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欲真仙-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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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山躬身而去。姜小幽知道方神机必有话和方尚彬说,便抱拳说道:“伯父,大哥,我先去休息。”
方神机笑着说道:“姜世兄不是外人,就请一起进议事房叙话吧,请!”姜小幽目视方尚彬,见他目带企盼之色,便道:“既然老伯相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方尚文在众人后头小声嘀咕道:“一个外人,又怎么能进入咱们方家的议事房?”
方尚彬脸色微变,目露尴尬之色,急忙连声咳嗽。
但姜小幽耳力何等之强,方尚文说话又怎么能瞒住他?只是他故作不知罢了。
一行数人进了议事房,早就下人将灯烛点亮,方神机与姜小幽分宾主坐下。姜小幽只见这房子里,摆满了各类卷宗,一股墨香之气扑面而来,显是方神机处理公务之地。
方神机端起一杯热茶,笑道:“老夫身体不适,已多年未曾饮酒,若非姜世兄出手相救,今日我命休矣。来!姜世兄,老夫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姜小幽笑道:“老伯忒多礼了!”举起茶碗将茶水喝掉,又道:“却不知唐家与太极门有何恩怨?”
“太极门?”,方尚彬手腕一抖,茶碗险些跌落,惊道:“兄弟说的莫非是那修真界的巨派太极门?”
有人叫板
姜小幽颔首道:“正是,适才行刺老伯之人便是太极门中的一位长老!”
方神机喃喃说道:“老夫并未与太极门结仇啊,这个倒是令人奇怪了!”
方尚彬已是面露沉思之色,一时之间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尚文冷笑一声,忽然问道:“那姜兄弟,你又是如何认得此人是太极门的长老呢?”言下之意,竟对姜小幽的话有些怀疑起来。
姜小幽面色不变,心中怒火却被他撩了起来。从他第一眼见这方尚文开始,他就对此人印象不佳,若不是看在方尚彬的面子上,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了。同是世家子弟,方尚彬为人谦和,礼贤下士,颇有孟尝之风。这方尚文却是嚣张跋扈,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摸样。看来这龙生九种,各不相同果然不假!
方尚彬见尚文出言询问姜小幽,心知不妥,急忙说道:“二弟,不可无礼!”
方尚文横了他一眼,又淡淡说道:“太极门与天机宫均是修真大派,那刺客若是太极门的长老,必属高手,难道姜兄弟小小年纪竟能胜过太极门的高手么?”
方神机目光灼灼,沉声说道:“老夫亲眼所见,你还要怀疑吗?姜世兄乃我的救命恩人,岂能容你怀疑?还不快快向他赔罪!”
方尚文对大哥方尚彬虽然不以为然,但见父亲动了怒,心中还是有些惧怕,便站起身来对姜小幽施了一礼,道:“尚文失言,还望世兄见谅!”
姜小幽淡淡地望着他,忽然缓缓说道:“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你以纯阳之体,强行练那女子的‘寒冰掌’,威力固然不小,但体内阴阳不调,这‘寒冰掌’的道法每深一层,你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待你练到九层之后,固然道法大成,只怕你也难以活到三十岁了。”
方神机与张一山,童大海均非修道之人,对姜小幽所说甚是迷茫。但方尚彬与方尚文兄弟俩心中却是如晴天霹雳,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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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方尚文近年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本古籍,上面所记载的便是一门中级水系道法“寒冰掌”。只是这道法却注明非女子不能习练。方尚文见此法威力不小,咐道:既然女子能练,男子为何不能练?想来是故作玄虚!他不顾古籍劝诫,竟强行修炼起来,初时道法进境极快,但数月之后,体内阴阳失调,声音越变越细,竟如同女子一般。他心知有异,近日一直在四处求医,没想到却被姜小幽一眼看穿。
方尚文凝神听着姜小幽说话,额上的汗珠一滴滴地渗了出来。原来姜小幽参悟神木道人所留医经,又得天成子教导,深明医道,说起方尚文的症状竟是一点不错。只是姜小幽所说的几种症状,在方尚文身上还不甚重。饶是如此,他听姜小幽将各种症状一一指出,脸上仍是变色,却尖着嗓子强道:“在下修行顺利,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姜小幽淡淡说道:“讳疾忌医,乃自欺欺人,还望二公子到时候莫要找姜某才好!”方尚文被他说的心中一跳,急忙避过姜小幽的眼神,不再说话。
方神机喝了一口茶,说道:“太极门与我方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会派人来杀老夫,实在令人费解!”
有人叫板(2)
张一山忽然说道:“老爷,莫非是慕容家的那个老东西作怪?”
方尚彬双目一亮,说道:“慕容博!”
方神机站起身来,踱了两步,说道:“慕容世家与太极门素来交好,上任家主曾逼先帝立太极门掌门任少阳为国师,结果被人暗杀。前几日,慕容博要我与他结盟,共同对抗朝廷,被老夫婉言拒绝,莫非真是慕容博这家伙要置我于死地么?”
童大海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老爷,慕容与唐家早有不臣之心,只是碍于大国师与我方、崔两家三股势力,才一直不敢公然造反。如今他们见新帝与我方家关系密切,也难免对我们不满,此事若是慕容家所为,倒也在情理之中!”
方尚文冷冷说道:“太极门当真有那么可怕么?小爷倒要会会这些传说中的高人!”
方尚彬皱眉说道:“二弟,你的道法虽然进境极快,却也不过是金丹前期,比我尚且还不如,又如何与世外高人抗争?”
方神机亦是笑道:“文儿,志气固然可嘉,但还是要记住,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万不可自大啊!”
方尚文哼了一声,说道:“哼,父亲,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方家之人可不是什么缩头乌龟!下个月便是咱们大汉朝的五年一度的会剑之期,我定要为咱们方家折冠而回!也让慕容家看看,咱们唐家不止大哥一个高手!”
方神机见他有如此志气,笑道:“好,你若能一举夺魁,你要什么,爹便赏你什么!”
方尚文目光一动,急道:“父亲此言当真?”
方神机笑道:“本爵一言重于泰山,难道还能骗自己的儿子不成!”
方尚彬望着一副骄横之色的弟弟,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不安。
姜小幽察言观色,知道方尚彬是担心自己世子的位置,当下对方神机说道:“老伯,常听尚彬兄说您身体不适,却不知道是何症状?”
方神机一愣,笑道:“难得尚彬这孩子还记着我的病啊,莫非姜世兄还通晓岐黄之术不成?”他随口夸赞方尚彬,二公子方尚文的脸色顿时极为难看。
方尚彬笑道:“父亲,姜兄弟不光道法高深,医术亦是十分高明,父亲不妨一试!”
方神机笑道:“好,如此又要麻烦世兄了!”
姜小幽未及说话,却见方尚文嘴角一撇,不屑说道:“父亲的病便是那‘赛扁鹊’叶天士也未曾治好,难道姜世兄比他的医术还要高明么?”
方尚彬见方尚文总是横生枝节,心中大怒,又恐姜小幽生气,强行压下心头火气,沉声说道:“不试又怎能知道呢?小幽兄弟十二三岁之时便已是元婴境界,道法医术并称双绝,他说能治定然没错!”
方尚文愣了一下,问道:“你适才说什么?十二三岁元婴境界?哈哈,大哥,你开什么玩笑?你苦修十余年也不过金丹后期,我追随师父十一年,虽然资质胜你一筹,却也只不过进阶金丹前期,以我兄弟俩的才智尚且未达到元婴期,何人能在十二三岁进阶元婴?”
方尚彬正要再说,却被姜小幽挥手打断,他碍于方神机的面子,懒得理会方尚文。当下说道:“方伯父,请找间密室,容我为你单独诊治。”
方神机说道:“甚好,你跟我来。”说着便带着姜小幽向内室走去。方尚文抢上两步,叫道:“父亲,我陪你去!”却见方神机一摆手,径自去了。
召见
方尚文见父亲如此信任姜小幽,心中更是不悦,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大哥,这人什么来头?可靠不可靠?”
方尚彬忍他多时,此时见父亲进了内室,也不再顾忌,指着方尚文怒道:“二弟,你叫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说你?姜兄弟岂是你能招惹得了的!”
方尚文闻言怒道:“我管他什么来头?此人来历不明,我问他两句又有什么错?你们眼看着他和父亲单独相处,竟无一丝戒备之心!父亲若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谁来担当?”
方尚彬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怒道:“姜兄弟是我义弟,何谓来历不明?况且他乃天机宫新任的执法长老,莫说是你,便是我们整个唐家,人家也不会放在眼里!你有什么资格和他叫板?我废尽心血和他攀上交情,亦是父亲力主之意,若是你得罪了他,哼!只怕父亲第一个绕不过的就是你!”
张一山亦道:“二公子,世子之言丝毫不差,姜公子早在五年之前,便是元婴期的高手了,他若是要对老爷不利,只怕我们倾府之力决计也拦不住他!老夫在几年前便见识过他那绝世神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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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尚文听得这姜小幽年轻轻轻,却是天机宫的执法长老,哪里肯信!只是从小到大方尚彬还是第一次对他发火,若非占了道理,他决计不敢对自己如此。那张一山老谋深算,平日在府里更是惜字如金,他既然开口,所说定然不假。只是那姓姜的小子真的是个大人物不成?
方尚彬余怒未消,又道:“我们方家虽称世家,实力却远逊于慕容家和唐家,如今咱们方家牵扯到皇帝与两大世家的明争暗斗之中,稍有不慎,数百年基业便要毁于一旦。如此危难之际,正缺少高人异士相助!像姜兄弟这等少年英才,举世罕有,别人求之而不得,你却三番两次的和他叫板,难道你要逼他发怒么?五年之前,他年方十二三岁,一剑便诛杀四凶之一的穷奇恶兽,你不过区区金丹期,自问可是他的敌手么!”
这一番话直说的方尚文冷汗津津,再无一丝嚣张气势。穷奇,三品灵兽,那是何等蛮横之物……
密室内,姜小幽为方神机号了号脉,仔细打量了他片刻,忽然说道:“方老伯,你这病由来多久了?”
方神机沉吟片刻,说道:“我身体向来不好,但近些年经常服用一些上好的老参,首乌,身子骨儿比往日硬实了不少。但这三个月来,常常头昏脑胀,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衰退的缘故,时常忘事……”
姜小幽沉默半响,忽然说道:“方老伯吸一口气,摸到左边小腹,离开肚脐眼三寸之处,用力按一按,且看怎样?”
方神机不知道他是何意,但见他脸色郑重,便依言摸他所说之处,用力一按,登时痛澈心肝,不由得“啊”的一声,大叫出来,霎时间满头大汗,不住喘气。近三个个月来,左边小腹偶然也隐隐作痛,他只道吃坏了肚子,何况只痛得片刻,便即上歇,从来没放在心上,不料对准了一点用力按下,竟会痛得这等厉害!
方神机急忙问道:“姜世兄,这……这却是怎么回事?”
姜小幽皱眉说道:“方老伯,今日我第一眼见你,便见你眉心处透着淡淡青气。适才小侄为你把脉,察觉你五脏六腑已被药力所伤,这才让你自己试试,没想到这毒竟如此厉害!”
召见(2)
方神机此刻已是六神无主,失声道:“毒?我中了毒?”
姜小幽淡淡说道:“这药是慢性毒药,那凶手若是突然害死伯父,定然引人怀疑,只怕凶手也难以逃脱。这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况且伯父身体向来不佳……若是‘病’死,谁人怀疑?”
方神机冷汗直冒,望着姜小幽,忽然站起身来,深深一躬道:“姜世兄,却不知这毒可否有解?”
姜小幽见他如此,急忙站了起来,说道:“老伯宽心,在下数日之内定能配制出解药,为老伯解毒!”
方神机叹了口气道:“唉,若不是你,我还以为是自己身子虚弱之故。只怕到死都还是个糊涂鬼哩!”
姜小幽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害老伯呢!”
方神机怒道:“我这就下令,令彬儿查访此事!捉获凶手,我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姜小幽急忙说道:“万万不可,如此只怕便要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方神机得知自己身重剧毒,饶是他平素冷静过人,此时牵扯到身家性命,亦是方寸大乱。如今姜小幽在他心中便如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听他之意似乎另有良法,便说道:“贤侄有何高见?”
姜小幽沉吟片刻,说道:“这几日老伯的饮食均要以银针试毒之后,方可进膳,带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