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欲真仙-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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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忽然叹道:“以你这般资质,要进入散仙之境只怕今生无望了,看来老夫注定要寂寞了……”
任少阳面如死灰,一挥手,带着太极门众人御剑飞走。他来的时候是从山下一路走上来,此时和天机宫脸皮已然撕开,便也不管那么多了。木白石身负重伤,在石无敌的搀扶下堪堪能行。太极门众弟子上山之时俱是神采奕奕,此时却如斗败了公鸡一般垂头丧气。
公羊战见太极门众人铩羽而归,心情激荡便似从天堂直接跌入地狱一般。他本以为南宫逆天已死,任少阳也已答应扶持他坐上天机宫掌门之位,他日后必然风光无限。谁知这般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诸多不顺,先是半路杀出了姜小幽与叶晚秋,后又来了个神秘老人天成子,连任少阳都不是他的对手。看来自己不但掌门之位坐不上了,便是小命也要保不住了,急忙叫道:“任掌门,快快带我一起走吧!”说话未说完,便御剑追去,他知道任少阳已是他此时唯一的依仗!
只听半空中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你心思毒辣,苦等十年隐忍不发,权势之心如此之重,几可与我争一日之雄长!若非你尚有几分用处,本座早就将你除去,如今我要你何用?下去罢!”
公羊战尚未反应过来,便觉上方一股大力袭来,竟是有人生生将他拦了下来,瞧那身影赫然正是是任少阳。公羊战又惊又怒,叫道:“任掌门,你做什么?”
清风道人适才关注天成子与任少阳斗法,几乎将这叛徒之事遗忘了,此时见他竟然要和任少阳一起走,不禁大怒道:“孽障!还不跪下伏法!莫非还要我出手么?”
公羊战猝不提防之下,被任少阳暗算坠地,直气的破口大骂,待要再飞起,却被清风道人赶在前面将他拦了下来。
‘哈哈哈……清风道友,贵派的叛徒,我就交给你们了……”任少阳一声长笑,倏忽消失于天际。
公羊战望着众人冰冷的眼神,似乎十分害怕,忽然“扑通”跪了下去,爬到清风道人的身前痛哭流涕道:“师父,徒儿知错了,都是那任少阳唆使徒儿……。徒儿这才一时糊涂!求师尊饶我一条性命……自小便是师父将我养大,徒儿心中一直将师父当成亲爹看待啊……”
重任
清风道人本想一剑杀了这欺师灭祖的畜生,但听公羊战如此一说,心中也是一动。百年的师徒之情,霎时之间历历在目,眼圈一红,顿时流下泪来,也许公羊战真的是被人蛊惑,罪不至死吧!他这样想道。便在他以袖拭泪的那一瞬间,公羊战原本可怜兮兮的眼神突然如毒蛇一般狠毒,那柄曾刺杀紫竹真人的绝情匕带着淡淡光芒又向清风道人刺去!适才南宫逆天死后,公羊战知道此刃上有剧毒,趁人不备便将此刀偷偷取在怀中。
“师父小心!”龙啸天见事情有变,虽然发觉,救援却已不及。
“好孽畜!”清风道人发觉公羊战眼神有异,为时已晚,他心中震怒,索性也不防备,右手变掌疾向公羊战天灵盖击去,竟要与这逆徒同归于尽!
眼见二人便要双双毙命,天成子忽然对着公羊战吹了口气,公羊战只觉持刀之手顿如万根针扎一般,匕首拿捏不住,掉落地下,就在他一愣之间,清风道人虎吼一声,下手再不容情,一掌击落在公羊战天灵盖上。这一掌之力乃是他挟怒出手,其软如绵,其坚胜铁,实是清风道人毕生道行所聚,公羊战顿时被这一掌击的脑骨粉碎,如一堆湿泥般瘫下去,临死之际他双目仍注视着清风道人道:“师……父……”,只可惜话未说完,便七窍流血而死!龙啸天奔了过来,见清风道人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清风道人虽然手诛孽徒,心中却无一丝欢喜之意,叹了口气对天成子道:“多谢师伯救命之恩!”
天成子淡淡说道:“你们这些长老首座,将天机宫千年大派,经营成如此模样!你们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十方祖师?那个少年呢?”
清风道人面有愧色,不知道他问的是谁,问道:“师伯所问的少年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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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与任少阳斗法的那个少年是谁的弟子?竟能驱使凤凰这等神兽,我看他道行似乎不在你之下,天机宫有此弟子,真是幸甚至哉!”天成子不知道姜小幽的身份,只是见他年纪不大道行却高,对他倒是颇有兴趣。
“回师伯的话,那少年并非天机宫弟子!乃是七年之前弟子在一山崖所救孤儿,当时他筋脉尽毁,难以修道,便一直在太虚峰打杂,只是……只是不知道在何处学到一身道法……”清风道人这才知道天成子问的人是姜小幽,便将姜小幽的出身来历一一道来。
“量你们也教不出这等弟子!筋脉尽毁便不能学得道法了么?是你们这些首座长老怕耗费自己的真元,不愿为他打通筋脉吧!哼!他年纪轻轻,虽非天机宫弟子,却仍不惧强敌,仗义出手,有仁有义!你们却是如何待他?那个白衣女子受伤不轻,此刻也不知怎么样了,还不去瞧瞧人家?”天成子听说姜小幽并不是天机宫门下,却在七年的时间内不光筋脉尽复,而且还修炼到了元婴后期,心中也是吃惊不小。其实姜小幽修道又哪有七年,满打满算也就一年之久,这等逆天之事若是被人知道了,只怕下巴都要被骇掉了。
“师伯,我等知错了,您老人家也累啦,我叫弟子带您去歇息一下吧?”清风道人被天成子一顿抢白,只好低头苦笑。心中却想:数百年未见,这天成子师伯脾气还是未变啊!
重任(2)
“哼!我走了你们能解的了身上所中之毒么?清风,我且问你,为何其他弟子都中了毒,唯独你一人没事?”天成子目光灼灼,问到此处,已是声色俱厉!他今日凑巧来到天机宫,并不知道事情始末。但他何等眼光!一见这些首座、长老个个萎靡不振,料想便是中了毒。毕竟天机宫乃千年大派,以数十位长老首座元婴期以上的的道行,天下无人胆敢轻视。今日若非众高手一齐中毒,今日又怎么会一败涂地?
清风道人见师伯有见疑之意,心中一凛。他虽然无愧于心,但在老人威严的目光注视下,心中仍是惴惴不安。急忙将今日之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待说到紫竹真人之死,两大弟子叛变,清风道人已是声泪俱下,悲愤交加不能自已。
天成子知道了事情始末,原本望着清风道人凌厉的目光渐渐平和起来。但是此老乃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听到南宫逆天与公羊战两个素来被天机宫视为得意门人的弟子,不光帮助外敌在在茶水中下毒,还下手偷袭师尊,简直是怒不可遏,火冒三丈。只听他大骂道:“你们莫非是有眼无珠?真是教的好徒儿啊!天机宫竟出了如此卑劣之人!今日若非我故地重游,碰巧回来为已故去的师尊上香,历代祖师苦心经营千年的基业,便要毁在你们这些不孝子孙手里!真是气煞我也!”
众首座长老见天成子发怒,俱都满脸愧色,却是一声也不敢吭声,想起适才形势,均觉身上冷汗淋漓。今日若不是天成子碰巧赶上,天机宫这千年招牌只怕真的要在修真界除名了。
天成子见众人沉默不语,哼了一声。目光一扫,瞧见紫竹真人的尸身,长叹了一口气,对剑天海说道:“孩子,虽然紫竹做了错事,名节有亏,但他却是为门派奋战而死!你不能怪他,你可知道?毕竟他也是你的父亲!”
剑天海哭倒在地,泣道:“弟子明白,多谢师祖教诲!”
天成子拍了拍剑天海的肩膀,沉吟片刻后,又道:“这五行散果然厉害,我也未曾见过此毒,只怕还得去求那少年帮你们解毒!清风,你且在此安排紫竹后事,我去寻那少年!”
“弟子遵命,啸天!你陪师祖去寻小幽!”清风道人对着天成子躬身施礼。天成子望着一片狼藉的济世堂,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叹了口气,随着龙啸天向后山走去。
风仍是轻轻地,吹着,仿佛永远都不停吧。
柳枝轻轻地摇摆,却荡不尽这里依然浓烈的血腥之气。
济世堂前,数具尸首,横七竖八。这几个人生前俱是名震四海的高人异士!有修真界的泰山北斗,也有名闻天下的少年俊彦,但此时此刻,却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济世堂仍是冷冷地矗立着。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它似乎已然看的太多太多。。。。。。历经数千年,它不知道已见证了多少天机宫出色弟子的辉煌与灿烂。但它却仍是默默地看着,也许只有它才知道,不管你生前多么的声名显赫,权势惊人,死后却都是一具肮脏的皮囊。。。。。
清风道人,大袖飘飘,却少了几分仙风道骨。他原本威严刚毅的脸上,此刻却是一副悲痛欲绝,竟露出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伤感之色。看来,不管内心多么强悍的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刻。
绮念
刚才公羊战虽未刺中他的身体,他却已然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不止。。。。。。望着徒弟公羊战的尸首,清风道人心中之伤感,实是难以名状。他只恨自己平日里把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小弟子龙啸天身上。这十年来,自己对这个大弟子确是少了几分关心。也许这么久了,连话都没有多说过几句吧。若是自己往日能对他多关心一些,今日也许便不会有此事发生!这公羊战欺师灭祖,固然罪该万死,自己添为人师,难道就没有责任么?
清风道人紧紧握住浩然青光剑,手指因用力已然渐渐发白,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忘记悲痛。。。。。。尽快地让它过去。紫竹真人一死,此刻的天机宫已是群龙无首,他深知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我决不能让天机宫一蹶不振!紫竹死了,还有我在!清风道人想道。只见他直了直腰杆,脸上威严顿生,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模样。只是,那些死去的人,还回得来么?
天机宫济世堂,自身难保,何以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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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时节,凉风习习,太虚峰后山的小草屋仍是静静地矗立着,浮云,微风,草屋俱都是静静地,便如一副静谧的山水图。可谁能想道离这美妙所在不过数里之遥的济世堂,适才却是一翻腥风血雨。
草屋内,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胸前衣襟却是血迹斑斑,显然是受了重伤。
一个玄衣少年,神色十分焦虑,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羊脂玉瓶,倒出了几粒药丸。那药丸颗颗均有龙眼大小,闻之芳香扑鼻,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只怕仅一颗价值便已不菲,但那少年却似毫不在乎药丸的价值,竟要将瓶中药丸尽数放入了女子的樱口之内。只是那女子此时昏迷不醒,虽然将药丸含在嘴里。却根本不知道咽下去。那少年空自着急半天,望着女子苍白的脸庞,喃喃说道:“怎么能让她服下药呢?”
他沉吟片刻,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办法,只是他脸上一红,倒似乎有些害羞起来。却见他一跺脚,慢慢闭上眼,俯下身来,以自己的嘴唇对着女子的嘴唇轻轻地一吹,女子樱口之中的几颗药丸顿时被咽了下去。他见药丸已然被女子咽下,心中一喜,忽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有些回味无穷。
不用问,这个玄衣少年便是姜小幽,人事不省的女子正是为姜小幽挡住那雷霆一击,身负重伤的叶晚秋。姜小幽在任少阳那雷霆一击之下,自咐不死也要重伤,却没想到叶晚秋竟浑然不顾及自身的安危,以一己之力,生生为他挡住了那骇人一击,终于被任少阳的道法重创!
姜小幽眼见叶晚秋生死未卜,饶是他平素稳重,此时心神大乱,幸好毛豆乃通灵神兽,知道叶晚秋受伤,便载着二人便来到了后山的草屋。
姜小幽此时舔着嘴唇,心道:“原来秋儿姐的嘴唇是甜的啊……”想到这儿,他忽然脸有愧色,重重打了自己一下,小声骂道:“打你个混帐小子,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原来他觉得在这时候,自己还去想叶晚秋的樱口滋味,实在不该,对叶晚秋更是大大的不敬。其实这也不能全然怪他,毕竟他今年已经十三岁了,是个半大小子,对于男女之情也有些懵懂起来。只是平日里他一直将叶晚秋当成天上的仙女,心中虽喜爱,却不敢擅自表露。叶晚秋又是外冷内热,她自幼便是这等模样,平时里对姜小幽明明说的是关心的话,从她嘴里说出,却也是令人觉得冷冰冰的。今日她身受重伤,便如冰山融化下的一朵雪莲花,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姜小幽虽然少不更事,但望着这等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心中却也有了一丝绮念。
绮念(2)
正在姜小幽正胡思乱想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