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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春波尔卡-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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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她也会发过来一些气话,希望晨辉能改变初衷,可是晨辉总是不开窍地说一些玩笑话,或是借故关掉手机。晨辉的态度很坚决,不欺骗自己更不想欺骗别人。

  室友们对晨辉的决定很是惊讶,甚至感到意外,这小子竟然骗过了所有的人。秦勇斌说当初他追在每个漂亮女孩身后的迫切神情,像极了《我为歌狂》里的盖世爱,而现在拒绝的坚定又与里面的叶枫大为相似。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有人说他脾气古怪,有人说他性格多变,也有人说他外冷内热,有人缘,尤其有女人缘,所以才会招惹麻烦。也许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摸象的盲人,只知其一不明其二,只知部分不明整体。不过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又岂是外人能轻易窥透得了的呢。

第二十九章
由于工作时间的原因,水晶只能在深夜或凌晨给雷明打电话,对此雷明不但不责怪反而鼓励她多找他谈心,这样就可以减轻心中的伤痛。每次在漆黑的夜里抱着电话在寂静的黑暗中倾听水晶的声音,雷明的心总是暖暖的,耳边一度飘起邓丽君的《甜蜜蜜》。他不在乎损失的睡眠,也不在乎室友的抗议,只要能听到水晶的声音,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在一次谈话中,雷明问水晶是否还希望他去看望她。水晶没有回答。雷明告诉水晶他已决定毕业后去找她,他希望能留在她所在的那个城市,只因为有她。水晶沉默了好久,她对雷明说,如果在他毕业那天他还记得今天的话,她会在这个城市等他。但在这之前,如果他改变了心意,她也不会怪他。

  雷明很激动,也很高兴,水晶终于愿意对他敞开心扉,愿意接受除无铭戒以外的男孩,他会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他会让自己走进水晶的内心。毕业那天,他一定会出现在那座美丽的城市,站在美丽的水晶面前,收获美丽的爱情。

  挂断电话后,雷明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在床上连翻好几个跟头,还一边嘿嘿地傻笑。室友们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经常性的夜间精神折磨,埋藏于心底多日的积愤如火山般骤然爆发。所有人从床上跳起直扑向雷明,七手八脚地把他按倒在床上,用上衣和裤子把他的手和脚绑在床栏上,最后用一条毛巾将他的嘴塞住。姜浩本想抓起雷明的枕头砸砸他的脑袋好让他清醒清醒,无奈雷明从不用枕头,姜浩只得作罢。晨辉检查了一遍之后向大家宣布,在早上八点钟以前,雷明是不会再有机会干扰各位的睡眠了。室友们这才安心地各回各床,接着将被打断的美梦续上。

  最近男孩们迷上了网络游戏小说。除了晨辉,每人的床头都放着厚厚的一大本网游。他们的阅读速度十分惊人,在一般人看来需要一个月时刻不离手才能解决的文字量,他们几天就可以结束,然后接着再看下一本。有一次张老师趁午饭后去男一号转了一圈,看着那些又大又厚的网游差点把眼镜瞪下来。雷明见张老师盯着网游不放,以为他也对这些书感兴趣,便要借张老师看一周,没想到张老师听后只说了一句不必了就跑出了寝室。

  自从上次惊心动魄的流血事件以后,男孩女孩们便很少与朱明昊来往,尤其是男一号里的男孩。可是这个一号寝室实在太具吸引力了,朱明昊总喜欢往那里跑,去了他就不想出来,每次大家都是使出一番手段才把他骗出去。这天,朱明昊再次不请自来,而且一进门就瞅准了秦勇斌床上的网游。

  “这书好看吗?”朱明昊问。

  “好看。”秦勇斌回答。

  “借我看看。”朱明昊说。

  “不行,我还没看完呢。”秦勇斌说。

  朱明昊没再说话,只是在秦勇斌转过脸去与其他人说话时,拿起网游快速溜回了寝室。秦勇斌气得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坐在床上捶胸顿足。段斯强哼了一声,撩起袖子冲进了隔壁,一分钟不到把书给夺了回来。

  这时肖然拎着一大袋好吃的东西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赶回来。这是大家集体凑了一些钱犒劳自己的胃的。肖然刚把东西放下,朱明昊又来了。既然他来了,就不能让他干瞪着眼睛看别人吃吧,肖然拿了一份给他。谁知他还挑三拣四,不喜欢肖然给他的东西,同时指着袋子说要那个大个的,并且话没说完抢了东西就跑。秦勇斌无奈地叹着气,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段斯强再次撩起袖子冲进隔壁,并以新的记录又一次成功夺回了属于本寝室的物品。

  别人冷漠的神情和爱理不理的态度激怒了朱明昊,无法排解的压抑令他做出了无法让人容忍的事情。每逢半夜,黑暗中时常会响起闷闷的捣墙声和阵阵的敲击栏杆声,搅着所有人无法安然入睡。在多次警告仍不见效果的情况睛,学校只得把朱爸爸再次请回来。

  学校和家长就朱明昊的事情做了一番商议,最后决定为朱明昊无期限休学,当他完全平静下来过后,学校再考虑其返校的事宜。

  朱明昊走了,就像他的到来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关于他的记忆仅限于制造噪音和流血的手指,但这些记忆也在不久之后被遗忘了。没有人想念这个怪异的男孩,有人甚至不记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男孩。偶尔提起他时,也是作为一种作料调味所聊的话题,之后大家一笑了之。再到后来,就再也听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只言片语,仿佛这里从来不曾有过这样一个人。

第三十章
五月十二日下午,四川发生了强烈地震。刚开始大家只是像谈年初的暴风雪一样发几句感叹,可到了第二天,所有人都意识到情况比暴风雪要严重得多,甚至比他们想像的还要糟糕。地震震级为里氏级,属于破坏性极强的浅源地震,其影响几乎波及了整个中国。共和国总理地震当天就赶到了震灾区。报纸,电视,网络,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不约而同地大篇幅地报导这次大地震。大家每天的谈话内容也都与地震相关,国家往灾区派了多少部队,多少医护人员,灾区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获救多少人,哪个人捐款了,哪些单位和公司捐款了,灾区缺食物,缺衣服,缺被子,缺帐篷,缺药品,缺血,全国各族人民,港澳台同胞,海外华人华侨留学生,倾注所有,不分日夜,把所需之物运往灾区。各国领导人和人民,国际组织,也在这时大力相助。灾区的救缓队和医护人员废寝忘食,不顾个人安危,上演了一幕幕感天动地的画面。灾区的人民,尤其是孩子所表现出的镇定,勇敢,坚强,让我们从心底感叹,让我们为之动容,让我们看到了希望,让我们坚定了胜利的信念。全世界的炎黄子孙在大灾面前所表现出的空前团结,众志成城,让整个世界清楚地看到,中华民族不会倒,中华民族更坚强。

  但是每天都在上升的死亡人数还是让男孩女孩们感到了天空的阴霾。救援依旧困难,失去的亲人还在增加,余震不断威胁着救援队和灾区人民,整个中国大地笼罩在危难之中。

  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大家感叹二零零八年的中国真是多灾多难。年头里发生了罕见的雪灾,接着是西藏###分子搞破坏,后来又是胶济铁路发生重大事故,再后来又出现了手足口病,病情未等缓解四川的地震就震开了。半年了,中国就没能消停过,眼见北京奥运会就要开幕,可是麻烦却接二连三,逼得中国人喘不过气来。中国人盼了百年的国际盛会,能否在家门口顺顺当当地开幕,圆圆满满地完成,还是一个未知数。

  晨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那是一首大家都熟悉的歌,也是一首温馨的歌。

  “轻轻地捧起你的脸,为你把眼泪擦干,这颗心永远属于你,告诉你不再孤单……”

  在全国掀起的向灾区捐款的大热潮中,男孩们利用平时用来娱乐的手机向灾区献上了一片爱心。这件事做得很安静,也很自然,就像到了时间该吃饭睡觉一样自然,一样理所应当。每天的新闻还在关注,灾区的消息还在传递,他们的心还在跟随震区跳动。

  听周围的大人们说,当年著名的地质学家李四光曾预测到三条地震带,唐山和四川已经震过了,现在就剩下第三条不知何时活动的地震带,而这个小县城就处在这条地震带的震中。从唐山大地震到汶川地震仅仅过去了三十二年,照此推测,第三条地震带爆发威力的时间也许也就是三十年后,可能还会提前。也有人说,这个小县城,包括这个市,原来地处一片汪洋大海,后来由于地壳运动才上升成为一片陆地。如果发生地震,很可能会回归原貌重归大海,到那时全国人民就不用费心费力地救援了,直接对着大海撒下一片花瓣寄托他们的哀思就行了。

  对于这个小县城与地震种种关联的说法很多,但结果非常相似也很明确,那就是这里就是第二个汶川,这里也会出现第二个五月十二日十四时二十八分。有人说应该尽早搬离此地,有人说应该及早做好防震准备,有人则不以为然,人命天定,老天爷想找你到哪都能把你揪出来。

  晨辉把各种说法归纳总结了一下,然后打电话给市地震局进行证实。对于这种蛊惑人心的谣言,市地震局大为恼火,并把晨辉训斥了一顿,以后不允许再听信这种胡言乱语,并郑重警告他也不许传播这种谣言,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晨辉在被一番训斥之后反而安下了心,其他人也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地震的恐惧渐渐远去。之后,关于地震带的威胁论慢慢淡出大家的话题,生活重归以往的平静。

第三十一章
晨辉与刘星的冷战并没有持续多久,聪明的晨辉既能让刘星很容易地大发雷霆,也能让她很容易地心平气和。只是这次刘星受伤太深,无法完全恢复到当初的状态,而且她对晨辉也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凡是有晨辉的场合能避则避,不能避的就视而不见。尤其是有一天晨辉挂着怪怪的笑突然对刘星说要她做他的妹妹,刘星不但当场拒绝,并很快跑出了晨辉的视线。

  从此以后,刘星见到晨辉总是有点发怵。当晨辉在机房向刘星这个方向望过来时,刘星会红着脸大声对晨辉解释,她现在没有下载任何电影或电视剧。晨辉噢了一声转过头,心想他不过是随便看一眼,刘星至于这么紧张吗,像只惊弓之鸟一样可怜得让人哭笑不得。而刘星这时脸上的红潮还没有退去,她深深地吐了口气,险些又让晨辉这小子发现了她的计谋,因为她正将邱婷和长发妹下载的电视剧共享到自己的E盘里。

  晨辉希望时间可以慢慢淡化刘星对自己的偏见,就像时间可以淡化女孩对他的思恋,至少他认为时间可以做到这一切。看着存在手机里的女孩号码,晨辉沉静了下来。

  手机响了,晨辉拉回思绪。是以前的一个同班女同学,他们好像很久没联系过了。

  女同学:晨辉,还记得我吗?

  晨辉:记得,哪能把同学忘了。

  女同学:记得就好。晨辉,你现在陪我去逛街吧。

  晨辉:啥?逛街?你知道我最不喜欢逛街了。

  女同学:不行,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去。今天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陪我。

  晨辉: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女同学: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到你们学校找你去。

  晨辉:别,别,我怕你了还不行吗。我去,我去,我去。

  晨辉苦着一张脸,慢慢下了楼。唉,苍天啊,这女孩子怎么就这么喜欢逛街呢,为什么喜欢逛街的女孩都被我遇到了呢。唉,北风吹,雪花飘,雪花飘飘年来到……

  约会地点,晨辉见到了这位女同学。她依旧保持着开朗的性格,依旧扎着乱糟糟的马尾辫,大大的眼睛一笑弯成了月牙,大大的嘴巴总有说不完的话。女同学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每一家花店。晨辉纳闷她现在买花干嘛,母亲节刚过,六一节还早,情人节更要等到明年,这小县城送花的礼节还没达到随时随地的地步,她这小葫芦里到底卖得是哪副汤药。

  晨辉陪着女同学走街串巷进店入柜,一连几个钟头不曾停歇,女同学终于买下了一束康乃馨,其中夹着一朵红玫瑰。女同学把花送给了晨辉。晨辉瞪着一对青蛙眼,愣了半天才问为什么要送花给他。女同学说这花不是送给他的,是送给他的妈妈的,希望晨妈妈早日恢复健康。晨辉感激涕零,连声道谢,女同学笑着对晨辉说不必太客气,如果真想谢她以后就多陪她逛逛街,晨辉听到此脸色骤然大变,差一点把花又塞回女同学的手中。

  女同学告诉晨辉原来的那些同学听说晨妈妈病了,都打算在周日去看望她。晨辉喜滋滋地问有哪些人,女同学说都是以前的同班同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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