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顶娇龙-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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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是想斩草除根,就是想问出我的下落,好私自把我除了,不让朝廷知道。
照这么看来,还是想要除我占的面儿大些,剿杀的事情,他才懒得出手,他和我一样,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除掉对方。
哼哼,李明义呀李明义,要不是有洞远司洪泽这帮人从中捣乱,你早就尝到了我的诛心之刑,还容得你派人来杀我。
只可惜老天帮你一次,叫你活下来了,你居然不死心,还想斩草除根。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两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承宗想到这,再看时,郑忠已然落了下风。
那龙大哥力猛拳沉,双拳连环,快似流星,郑忠左支右拙,不住的后退。
洪子孝在一旁给郑忠掠阵,不住的加油呐喊。
那丁老三道:“你鬼喊什么,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洪子孝双刀一振,喝道:“有种的现在就上来。”
丁老三从腰间抽出一条短鞭,抢上前来,喝道:“先打趴下你再说。”
说罢一鞭挥来,洪子孝大喝一声,左手刀一架,正架在鞭头上,当的一声响,将鞭子弹起来一尺多高。
紧跟着右手一横,砍向丁老三左臂。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3
那丁老三觉得自己平日有些本领,本以为可以一招拿下,哪知却是力气不如人,连忙后退一步,右手回拢,短鞭横扫洪子孝右手刀。
哪知洪子孝这一招却是虚招,他右手刀不砍实了,刀到中途猛的向下向外一划,脚下已经向左迈了一步,左手刀顺势砍下来,直劈丁老三头颈。
丁老三鞭子挥出,见对方右手刀已然撤开,心知不妙,只是不及细想到底哪里不妙,忙按师父教的方法,猛力的向左跳出。
果然觉得右边一刀劈空,但是刀风已扫到自己脖颈,不禁吓的吐了吐舌头。
丁老三心道:“若是慢得一慢,这颗脑袋不免就滚丢了,黑天半夜的,脖子上又不长眼睛,叫我上哪去找。”
他心里说笑话,脚下不敢多停,短鞭向右一挥,虽不知挥向哪里,却总比站着挨打的强。
洪子孝左手一砍空,当即右腿斜上跨了一步,右手刀由下至上划去。
丁老三一鞭挥,却是没有动静,刚一扭头,却觉得下边一凉,吓的一声惊叫,忙向后退。
只听噗的一声,腰带被洪子孝一刀划断,裤子登时掉了下去,幸好天冷,里面穿了长衣,丁老三短鞭在身前乱挥,左手弯腰去提裤子。
两厢打斗之际,哪容你去提裤子,洪子孝哈哈大笑,纵上过,双刀连发,一招流星追月,便向丁老三砍来。
丁老三急中生智,道:“慢着。”
洪子孝硬生生将刀收住,喝道:“怎么,怕死了?”
丁老三道:“我裤子掉了,行动不便,你伤了我不算英雄好汉。”
后面那使棍的红脸汉子道:“三哥,你就把裤子脱了和他打。”另两人听后哈哈大笑。
丁老三怒道:“你们闭嘴,天这么冷,脱了裤子岂不是冻坏了。”
洪子孝笑道:“你这混帐东西,我不杀,快滚了下去。”
哪知这丁老三使计,用玩笑话将洪子孝稳住了,忽然一纵,短鞭兜头扫去。
洪子孝吃了一惊,忙举刀上格,刀鞭相撞,丁老三拿捏不住,短鞭登时飞出老远。
丁老三身子落地,被洪子孝用刀背在双肩上一砸,疼痛难忍,倒退数步,他裤子绊脚,登时摔倒。
洪子孝大怒,上来便是一刀。
丁老三心里一慌,不知对方要砍向哪里,抓起一把土石扔了过去。
他要是扔暗器,洪子孝倒也能躲开,只是没想到练武之人,会用扔土的小孩把戏,身形稍微一慢,双眼已被迷住。
洪子孝不及擦眼,破口大骂,双刀在身前不住的挥舞。
丁老三将裤子脱了,跑过去捡起短鞭,抢过来便是一鞭。
洪子孝在双刀上下了很多功夫,武学中言道:双刀就看走。他每日都要练一遍脚下的功夫,这时双眼被迷,心中先是一乱,待听得鞭声作响,便即镇定,脚下不停,四下游走。
丁老三抽了几鞭竟未抽中,有几次险些被刀将鞭子再次砸飞。
丁老三喝道:“狗贼,你再不住手,我就用绝招了。”
洪子孝哪能听他的,仍旧双刀乱砍。
丁老三想起师父教过他,短鞭有三招绝招,一是取法于擒拿的金丝缠腕,叫金蛇乱舞。专缠人兵器,缠住后甩掉。
二是取法于棍法的点戳伤人,名叫千里追叶,是以上乘内力将鞭子抖直,像棍子一样,以鞭子尖端刺人伤人。
用到极致,可以站在树下,手握两丈长鞭,甩手一鞭将树叶打穿,却不打落。
三便是取法于掌法的摔碑手,名为开山碎石,以鞭抽去,砸在石碑上,将石碑打碎,却不是只打出一道鞭痕。
这三招他师父原也不太会,教给了丁老三更是一知半解。
但是丁老三自觉是天纵奇材,学了个大概,便以为学会,只是一直没遇到高手,不曾使用。
今天遇到了高手,打得裤子都脱了,便要用一用了。
丁老三话音一落,对准洪子孝左手刀,大喝一声,道:“金蛇乱舞”,便是一鞭。
这一鞭打出去,确实是金蛇乱舞,丁老三自己也不知要打到哪里去。
丁老三心想:“我都不知道打你哪里,你上哪知道去,这一下必定打你个万朵桃花开。”
果然绝招就是绝招,一招奏效,短鞭正缠在洪子孝左手刀上,丁老三心中大喜,用力一拉,却没拉动,再一用力,洪子孝右手刀已然砍来。
丁老三只得松劲撤鞭,哪知鞭子缠去容易,撤下来却难,这软兵刃如何缠绕,如何松劲是门大学问,丁老三却没学会。
丁老三一急,涌身扑上,正撞在洪子孝右手刀上,钢刀噗的一声刺入丁老三左臂。
洪子孝一脚将丁老三踢开,左手一抖,将鞭子甩开。
丁老三左臂疼痛,跳到一边,见鞭子已脱,心中一喜:“原来我会松劲的手法,这可真奇了,原来怎么没有察觉。”
洪子孝兀自双眼疼痛,眼泪哗哗外涌。
丁老三道:“我还有第二招,千里追叶。”
说罢手腕一抖,直直的向洪子孝刺去,哪知只刺了数寸,鞭子便即软垂下去,被洪子孝一刀劈过,险些砍中。
后面两人嘲讽道:“三哥好厉害的鞭法,咱哥俩都看花眼了。”
丁老三老羞成怒,使出第三招开碑碎石,这次不知灵不灵,索性连名字也不喊了。
洪子孝眼泪冲刷半晌,已然能够模糊见物,见丁老三又扑了过来,鞭子直抽砸下,心里大怒:“这个废物怎么这么难缠。”
洪子孝双刀分开,露出中门,待鞭子来到,他上身微向后仰,双刀一先一后由下向上翻将上来。
洪子孝左手刀立时将短鞭挂开,右手一个翻腕,右手刀向丁老三头上砍去。
丁老三哪里知道要砍哪里,只知道砍在哪里都不舒服,惊慌中竟举双手向上一迎,只觉手腕一凉,一物飞出。
后面同伴喊道:“老三,你的手掉了。”
原来这一刀将丁老三右手砍掉,鲜血喷射而出,直喷出五六尺远。
洪子孝一刀将丁老三右手砍掉,抬腿一踢,登时将丁老三踢出丈余。
丁老三左手扶住右手手腕,连声惨叫,右手鲜血不住的喷出,他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当即不动了。
李承宗见已方大胜,心里一宽。
这时后面三人都抽出兵刃,上来合战洪子孝,这三人武功都不甚高,却是以三敌一,大占便宜。
只打了十个回合,洪子孝身上已经中了两刀一棍,腿上受伤,行动不便,这双刀的功夫便有些滞涩。
忽听另一边郑忠和那龙大哥各自闷哼一声,双双跳开。
原来两人打了三十几个回合,郑忠卖了个破绽,头向前一伸。那龙大哥一招轰天巨响,双拳一并,由下向上砸郑忠下巴。
这一下上了当,郑忠上半身忽然后仰,右腿抬起,正踢中那龙大哥小腹。
本来这一招非胜不可,但那龙大哥功夫也不弱,见双拳击空,心里知道不妙,吐气收腹,双拳顺势向下一砸。
那龙大哥小腹中脚之时,也双拳砸在郑忠膝盖上,两人都受重伤,各自退外。
那龙大哥受伤较重,勉强站了一会,便即坐倒。
郑忠受伤虽轻,但伤到了关节,一条腿已经肿了起来,再也站立不住,也是坐倒在地。
洪子孝见郑忠受伤,不知伤势如何,心里一慌,正被一人长刀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洪子孝左手刀一砸,那人一躲,一脚将他左手刀踢飞,右手刀刚挡开另一人的棍砸,却被第三人一腿踢中后背,扑倒在地。
三人哈哈大笑,一人道:“我还以为有两下子,却是个草包。要你这草包也没有用,你又不值几个赏钱。”
那使棍的红脸汉子道:“莫要跑了他,上去给他一下。”
说罢就要上前抓拿,忽然背后两个同伴大声怪呼,刚一回身,只见眼前一人恶狠狠一刀刺入自己小腹。
那人道:“你不是要找李承宗吗?我就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一棍子砸个稀巴烂。”
这人正是李承宗,他不知对方五人功力如何,并未冒然出手。后来见打斗起来,不过是四五流的角色,也就放了心。
正见到对方三人合攻洪子孝一人,将洪子孝打倒后就要上前伤人,忙纵出来拾起地上洪子孝的左手刀,趁人不备,将那两人背心划破。
又赶上前来,一刀刺入使棍的红脸汉子小腹,结果了三人性命。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4
洪子孝回身看是李承宗,大声叫道:“原来是帮主,这可太好了。”
李承宗不及与两人私见,到了丁老三跟前,一刀将人头砍下。
那边郑忠也见到了李承宗,也是心中大喜,对那龙大哥道:“姓龙的,这就是咱们帮主,你认识认识吧。”
那龙大哥见对方双来一人,双耳纹龙,看样貌确是安阳王所说的李承宗,又见已方四人毕命,不禁害怕起来。
郑忠挣扎着站起,道:“帮主你老人家可好,咱们弟兄一直在到处打探你的消息。”
李承宗道:“嗯,我还好,总算是逃得一命,你们辛苦了,还有多少弟兄在附近?”
郑忠见那龙大哥看了一眼,道:“咱们弟兄都快赶来了,得会儿便向帮主禀报。”
李承宗点点关,道:“此地不可久留,尸体也不用多管了,简单埋了吧。咱们快走,把这个人也带上。”
郑忠和洪子孝这次来,就是接应李承宗,他们从凤翔府分舵过来,一路上听到的消息太多,但是说法不一,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今天天色刚一黑,便被五个人盯上了,两人怕行踪暴露,赶忙躲开,却怎么甩也没甩掉,后来一直跑到这里,这才打了一架。
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了自己帮主,他们忠心倒也未必,只是一来身上种有蛊毒,二来毕竟心向帮会,有所凭借依赖,如果帮会风流云散,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郑忠忍住腿上疼痛,将那龙大哥双臂缚起,又撕下他衣襟塞在他嘴里,郑忠练的是外家功夫,不会点穴,只得如此。
那边洪子孝受伤虽不轻,走路却是没有大碍。
李承宗在死人身上拿了些银子和点火之物,又在那龙大哥的身上搜了搜,果然找到一块腰牌,一见便知是安阳王府的腰牌,不由得几声冷笑。
三人用兵器在地上随便挖个浅坑,将尸体埋了,又胡乱堆些树叶,这便算了事。
三人架着那龙大哥向密林深处走去,找到一处隐密的所在,生了堆篝火,坐下来休息。
三人互相讲述前情,李承宗不提被捕的事情,只说平顶山被剿之后,帮众都移到了秋还岭,后来秋还岭被剿,便四散逃走。
李承宗说自己打散了官兵,寻一条秘路逃了,手下各堂主却大都被捕或是战死。
郑忠道:“帮主,咱们在凤翔府分舵一早便得到了平顶山被剿的消息,现在道上也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咱们兄弟二人本想早早的过来接应,只是堂口里的弟兄大都没什么才干,因此听到消息后,有些人便都叛帮逃了。
咱们两个留守分舵,没能约束住下属帮众,实是有罪,还请帮主责罚。”
李承宗这时哪还能出言责怪,道:“咱们黑顶娇龙帮逢此大难,也是一劫,劫数难逃,却也怪不了谁,你们辛苦了。”
郑洪二人见帮主没有怪罪,虽知他一向多疑,近年来性格又有些古怪,但眼前情形,正是用人之际,料来也不会怪罪他们二人,二人也就放心。
郑忠道:“回帮主,堂口现在还剩下三十几个弟兄,我们怕人多显眼,也没带太多人出来。
后来凤翔府地面上突然有官兵喧嚷,说要剿杀咱们帮会各分舵的余。。。。。。,这个余党,咱们便把帮中兄弟分散到各处,安顿妥当。
凤翔府分舵离长安最近,我们二人一见地头儿上呆不住,正好顺势出来,打探帮主您老人家的下落。
这便早早的出来了,只是一路上说什么的都有,消息大都不准确。
后来又发现路上明查暗访的差人也是不少,便不敢在明处多呆,没想到还是被这些人盯上,这不一直追到这里。
还亏得帮主出手,料理了这几个人。现在咱兄弟二人见帮主无恙,都是心下欢喜,咱们黑顶娇龙帮必定能再图兴旺,帮主您也必能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