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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一朝一夕念(清穿)-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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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心想他来了有这份心就行了,他有要紧事也不应耽搁了他,当下正准备说胤禩一时也不会醒让他们晚些时候再来,胤俄却比我先开口道:“十四弟,已看过八哥了,你不是说策妄阿拉布坦的事还要和阿玛……”
  他一句话未说完,胤祯已打断他道:“八哥现在病着,别说那些烦人的事。”
  又是策妄阿拉布坦?昨日胤禟也提过,我未及多想,脱口问道:“策妄阿拉布坦怎么了?”
  “没什么,那些朝政的事嫂子也没有兴趣。”胤祯笑得有些勉强,又暗中向胤俄使了个眼色,转而向我道:“八哥的病需要静养,我们还是不影响他休息了,晚些时候再来。”
  我对政事没有兴趣,但往日问起,他们也要说个一二,他这搪塞之言,倒好似是害怕我对胤禩说什么来着。从胤俄无意说了那半句话看,他似乎是要找康熙谈阿拉布坦,只因胤禟对他们说胤禩病了,他才先来这里,但心中还是挂着那件事的,胤俄没什么心眼儿就随口提醒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他却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才不让胤俄说了,还向他使眼色匆匆告辞,种种迹象都让我不得不猜疑。
  他和胤俄已转身往门外走,我装作什么也未看出,送他们出去。
  没过多久胤禟就来了,他先看了胤禩问过病情,才低声道:“昨日果然是有事发生。阿玛他……”
  我怕胤禩忽然醒来,不想他听到那些不开心的事,慌忙打断胤禟道:“我们出去说话,别吵着你八哥休息了。”
  他立刻会意,随我去了后书房,在左侧靠墙的椅子上坐了,我直接问道:“那策妄阿拉布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咦”了一声,奇道:“嫂子你已经知道了?”
  我继续问道:“他可不就是准噶尔的首领?当初阿玛亲征噶尔丹的时候,他还与朝廷合作,共同对付噶尔丹,这些年也没听说有什么异动,昨日你说他谋乱,可是真的?”
  他脸色一沉,一本正经地道:“他倒没有公然叛乱,但去年开始,他就在打哈密的主意,袭击了哈密北境五寨,他的野心,谁都看得出来,这些年他不断扩张,跟朝廷的关系早已不似当年,恐怕这一仗迟早都得打。”
  对蒙古的事我倒是所知甚少,未想到阿拉布坦竟已向哈密下手,那可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但我还是想不出这会和胤禩有什么关系,疑惑地问道:“这也没胤禩什么事吧?”
  他微微皱眉,叹了一声,“阿拉布坦袭击五寨以后,费莫正德将军曾奏请出兵抗击,但阿玛一直压着不理。”
  我沉吟道:“或许阿玛觉得时机不成熟,毕竟打仗是最后逼不得已的选择。”我说得镇定,心中却已隐隐生了恐惧,那费莫正德我是听晨风说过的,晨风两次远征噶尔丹时,他都跟在左右,可说是过命的交情,后来他被康熙打压得很惨,一直被发配边疆,直到晨风死后,康熙对很多曾经跟晨风的人升职加封,以示皇恩收买人心,他才被召回京城,封了辅国将军。胤禩该不会是帮着他请命,又让康熙觉得他对兵权上心是有图谋吧?只怕所有和晨风关系好的人,都被康熙算在八爷党之列了,胤禩不可能不知道费莫将军的背景,怎么会去惹这事?
  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皱眉沉思。
  胤禟长声叹道:“糟就糟在八哥昨日进宫去劝阿玛允了费莫将军,被阿玛一阵痛骂。”
  我心下一沉,果然是那样。
  他继续道:“后来阿玛叫所有太监都退出去,将八哥留在那里大骂,听有个离门近的小太监说,八哥一直没吭声,后来阿玛又说到良妃,他这才开口回了两句,然后阿玛更气,就叫他滚了,至于他们后来具体说了什么,那小太监也没听得清,只说好像听到‘辛者库’几个字。”
  我就知道良妃才是关键点,想想这些年康熙是如何对胤禩的,革爵、停俸,什么绝情的事没做过?对谁有对他那么狠的?他都受过来了,恐怕早就看淡这薄凉的父子情了,若只是自己被骂一顿,绝不会有什么想不开醉成那样。康熙不会还是骂良妃辛者库贱妇了?如果真是那样,让胤禩情何以堪呐?
  胤禟面上闪过一丝内疚之色,自责道:“都是我太粗心大意了,和他喝酒的时候都未留意到他有什么不对劲,要是我能及时察觉开解他,他也不会后来再去酒楼喝酒,不会弄丢良妃的遗物还得这一身病了。”
  “九弟也不要自责了,良妃就是他的死穴,无人能解吧。”我长叹了一声,问道:“那策妄阿拉布坦的事,可是还与胤祯有关系?”
  他面上又有惊讶之色,看样子我又猜对了。他似有些迟疑,半晌才道:“十四弟想向阿玛请命率军攻打阿拉布坦。”
  难怪他要避着我了,他想领这军令,胤禩不挺他却推荐费莫正德,他肯定是想背着胤禩做这事的。其实自死鹰事件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他再不是那个只会依附胤禩的小孩子了,他也是有大志的人,这种情形下想自立门户也无可厚非,他在朝中极为活跃,拉拢了很多人,其中也包括有背叛了胤禩的人,那一年胤禩闭门不出,这些事却都是知道的,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多少还是会失落。而胤祯一方面也是不想他不开心,另一方面毕竟也有私心,出于利益、内疚等各种原因,也有意无意对他多了回避。其实这些都是很正常自然的心理,只能说有些无奈罢了。
  胤禟看着我,似有些费解地道:“这件事上,我是真不知道八哥怎么想的,难道他真是想借助晨风那些旧部的力量……”
  “不可能。”我摇头打断他道,“晨风的旧部都以为他是战死沙场,而且还被追封为镇国公,他们对皇上感恩还来不及,谁还有其他心思?皇上心里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根本不介意连带着将他们一起升职加封。胤禩又怎会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打算?况且你说阿拉布坦袭击哈密,费莫正德请战那是去年的事,胤禩不是一直没理么?”
  “对了,是有些奇怪。”他点头沉吟道,“就是他知道十四弟有那请战的打算后,才去劝阿玛的。可他压制着十四弟又是什么道理呢?十四弟得了好处,对我们都有好处。”他皱着眉头长叹了一声,“果然,他还是不满十四弟这两年私下做那些事了。”
  “当然不是那样的。”我轻叹了一声,淡淡道:“胤禩做事向来都是从大局考虑,我想他现在不让胤祯领这军令,是想保护他,不想他成为第二个晨风和他自己吧,而且也是想为胤祯争取更大的利益和机会,现在领这几千先遣兵马刺探敌营有什么意思?正式开战了,统帅那十万大军才是要紧。”
  他“哎呀”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大腿道:“一定是这样的,可他怎不说出来?还让十四弟对他有所误会。”
  我长叹道:“如果他说出来胤祯能听得进去,他何须去劝皇上允了费莫将军的请命?”
  他真是费力不讨好,两边不是人。这一次,不说康熙要不要对他消气,我想他心里恐怕也永远不会原谅这个对母亲如此薄情寡义的君王了。
  夜里,他又开始发烧,时时说着胡话也是叫着额娘。次日一早我就差人进宫去请太医,李德聪来诊视之后,仍说是轻微伤寒,只需坚持服药就可痊愈。
  那两道药还很有效果,中午的时候,胤禩终于醒了。
  我喜极而泣,他却一脸冷淡,看了一眼我缠着纱布的手,似不想说话,又闭上了眼。良久,缓缓伸手摸上脖子。
  “这两日你昏迷不醒,我很担心,就拿了那个指环去祈福,结果……”我深吸一口气,继续编道,“结果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弄掉了……”
  “不必编这些谎话。”他闭目打断我道,“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守着他两天两夜,没想到他醒来对我竟是这样的态度,顿时满腹委屈,可想到他心里的苦,却又只能无奈一叹,转身走出门去。
  傍晚他从房里出来,吩咐人准备车马,要搬去西北城郊的别院。可能远离这皇城也好,眼不见为净。我每日请李德聪到别院为他诊治,可过了几日,初五的时候热病又复发了,到初九身上竟开始出红疹,病症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李德聪觉得情况严重,需向上奏明,他却冷淡地道:“不用告诉任何人,我这罪人之身,也无脸见人,若是死了,反倒解脱。”
  我全身一阵轻颤,恍然明白,紧盯着他问道:“往日的药你都倒掉了是不是?”
  他闭了眼,懒懒躺着不理我,李德聪无奈,摇头退下。
  我的声音却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那样的父亲你有必要在意他说什么?还是因为那个指环不见了?如果良妃在天有灵,一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不用再看着我,”他忽然开口道,“我很快就去看她了。”
  我怔住了,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没想到他真的那样狠心丢下我了。怎么也忍不住眼泪,可我还是用了最平静的声音道:“那好,也带上我。”
  他仍是不理我,可晚上的时候他终于开始服药了,但这病拖了许久,已很难治,一直反复,十七那日竟四肢抽搐,几度不省人事。二十六日,胤禟来看他,他又昏迷不醒。
  胤禟道:“八哥的病,李德聪一直有奏禀,阿玛也批阅知道此事……”
  “行了,三哥都说了,皇上就说知道了、勉力医治,再有就是讥讽胤禩素日好信医巫乱服药饵是吧?”我打断他道,“这等无情之言不必再说。”
  “这两日……”他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阿玛要到畅春园,八哥病着……”
  “明白了。”我又打断他道,“我们离畅春园太近,他让我们搬走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难过地道:“我担心八哥病重,经不起路途折腾,可阿玛不理我所奏,还暗示三哥他们联名拟奏让八哥搬,我也没有办法,明日就会安排搬迁……”
  “皇上倒是巴不得胤禩一命呜呼了吧?”我微微冷笑,“不过你放心,胤禩不会有事的,会好好活给他看。”
  第172章 第一七〇章 著书
  第二日一早,一众阿哥就带人来帮我们搬家了,我让人在马车车厢顶上凿了带孔的天窗,车厢里加了暖炉,这样既保持空气流通又不会冷。一路上马车行得极缓,遇到坑洼的地方,则由人抬着车厢过去。即便如此,胤禩路上还是吐了两次,然后又头痛发烧,直到回了府上也未醒来。
  但他一直抓着我的手,抓得很紧,我知道他也在努力不让自己有事,不能让那些想他去了的人称心如意。
  可能是老天终于开眼,这一日之后他就开始一天一天好起来了,虽然仍是全身乏力无法下地,寒热之症还时有反复,但红疹褪了,每日清醒的时候多了,也能吃一些稀粥以外的东西。
  日子在煎熬中过去,到了十月中旬,李德聪检查了我骨伤复原的情况,让我取下了夹板,也不再吊着绷带,还让我时常活动手肘恢复关节功能。
  从前诺儿最爱赖着我抱他,但自从胤禩病了之后,他竟一次都未闹过,总是乖乖地守在床边,异常地安静。在他原本还该是单纯无知的世界里,仿似忽然多了很多东西,那样的懂事不是让人欣慰,只是让人更心疼。
  院子里,孙嬷嬷正给他戴着帽子,微弱的阳光照进他漆黑的眸子,照出一抹阴影,那种莫名的忧伤完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两岁的孩子面上,我一瞬呆在原地,果然错了么?不能让他快乐地成长,就不该带他来到这个世上。明知自己是没有未来的人,却还有那诸多的奢望。
  他看到我,稳稳地跑过来,口里叫着额娘。我暗吸口气,收起心情,蹲下身子伸了手,笑道:“好久没抱过我的诺儿了,来让额娘抱抱。”
  他张开手扑过来,脸上绽开灿烂如朝阳的笑容,一刹那,我激动得险些落泪。正要抱起他,一旁的文素忽然紧张地道:“侧福晋手上的伤还未完全好,大夫说不能使力的。”
  诺儿一瞬定住,往后退了一步,不知他是不是能听懂文素的话,竟不要我抱了,只抓着我左手两根手指,摇了摇道:“要阿玛。”
  我心中无限感慨,只点了点头,“好,额娘带诺儿去见阿玛。”说完起身牵着他往正屋走去。
  胤禩刚刚醒来,倚坐在床头,精神还是不错,娟儿正喂他喝着粥,他见我和诺儿进来,立刻抢过碗两三口喝了,娟儿抿嘴笑着收拾了碗盘出去。
  他向诺儿招了招手道:“来阿玛这里。”
  诺儿乖巧地跑过去,他俯身床边将诺儿抱上床,笑道:“今日有没有缠着额娘淘气?”
  诺儿坐在他腿上,头摇得破浪鼓似的,“没有。诺诺很乖。”
  “我倒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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