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黑白 沾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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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两人虽然经常聊天，不过小白从来没和小黑聊过女人的话题啊。这时候小白也就好奇起来，问：“小黑你有女朋友吗？”
正在浏览小白F盘，感慨小白存的AV质量之差的小黑愣了一下：“啊？”
“女朋友，有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有吗？”
“好奇嘛……”小白回答，“我倒是没有啦，不过……”
“不过什么？”小黑马上打回问。
“那个……你侵入一台电脑帮我弄点东西来好不好？”
“什么东西？”
“系花的日记，全系男生的梦想……”
“……”原来小白暗恋系花？小黑沉思半天，勉强问，“她ip地址多少？”
“地址？D大7舍410房间1号床，嘿嘿，米老鼠床单……”
“……”这家伙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进去过？
说了半天对系花的憧憬之后，小白才发现小黑完全把话题从小黑有没有女朋友这点上绕过去了，于是又问：“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关你什么事？”
小黑很少这种语气对小白，小白有点郁闷：“你凶什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没有女朋友才天天坐在电脑前面当黑客的。你能做到的那些我同学也会，哼他们还比你有用呢，你连开机和上网都不会……”
这不是废话吗？你远程给我开个机试试？
“反正肯定是找不到女朋友，被说到痛处就凶我。”小白很不满，“你是没有吧没有吧没有吧？”
“当”一声，电脑黑屏。
“小黑小黑你快来吧，我已经把端口都打开把防火墙都关了T T你怎么还不过来……”小白在文本上碎碎念着，“我现在连机箱都打开了你怎么还是进不来？还有什么其它东西需要打开的不？”
人还是没有出现。
“难道是忽然之间白痴了，不会用电脑了？被什么东西挡到外面进不来了？”连几番猜测，“呜呜呜呜呜呜，小黑小黑你快来啊！”
“叫我干什么？”键盘一下子没有反应，屏幕上出现一行字。
“啊！你总算来了，小黑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对方愣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只不过是出去几天不在电脑前，怎么了？”
“我等你好久，很想你啊·—· ”
小黑又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少来这一套，又出什么问题了？”
“昨天和班花合影，但是照片里面好多闲人，听说可以用电脑去掉，你给我弄吧。”
“……”小黑又是沉默，小白不由紧张。
呃……消失了好几天，又是在说完他找不到女朋友之后，所以小白猜测小黑生气是因为女人。所以今天才特地以美女照片诱惑他，可是他怎么一点喜欢的架势都没有啊。
“……好吧，照片在哪里？”小黑还是受诱惑了，尽管不是小白想像中的诱惑。
“电脑里啊。你不是什么都能看到吗？”
小黑自己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新的图片，于是问：“你把照片放到哪个盘里了？C，D？还是E，F？”
“当然是A盘啦！”小白理所当然地回答，“这照片是别人照的，我当然是拷下来的。只有软盘才能插嘛。”
“……”小黑今天格外喜欢黑线，和发呆，“那你把A盘插上。”
“好了。”
我点，点不进去。
“你插反了吧？”
“诶？小黑你真厉害！”
“……”是你真笨好吧？
小黑这样不知原因地消失两三天，之后好像又有几天不太高兴，但是之后就好了。小白也迟钝，不去多问他原因，只要小黑能够经常出现在他电脑里和他聊天，遇到事情的时候可以出来为他解决就好了。
小黑真是一个可靠的人啊。小白是这么想的。至于小黑为什么有的时候会生气，还有为什么自己做什么傻事他都能耐心解决——虽然之前免不了骂小白一顿……
总之，小黑是个可靠又好心的人，小白坚持认定这一点。
不管遇上什么问题，他宁可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冒出头的小黑，也懒得去隔壁找同学帮忙。
“5555……”
不过小黑每次出现速度也实在很快，小白这边一开TXT，一打一排数字，小黑马上冒头：“怎么了？”
“DA BU LIAO ZHONG WEN LE……”（打不了中文了）
“切换语言啊！”乍一看还以为是英语，仔细一读结果是拼音……
“QIE HUAN LE； BU XING…。。”（切换了，不行。。。。）
“你是不是按了Caps lock键？”这种情况，真是熟悉啊。
“NA SHI SHA？”（那是啥？）
“……别管这么多了，照我说的去做，找到Caps Lock键，按一下就可以了。”
过了数分钟……
“ZHAO BU DAO T T”（找不到T T）
“在A键的左边＝＝你左手小指……”忽然想起来小白那么白，打字肯定不会按照正常指法……
“耶！！！可以打中文了，你早说不就好了嘛这么麻烦！”
“……”结果还是他的不是了？
输入法罢工非止一次，还有一次是小写。
“bu zhidao zenme hui shi； da buliao zi…。。”（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不了字。）
呃，小写，应该不是caps，可能是输入法出了点问题，小黑于是说：“你切换一下？在右下角有语言栏，我截图给你。”
图发过去：“genben zhaobudao youxiajiao de yuyanlan；zenme qiehuan a？”（根本找不到右下角的语言栏，怎么切换啊？）
语言栏经常会消失，小黑已经习惯了，正要接手小白的电脑查一下毛病，忽然想起来：“你按Ctrl＋shift了吗？”
“诶？好了耶～”
“……切换语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它吧……”
“可是我从来都是在那个标志上按然后选择的，原来还可以这么切换啊，好神奇……”
“……小白。”
“啊？”
“有钱的时候记得买个耳机和话筒，我实在不想看到你的拼音大法了……”
“插上就能用，真方便啊。”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小白冒出这么一句来，惊到了寝室同学，用诡异眼光看他。小白浑然不觉，继续说：“这下就不用打字那么麻烦了，真好。”
小白长得就有点小，声音听起来更是有点像变声未完全的青涩少年嗓，被小黑狠狠地嘲笑了。
“切，自己声音听起来老成，就说我年轻，你羡慕啊。”小白很不愿意被小黑说成小孩子，于是反击，“不过小黑，我好像还没看过你照片呢，给一张看看吧。”
“没有。”两个字打回去。
打滚，撒娇，完全没有效果。小黑真过分。
“算了那我不看了，你都看过我的……”嘟起嘴，声音里满是失望。
结果屏幕上很快出现一张图片。
“啊！帅哥！”小白惊叫一声，扑倒屏幕前，“啊啊啊！怎么没了？我要保存！”
“看到了吧。”小黑说，“现在打平。”
“不干，我还没有保存……”小白虽然白了点，表面的亏还是不吃的，“这么说的话，小黑你知道我好多事情，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啊。”
“如果你能跟踪并且查到我的话，也可以啊，我没有不让你查的意思。”
“那小黑你上QQ，我要看你地址。”
“……你那个显ipQQ还是我给你装的好不好，我会傻到被那种弱智东西查出ip的程度？”
“5555我也要知道你地址啦你年龄还有职业……”小白忽然对小黑感兴趣一样，不停问着。
只在网络和电脑里面接触的时候，感觉一切都是文字数字和图片，并没有特别大的真实感。但一旦有了声音的交流，就忽然发觉对方真的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电脑里的一束电流。
然后忽然有点慌张，因为对方是电脑里的不明物体，所以一直以来总有种奇特的感觉，觉得自己做什么说什么都没关系，也总是有奇怪的笃定，对方一定会像一按power就能开机一样，一召唤就能出现。
但是现在忽然感觉到对方是另一个，人。和身边同学其实没什么差别的人。感觉很奇怪，一边排斥，一边控制不住想更接近。这个人知道他的笨拙愚蠢，遇到什么烦心事他都跟这个人说，这个人，离他最远，也最近。
“其实我也在本市。”在小白静下来不说话的时候，小黑忽然开口了，“而且住得地方离你大学不远。”
“诶诶？真的吗？那太好了。”
“有什么好的？”
“下次电脑再坏，我就可以找你上门修理了，哇卡卡～”
“……”堂堂黑客啊，不是免费维修工好不好……
当然小白电脑暂时还没坏，活得比较健康，倒是小白先出了问题。一天回寝室打开电脑，和小黑联系上之后第一句话：“小黑，我以后都不用电脑了！”
小黑声音很震惊：“为什么？”
“计算机老师说我没天赋……最好不要用电脑了以免糟蹋……”
“……”小黑静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打击他，“你们老师没说错啊。”
“……”小白很伤心，“我一直很努力的，课堂操作都看同学怎么作，作业都交给你帮我，为什么今天忽然说我没天赋还说我破坏公物，呜……”
“怎么，把学校电脑玩坏了？”是正常吧，不坏才比较诡异啊。
“才没有！”
“啊？那为什么？”
“明明是他让把名字写‘桌面’上的嘛，写了又要说！”
“那你是怎么写的？”
“就是用圆珠笔写的嘛。”
“……确实是破坏公物……”
原来小白现在虽然多少会用电脑，常用软件也勉强能正常操作，但电脑用语还是一塌糊涂。例如每当有问题，小黑让他“打开‘我的电脑’”时，小白总会奇怪地问：“我怎么可能打开你的电脑？平时不都是你打开我的电脑吗？”
“……那就打开你的电脑。”
“我电脑现在是开着的啊。”
“……桌面，左上角第一个图标，‘我的电脑’。”
“哦，原来不是你的电脑。”
至于什么文件夹啊浏览器啊之类的，小白基本上常常会反应不过来是什么，任务栏啊工具栏啊之类的更是不能指望他找到。反正小白电脑小黑随时可以控制，有问题依赖小黑就可以。
可靠的人。
不过再可靠的人，也不可能可靠到搭上网线直接来找小白的程度。
当小白失踪三天时，小黑终于耐不住，直接跑去小白隔壁寝室同学电脑询问。
反正小白所有资料他都知道……
隔壁同学被吓得连忙拔了网线。这才是正常反应嘛，哪有人看到电脑里出现一个非自己的人说话时会那么白痴地跟人家对谈的？
不过这样还是找不到小白，那只好打电话了。查寝室电话对小黑而言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很快打电话过去，找小白。
“啊！小黑！居然是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找你还不容易？你这几天怎么了？都没上线？”
“不是我想不上啊，是电脑不让我上。”小白很伤心，回答。
“怎么？出问题了？”按理来说不能啊，小白的电脑可一直是他“照顾”，怎么会出预计之外的岔子？难道……“你乱动了是不是？我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动……”
“不是啊，不是我。”小白叫屈，“我那天开机早了点，然后电脑有点不对劲……然后我同学就过来了嘛，他说有病毒……”
“这不是废话么，没病毒那还是你电脑吗？”小黑说，“然后呢？”
“然后我同学就说重装系统就行，于是就重装了。”
“……不是说你电脑只要能连上网，不管出什么问题都等我来解决吗？”
“是啊……但是同学那么说，我也不好意思说不……我电脑都是他帮我弄的呢，以前。”小白分辩。
“然后呢？他帮你重装有问题？”
“不是，是我们学校好像有什么防止多个人用一条网线，所以要锁定什么的……我重装了之后怎么都上不去，说我什么玩意错误……”小白委屈地说，“于是我就一直上不了网，去找管校园网的老师，他还总不在T T”
“切，多大点事。把电脑打开，网线插好。”小黑说，“对了先记我电话号，13********。”
过了一会儿，小白果然能连接上去了，随即桌面上蹦出TXT：“好了，戴耳机吧。”
“哦也～小黑你最厉害了^^”
“是你笨……”当然，分配协议之类的估计小白同学也不行吧，“对了以后有问题给我打电话，别随便动你电脑。什么病毒之类的你电脑里面多的是，完全不需要紧张。”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