说这本经书难练,到底难练在哪呢?”
余人心里也都是一样的想法,只是没有发问而已,因此也是一齐望向马标。
马标摇头晃脑的道:“练武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这要看悟性的,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有我这样高的悟性吗。
咱们练武功,如果练的是下乘的武功,那么只要身体壮盛,勤学苦练,流些血汗也就是了,假以时日,也会有些成就的。”
听他这样一说,众人不禁想起了自小练功,被师父长辈严厉教训,吃苦流血,枯燥打坐,得空偷懒等诸般趣事乐事苦事,都是心潮澎,呆呆的坐那里不说话。
马标续道:“但是若要练上乘武功,这个嘛,嘿嘿,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有些时候即使你咬碎了牙,累吐了血,也是不成的。
要么就得有名师指点,要么就要有悟性,老道我就是有悟性的。自从我得了这本经书之后,便不分白天黑夜的看。
我起先是看不懂,到后来不知怎地,一下子就看懂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天纵奇才,哈哈哈。以后你们听到这四个字,那就应该明白,这不是说别人,而是在说我马老道。”
众人听他又开始胡扯,估计不再有什么好听的故事了,便纷纷散开。
外面雨下得更大了,几乎将洞口以水帘封住,一草一木,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马标不再说话,抱着小驴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田子瞻摸摸怀中的经书,心想:“等这个案子告结,我便练练上面的功夫,也不知行是不行。”
周繁森在火堆中加了些柴,忽然似乎听到些什么,侧耳倾听,又没了声音。
抬头见田子瞻也凝神侧耳,知道必是有事。
这时,洞里深处一声鸣鼓之声传来,在山洞里听得甚是清楚,这一下所有人都听见了,除了马标,都起身摆桩,亮起了门户,准备应付意外。
众从相互之间以眼神相询,自己心里却都浮现出同一个想法:“这声音听来很像是鸣露的吼声,难道这东西没死?难道不只有一只?难道是咱们走进了鸣露的巢穴?”
马标忽道:“卢坤大法师,你到洞里去看看,看一下有什么怪物。”
卢坤怒道:“你怎么不去看,叫我去送死。”
马标道:“你是英雄好汉,我又不是,干嘛叫我去。”
卢坤又待说话,文盖海道:“卢坤,别说话了。”
卢坤向马标瞪视一眼,便即住口不言,马标也便不说话了。
洞里吼叫数声之后,便来啪啪啪的脚步之声,一时间众人也分不清是否和鸣露的脚步声相似。
众人都握住了树枝做成的武器,又扣好了暗器。
田子瞻伸手入怀,握紧了羿日短剑的剑柄。
卢坤右手持着木棍,左手抢了一根火把,半蹲举臂,对着洞里喘着粗气,凝神以待。
洞里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步步似乎都踏在大家心跳上,这洞曲曲折折,众人刚来的时候曾走了一段,但里面漆黑一片,臭味难闻,也就没再进去。
这时听见了清晰的脚步声,人人都想到了洞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这两天众人满眼见的都是恐怖的活物,凶恶残忍,这时当此情景不禁都想到,这洞里一定也是如此。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火光也被脚步声振动,变的忽明忽暗起来。
卢坤呼吸越来越重,忍不住叫道:“什么东西,搞什么鬼,快出来。”
里面脚步声忽的一停,紧接着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就像是豆子撒在青石路面上一般。
声音经过了几个转折,便到了近前,众人迅速相互对视一眼,便赶忙将脸对向了洞里,不约而同的轻声道:“注意,来了。”
众人手中粗糙的武器全都对准了洞里,脚步声几乎连成了一片,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只一眨眼的功夫,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火堆后面便出现了一物。
这东西刚一露头,卢坤便呼的一声,道:“可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还当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个小蟾蜍。”
洞里跑出来的确实只是个小蟾蜍,体形只有普通青蛙般大小,体貌和蟾蜍似也没什么两样,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声音,鼓声咚咚,倒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卢坤骂道:“妈的,这么小的东西也来吓唬人,你当你是鸣露吗?”
说着便过来用树枝一拍,想要拍死蟾蜍。
周繁森仔细一瞧,见那东西四足间也没有蹼,身上一些散在的斑点,隐隐也映出鳞甲之光,心念一动,喊道:“卢坤,小心了。”
 第二十五章 避雨5
卢坤正要弯腰猛砍,蟾蜍吼的一声大叫,洞里便似打了个响雷,吓得卢坤手中微微一停,蟾蜍立时闪电般窜起,扑向卢坤面门。
它身在半空,已然张开了口,满嘴的利齿,舌头一弹,吐出一尺半长,向卢坤袭去。
卢坤再要闪躲,已然来不及,忽然身子被一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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