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顶娇龙-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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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笑道:“我的喜好你俩以清楚。”
程锦道:“这个自然。”
小二答应一声,向后厨叫了菜,又去招呼其他人。
这小店门窗不严,外面的冷风呼呼吹来,程锦坐着有些发冷,便叫小二再生起一盆火放在旁边。
那小二却道:“小娘子,真不巧了,我们只有这几盆火,再也没盆了。”
程锦道:“那就把那些盆挪的离我们近些。”
小二回身去端盆,旁边一桌有人道:“伙计,把盆放下,我们也冷。”
那小二很是为难,道:“那边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也叫这盆火,这。。。。。。,这叫小的为难了。”
那人不耐烦的道:“快些滚开了。”
程锦听有人阻拦,便回身细看,却是一愣,赶忙回头。
只见那桌子分两边各坐着几个人,说话那人是个中年汉子,看样子也是练武之人,桌上放着一把钢刀。
这人脸上全是横肉,双眼如灯,胡须如铁线般卷起,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这人旁边坐着一人,程锦却认得,正是李环手下的空信和尚,只是穿了厚衣,戴了帽子,难怪刚才进店之时没有认得。
再旁边又有一人,周身肌肉隆起,虽穿了厚衣仍看的极是明显,旁边地上拖着一根长条的武器,却是一把折起来的巨伞。
程锦认得这人也是李环手下,途中听田子瞻提起过的,只是两人都不知他姓名。
这三人对面坐着两人,却是背对着程锦,看不到面目,只是一人身材苗条,想必是个女子。
程锦回头正要向田子瞻说明情况,却见田子瞻不动声色的只顾喝酒吃饭,又伸筷在她面前轻轻点了几下示意,原来田子瞻也早已察觉。
程锦当下不再作声,装做什么也没见到,便低头吃饭,耳朵却跑到了那张桌子上去了。
小店虽不大,店中却坐了不少的人,都在大声说话,谈论天气,又喝酒行令,因此田程二人进店之时,空信这些人都没在意。
田程二人装做吃饭,边吃边偷听那些人说话,一听才知原来这些人不是一伙。
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显然已对峙了半晌,此刻都不再说话,只是各自喝着酒,显得气氛极紧张。
那中年汉子又大口喝了一碗酒,将嘴一抹,筷子在桌上一拍,大声道:“老子吃饱了,不愿意再等,嫌气闷的紧,他妈的,你们谁先来?”
只听空信道:“周兄不必急,咱们等人家吃好了再谈不迟。”
那姓周的中年汉子道:“妈的,从打一进店便等,现在我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全身热的厉害,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看不用等殿。。。。。。,不用等阿郎来了,就只有两个人,还不是一出手便成,还等个什么劲。”
空信似乎不屑的鼻中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姓周的中年汉子道:“怎么,你少林寺的高僧看不起我吗?”
空信淡的道:“不敢,不敢,堂堂杀马寨的周寒主我哪敢看不起。
你既然人称‘劈华山’,那刀上的功夫是了不起的,我已经不是正儿八经的出家人了,还算什么高僧,只是胆子向来生的小,不敢随便造次罢了。
咱们行走江湖的,一切以小心为上,不旦要有本事武艺,还要有眼光。
要知道有老虎看着的肉,你是不一定吃的进嘴的。”
第四十一章 跟踪4
那使伞的姓梁,先前也曾和田子瞻交过手,只是他一直聚精会神的盯着对面两人,因此没有发现田程二人的到来。
那姓梁的已喝罢酒,此刻正不住的摸着巨伞,听空信讽刺那周寨主,心里是一样的想法,不由得也是鼻中冷哼一声。
那周寨主怎能不知,道:“我知道你两个都是出了名的高人,又在阿郎手下做事久了,怎能看的起我们新来的绿林道上的好汉。
也罢,今天你们就别出手,我一个人做,将来功劳可也得算我一个人的。”
那姓梁的淡淡的道:“只要周兄喜欢,你就随便,我和空信大师绝不拦着,请。”
说罢向对面两人一指,便叫那周寨主先动手。
那周寨主又倒了一大碗酒,仰脖一大口喝了,猛的将碗摔在桌上,桌子是木质的,碗摔在上面却一下碎成了千百片,足见这一摔力道之大。
田子瞻小声道:“这人不自量力,他只是外家功夫厉害,不会内功。”
程锦偷偷回头看了几眼,也小声道:“你怎么看出来的,身材魁梧之辈就不是内家高手了吗?”
田子瞻道:“凡物被摔碎,如果是一瞬的碰撞,无论使出多么大的力气,碎片总会分成大块的和小块的。
这些碎块按不同的尺寸归类,便有一固有的比例,石块、砖瓦、瓷器、冰块俱是如此,力气再大也不能将碗摔成都是小片的。
但有内力之人,可以将内力灌注在碗上,使得碗摔碎之后,大的碎块仍能受内力激催,与地面持续碰触,便能碎的更小。
但是将这些小碎块再归类分档,仍固守着同样的比例,这人摔碗,力道虽巨,但碎块仍是有许多大块,所以我猜他不会什么上乘内功。
你看,这人快要输了。”
程锦听田子瞻说这些事物理致,并不如何有兴趣,但看田子瞻的眼神却变的极是温柔。
这时听田子瞻叫她回头看,才知那周寨主已与人动起了手。
程锦回头看,却见那周寨主正握着钢刀与对面两人中的男子过招。
那周寨主身大力猛刀沉,虽因坐在椅子上,大刀使的不便,但寸尺之间的发招收招,却是法度严谨,仍能看出有些本事。
空信和姓梁的也微微点头,才知这周寨主也并非武艺稀松,一无是处,基础功还是相当扎实的。
程锦再看对面那男子出招,却有他脊背挡着,不大看的到双手的招数。
但是这男子身子只是微微摆动,大刀便砍不到他身上,显是武功远远高于那周寨主。
那周寨主使出“断风刀法”,连使了二十来招,却一招也没招呼到对面那男子身上。
两人离的甚近,那周寨主臂长刀长,却始终碰不到那男子,也不知那男子使的是什么身法。
田子瞻小声道:“这姓周的还有两下子,也不算太差,不过那男子只要一还招,姓周的便撑不过三招。”
程锦不信,道:“我不信那人有那么厉害。”
田子瞻道:“那人要还招了。”
程锦回头一看,正看见那周寨主挥刀横砍,那男子突的将手张开,迎着刀锋一夹,便将大刀夹住。
紧接着,那男子并不扭转,却是顺着那周寨主的用力回拉将大刀一送。
那周寨主立时感到对方内力极强,这大刀竟不听自己使唤,刀柄直奔自己前胸而来。
那周寨主急忙抬肘压刀,将对方来劲化掉。
那男子并不松劲,张开手掌,将掌心贴在大刀上,向前便顶,一双肉掌竟似不怕刀锋。
此刻那周寨主手肘抬起,手掌反向向外,这一推来,对外极是不易使力,若要再使强,手腕必定脱臼,只得松脱刀,左手一推桌边,连人带椅猛的向后躲去。
这一番打斗,前后竟不过三招。
那男子瞻见对方松刀,手掌便是一合,将大刀夹住,正要向桌上扎去,空信却长身站起,伸出左手将刀把握住,刀未握稳,便用力向里回拉。
那男子见状,不再敢以手掌对着刀锋,忙变夹为托,手掌滑向刀身平面,用力一击,将刀向天棚上击去。
这刀不是空信的兵器,他也不在意,任由那男子将刀拍飞,却坐下来以手推桌,桌子吱吱作响,向对方推去。
那男子怒道:“真是缠人的紧。”
说罢也以手推桌,正将空信的力道抵住。
田子瞻知道空信膂力极强,前些天自己去提李承宗的身子,就是他偷偷潜到旁边,拉住李承宗。
虽说当时两人并未当真较力,但这和尚的内劲仍能看出,实是极强。
两人以手推桌,初时不分上下,桌子在两人中间不住的来回挪动,只听得桌脚不断发出刺耳的声音。
小店的掌柜的知道这些人都不好惹,站在柜台后边一个劲的肉疼,心中暗道:“一会儿打起来,最好到外面去打,可别砸坏了我的桌椅盘碗。
唉,这些黑道上的好汉,怎么偏挑我的小店打架闹事,也不知是不是该去告官。”
那周寨主此时已将大刀捡起,心中又恨又羞,一不小心正退到火盆上,一脚踩了进去。
那周寨主鞋子上立刻着火,赶忙跳出来不住的拍打,骂道:“该死的小二,谁叫你把火盆放在这里的。”
小二不敢过来,只躲在柜后不住的发抖。
那周寨主一口咽不下,便要拿小二撒气,脚尖一挑,将火盆挑起,向小二砸去。
那小二不会武功,见火盆飞来,一时忘了躲避,眼见火盆就要砸在脸上。
这一下虽无性命之忧,但容貌却必定就此毁了。
哪知这火盆飞到半路,却似乎像是被一只手推了一下,偏到了一边,当啷啷落地,只溅的火星四起。
店中客人见有人开始打斗,本就十分害怕,这时火盆落地,便有人发一声喊,客人们一齐向外涌去。
那周寨主将双臂一伸,喝道:“妈巴子的,都给大爷回去,有一个敢动的,我一刀砍下他的脑袋来。”
众人不敢硬闯,只得回到自己位置,可是却再也吃不下饭去,桌子上无论是清蒸鱼,还是爆炸鸭掌,此时都和米饭一样,没有味道了。
此时,空信和那男子较力已然分出了高下,只见桌子不住的向空信一边靠去,空信满头是汗,一颗心狂跳不已。
那人见不到脸面,却也周身微抖,头上蒸气丝丝,显是运功到了极致。
姓梁的在一旁看着,知道空信不敌,他与空信一路同来,平素在李环手下,相处的还不错。
这时见同伴不敌,哪还能坐的住,也一伸手在桌子边上一搭,运力推去。
他是生力军,这时突然出手,那男子如何抵挡的了,只见桌子快速回去,不住的向那男子靠近。
旁边那女子忽的伸手向姓梁的脸上抓去,她一直未出手,自打田程二人进店来,也未听她说话,哪知一出手,却是狠辣无比。
虽然背对着田程二人,这一出手却高过眉头,因此看的十分明显。
第四十一章 跟踪5
姓梁的知道那女子也要出手,但没想到不是比拼内力,而是出招攻自己双眼。
姓梁的赶忙将手从桌边撤了,伸手去扭那女子手指。
那女子出招十分迅捷,不待招数用老,手指一偏,竟点向姓梁的手臂上的曲池穴。
曲池穴是手阳明大肠经要穴,姓梁怎能硬接,也急忙变招,手掌上翻,去托那女子手肘。
那女子收手反转,勾姓梁的拇指,搭住后便是一扭一送。
这一招要是用的实了,姓梁的拇指必然脱臼。
姓梁的大惊,用力一抽,这才将拇指收回,正要挺肘击出,哪知那女子忽的收手不攻,将手又放回身侧,不言不语的坐在那,端起酒杯就喝。
姓梁的一招只出了一半,对方却不再相攻,自己这一招也就好意思再送出去,只得也将手收回,顺手拿起一杯酒来,却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堵气,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
他一撤手,桌子便又凝住,过不多时,又向空信移了数寸。
空信往日一向以臂力深厚自居,自觉膂力奇强,这次遇到这男子之时,见这男子的面貌、手骨和肩头,便知这人也是外家功的高手。
只是心中虽知,却仍是不服气,这次和那姓梁的一并出来办事,身周暂时无人相助,因此先前一直隐忍不出手。
此时两人一较力,却是输了半筹。
内力比拼,最是不能取巧,此刻想要收手也是不能,只急得头上汗出。
那周寨主也不归座,在后面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店中有人暗中砸开自己抛出的火盆,却还不知道是谁。
当下回头四下寻找,找来找去便找到田子瞻这桌。
此时田程二人的菜都已上齐,田子瞻怕喝酒误事,没敢多喝,尝了几口也就停杯不饮,假装低头吃菜,却时刻留意着那边的情况。
那周寨主看看田程二人,心中起疑,大步走过来道:“你两个是干什么的?”
程锦最看不起这种草包,扬眉道:“你管的着吗?”
那周寨主先前是占山为王的山贼,一听程锦喝问,不由得大怒,道:“凡是河东道上的路数,我都管得。刚才是不是你出手打翻了我的火盆。”
程锦笑道:“那是人家小店里的火盆,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那周寨主伸手便抓,道:“你作死。”
程锦扬手反格,两臂一撞,便知对方力大,当下不与他硬拼,依着田子瞻教的擒拿路数,手臂一转,将对方来力化掉,紧接着正手下压,立时将对方手腕抓住。
程锦一路上缠着田子瞻要学他的近身小擒拿,田子瞻捡些容易的教他,程锦不为学习,只为找事,却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那周寨主见对方力气忽的转了,这一抓便即抓空,他手下一松空,便即回拉。
程锦料他必会回收,微一较力,却没拉动对方,知道自己力气不够,只得顺势一推,这一下借了对方的势道,用的恰到好处,一下子将那周寨主推了开去。
这周寨主下盘功夫不稳,一个没留神,向后倒退数步,不小心又踩在另一个火盆中。
这一下踩的结实,鞋上顿时又着起火来,先前他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