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浪-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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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虽然身怀绝技,七杀刀也够厉害,怎奈对方人多势众,又都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大家皆避开七杀刀的锋芒,攻虚蹈隙,奋战片刻下来,毫无斩获,反倒是包围的圈子缩得更紧更小。突闻半空中有人喝道:“为父的来也,我儿勿慌!”话落人已到了头顶,猛打“千斤坠”,掌出如飞,黑肚肠的确有两刷子,“泰山压顶”、“长虹贯日”、“石破天惊”、“风狂雨骤”,朝四个方向猛攻四招,将强敌逼退少许,安然无恙的落在地面,落在他儿子阿恨的身边。黑肚肠很慈祥的说:“孩子,你受惊了。”恨天生毫不承情,仅仅回报了一声冷哼。“上啊!”“杀啊!”“把他们父子斩草除根!”“将七杀教连根拔掉!”黑肚肠的出现,丝毫也没有减缓紧张的气氛,攻势更猛,出手更快,危机四伏,草木皆兵,随时随地都会有人血流五步,命丧九幽。猛可间,莫名其妙的,唐诚、马骥等人停下了手。而且,转身撤走,退出三数丈远。小流浪睹状一呆,道:“在搞什么飞机?”从老松之上闪电一般落下来四张网,奇准无比的将四人套进去。收口绳子在下端,吊在树上,树上有人,乍然疾坠而下。这一来,阿恨、虎妞、小流浪、黑肚肠可惨了,显然树上装有滑轮,别人往下坠,他们却往上,变成了笼中之鸟,空中活靶。虎妞心头泛寒:“完了,完了!”小流浪面如死灰:“这下准会去摸阎王爷的鼻子!”恨天生惊魂甫定,舞起了七杀刀。金风疯然,也有人打出了暗器。打暗器的人并非唐诚、马骥。也不是卢安与唐家兄弟。而是神秘的蓝衣少年。就站在屋顶上,面前放着一只独眼老头所用的盘子,盘子里有银子,少年借花献佛,猛往下撒,阻住了风雷门、唐家堡的行动,更击毙了往下坠的人。噗通!噗通!之声不绝,脑袋开花,先掉下去三个。拉绳子的人死了,阿恨、虎妞、小流浪跟着掉下来。七杀刀再度展现威力,阿恨又露了一手绝活,人在空中便已破网而出,且在半空中再挥一刀,又巧妙无比的救出了虎妞。通!小流浪最倒霉,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祸不单行,及时雨卢安就在附近,挺剑分心就刺。小流浪尚在网内,既不能躲,又不能避,亦无法还手,眼看明晃晃的宝剑已触及心口,可谓危机万状,一发千钧,不死也会丢半条命。“杀!”阿恨动作好快,一闪即至,手起刀落,但闻“咔喳!”一声响,血如泉涌,卢安的人头已应声而落。回手一刀,割破网,又救出小流浪,手法极其快捷利落。小流浪胸衣已破,伤及皮肉,染红了巴掌大的一块衣裳,面如死灰的道:“我的妈呀,好险!”通!黑肚肠也掉下来了,数他最迟最远也最危险,无巧不巧的落在唐诚、马骥他们附近。唐诚道:“毙了这个恶棍!”马骥道:“宰了这个奸贼!”喝声中,立与七八名高手虎扑而上。恨天生也弄不懂是为什么,突然涌上来一股子莫名的冲动,暴喝一声:“住手!”人随刀进,刀随人走,如疯似狂般杀将过去。逢刀断刀。逢剑断剑。有人丢了胳膊。有人丢了脑袋。 七杀刀威震八方,无坚不摧,救下了黑肚肠,吓坏了别的人,纷纷向后退去。阿恨破网救出黑肚肠,绷着脸庞冷声道:“我的生命是你给的,现在救了你的一条命,相互抵消,从此咱们两不欠,下次再见面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猛听蓝衣少年暴喝一声:“打!”掷出一块碎银,直奔风尘侠客马骥。算他福大,命不该绝,戴有护镜,哨!的一声,打在铜镜上,有惊无险。却也惊出一身冷汗来,复见黑道上凶名远播,黑肚肠手下的三大护法,十大铁卫已到,心知大事不妙,跟唐诚互换一道眼神,当即率众退走。“追!”“追!”许是父子连心,英雄所见略同,做老子的黑肚肠拔腿就追,当儿子的恨天生也不稍慢,父子二人目标一致,协同作战。小流浪没忘了战利晶,将卢安的人头别在裤腰带上。孰料,奔没三丈,被蓝衣少年喊住了:“恨教主,又有贵客上门,不怕人家砸了你的场子?”阿恨愣愕一下,心说:“真衰,今天怎么老是受他的摆布。”心里虽然不痛快,还是转身奔回来,道:“是什么人?”少年道:“且别管是谁,咱们先谈另外一件事。”“哪件事?”“刚才的事,恨教主似乎该谢谢本少爷才是。”是该谢谢你,欠你一份情。”“不是一分情,而是三条命。”虎妞道:“三条命?”少年故意吃她的豆腐:“不错,若非本公子及时出手施救,你们三个早已进了鬼门关,连带的使区区也蒙受损失,少了一个小老婆。”阿恨对他这种态度颇为不快,挥动一下七杀刀,发出一阵嗡嗡之声,道:“人不欠我,我不欠人,是小王一贯的作风,你下来,咱们决一高下,所有的新赊旧欠,一次解决。”小流浪大发议论道:“这个法子不赖,杀你三次,再救你三次,就狗屁不欠了。”少年反唇相讥道:“人心大变,真是世风日下,好人难为啊,早知如此,就该让你们吊在空中被人大卸八块,变成网中死鸟,风干人肉,甚至就此空葬算了。”虎妞恨他轻薄,颇不友善,娇叱道:“少逞口舌之利,下来见了真章再说。”少年稳如泰山,不愠不火,不慌不忙的道:“本公子闲得很,随时可以敬陪末座,只是三位如今是大忙人,恐怕分身不易,再不速施援手,中州四怪就要变成中州四鬼了。”一语提醒梦中人,跟少年瞎搅和,差点把正事忘掉,小流浪急声道:“快说我是哪条线上的?”少年笑骂道:“鼻上有眼,鼻下有嘴,少用嘴巴,多用眼睛,何不自己用眼睛去看!”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最真实,最便捷。一冲出侧门,他们便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台下人潮依旧,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台上的情况却发生变化。招兵买马,揍人大会等招贴已被人撕毁。箩筐破了,银子洒落在地,随处可见。第一个宣誓入教的龙虎门小头目胡文山已翘辫子了,尸体就高挂在擂台上方示众。其余加入七杀教的江湖末流,市井混混,亦皆死的死,亡的亡,或者早已闻风而逃,不知去向;中州四怪正与三男一女大打出手。女的是河东狮金三娘。三男之中一高一矮一胖。高的,六十开外,是龙虎门的大当家的降龙手龙九天。矮的,五十余岁,是龙虎门的二当家的打虎将蓝虎臣。胖的,三十七八,是龙虎门的四当家的黑豹子段青书。中州四怪正好与他们旗鼓相当,彼此一对一,捉对撕拼,热战正酣,打得难解难分。“本教主恨天生来也!”“本右使者虎妞来也!”“左使小流浪来也!”人群中爆出一片惊叫,阿恨、虎妞、小流浪以天马行空的姿态飘落台上。身法实在太美,速度的确太快,龙、蓝等人俱觉一怔,恶斗随即暂时停下来。恨天生目泛精芒,横扫全场一眼,对中州四怪道:“很好,你们四位表现的非常好,本教主要加你们的薪水,从这个月开始,每人加发二十两。”四怪闻言大喜,齐声应道:“谢谢教主恩典!”小流浪指桑骂槐的道:“可惜未将这四只野兽的兽头砍下来,不然还可以升官哩!”降龙手龙九天勃然大怒道:“娃儿好利的一张狗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本门与七杀教河水不犯井水,为何设计挑战,蓄意寻衅?”阿恨双肩一耸,吐字冰冷:“朋友,你最好先自我介绍一下,看你有没有发言的资格。”降龙手脸色阴沉沉的道:“老夫龙九天。”虎妞目注打虎将道:“这一位呢?”小流浪不等段青书开言,便自抢先说道:“毫无疑问,阁下就是那一只黑豹子,猴头滋补又可口,不知道豹子头滋味如何?”虎妞故意拿他寻开心:“一定不好吃,粗俗、腥臭,不入流,上不了台盘。”激怒了黑豹子段青书,暴喝一声:“给我躺下!”性烈如火,出招如电,双掌齐挥,分袭二人。虎妞、小流浪岂是好惹的人物,立即反手:还击。噗通!一声,真的有人躺下了。不是虎妞、小流浪。而是黑豹子段青书自己。龙九天甚觉面上无光,双眉一皱,对阿恨道:“娃儿尚未回答本掌门的话。”恨天生想了想道:“有一位冷面魔君贺通天你认识吧?”龙九天神色一紧,道:“什么?贺通天?这个老魔头还没有死?”虎妞道:“咒人死是很缺德的事,他老人家活得比你还好。”蓝虎臣双目暴睁,左顾右盼道:“老魔可是已自毁承诺,擅离死亡谷?”小流浪讥诮道:“乖,别怕,那个糟老头是个大信人,不会背信毁诺来取你们的脑袋瓜,况且杀鸡也用不到牛刀,由我们代劳就可以了。”河东狮金三娘杀气腾腾的道:“你们是贺老魔的什么人?”恨天生一点也不懂得谦虚,简短有力的道:“高足!”段青书道:“想替他报仇?”虎妞道:“也可以说是讨债。”龙九天道:“你们想怎么样?”小流浪将老烟枪的条件说了一遍,最后道:“龙掌门如肯痛快的接受,就万事皆休,胡文山与干瘦中年的这两条人命,七杀教也不打算追究了。”降龙手怒冲冲的道:“假如老夫拒绝呢?”阿恨道:“拒绝的结果很悲惨。”虎妞道:“毁宗灭派!”小流浪道:“赶尽杀绝!”从裤腰带上,将卢安的人头取下来,当众一晃,接着又说:“这一位朋友是谁?各位认得吧?”蓝虎臣惊叫道:“是及时雨卢安!”金三娘尖声道:“他是怎么死的?”阿恨道:“死在七杀刀下。”虎妞道:“因为他没有接受本教的条件。”小流浪道:“所以说拒绝的结果是很悲惨的。”阿恨补充道:“四位当家的都是聪明人,希望不要做糊涂事!”“做梦!”“休想!”“放屁!”“纳命来!”这就是他们的答复,喝声中战火再起,又干上了。比刚才更凶狠,更惨烈,风云色变,石破天惊。人数也更多,龙虎门的高手如涌而至,纷纷投入斗场,整座戏台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杀声、吼声、惨叫声,刀光、剑影、鲜血,乱作一团。蓦然,阿恨突出奇招,痛下杀手,抡起七杀刀,直奔龙九天,说时迟,那时快,金铁交鸣声中,火光四射,先毁了他的剑,然后再以一式“釜底抽薪”,立见一片蓝汪汪的光幕窜上降龙手的脖子。咔嚓!好清脆的声音,人头飞向擂台旁的七杀轿,热腾腾的鲜血冒出三尺高,人已倒地,仍颤抖不止。“还我大哥的命来!”“咱们不死不散!”“要你血债血还!”蓝虎臣、金三娘、段青书见血发狠,不退反进,三人联手,猛攻阿恨一人。恨天生如得神助,大发虎威,攻出三刀后道:“冤有头,债有主,老贼已死,血债已了,小王不愿祸连无辜,请就此止。”打虎将蓝虎臣道:“少打如意算盘,本门与七杀教没完没了。”虎妞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自取灭亡。”河东狮吼道:“该死的是七杀教,休想擅离一步!”小流浪道:“不要给脸不要脸,给命不要命,哪个想死可以举起手来,七杀刀负责送你上黄泉路,过鬼门关,进阴曹地府。”好鲜啊!本来是一句取笑的话语,黑豹子段青书居然真的举起手来了。当然不是想自寻死路,而是欲扬掌出招,阿恨沉声二喝:“想死本教主就成全你!”七杀刀如入无人之境,蓝虎臣拦不住,金三娘截不下,惨嗥声起,血雨如注,刀锋过处,身首分家,可怜的段青书已倒毙血泊中。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一刹那的工夫便连毙两位顶尖高手,这在江湖武林中可谓绝无仅有,蓝虎臣、金三娘全都吓呆了,头皮发炸,心里发毛,双腿发软,两只腿抖得像煮熟了的龙口粉丝,一股寒意直从心田深处升上来。互望一眼,心意已通,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泄了气的皮球般,未敢再逞强斗胜,当即率众离去。小流浪道:“阿恨,要不要把他们脑袋留下来做纪念品?”阿恨不无不答话,将段青书、卢安的人头丢上七杀轿顶,并将悬挂在轿子四周有关龙虎门的那一块红绫撕下来,然后才说:“算了,冤仇宜解不宜结,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龙虎门的这一笔帐就此结束。”虎妞道:“下一笔帐找谁去讨?”阿恨道:“去找金刀赵无敌。”小流浪道:“怎么讨?美人计,揍人大会已经玩过了,再换点新鲜刺激的。”阿恨道:“老套自然乏味,只有笨蛋才会炒冷饭。”虎妞道:“那玩什么?”“卖刀!”“卖刀?卖哪一把刀?”“七杀刀!”小流浪眼一瞪,道:“阿恨,你不是开玩笑吧?七杀刀乃是无价之宝,当心老烟枪剥你的皮。”恨天生神秘兮兮的笑笑,道:“白痴,就算老烟枪想卖,小王也不答应,只是一个幌子,先举办兵器大展,再搞个拍卖大会,目的无非是将武林人物诱骗来,尤其是金刀赵无敌,与乃弟银剑赵无畏。”虎妞道:“构想是不错,问题是称为兵器大展,总不能就单单展出一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