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同人)黑银故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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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上田老师不动声色地上课，在黑板上不动声色地留题，不动声色地叫了锦户亮，自己不动声色地开始照镜子……
这么难的题山下也在皱眉，所以锦户亮就在那儿不行了。
上田龙也悠悠的说：“你刚才怎么讲话？”
亮：“你是谁啊？”



……
于是锦上两人一人幽雅一人黑着脸在讲台前互瞪。
……
小西赶忙向龟梨解释：“今天是特殊情况。三天才一次的。别介意哈！”
上田老师幽雅地理了一下刘海：“赤西仁，上课别讲话。又回头瞪……
小西乖乖坐好，全班大气不敢出。
史上最安静的一堂课结束，石桓老师在教室门口笑着招手：“小龙！走啦！“小龙”老师甜笑着走开，临走时用眼狠狠劈了一刀锦户。
……
讲台下，龟梨望向坐立不安的小西：　“怎么了？”（小西！小西！他讲话了呀！你注意一下啊！！！）小西嗫嚅：“想上厕所。”
下一秒被打横抱起，穿过瞪得不亦乐乎完全忽略外界的锦上两人——“踏踏踏”，清脆的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走过的地方有窗户的地方是明亮的，没窗的地方是偏暗的，光与光之间是窗印在墙上棱角分明的影——抬头是线条同样分明的侧脸，细密的睫毛，隆起的鼻子，薄削的唇上细密的绒毛，修长的脖子上隆起的喉结……“看什么呢”这样想着把头缩进怀里用手捂着怕谁看见自己已红的脸。
“喂！”
“呃？”
“到了。”
抬起头看看四周，站直，喂！这家伙怎么还不走！看着我怎么尿得出来！红着脸看着他：“你……走开一点……别……看着我……”
对方笑笑，转过身。
……





“赤西仁？”
“啊？”
“你知不知道你背后是有镜子的啊？”
“……”



对着那面巨大洁净的镜子洗手的时候，小西红着脸看着镜子里自己身后那明显邪气的笑容，觉得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大家都是男人我有什么不敢给你看啊？！”不服气地抬高音量壮胆。
“对啊大家都是男人你叫我走开干什么？！”
“……”



小西红着脸被抱进教室还没坐稳就被山亮架走。一边不爽地分着山下的便当，亮一边心情不好地叉菜：“你只海洋动物给我死远点！有多远死多远！上田龙也你这妖精天知道你到底想成为什么？！！！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白面妖精是外国人啊？！混血！卖国啊！！！”
山赤无视亮的火大抢救着劫余的食物挑到盘里。
吃着山下水准很高的便当，冷不防背后一阵阴风——回头是山下幽怨的脸：“西西！”
“我也不是反对你交新朋友。”小西咬着虾甜甜地笑。
“但是，”山下加重了音，“我觉得龟梨这个人太阴险，人又强势，绝对会欺负你，而且可以骗得你团团转心甘情愿让他吃得你连骨头都不剩！！！=…=（事实证明山下真是预言家呀！＾＾）”
A：“山下？”
P：“呃？”
A：“听不懂呀！”
P：“（无力）我是说你和他智商相差悬殊，也就是非常大，他不是个好人，你会被他骗的很惨！！！”
A：“可我觉得他不是坏人啊？！”
P：“也不是好人！”
A：“P～～～～”
P：“我讲话什么时候错过？！听我的！离那家伙远点！我看你们俩怎么样怎么像邪恶的大灰狼和纯洁的小白兔！”
山下没有察觉自己现在更像一只给纯洁的小白兔洗脑的白眼狼。


虽然有了龟梨，平常无聊的课程似乎也变得很有意义，但现在这样前面坐着亮后面坐着山下的局面也太诡异了吧。自己对山下从来都言听计从但这次却不太愿意相信身边这个睡得一脸纯洁（原谅小西的用词哈＾＾！）的人会是个坏人。手忍不住想伸过去帮他扫开额前的碎发……
现在是刚才的下一秒。
山下握着小西的手恨不得捏碎又下不了手，狠瞪着他圆圆的眼睛，表情是捉到奸受伤的丈夫。
小西投降地拍拍山下的头。收回手握着拳放在唇边无奈地听课。台上的横生裕老师高兴地打起精神开始讲课（前些时候你干什么去了？！！裕：……）忍不住又想把这个人睡觉的样子画下来，就在笔记本上画了起来。
身后的山下看他在记笔记舒了口气。
现在是刚才的下一秒。
亮拿着小西的笔记本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小西，心碎成一片一片眼睛kira　kira地闪着小西。
现在是刚才的下一秒。
横生裕老师生气地拿着小西的笔记：“锦户亮你怎么抢仁仁（心心~~）的笔记本？！老师在上面很用心地讲课知不知道？！！　

……去走廊罚站！”
……


这样下来三个好朋友的心情都不好了，小西搭着手臂把下巴抵着就无力起来，转头看看山亮，心就疼起来，，怕下一秒眼泪就撑不住：“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家，您能不能送我回家？”


横生老师看着这样的小西心也疼起来，曾以为这个孩子会傻到连悲伤都不懂得的；那么单纯的孩子，曾以为就不会体验到伤害的。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微微地低头，小心搀扶已无力的孩子，觉得是不是自己一放手就会倒下去碎得拼都拼不回来呢？横生加大力道扶住这个孩子。

所有的阴霾
都离开这个孩子吧！


从来都是善于逃避的人。
不是记性不好理解力真的差。
只是从小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听不懂的不想听的不去听不去记而已。
然后就真的做到很多东西都不懂都记不住了。
逃避的时往后退一步就是山亮挺直胸膛地保护。因为他们就觉得从来不是退路，
而只是敲响了幸福的门铃，
不出意料是快乐的歌声钟声少年的笑声。

回不去的过去自己并不孤单。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一个人是什么时候……
一个人在浴室的热水龙头下冲着，温热的水流顺着身体的肌理滑落，很暖很暖的触觉，想大声哭出来，
想顺着水流大声哭出来，
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紧紧抱着自己想哭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

下定决心，等脚伤好了再上学。


这次，

谁都不麻烦了。

（八）

龟梨和也是看着小西走掉的。
看着他一脸受伤步履蹒跚地走掉。
可是书包里有带给他的草莓蛋糕。
还有想告诉他自己不是哑巴，怎么会不明白呢，自己讲了那么多话？！
拎书包走人，回了家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小BAGA？
回了家就离开了关心你的人。
就不是原来那个小BAGA了。


原来的BAGA



是有翅膀的。





赤西妈妈就这样在原本属于上课时间的时候在家接待了这3个诡异的男人。
一个是和自己私交甚熟的拿着冰淇淋的山下，一个是苦着脸捧着一盆草莓的亮，一个是陌生但好看拿着小蛋糕的自称龟梨的男人。
好笑地想心灵的伤害真的可以用食物来治疗吗？
却仍满满地感动起来。

“仁在楼上，我去叫他。”
“不用了！”“他一定睡着呢！”“别吵他了！”
看着这三个无比了解自己儿子的少年，赤西妈妈心暖暖的满满的。
已经不记得仁上一次这么难过是什么时候，
但如果是因为眼前三人，
赤西妈妈很确定，
一切
只是时间的问题。


看着朝东西北三个方向远去的三人
还是，

给人添麻烦了啊……


（九）

脚伤是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好了的，接下来两天双休，小西就在家看电视，知道山下一定在斗真那里，亮一定在内那里，心就乱了起来。
赤西妈妈敲了门进来：
“仁，给妈妈画幅树的油画吧！”
楞了楞，
大大的给个笑脸：“嗯！”
收拾东西骑了车到学校，跑到走廊边的窗户，慢慢地理东西，微微地喘着气，坐到窗台，左腿伸直右腿曲起，用色彩与光涂出树的生命与安静。
满眼的阳光，
仁觉得自己的血液也会是绿色的。
那三个人都留自己一个人，也许是相信自己可以处理的吧。
也许自己，
也是真的可以处理吧？
闭上眼睛靠着窗台，想着树一样的爱，
却还是不耐烦地睁眼。


太庞大的爱令人承受不起。
茫茫人海，人人都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分子，有着不同的喜怒哀乐。


就像星空中万千群星，一颗行星的生老病死相较于永恒的宇宙是多么微不足道。
然而这一颗行星对它自己是多么弥足珍贵？！
其实一棵庞大的树，人们需要的仅仅是属于自己的那片叶。千万片叶飘落，留住自己的叶就可以。
春末夏初。
树木葱茏。
少年画了一片叶飘落在星空中，树的背景，生命与没有生命。
题名：《爱》。
美的不像话……

美的不像话
窗台边的龟梨忍不住抽了张纸画了起来。
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
其中一件就是当你在桥上看风景称赞着风景美丽，
而你自己也成为另一个人眼中的风景，
被另一个人称赞着美丽。
这样的时候有多久了呢？


将那个人柔和的弧线做背景，图的前面挡上浓密的树叶，
题名：《爱与自然》。

因为爱
而变得自然。


隔着画板三公分，从他的眉描到睫毛，鼻，唇，颧骨，脸的轮廓……

呼吸，
深深浅浅……



喜欢上你，
又有多久了呢？

（十）
在这间实验室里度过了一年多，无论是准备比赛期间还是现在纯粹做工程期间，无论心情是晴是阴，都会注视那个阳光一样的存在。
忘了是什么时候的发现。
巧合站在窗口，休息时透过密密匝匝的树叶看见一个少年倚着窗台作画；同自己的棱角分明不同，对方是由柔和的弧线搭出的娃娃，即使是两道剑眉，也是弯成好看的圆弧，柔软的像彩虹像桥一样地飞起来的。四肢同自己的精瘦不同，是肉肉的感觉，流畅的圆弧从头至尾，连头发也会自然地卷个圈卷，？
起先是每天注意着他的作画、素描、上课。然后变态的发现走到旁边的实验室能看到他和两个漂亮的男孩蜷着在草坪上吃午饭，再变态点去隔壁窗口可以看见他上文化课。去露天阳台可以看见校门口、车棚和操场……

像个小偷一样观察着这个孩子气的小孩。知道他每天规规矩矩小心自卑地生活，每天都福大命大遇难成祥，有山下和锦户这两个超级好友……看到他替锦户山下传花传纸条，看到山下锦户载着他回家给他买冰淇淋……
寒假的时候会画下他的脸，然后越来越熟练，画全身，画背景……
暑假的时候已经是每天必画一张：
睡觉的样子，小心走路的样子，满意的吃东西的样子，笑着无意识飞眼的样子……
直到某天发现自己的唇已附到了画纸上的弧线，才恍然自己陷得已经太深太深……
但谁说爱情是一辆好的山地车，说刹车就真的能停下的？
对他已经了如指掌，纯粹因为他太单纯太好懂，之后每天去他家楼下看他去沿街小店买草莓，快快乐乐就让人以为空气中划起了金色弧线，一圈一圈涟漪荡开来荡得人头晕目眩……
所以就决定第二年直接去上素描课。凭父亲的影响和对我的放任以及教务处那趋炎附势的处长这并不算难事。本来决定只是在他看了自己画的“作业”后才对他讲话的，没想到被他误认为哑巴=　=！！！

哑巴是哑巴。是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哑巴。但是因此见到了那孩子坚强地说要保护自己的善良。
即使那么弱小也要尽全力保护别人，
哭泣的双眼水波潋滟，
扶起他的时候感觉好轻，
擦泪的时候心像被一紧一松地揉捏，
软软的肌肤接触……
想起了暑假的荒唐举动……
“小指……又多了一块白色……”丰厚的小唇不经意的一句，心脏就毫无预兆激烈地撞了一下胸膛，已经很近的距离再贴近……告诉我不是梦……


我从第一眼看见锦户就明白这是个注定搅局的角色。
手里的温度被抢去，被他拦腰抱起，

……


我的仁连头都没回一下……





离这个人越近，原先静态的美全部动了起来。
他的表情就是无数的画纸叠起的动画。


乖乖的小孩表情却是活生生的：单纯的，性感的，魅惑的，天然的，美丽的，可爱的，傻气的，迷糊的，孩子气的……单是笑就有上百种的完全画不下来的丰富……


捡起炭笔，握紧再握紧，直到掌心刺出血……
仁，不会再让自己看到别人抱你！


第二天就能抱他是有点意外的，意料之中软软的温热，连呼出的气也是甜甜的果味。
觉察到怀里的人钻得紧了紧，心就一瞬间满了起来……


要考虑和藤堂静的退婚了。


（十一）
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了，仁睁了眼，拿手绢擦擦口水，才发现山下的手绢一直没有还。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却千头万绪没了办法。
懊恼地把画具放到教室，下意识地看了看最后的位置。
龟梨是坏人，怎么可能呢？
可山下又什么时候错过呢？
亮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