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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风云惊澜录-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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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远胜,阴魔绝不需要这等人。不过如今阴魔身边的高手都被我和陈谦卫重创,他势力一时大减,方锐去了,也算是个硬手。方锐得了重用,日后我说动他反水,可以给阴魔更大打击。此事大妙。”

但柯衷麒、方锐都不知他的打算,见他答应得爽气,都是喜悦不已。三人相谈甚欢,便决定进城里去,找个酒家,痛饮畅谈。

柯衷麒在山东住的最久,算是地头,便引路,去了间大酒楼。三人绿林出身,身边不缺银钱,便吩咐人好酒好肉摆上来。

三个人东拉西扯,说的全是江湖闲事,哪派的掌门夫人偷人啊,哪派的掌门偷腥被夫人捉了啊,哪两家的高手争风吃醋抢老婆啊。不多时,酒已喝下不少,三人也已微醺了。

柯衷麒指着文辛雨问道:“你那好好的一间屋子,怎么脏乱得不成话?还有,那个‘素女’是什么人?”

文辛雨借着酒兴,又是对着知心的朋友,也没什么隐瞒,便道:“不是‘素女’,是‘宿雨’。这女人是阴魔手下的一个ji女,被阴魔派来刺探老子的情报。老子玩了她几天,便要赶她走,想不到这娘儿们硬气得很,死活不走,最后还跳崖了。唉,只是想不到……”

方锐打趣道:“想不到你玩这个女人,居然动了真心?”柯衷麒也呵呵直笑。

文辛雨叹了口气:“有几分是为此,还有几分是那女人跳崖自尽,叫老子太内疚。”

柯衷麒肃然问道:“素女跳崖之处,可就是前头的山崖?”

文辛雨脸色顿时变了,顾不得纠正“素女”“宿雨”之误,颤声道:“你……你怎地知道?”

柯衷麒沉声道:“我们来找你的路上,曾看见山头树枝上挂了个女子,便救了下来。那女人似乎是从崖上坠下,受伤极重,我们把她送到了镇上一家药铺子,付了银两。也是因此,我们迟到了好几天。”

文辛雨大惊失色,语音发颤:“这女人长相如何?”

方锐叹气道:“唉,她从山头滚落,脸上血迹斑斑,面容只怕是毁了。我们也看不出那女人是美是丑。”

文辛雨已经站起身来:“你们把她放哪里了?我去看看。”

柯衷麒与方锐面面相觑。文辛雨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摸爬滚打好几年的人物了,不知多少女人看重他的人望武功,有心相许。只是名门望族之女与他难以相交,能见面的大多是风尘女子,或是江湖儿女。文辛雨自视甚高,看不上那些普通女子,是以二十五六岁,仍未娶妻。熟料不过几日,竟然就对阴魔送来的女人如此动情?

柯衷麒劝道:“文辛雨,这女人眼下重伤,只怕难以救活。何况她原先就是花容月貌,如今脸上有了几道疤痕,恐怕也难吸引人了。国旭前车之鉴,你还是小心些。”柯衷麒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宿雨并非真心待他,不过是作为阴魔的探子来刺探情报而已。这些话已经有些刺耳,当世能对文辛雨说出的,恐怕也只有柯衷麒和陈谦卫两人了。

文辛雨叹气道:“你的话我懂。否则我也不必驱逐宿雨了。但既然她伤重,我去看看她也无妨。”

方锐与柯衷麒拗不过他,只得引着他到了间医馆。大夫将三人带入内堂,道:“那位受伤的姑娘就在里头。”柯衷麒住在此地已久,掌控黑,,道,慑服白道,名气颇盛。那名大夫收了柯衷麒不少银子,自然也是悉心照顾,只怕万一那姑娘死了,柯衷麒来拆了他的老骨头。

文辛雨看着床上满是伤痕的女子,见她脸上血肉模糊,但依稀就是宿雨,心中既是不忍,又是不舍,五味陈杂,不由得痴了。

金銮殿。

熹宗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下头几十名大臣,喝道:“吐蕃近些日子整顿粮草,调集兵马,想必又要进军。诸位爱卿,谁有办法?”

满朝文武一时都没了言语。吐蕃兵强马壮,大明却是军备废弛。纵然武穆复生,怕也难挽颓势。却有哪家的将军放着京城清福不享,要到西疆去打仗?

三月期满,缪昌期重回朝廷。这人不愧东林文胆之名,才复官职,又请命了:“皇上,臣愿随同武将卢象升,一同出征西疆,败吐蕃,还我大明天威”

熹宗皇帝在京城大爆炸后曾被缪昌期指责,见了此人就满肚子火,他说的话又极不讨喜,当即喝骂道:“又是这般言辞年年吐蕃进军,年年都有人请命出征,结果年年惨败。我大明声威一天不如一天,吐蕃却一天比一天嚣张。就是有你们这些迂腐书生,才惹得朕如此烦恼”

不少大臣心中都道:“要不是昏君在位,宦官弄权,哪有今日局面?”但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把这话说出来?连素以耿直闻名的缪昌期,也伏地无言。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吐蕃和谈(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吐蕃和谈(中)

圣上发怒,所有人都是颤颤发抖。只有魏忠贤昂首走出,坦然道:“回皇上,奴才有法子。”

皇上喜道:“爱卿,你快说,快说。”

魏忠贤道:“对吐蕃这一战,若胜了,耗费国力,浪费千百士卒性命,也只能换个虚名。他日吐蕃再犯,又如何是好?但我大明若败了,不仅天威尽失,西疆大片土地也将送出。”

皇上叹道:“我又不是不知。但吐蕃一心要战,又如何避免?”

魏忠贤沉声道:“不能战,唯有和。”

这话一出,朝野上下,顿时议论纷纷。这些年,明朝已经无数次拉下脸面求和,但吐蕃全不买账,只是要让大明臣服,年年进贡,甚至还要皇上认吐蕃王为父。这等离谱要求,怎能答应?

皇上摇了摇头,哀声道:“朕也想和。只是,难不成,朕还真的要向那吐蕃番王进贡?”

魏忠贤的主意,相比缪昌期,只有更加糟糕。但缪昌期伏地请罪,魏忠贤却站着侃侃而谈,众大臣都想:“难不成皇上真有心做番王的儿子?”不由面露惶急之色。

老宰相孔齐当即迈步走出,跪地道:“皇上,番王无礼,要皇上认他为父。倘若求和,且不论我大明天威何存,单看年龄,那番王已比皇上小了二十岁不止,如何为父?”孔齐这老宰相既不属东林党,也非魏忠贤所招揽,但他侍奉过三代君王,权虽不重,位却极高,说话也自有分量。他这一句话,代表了满朝文武的心声,所有人都是暗暗点头。

皇上叹气道:“我自然知道。若非如此,区区几万两银子,朕也不会放在心上。”

魏忠贤高声道:“奴才有话说。”

皇上忙点头道:“快些说吧。”

魏忠贤吸一口气,道:“我大明天威赫赫,皇上乃是真龙之身,岂能认他人为父?奴才以为,此事万万不可。但若不战,却也有折中的法子。”

皇上被吊起了性子,道:“快些说,别吞吞吐吐的。”

魏忠贤不慌不忙,道:“听说吐蕃才立王储,圣上大可提出和亲,将一位公主下嫁于番王的王储。想那王储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后宫虽有宠妾,但并未真正娶妻。若是公主嫁去,这日后的王后之位是跑不了的。再过得几年,若是公主之子能继位为王,那我大明与吐蕃更是容易修好。而皇上与吐蕃王成了亲家,什么父子之言,自然也就抛却了。”

和亲,向来是皇室之耻,众大臣听了这话,十个倒有九个反对。皇上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想必也不大赞成。

魏忠贤劝道:“社稷事大,面子事小皇上,若一位公主能换得我大明的繁荣昌盛,何乐而不为?”

宰相孔齐当即摇头道:“魏公公,此言差矣。唐朝金城公主之事可谓前车之鉴。当年吐蕃收下公主,抢了土地,却仍然日日夜夜进犯唐朝。赔了夫人又折兵,何苦?”

魏忠贤摇头道:“此时不同于当年。我大明军威虽不及汉唐极盛之时,但吐蕃想要吞没,也绝无可能。倘若经年久月打下去,我大明固然难忍,吐蕃王也是不愿。若是有个理由,能让吐蕃王罢手,可说双方都遂了心愿。”

魏忠贤话语一顿,又道:“以和亲代替了父子,吐蕃王还有两个要求,咱们也大可满足。其一,便是边界的挪移。近些年来,西疆在吐蕃侵扰下,民不聊生,可说一片焦土,便拱手送给了吐蕃,又有何不可?吐蕃王的边界划分,许多地方深入我大明境内,根本无险可守。倘若两国再度开战,这些土地无需发兵便重收囊中,可说不必忧虑。”

众人听魏忠贤言辞有理,都是微微颌首。杨涟心道:“谈吐如此文雅,这绝不会是魏忠贤自己本事。说不准,还是靠了那幕宾阴魔。这人当真不简单。”

魏忠贤看众人没有说话,又道:“至于第二条,那也容易。吐蕃要我大明每年进贡银三十万两,绢五十万匹,就算照做,又有何妨?”

众大臣面面相觑,一时间纷纷摇头。如此一笔巨款,竟然就以进贡为名送出,谁能接受?只是皇上听了魏忠贤主意,竟然渐渐舒展了眉头,显然有意,下头的文武百官,也就没人敢言语了。

仍是宰相孔齐走出,沉声道:“圣上,此事不可。吐蕃原本贫苦,若得我大明三十万两银,五十万匹绢,只怕不多年就更加雄强。数年后,大明日益衰弱,吐蕃日益强大,强弱之势更悬殊,再度进犯,谁人来挡?”

魏忠贤哈哈大笑道:“丞相大人,你说笑了。”

孔齐是百官之首,虽不掌实权,但朝野上下谁对他不是万分尊敬?耳听魏忠贤出言不逊,不由冷哼一声:“有何可笑之处?魏公公,倘若你说不出个理由,讥讽当朝宰相,可是应该廷杖”

魏忠贤笑容满面,看着孔齐,问道:“宰相大人,请问我大明国库一年收入多少?”

孔齐身为宰相,却整日闲赋,少理朝务,年纪大了,更加不记得这些事情,老脸一红,微觉尴尬,道:“老臣记不清了。”

魏忠贤朗声道:“请问我大明与吐蕃征战连年,每年耗费军资多少?”

孔齐更觉窘迫,低头不语。缪昌期见孔齐受窘,便要挺身而出,但魏忠贤已先道:“我大明国库一年收入超过一亿两,相比之下,区区三十万两算什么?与吐蕃之战,去年耗资一千万两,前年耗费了两千万两,为了征集民夫,更让无数良田荒废。一场大战下来,生灵涂炭,伏尸百万,却丢尽了圣上的面子。西疆至今还是纷乱。与这几千万两比起来,三十万两银子又算得什么?丞相大人,你说这三十万两便能让我大明孱弱,让吐蕃富强,不知我大明省下的千万军费,百万征夫性命,又能如何呢?数年后,能否让我大明横扫天下,恢复太祖荣光?”

魏忠贤慷慨陈词,说得唾沫星乱飞。群臣中大多数人虽不耻魏忠贤平素行径,但道理极正,不少人也都点头不已。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吐蕃和谈(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吐蕃和谈(下)

孔齐老脸发热,深感颜面无光,躬身道:“圣上,三十万两银子是小事,但面子却是大事啊太祖太宗,千辛万苦打下江山,这一进贡,如同丢弃了这锦绣河山啊”

杨涟见魏忠贤侃侃而谈,非但言辞有理,话语有力,连大明军资、国库收入等也随口道出,心道:“这绝不是魏忠贤的本事。看来他有备而来,老宰相是辩不过他了。”

皇上听了孔齐的话,道:“爱卿所言,不无道理。”

魏忠贤也不着急,又道:“皇上,奴才所说的和,并非一味迁就吐蕃王的屈辱求和,乃是以退为进。先前所说,为退,奴才所说的进,皇上还没听呢。”

此前魏忠贤展现无与伦比的辩才,群臣震动,他再开口,不少人已有了洗耳恭听的意思。魏忠贤道:“割让土地,嫁出公主,送上银子,可说咱们没拿到多少好处,却大大折了面子。奴才这一条,便是既能挽回些许面子,又能大大赚一笔。说不准,吐蕃会就此灭亡。”

皇上眼睛一亮,道:“爱卿快说。”

魏忠贤悠悠道:“说到兵多将广,物埠粮丰,吐蕃远不及大明。说到武器装备,吐蕃弓箭手再强,也及不上我们的火铳。可为什么这些年来,明军屡战屡败?全在于一个士气。吐蕃军王銊一挥,麾下士兵莫不效死,宁可血肉成泥,也决不后退一步。但我大明军却没这等锐气,得胜时倒还罢了,一旦落入下风,便四散而逃,大败亏输。奴才的法子,便是拖住吐蕃,让吐蕃数年不进军。正所谓一鼓作气势如虎,二则衰,三而竭,吐蕃军备废弛后,自然也就不足为患了。”

这几句话说得不仅有道理,更是谈吐文雅,不仅杨涟等人怀疑,满朝文武都不相信,这么一个大字不识的魏忠贤,竟能说出“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这等文绉绉的话语。

魏忠贤回头看了眼群臣,道:“这最要紧的一条,便是大明与吐蕃恢复邦交,允许经商贸易。”

众大臣本以为魏忠贤会有什么高妙见解,听了这条件,都是大摇其头。孔齐先前被魏忠贤冷言质问,心头不快,当即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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