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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红楼夜话 未知 全-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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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杰一想明白这里的弯弯道道,不禁竖起大拇指冲向林致远: “小子,这主意可真够毒辣的。”
林致远可不是虔诚的佛教信徒,别人给你一拳,你还还给对方一个笑脸?
对那个险些叫自己命丧黄泉的弓箭手,林致远根本就没打算轻饶,有点可惜的是……不能亲自手刃敌人,实乃人生憾事。
林致远说道:“这两条路各有利弊。就说前者,武家覆亡的速度会快些,那位老妇人眼瞧着儿子受难,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是后者,我们就得耐心点去等待。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武家再不堪,也是个皮糙肉厚的主儿,打内部腐烂,速度终究是慢了些。对了,这事儿可千万别叫先生知道。”
话音刚落,沈先生便迈着方步踱进了院子。沈修杰和林致远赶忙迎了出去,“听小厮说,先生一大早就出了门儿,也不叫人跟着,我们心里都发急呢!”
沈傲风比先帝小了几岁,与佟太傅又是同科的进士,可看起来足足能相差十几岁。
这也难怪,沈先生住在那样神仙一般的福地,整日围绕的不是琅琅书声,就是山间的云雾,不长寿才是怪事。
林致远和沈修杰一左一右陪侍在沈先生两侧。沈先生笑道:“刚才去了平安里看老倪,他愿不是在瑾瑜这儿做先生嘛,我顺便瞧瞧,对了,正好还碰着瑾瑜一个亲戚,叫什么贾兰,学问还算不错,难得的是对老倪很好,知道尊师重教! ”
进了议事厅,众人不敢擅坐,只将主位留给了沈先生,林致远捡了下面的左首位坐下,沈修杰则坐了林致远的正对面。
小厮们赶忙上来最好的香茗吗,沈先生笑道:“老倪和我说,你那个书院很是不错啊,什么时候叫为师开开眼,有了好苗子也往尼山送送。你们是不知道,自打我门下出了三个元及第的少年才子,尼山书院的大门几乎被踏破了,这可都是瑾瑜的功劳。”
“不敢当先生这样夸耀。”
沈先生看着得意门生,心中感慨万千,自己淡泊名利,却偏偏教导出了一个一心入仕的弟子,若不然……
一瑾瑜的才华,尼山书院交到他的手里,必定能发扬光大,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沈傲风想到这里,不禁老生常谈的劝道:“瑾瑜你说说,做人臣,尤其你还一门心思的要做权臣,怎么可能不被御史们毁誉参半。等百年后,你就是有再大的功劳,也禁不住一笔的抹黑。可到书院里就不同了,做的是雅致的事儿,心情也愉悦,总比在这里勾心斗角的好。”
沈先生说道这里甚是感伤,“ 我当年就是见过太多的肮脏,所以也不愿意回来。”
林致远心知先生一直对继承人的事儿念念不忘,当初他也曾想过,朝中没有常青树,等新帝即位,自己不讨喜的时候就到书院里做个教书匠,可后来娶了慧怡,林致远就知道,无论朝堂如何更替,只要自己还是长公主的女婿,他就不会有问题。
林致远迟疑的说道:“先生还记得我那个师弟卫恒吗?”
沈傲风略一思忖,脸上便带了笑:“记得,二甲传胪的那一位?怎么,你和他常有联系!”
沈修杰忙笑道:“先生不知,卫恒娶的就是林姑娘的表妹,倒也是八竿子能打着的亲戚。”
沈傲风没好气的看了林致远,对徒弟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顿时一清二楚。
“你是觑着和卫桓有亲戚关系,打算叫他继承了我的衣钵?哈,你当尼山书院的山长那么好当啊!”沈先生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不大好的提议。他欣赏卫桓不假,可要是把卫桓等同于林致远,把尼山书院自己那一生的心血交到卫桓手里。。。。。。
却是万万行不通。
沈修杰一皱眉,问道:“怎么,卫桓那小子在翰林院里做的不好?”
林致远无奈的一笑:“翰林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往先自己一个人过,靠着那点俸禄倒也没什么,可是现在成家立业,又是我做的媒,娶的是黛玉的表妹,总不能叫人家小姑娘觉得上了当。”
沈修杰是知道这件事儿的,不由得叹道:“所以说啊,媒人难当。人家过的不好,总有借口推到你身上。“沈先生闻言,大笑一声,揶揄着沈修杰:“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次可不该随便揽下差事!可是否?”
沈修杰忙涎着脸笑道:“先生可别吓唬我,修杰早就将一切都预备全了.只等先生这股子东风借势呢!”
沈先生还没来的时候,沈修杰就眼巴巴的送了封言辞诚恳的信笺到尼山书院.请沈先生做媒人,给他和唐欣说和婚事,最重要的是有沈先生出马,母亲看在先生的面子,也同意这桩婚事的。
天渐暖,虽也有冷风,却不像是隆冬那样寒气森森,皇帝终究下了昭示,钦点林致远为会试副主考,与他同级的是礼部左侍郎。至于
主考官,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连林致远也没想到。
竟然不是佟太傅而是礼部尚书。
林致远当时在金銮殿上听了这个消息,差点没被自己胃里翻搅上来的气儿给呛到,礼部尚书,不是大病一场,预备卸甲归田吗?
面色苍白的礼部尚书冲着皇上深深鞠一躬并没有婉言谢绝这件差事。
礼部人人都当此次是翻身的好会。
就在林致远以为礼部尚书会多番刁难的时候,不料,老尚书自己
反做了甩手掌柜,几乎将部差事都交给了林致远,自己只对林致远淡淡的说了句:“陛下肯叫老夫领此闲差,一来是看在我告老还乡的时间近在眼前,二来,老夫不过是个陪衬陛下想要你练就单干的本事。 ”
礼部尚书果然言而有信,接下旨意后仍旧在家中养病,来住拜访
的举子们多半吃了门房的冷言冷语。时间一久,人们惭渐看出了门道。
林家势起。
林致远很早就叫人盯着武家,果不其然,街面上开始有三三两两的贫家孩子一边拿着馊头一边哼唱着什么“京城四公子”。再仔细听林致远赫然排在头一名,余下的三位逃不出去曲君昊,荀晟睿和沈修杰。
林致远仅存的那点歉疚也没了,与武家一战在所难免。
先不说林志远是怎么布局,怎么引诱武家老七上钩的,但说黛玉这边送走了温氏,打点了一大堆的礼物随船一直南下。当然,这里还有各房送来的丫鬟.其中就包括了老太太身边长极像袭人的那一个。
黛玉上面没了婆婆震慑日子过的便加惬意,除换了个住的地方,多了个新婚丈夫,余下基本没变,隔三差五的便回莲花胡同小住。
也亏得黛玉的嫂子慧恰是个心地善良的,若换了别人,谁容得姑子频繁回门。
黛玉只当多了个亲姐姐,慧恰只当多了个亲妹妹。两人相处的远超过林致远和村晟睿的想象。尤其是荀晟睿,皇上前一阵点了他到户部任职四品的侍郎。荀晟睿一向领的是武将的缺,霍然间这么一转变
真有些不适应他本就担心户部里的差事忙,会冷落到娇妻,现在能有慧怡郡主陪着妻子说话解闷,荀晟睿是一百个放心满意。
然而,黛玉能频频回门,最高兴还当属荣泽。
荣泽近来抽长的迅速,当日给黛玉送婚,他还是焦点人物,荀家哪位太太们见了荣泽都喜欢的不得了,风头隐隐压过被荀家称为玉团子的荀晟锦。
两家并一家,也就是林家出嫁的姑娘少,若多几位,肯定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回门。
由于黛玉常住在莲花胡同,所以贾家的帖子直接送到了这儿,没敢住新府邸去,就怕见不着正主儿。
黛玉端详着信笺,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下站着的林之孝家的:“宝
玉说的这门亲事是佟家的堂姑娘佟深深?你确定?”
林之孝家的言笑靥靥的看着黛玉:“二爷的年纪也不小了,连三姑娘都嫁出去,何况是二爷,再说,他下面还有个四姑娘,总不会真等了二爷守孝期满,四姑娘才说亲。如今老太太和佟夫人先下了小定,一等二爷孝期满就成婚。”
“佟深深愿意等?”
林之孝家看着着黛玉大笑,脸上遍布满足之色:“深姑娘和我们二爷好着呢,她去瞧老太太,几句话就说的我们二爷是茅塞顿开.人也不痴了,还知道自己用功读书。荀夫人想啊,那会儿姑奶奶们都在大观园里住着,可又有几个扳着我们二爷读书的。深姑娘不一样,大道理大学问多着呢,二爷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黛玉不喜林之孝家这样毫元忌惮的诋毁被人的话,便冷笑着将帖子往桌面上一扔。“那我现在就在这里恭喜宝二哥早日抱得美娇娘了!”
“这”林之孝家的逞了一时之快,且听林姑娘的声就知道人家不高兴了,林之孝家的硬着头皮说道:“老太太的意思是,请荀夫人过府见见深姑娘,大家团坐在一处吃个家常便饭!”
黛玉不可思议的看着林之孝家的:“称是说,深姑娘住在荣国府?”
林之孝家的笑道:“老太太实在喜欢这个未来孙媳妇,派了琏二奶奶亲自到佟家接的人,也就是小住几日,并不像荀夫人心里想的那样是久住。”
黛玉良久无言,接了帖子,最终也没给林之孝家的一个肯定答复,后者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四月,京城里乍暖还寒,城郊的几处桃园竞相开放,红白交错,顿时增添了几分暖春气息。同时也吸引住了赶赴京畿应试的举子们,名目繁多的诗会、花宴层出不穷,像苏州会馆、扬州会馆这类专门出人才的地方,门外来往的车马就没断过。因上届姑苏出了林致远这样一个鬼才,所以众人都对尼山书院纷纷高看一眼,加上林致远又担任了此届副主考,所以尼山书院里这些师弟们走起路来脚下都带着风儿。
叫人又羡慕又妒恨的风儿。
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众人都以为姑苏会馆铁定要出第二个状元公了,可谁知尼山书院的举子们连续登林家大门几次,都没见到那位风头正盛的林师兄,反被客居在莲花胡同的山长沈先生狠狠臭骂了一顿。
打那儿之后,苏州会馆很是消停了一阵子。尽管来邀宴的达官贵人不少,可尼山书院里的书生们像是齐齐约好了似的,插门闭户,只一心读圣贤书。
俗语说:人生三大喜,金榜题名应该堪称首位。中了什么头衔,是进士亦或是同进士,里面的差距着实不小。清贫淡薄的书生们只能靠着自己,而家底殷实的举子们便在这个紧要关头开始频频使出小动作了。毕竟科举三年才一次,思科又是可遇而不可求,他们根本不敢浪费每一次希望。
找出路,找关系,只要能和礼部搭上边儿,只要能傍上某位达官贵人,花再多的钱也不算冤枉。
于是乎连贾政这样半闲赋在家的人都开始频频被拉去吃酒,京城里还有什么官员不想要趁机捞上一笔?
武家七爷正是如此。
这位七老爷最近很是烦闷,自从父亲回京家里忽然涌进了一批陌生人。这些人虽血缘上是自己的侄儿,可他们之间半点亲情也没有,甚至彼此相看生厌。父亲武卫老将军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家里的大小事情只要稍稍不能叫他顺心,轻则一顿斥责重则就是拳脚相向。
更不能叫武家七老爷忍受的是父亲在众多的侄儿面前从不给自己留情面,打骂随性。
这一点叫七老爷如何忍得,他打小和父亲见面不多,是在母亲手心里养大的,从没吃过亏,和三位胞兄不过是面子上的礼数,心下隐隐以为几个侄儿是回来和自己夺家产的混账东西。偏父亲对这些人百般的回护,不管对错总是在七老爷身上找毛病,而非几个孙儿。
几个月的时间,武家花钱如流水,几位小公子简直当银子不是钱,不是从西边胡市上买来价值千金的宝马良驹,就是在乐宝斋一类的古玩铺子里相中什么稀有翠扳指,名剑师锻造的绝世宝剑。
往上报账的时候,七老爷看着那账单子心里直淌血。这些钱明着说是公中账上其实都是七老爷“耗费心血所得”。
武家这些年俨然有了分家的态势,远在西北的老将军领着几个儿子,开销都是朝廷的军饷,而七老爷跟着武老夫人,较劲脑汁的想钱
生钱的法子几年下来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武家七老爷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将偌大的家产拱手想让。
这日七老爷在刑部的一个狐朋狗友拉了他去富锦擞吃酒,这位友人姓杨,也是姑苏人士天恩八年的进士,一直在刑部上不来,却也下不去,因善说讨喜的话,所以还算对七老爷的胃口。
小吏专门挑了富锦楼一处靠近朱雀大街的雅间,推窗便可看见街心全景,小吏一杯又一杯的劝着酒:“要我说大人就是太慈悲,你心里念着几个侄儿在北地从军艰辛可他们怎么不想想大人的难处。一个个都当天上掉了馅饼下来,吃的倒是欢畅!”
小吏嘲讽一番顺势又给七老爷满满斟了一杯。
七老爷目光中怨毒之色尽显,手指细嫩的不像个男人,正轻轻的摸索着粉桃定窑的酒盅,里面的惠泉酒不断激荡出波纹,一如七老爷现在并不平静的心情。
小吏了然的一笑:“大人当日就该听我一言,你拼死拼活累成这
样,还不是替他人做嫁衣裳!莫不如找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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