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顶娇龙-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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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既然身有此技,或许与我族中人颇有关联,因此我们看来很是亲切,便没有将他留下制住。”
第三十五章 异人14
田子瞻道:“这就是了,李承宗的功力越来越深,这次南下,恐怕还要找寻原本功法秘籍,以全其功,那就更难对付了。
捉捕李承宗这件事原本与三位圣人无关,留待晚辈去办即可,不劳三位操心,只留下静候佳音即可。”
三人互相商讨一番,中间那人道:“李承宗的功法现在尚有不足之处,我们在你身上做些变动,叫你元神沉稳,以后你便不用怕他。”
田子瞻喜道:“当真可以?”
中间那人在田子瞻任脉上摸索一番,找到了中极穴,轻轻一指点住了。
田子瞻只觉得一丝气息在任脉中流动,慢慢合上双眼,眼前显出自己身体的返观内景。
田子瞻的元神顺着胸髓向上,先是看见心肺及一丛气道脉管食管,再向上经过咽喉,向后透到脊髓,再沿颈髓向上,逐渐变的宽大。
最后窜入脑中,也即髓海,眼前景观似是一片圆隆山地,凹凹凸凸,不住的上下起伏。
田子瞻清晰看见头脑各脉管中的血液流动极是顺畅,顺着血液转了一圈,出了脉管,又进入清澈淡黄的脑液中。
如此向下沿脊髓兜转了一圈,到了尾骶处再折向上,最后出了骨外,由皮下向上并入了督脉,到了百会穴即止。
田子瞻睁开眼来,只觉得精神沉静平稳,虽不知能否对抗万相神功,但想来必有些作用。
此时天色已晚,三人又要回到那条块中去休息,田子瞻向三人询问姓名,这三人各自说了一大串,田子瞻只好摇头苦笑,这就道别离开。
出了古兽居,田子瞻脚步也变的轻快了,到了前面见了徐亮声等人,简单说了过程情由,自然隐去了不便详说的部分,众人听后都是大为嗟叹。
众人吃过晚饭,徐亮声便要留田子瞻在庄子里睡下休息。
田子瞻道:“古兽居里的凶兽闹的厉害,兄长若是真有心将之扑灭,我便用这彤源将他们驯服。”
徐亮声笑道:“这个自然,我养了这些东西,也养的腻了,先前那三个异人也提起过这事,这就麻烦七郎了。”
田子瞻与众人来到后面,向第四道石门看了一眼,便叫徐亮声将第二道石门打开。
石门只开了一缝,田子瞻将手搭在彤源的侧面,头脑中想着相关的念头挤了进去。
里面场景极是可怖,四处是断肢残体,也不知是什么凶兽留下来的。
众兽众禽已不再打斗,各自躲了起来,田子瞻以意念将众兽招了出来,齐集周围地上树上。
这些怪物只有各别的形状异常,其余大都和猪牛羊狗鹰雀形体相似。
田子瞻依着三人所授,去了这些异兽的野性,又将他们驱回笼中树中。
这一番操作也是十分辛苦,直忙到夜半亥时,众人再去找林广生尸体时却再也找不到了,地上只留下一只鞋子。
吴聚齐道:“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这算怎么说。”
李广威等难过一番,却也只能如此。
地上残尸一时间不及打扫,众人都十分疲劳,便回到前面各自房中睡了。
田子瞻连日来争斗惊吓,辛苦奔波,确是十分辛苦,此间事情告一段落,田子瞻也暂时放下心来,打坐练了两遍行功,倒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午时。
田子瞻睡的极饱,醒来后感觉周身精气流动,只是实不愿出去追查李承宗下落,再受辛苦。
田子瞻在床上又懒了一刻钟,只听外面吴聚齐叫道:“小子,怎么还没起床?”
田子瞻应道:“吴前辈起的倒早。”
翻身起来,穿好衣服,简单洗了把脸,出了房门。
此时已过了立冬,但正当午时,天气尚不算太冷。
吴聚齐赶过来道:“我娘子今天早晨起来骨头关节疼痛的厉害,你不是说有什么神医吗,快带我娘子去治病。”
田子瞻道:“这个自然,咱们今天便出发。”
田子瞻去见了徐寒赋,徐寒赋已疼的难以活动,昨夜吃了两付药,却不见效,正在咬牙硬撑。
徐亮声叫了辆大车,吴聚齐扶着徐寒赋上车,田子瞻去叫赵广远和龙广水一并去医治,赵广远却支吾着不愿同去。
众人知道他心里所想,反正伤势虽重,也不是什么疑难怪病,便不再强求。
龙广水今晨清醒过来,身上疼痛,不愿移动,便也只得作罢。
田子瞻上了大车,也不要伴当,自己亲自驾车,向徐亮声、李广威和贺广发道别。
徐亮声道:“七郎,从今往后,古兽庄便是你家,你要是路经凤翔府,便来我这里住两天,有什么为难之处,也要来找你老哥哥我,千万不要见外。”
田子瞻握着徐亮声的手,也是十分的难舍难别。
田子瞻对李广威道:“李师兄,淮南王这一次举动不小,看来不是虚假的,你和三位师弟要小心着些。”
李广威道:“多谢七郎挂心,我们兄弟自会小心,待他两人伤势略好,我们便回华山。祝七郎早日擒得李承宗。”
田子瞻客气了两句,吴聚齐催促道:“咱们快些走吧。”
田子瞻马鞭挥动,大车缓缓向前开去。
第三十六章 霜冷1
凤翔府是北方大城,人口众多,极是繁华。
洞远司云字组便在凤翔府分属主事,凡司中武官外出公干途经凤翔府这样的大分属,如无特殊情况,都要过来补充银钱,略事休息,并详述以往办案情形,备案归档,以资日后查验。
田子瞻过去仅来过两次,都由云淡接待,云字组中少有武艺高强之人,故多是留守本地,或是为它组办案助力。
凤翔府分属位居城南,田子瞻三人乘坐马车一路向南,路上田子瞻留心四周百姓的闲聊,听众百姓大都在谈论古兽庄的事,说的唾沫横飞,便似亲眼所见一般。
有的说古兽庄群兽跑了出来,将徐家家丁杀伤了数十人,庄中血肉横飞,腥风血雨。
有的说徐庄主从外面请来了江湖上的一群英雄侠客,替他除了庄中凶兽,将一干老虎狮子凶鹰都除了。
还有的说庄中出现了几位妖艳女子,用仙法将凶兽收回,又乘云回到了天上,交还给太上老君。
茶馆里酒楼上也坐满了人,都向古兽庄的高大藤网指指点点,不住的评说讲述。
吴聚齐在车中道:“这些人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又有谁亲眼见着了?真是一群愚民。”
田子瞻一路走来没听见李承宗的消息,也没听说昨日有人在凤翔府中打斗,知道安阳王派来的那伙人,没有追到李承宗一行。
马车行了一段路程,天近午时,三人便到了凤翔府分属。
凤翔府分属,其外以酒楼为遮掩,酒楼不大,生意却好的很,人来人往,热闹喧哗,二楼外面扁上提着三个字:回凤楼。
三人进了酒楼,伙计过来招呼,道:“三位客官,这时正是饭口,一楼已经没位子了,请三位移贵步到二楼。”
田子瞻见还是上次的那个伙计,便向他用司中切口说话。
那伙计不动声色,道:“咱们酒楼什么都好,酒更好。二十年的汾酒,待小的给三位加了桂花,隔水温过,那叫一个香,保您三位满意。”
吴聚齐见徐寒赋正在咬牙硬撑,身上不住的发抖,面色略青,显是身上寒气甚重,便问道:“娘子感觉怎样?还挺的住吗?”
徐寒赋点点头,道:“还好,咱们上去吧。”
三人到了二楼,见二楼也已坐满了人,只有窗边一张桌子上只坐着一人,还空着几个位置,伙计便领三人过去。
伙计对那人道:“这位大爷,咱们酒楼人太多,没位子,这三位客官能不能和您老拼个桌?”
那人约莫四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魁伟,面色黝黑,细眉小眼,眼角极是锐利,双眼却浑浑浊浊,似有一层白膜,鼻大唇厚,双耳垂肩,一双大手平放在桌上,骨节突出,筋脉隆起,便像是两只海碗扣在桌上一般。
这人侧头看了看田子瞻等人,鼻中微微一哼,道:“坐吧,我一个人也坐不来。”
话音沉浊,像是喉中含了一团粘痰。
伙计侧过身来,向田子瞻使了个眼色,道:“三位客官要些什么?”
田子瞻道:“随便来三个凉菜三个热菜,再来半斤汾酒,酒一定要好。”
伙计道:“小郎君放心,咱这的汾酒整个凤翔府都有大名。小郎君喝了来日赶考必定榜上有名。”
田子瞻笑道:“整个酒楼就属你小子会说话,快快去吧,把少爷侍候好了,我必有重赏。”
那伙计道:“小郎君稍等。”
吴聚齐也凑趣道:“就是,把咱三个侍候好了,老爷我也必有重赏。”
那伙计向吴聚齐看了一眼,转身拉着长音喊道:“三样小菜,三样热菜,汾酒加桂花,隔水温过,客官赏钱啦。”
酒楼上人来人往,有外人在旁,三人不便多说什么,酒菜上来后便低头吃饭。
徐寒赋吃了小半碗便不吃了,吴聚齐急道:“咱们还吃什么饭,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来给娘子看病?”
田子瞻道:“他过会才到,徐大娘先忍一会儿,我那位朋友医术高超,常常着手成春。
这种风湿小病,更是不在话下,必定手到病除。”
旁边那中年汉子面前只一只海碗,装着半碗酒,却是无甚香气,原来是普通的黄酒,又一盘牛肉,别无他物。
那中年汉子听田子瞻三人说话,说道徐寒赋身体有病,“托”的一声将手中酒碗放下,出手如电,右手扣向徐寒赋脉门,道:“什么病,我看看。”
吴聚齐见那汉子出手,怒道:“你什么东西。”说罢左手向那汉子推来。
第三十六章 霜冷2
那汉子反手一格,两人手臂相撞,吴聚齐身子一晃,那人形若无事,又伸手向徐寒赋脉门扣来。
徐寒赋右手酒杯向那汉子一甩,杯中酒水洒出,直扑向那汉子面门,左手翻过来压向那汉子前臂。
那汉子身子向后微仰,躲过酒水,右手倏的抽回,拍向吴聚齐胸口。
吴聚齐不敢单手对敌,双手一拢夹住那汉子手臂,用力一错,却未扭动。
那汉子冷哼一声,右臂一抖将吴聚齐甩开半尺,猛的兜回,又扣向徐寒赋左腕。
徐寒赋身体本虚,无力反格,只得缩手向后退了半尺,那人收手摸起一根筷子,向徐寒赋甩去。
田子瞻也摸起一根筷子,右手微举,手腕一压,向斜下抖出,两根筷子在半空中相撞,俱都斜飞向外下,噗的一声,双双插在桌边上。
田子瞻先前以为是司中同侪试招,后来见这汉子出手不凡,面目狰狞,并非善类,便出手阻敌。
那汉子见状,张开左手手掌,抓向田子瞻手腕。
田子瞻不退反进,右手筷子一挺,点那汉子腕下神门穴。
那汉子“咦”了一声,缩手下压,将田子瞻那根筷子压住,正要将筷子握住扭断,田子瞻却手臂一长,将筷子送到那汉子掌心。
那汉子劳宫穴眼见便被点中,折腕转手已然不及,忙左肘一顶一掀,将田子瞻筷子撑歪。
吴聚齐此时已然回身,见两人斗的正酣,就要出手夹攻,徐寒赋一拉他手臂,道:“七郎擒拿不输于他,叫七郎一人斗他。”
田子瞻与那人都不出声,出手收手不过一尺,高不过颈,低不过胸,四周吃饭的客人大都没有注意。
两人又拆了十余招,田子瞻招数上不输,劲力却渐渐不支,那人正当盛年,内力精厚,每递出一招,都震的田子瞻身子微晃。
那伙计从一旁经过,只当不见,仍旧四处招呼客人。
过不多久,二楼一侧转过来一人,不到五十岁年纪,身材矮胖,身穿绸缎,一张脸笑嘻嘻的,像是个富商。
这人向田子瞻这桌人走来,搬了把椅子坐在那汉子身边,也不答话,从怀中掏出一把粉末向那汉子抹去。
那汉子见有人过来,并没放在眼里,忽见这人向自己抹来一团粉末,那汉子怕粉末有毒,不敢用手遮挡,身子向后一躲,左手拉过田子瞻右手,向那粉末挡去。
田子瞻仍旧不退反进,身子借势一送,竟将那汉子顶开数寸,接着手臂一沉,将粉末躲过。
那汉子怒极,道:“你这招华而不实。”说罢手掌向那胖子抹去。
那胖子勉强一接,身子剧震。
田子瞻见那胖子样子,想来便是霜冷,知他武艺不高,只怕他这一掌接的实了,必受内伤,忙出手欲将这一掌接过。
哪知那汉子这一掌发到半路劲力一收,又兜转回来,呼的一声扣向田子瞻面门。
这一下田子瞻不及闪躲,也不及蓄力,田子瞻一咬牙,只得左手递出,双掌与那人手掌一对。
那汉子手掌本就极大极厚,田子瞻身材不矮,但并非壮健之辈,两只手掌合在一起,方堪与那汉子单掌一般大小。
二人三掌一对,毫无声息,两人坐下椅子却咯啦一声四腿全断,椅下青砖也裂成数块。
那汉子身子微晃,田子瞻左臂下垂,右臂剧颤,上身摇来摇去,口唇紧闭,面色苍白。
徐吴二人再要出手相救已然不及,徐寒赋心中后悔,不该过于托大,这汉子掌力竟如此雄厚,自己精力方当壮盛之声,怕也是略逊这人一筹。
那胖子在一旁又一抖手,另一篷粉末洒出,那汉子受田子瞻掌力激震,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