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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黄金年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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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上新军服,唱着总部新教的《军人道德组歌》,每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十岁,干什么都劲头实足了,苏晓峰的工作干劲比以前更大了,这个时候连长周用兵突然找到王少天说,团长打算让他上机关去,问他意下如何。 

  “上机关?”王少天惊讶地道。

  “对,是团长想让你去的。”

  “我恐怕不适合上机关去!我比较适合在连队生活,我想还是在连队好好锻炼锻炼吧。”王少天想了想说。

  “其实到机关也是另外的一种锻炼,少天,有多少人撞破头想上机关都上不了,而你有这个机会也不要错过,毕竟在首长眼皮底下干工作,还有人际关系等方面的锻炼也需要你好好学习,等将来都会有用的。”

  王少天听到这儿犹豫了一会儿沉思着。“这样吧,你先以出公差的形式上机关去,要是你自己感到实在不行,你就回连来,连队随时欢迎你回来。”周用兵最后又给王少天吃了一颗定心丸。 

  就这样,王少天搬进了公务班,属于机关勤务连的一员了。 

  上机关后,他特意到政治处宣传股看看余无敌,但宣传股长说,余无敌上学员队准备考军校去了。王少天感到一阵失落,他想了想,还是上学员队看看去。 

  他找到余无敌时,发现余无敌已瘦了许多,余无敌看到王少天特别高兴,又听王少天说他上机关了,余无敌忽然神情黯然说,“班长,你怎么上机关了呢?”少天摇了摇头没回答。

  “不用管我,你自己怎么样了?”王少天问。

  余无敌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在机关半年多的工作经历,他说他参加了团队团史的编写,在军报上发了二十多篇稿,团里领导很重视他也挺关心他,他想考南京政治学院。王少天低着头用脚踢着小石头,他突然想起自己想考军校的理想来,感到浑身不是滋味。

  “怎么啦,班长?”余无敌问。

  “没事!”

  “班长,你是不是——也想考军校?”余无敌大胆了问了一句。

  “嗯,但是我学习成绩不是太好,又有这么长时间没有复习功课,想考也考不上,还是别给组织添麻烦了。”王少天自叹地道。余无敌不知怎么安慰王少天,只说,“班长你应该试一试。”

  王少天说,“不用试我自己也知道是怎么个水平,其实现在我也想通了,这当兵不一定就非得当干部,其实当士官也一样能够实现自己的理想的,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的。”

  “是,班长,你还可以提干的!”余无敌安慰着王少天。

  “无敌,你要好好学,争取考上南京政治学院,到时候别忘给我喝喜酒……”王少天突然振作了一下精神说。

  “我会的!”余无敌咬了咬嘴。

  “那你保重身体,要是有啥事就来找我,无敌。”

  “好,班长。”

  “那我走了。”王少天低着头踢着小石块,余无敌望着王少天的背影内心莫明其妙地感到一阵感动。 

  上机关后呆了一段时间真是不适应。早上起床已没有那股在连队跑五公里的激情,起来就是打扫打扫卫生,真没劲。机关确实舒服,至少不用在连队那样累,整天摸爬滚打,紧张嘻嘻,一天脑瓜子的弦崩得紧紧的,还得时常提防拉紧急集合,而在这里却用不着,只要你把首长的事干好了,一天就是呆着。 

  有一件事对他触动很大,那是刚来机关不久晚上勤务连点名时,负责勤务连工作的协理员没来,他看到时间到了,机关那些兵却是懒懒散散没有谁自觉排队,于是他喊了声集合罗,然后下着向右看齐的口令,真是不给面子,没有一个人听他的,他们非但不听,反而用一种挑剔和刺耳的话说,装啥装?刚来机关几秒钟了就装起来了,心里真没个数。这件事使他领略到了机关兵的作风。在闲着的时候他就想,要是自己在机关呆上一年两年的,也变成了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也该多么可悲啊?这还象个军人的样吗?

  后来协理员表扬了王少天的所作所为,但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自己在那里独个儿想。后来回来后,他把这事跟团长说了。团长说小王啊,你反应的问题挺好,在勤务连这块,作风确实不行,我得好好治理治理他们。但连续几天也没见有什么大动作,心底不免有些沉重。在没事的时候他总爱站到窗户前看那大操场的训练,看着看着心底总是升起一股痒痒的滋味,恨不得自己立即回到大操场上去,可他刚来机关没多久,不好意思向团长提这个想法,他怕团长的误会。他想我得找个好机会向团长暗示暗示…… 

  一个双休日,团队休息,机关大部分的干部都回家去了,机关楼内更是显得静寂,王少天觉得百般无聊,想着在连队和战友们一起踢球、打球,那酣畅淋漓的笑和挥汗如雨的痛快,现在想来竟觉得那般地有意思,那般地充满激情。 

  王少天从四楼溜到三楼,突然从三楼传来的一声声悠扬的箫声吸引了他,谁休息日不回家,在这里吹这伤感的箫声,他想。一股好奇心牵引着他朝着箫声走去。 

  一个上尉正面对着窗斜靠在办公桌前,全心贯注地投入着,他的整个身心都投入到这箫声中,投入到箫声的悠扬世界中,那箫声带着伤痛的回忆,带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和伤感和悔恨。

  “他肯定有什么伤心的心思……”王少天心想着。这么想着,心里就特别想看看他究竟是谁。他缓缓地走了过去,不小心碰到了一张椅子,“嘎”的一声椅子同地面发出刺耳一声响,王少天暗暗吓了一跳,那箫声也被这声音打断了,那人徐徐回过头,王少天这才看清了他的脸:“徐股长是你呀?”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原来是作训股长徐启发。

  与作训股长王少天早就认识,在连队因为王少天的素质比较好,又经常参加一些汇报演示的科目,所以作训股长对他的印象挺深。徐启发看到是王少天也有些出乎意料,有点不好意思地收起了箫,脸上却故装自然地说问,“小王,是你啊,怎么啦,没事了?”

  “是,没啥事,真没意思!”

  “股长你咋不回家呢?”

  “我,我……我有点事。”徐启发没想到王少天这样一问竟然吞吞吐吐起来。

  “股长,你肯定有心思,是不是想起以前难过的事来了?”

  “嗯。”徐启发点了点头。

  “这事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头,使我夜不能眠。”

  “什么事?能不能——”王少天本想说,能不能讲给我听听,但突然想到人家毕竟是一个股长,咱是一个小兵,所以立即闭上了嘴。 

  作训股长并没有理会王少天的举动,握着箫,目光渐渐飘渺起来,那记忆也跟着他的思绪飘上了远方。

第二十七章
我军校毕业后,命运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把成绩优秀的我甩到了一个驻在沙漠里进行导弹试验的基地,那时的我,想像着自己背着行囊豪迈地立在导弹边,那股豪情壮志竟有些向往,先前到没有多少忧虑。 

  但是到了基地后,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地幼稚,沙漠的艰苦完全超过我的想像。水全靠车运,白天的气温高达40多度,有时把一个鸡蛋埋进沙里不要过一分钟,把鸡蛋拿出来便熟了。而晚上的气温却又出奇地冷。白天的灼热,晚上的冰冷,深深地刺激着我的神经,打电话不用想,写一封信也得隔半个月才能邮出去。要想上市里去,请假费劲不用说,还得有辆专车送你去,可这专车那有那么容易批的,除非是急事。工作的时间是枯燥的单调的,空闲的时候便是孤独寂寞地对天张望数星星。 

  在这样烦躁的时间里和空间里,我经常想起自己的理想,想起家中亲人的一些期望和寄托,而自己今天身在这样的部队,什么时候才能够出人头地?理想成为了泡沫,我一遍遍地暗问自己,难道我最宝贵的青春就将在这里牺牲吗?那时候我真是痛苦不堪。于是我便将自己的烦恼一股脑地化作怨恨倾诉给了家人。 

  二个月后我收到了家里亲人的一封来信,我母亲在信中知道我工作的环境和生活的条件后,很难受,说要托某某帮个忙把我调到一个条件好的部队去,我真是求之不得,烦恼之心一下子便扫得精光,我盼着那一天的到来。说实在的人要是有了某个寄托的话,他的动力立即便变了个样,我的积极性高了。 

  领导见我思想积极性高了,也很高兴,便给我找了个轻巧点的活干,让我协调搞运输材料。因为基地太大,从东边到西边至少十多里路,为了运输方便,基地特意在两边架了一道铁路,这样的话办事的效率就特别高了,但是我没想到的这火车的驾驶员竟然是一个和我年龄相当长得挺漂亮的女孩。

  第一次看到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到是挺大方看着我吃惊的表情红着脸笑着说,“你是不是没见过女孩子,怎么看到人家就死死地盯着人家。”我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也找了个借口说,“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我看到你便想,在这荒凉和窒闷的沙漠,怎么可能有你这样一位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

  她不高兴地说,“怎么不可能?难道沙漠里就不准有女孩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为我自己感到幸运,在这灼热的荒漠中竟然平添了一片绿洲和一片彩云。”

  “行了,你别跟我耍贫嘴了,看你是一个刚来的,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可不准你跟我说这些风凉话。”她的脸红扑扑,我一见到她便喜欢上了她,真的,她的纯净和坦荡真的让我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就这样我们相处在了一起。年龄相当的我们,有着无数的共同语言,我们从天谈到地,从远古聊到现代,从天文说到地理,有时候我们为了一件事因看法不一样而争吵得面红耳赤,几天见面不说话,非得有一个人让步,当然总是她让步的时候多,因为到头来得到证实的总是我是对的,也许我比较现实一点,经历得比较多一点吧。

  她也有耍脾气的时候,经常莫明其妙地向我发一些肝火,耍点小孩子的脾气,我经常被她斥得云里雾里满头的雾水,最后在她想通的时候或是心情突然好的时候,看着惊愕或是满肚委屈带着一脸忧愁的我,突然对我盈盈一笑算是雨过天晴,没啥事了。当然有时候我们也会因为讨论一件事有着共同的想法或是对某件事有着同样深的热爱,而兴奋不已,高兴地叫喊着,空旷的沙漠留下了我们欢乐的笑声。 

  从她的口中我知道了她的身世,她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父亲是基地的一名科研人员,母亲却是一名驻在省城部队的一名军医,后来母亲转业回到地方,在一个地方医院上班,她父亲和母亲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相隔几千里路,这下可苦了这个做女儿的,跟母亲又不是,跟父亲更不是。

  先前她母亲还能忍受这种生活,但后来随着岁月的不断变化,再加上她父亲是一个对工作非常热爱和负责任的军人,很少顾及家庭生活,她母亲终于忍不住这种寂寞的煎熬,向她父亲提出要求她父亲转业的建议,但遭到了她父亲的拒绝,这个时候她坚定地站在了父亲的一边,因为她从小出生在军营,受部队的熏陶,她觉得父亲很伟大,她经常劝母亲,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终于他们离婚了。 

  于是,她便脱离了母亲的怀抱回到父亲的身边,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火车驾驶员,为的是能够给她父亲一点补偿,但是好景不长,她父亲因为长年累月的劳累,终于因肝癌倒在了科研这条路上,他将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块沙漠上。

  她于是也发誓要留在沙漠上,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知道她在向我暗示着什么,但是我竟然不知怎样回答她。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为什么会经常愁眉苦脸,又经常会笑逐颜开。有一天,我碰到基地领导,领导说我立功了。我纳闷了说,“我立功了,我立什么功了?”

  领导说,“小徐啊,你的到来,给我们的小胡滋润得笑口常开啊,你可知,小胡以前可从未这样开心过。”当时听过领导的这句话后,我一下子便蒙了,我难道已经悄悄地爱上她了,她也许和我一样吧!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这样开心呢? 

  其实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变了,我为自己的这种变化而感到吃惊,内心也划过一种伤痛的感觉,想到自己可能很快就要离开基地,离开她,不免感到一丝丝的惆怅,那是失落又或是伤感,那种滋味,在若干年过后的一个夜里,繁星布满天空,我站在炮团的阅兵台前独自审视自己灵魂的时候,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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