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神婆 作者:楼尔(晋江2012-07-26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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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见段誉的时候,阴错阳差的都没顾得上正眼看,外貌什么的直接被虚竹忽略。如今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儒雅而浩然的风姿,不禁让虚竹暗自赞叹。
“真的不能动作快一点吗?”看着虚竹慢吞吞下台阶的速度,段誉不禁蹙起剑眉。
“这已经是本神婆‘狂奔’着下楼的速度了!我又没让你陪我,看不惯的话你自己走呗。”
“那就没办法了。”
虚竹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只觉得手腕上带起一股力量,牵着虚竹往台阶下拉。
段誉一把执起虚竹的手腕快步向下走着。
这种力度,这种速度,又是台阶上,虚竹哪里敢挣脱,摔下来怎么办,只得大声喊着,“你干什么啊!别走这么快行不行,摔下来怎么办啊!喂!我说……”
被牵着的皓腕使不上力气,肇事者连头都懒得回,淡定沉稳的声音说道:“保证过有我在你就不会摔,放心下楼吧,动作快一点,晚了就赶不上了。”
“赶不上?什么东西?”
被段誉拉着提速下楼,不多时两人终于踩到了平地,虚竹暗自松了口气,抬头正好对上段誉的一个回眸。
“昨晚的那些猫灵,这会儿学校那边应该正在打捞。”
“唉?”打捞……那水下究竟是什么呢?似乎昨晚只有段誉一个人看见了吧。
“走吧。”
快速的迈着脚步,虚竹段誉两人来到‘保研路’旁的人工湖。
隔岸而望,远远的就能看到几个穿着扎眼的橙色工作服的人员在湖边采取打捞工作。
“那不是平时学校里的维修工人么,你上报的?”虚竹指着对岸的‘橙色人’疑惑。
“今天早上给校长打了一通电话,含沙射影的说了两句大致是‘湖底’似乎有点问题的话。”
原来是这样……看来校长也是被‘保研路’的事故逼急了,竟然动作这么快。
“想不到你还会些功夫。”虚竹可没有忘记段誉昨晚那流畅的身手。
“小时候爷爷教的。”段誉很诚实。
再之后,两人相对无言,只能静静等待湖对面的情况。
没过多久,几个潜进湖里的工作人员从水面里露出了头,对岸上的同事喊着,“再下来几个人!底下是个大家伙。”
正值下课高峰,学生们络绎不绝从这里经过,路过时候,不时投以疑惑的神色,一些接下来没课的同学停在旁边围观,打算看个究竟。
段誉带着虚竹所站的位置处于河对岸,视野极好,且不用担心被挤的麻烦。
打捞工作持续了很久,就在虚竹等得快没什么耐心的时候,三五个工作人员从水里游了上来,他们五人共同托着个约有两人高的灰黑物体。看不清是什么,却从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腐败的恶臭味。
这味道难闻至极,好像谁家的咸带鱼没腌好似的,恶心得让围观的同学不得不捂着鼻子集体后退,甚至虚竹能听见对岸传来的些许呕吐声。
原来拖上来的东西是零散的小塑料袋,只是太过散乱,工作人员不得不用张网子把那些东西堆到一起打捞出来。
工作人员拿起一个塑料袋拆开,一个软趴趴的躯体和一块石头从袋子里掉了出来,顿时,河对岸传来围观女生的尖叫。
那是被湖水泡烂的猫尸,皮毛早已被水泡得脱离表皮,可能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已经被水流自然肢解了,随着工作人员一个个打开腐臭的塑料袋,越来越多的猫尸堆积在地上,场面甚是恐怖。
“那些都是游荡在学校的野猫,被打死后放到塑料袋里,再附上石头丢到湖中,以防飘上来。”段誉此时出言解释着。
“谁干的?”看着满地的尸体,虚竹倒也没有表露出吃惊惧怕的表情,似乎天生就不具备同情心一般漠然。
虚竹的这番淡定落在段誉眼里,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还真是个奇怪的女生’,段誉心想。
嘴上却有条不紊的解答着虚竹的疑惑:“应该是往年学校雇佣的保安吧。野猫是每到发情期就会整晚叫个不停的动物,且繁殖迅速,同学们因为这个原因而影响了正常休息向学校投诉,校长把这种任务交给了校园保安的手里。保安又为了省事,一旦抓到野猫便直接打死,放到塑料袋里,再加入一块石头,直接丢到湖里,学校对此并不知情,总之没有了学生的投诉,他们就已经很满意了。渐渐的,捉野猫这项任务就成了保安职责所在,而新来的保安被那些‘前辈’告知了处理尸体的方法,一直延用到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
虚竹点点头,“难怪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数量上还真是可观,学校要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烧了,我想对于野猫今后的处理办法,校长会做出更慎重的考虑。”
虚竹转过头正好看到段誉仰头看天,他的唇线勾勒出几近完美的弧度:“真想让你看看我现在看到的场景……美极了。”
在段誉的眼前,正在上演如同花火般美丽而绚烂的奇景,各种色彩斑斓的魂魄如同得到了上帝的召唤,分分朝上空飘去。好像漫天飞舞的雪花,只是那雪花违背了地心引力的原则,朝天空飞舞。
顺着段誉的方向抬头看去,除了映着绯色晚霞的天空,虚竹什么都没看见,“是猫灵吗?”
温和的嗓音一点点讲述,“其实它们对这里的学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孤单了太久,想找个玩伴而已。那些遇害者的检查单我看了,不过是一些轻微的抓伤,可能那些小家伙不太懂得如何玩耍,手底下没什么轻重。”
即使知道什么也看不见,虚竹仍然抬头仰望着,似是作着最后的送别,只是那眼神不掺杂任何感情,反而语气嘲讽道:“没想到段大夫还是这么感性的一个人呐,真是看不出来。看这种无聊的事不觉得浪费时间吗?很晚了,我回去了,您继续欣赏吧。”
段誉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情绪,抬手拉住虚竹,强迫她转向自己,声音一字一顿,“虚竹,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平时迷迷糊糊,做起事来颠三倒四,可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却冷血得可怕,枉费我好心带你来这里跟你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我看错你了吗?”
被段誉莫名的怒气吓得一个怔愣,虚竹甩手挣出段誉的钳制,“鬼就是鬼,这里本不属于他们,又何必留恋在这里给活着的人造成负担。就好像侵犯领地的恶棍,我所做的不过是将他们驱逐,或者杀死。话又说回来,你干什么这么激动?”
段誉被问得一怔,虚竹的一席话语冷漠刻薄,听得他一阵心寒,不由得面部表情凝了起来,哪怕金灿灿的阳光在他脸上覆一层温暖,也难抵其寒。
“没想到你会如此冷酷,几近残忍。”
“道不同不相为谋。”言罢,虚竹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看着虚竹窈窕的背影,段誉心底呢喃‘多么纠结的人’,他敢打赌,在她身上,绝对有故事。
究竟是什么让她变得这般矛盾纠结……
面对漫天飘舞的猫灵,想到虚竹刚刚对他的质问,段誉眸色一暗,长久的沉默了。
第八章哟!家访
JS美院学生公寓,618寝室。
炎热的夏季,没有空调的房间,阳光的暴晒,天气热得似乎能看见海市蜃楼。
哈小果因浑身厚厚的皮毛,不能尽情‘裸奔’,热得趴在地上吐泡泡,无辜的蓝眼睛无力地上翻着。
楼错别拿着一大报纸折成扇状扇啊扇,斜眼看着对面床的位林赤赤开着电脑聚精会神地聊QQ,心里更觉浮躁。
“我说大赤赤,把你那电脑关了行不行啊!我在这都能感到你那电脑排出来的热风。”楼错别说。
键盘‘噼里啪啦’的继续响着,林赤赤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一边回答道:“别闹,我正聊得high呢。”
“有什么好聊的啊~要不我跟你聊?多节能啊,还环保。对了,我怀疑这两天我见鬼了。”
“切!”林赤赤不屑地白了一眼,“这种事你不是应该跟小竹子说么?”
“这不是想着后怕么,那叫一个惊悚啊!你也不说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林赤赤把电脑往旁边一抛,“说吧。”
“昨天晚上,我一不小心打死了个蚊子,结果今天我又看见它了……长得和昨天死的那个一模一样。”
白眼一翻,林赤赤险些背过气去:“你脑袋让什么给踢了吧……神呐!我愿意自损阳寿来换回她一毫升的智商!”
楼错别义正言辞,“我哪有说错,就是长得一模一样!你看人家那些个恐怖电影里不都这样吗?”
林赤赤囧,“那是你没看清楚,其实你今天看见的这个蚊子和昨天的不一样,今天这个有双眼皮,昨天那个没有。它们……就飘在你身后,满口鲜血。”
“鬼啊!!!”楼错别边打趣边狼嚎着。
这已经是楼错别和林赤赤最不神经的交流方式了……
却还是引来众人一阵寒战,“受不了你,别打扰我,不然我让小竹子收了你。”说到这里,林赤赤向虚竹的方向看去,见她在地上收拾着帆布包,“唉?小竹子你这是去哪里啊?要回家了吗?”
没有停下手中动作,虚竹把包整理好斜跨在身,面容冷漠,淡声回复道:“恩,我先走了,明天回来,再见。”转身出门。
“拜拜……”楼错别对着要关上的门说着,又看了看怔愣中的林赤赤,“我说你怎么了?也不跟人家小竹子说声再见的。”
林赤赤眼睛一直看着虚竹离开的方向:“错别,你不觉得小竹子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吗?”
“奇怪?”楼错别歪着脑袋,半天摸不清门路。
旁边床的白千语放下手中的书,慢慢说着,“是有点,那个语气好像走得特不情愿。”
林赤赤说,“而且小竹子刚刚跟咱们说话都没有笑……”
这才反应过来的楼错别一拍脑门,“是啊,那个傻了吧唧的笑容怎么不见了,小竹子今天是怎么了?”
三人正在纳闷的时候,耳边传来“呜~~~~”的一声悲鸣。
“什么声音?”楼错别说。
白千语顺着声音低头一看,大惊道:“妈呀!哈小果吐了!不会是中暑了吧!天啊~怎么办?”
一声惊起四座,床上的三人赶紧蹦下来,翻开哈小果的肚皮一阵虎摸。
“是不是热的啊!怎么办?小竹子明天就回来,她要是看见这玩意儿成这样的话,肯定又得说神马邪魔附体之类的话。”林赤赤说。
楼错别接着道:“然后又得泼一屋子汤汤水水的,再点上两三把火……”
白千语回忆道:“我还记得小竹子上次在宿舍喷火的时候,把我那条香奈儿的裙子给点了,我那掷地有声的雪花大白银啊……”
三人如此回忆着,同时眼神一对,当即低头看着哈小果。
在这种毅然决然的三道视线下,本来热得快休克的哈小果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尾巴绷得笔直,活像个小王八。
它有一种灰常不好的预感……
从公交车上下来的虚竹,沿着街道一步步缓慢的走着。就好像那烈烈艳阳并没有灼到她一般,并不觉得炎热。
不一会儿工夫,虚竹的脚步停在写有“平宁精神科研究所”的巨大木牌前。
做了个深呼吸,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脚步入。
报上家属名后,虚竹慢慢走到指定的病房区,白色的墙壁上带着斑驳的脏点,那白色与病人们苍白的脸相呼应,毫无焦距的眼神道明了他们神智的错乱。
与其他正常医院的设施不同,这里的病房均设为固化玻璃门,医护人员不需要近距离接触便可查看到病者状况,那玻璃门里面是一根根拇指粗的栏杆。
里面是或坐或跳的精神病患者,那狼狈的样子,颓废的空间,使眼前的一切看上去活像炼狱。
各形各色的病人,有的被穿上束缚衣,连双手都被困缚在后背。他们在地上难过的扭动着,如同丑陋的蛆虫。
一女病患抱着个枕头,像是哄婴儿一样温柔地哼唱着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