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校园鬼故事:魂行道之东湖往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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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小铲、水果刀。犹豫了一下,又买了一百块钱的手机卡。手机费还足够,为什么要多买一百我也不清楚。下午上完课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在网吧里消磨掉了晚上的四个小时。十一点,我下机,付钱,走出门去。
街上已经冷冷清清。旁边一家店铺正在拉下卷帘门。一辆空着的出租车从眼前呼啸而过。我站在网吧门口,拦下了第二辆开过来的出租车。关好车门后,我对司机说,去昙华林。
车内的空调已经关掉。有些闷热。摇下的车窗外吹来同样闷热的夜风。路灯摇晃着从眼前经过。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路面时而变宽,时而变窄。极重的沉默从头顶压下来。有点喘不过气。
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我,此刻还并不清晰。但能感到,那必然是件极为重要的事。和昙华林有关,和王树有关,和我有关。进而想到丁小胭的话。这一年我将死去,因为某个我遇到的男人……就在这时,心里突然一紧。
我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
2005年,我将死去,并不代表我会过完这一年。在夏天,甚至在春天的任何一天,都算是2005年。只要我认识了五个人,只要满足这个条件即可。而现在,我猛然发现,出现在2005年的,已经知道其姓名的男人,是王树,高览,刘小军,还有……图书馆的罗明。罗明算不算呢?按照丁小胭的说法,只要是遇到的,知道其姓名的,就都算。
这么说,已经有四个了。只要再认识一个,必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时间,并不一定是冬天。
还没来得及想死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出租车已经在昙华林的路口停下。一眼便可望见深深的,没有一个路人,充满了死寂气息的巷子。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车辆在身后绕了一个弯,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里与上次来时似乎有点不同。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一样。也许是时间造成的错觉。我站在这里,迟迟没有挪动脚步。在我犹豫着朝巷子里张望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件我已经遗忘了很久的,重要的事。
它是猛然间从脑中蹿出来的。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如果不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如果不是王树的电话,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想起它来。现在,我立刻明白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买下那把小铲。它静静地摆在手电筒旁,我看到的时候就想,也许会有什么用处。这想法原来是有原因的。
我要用它来挖洞。
因为我想起了1989年的那个夜晚。同样是夏天,同样是午夜。小姨将我从梦中唤醒,睁开眼睛时,看见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小铲。走,她说,我们去埋东西。
埋什么?我揉着眼睛问她。
秘密。她说。
那是一个黑色的,已经有些生锈的铁盒。我不确定之前在小姨家里是否看见过它。我跟着她从窗户里翻出去,来到门前的那棵树下。盒子就放在小姨的脚边。
不准打开它哦。小姨说。
我没有打开它,但眼睛始终看着那只铁盒。我们一声不响地在树下挖洞。那场景更类似某种仪式。挖到差不多二十厘米深,我问小姨,这样可以了?小姨摇了摇头,说不行,还要再挖深一点。于是我们挖了一个很深的洞。我用手臂放进去试了一下,居然有大半个胳膊那么深。
小姨小心翼翼的将铁盒放下洞去,表情凝重而又恋恋不舍。那时的我并不明白什么,只是对铁盒里的东西充满好奇。现在想起来,那大概是对小姨极为重要的事物。小时候我也曾经在屋里一些隐秘的角落藏过自己的东西。一两本画册,树下捡来的蝉壳,几块石头,等等。到后来甚至连自己都忘了,哪些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将铁盒放下后,我们就往洞里填土。铁盒逐渐消失在土里。最后,小姨用脚将土踩实,又从旁边捡来一些树叶遮在上面。这里很快便恢复了原样,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被人挖过。我问小姨,假如以后找不到埋在什么地方怎么办? 小姨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树,指着树上一个十分明显的圆形的结疤说,看到这个就知道埋在什么方向了。我看了看那个结疤,它和我们刚刚挖过的洞在同一条直线上。
第52节:第十五章 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3)
假如有人把这棵树砍了呢? 小姨愣了愣,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生气。小屁孩,她说,你懂什么。
我不是没有想过趁小姨不在的时候,把铁盒从洞里挖出来看看。但第二天,妈妈就把我接回了老家。离开时,我明显地感觉到,小姨尽管不舍,但还是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不愿意任何人知道她埋下的是什么。
而我终究还是忘记了这件事。两年后我上了小学,接着上中学,直到大学回到这座城市,也没有想过再回到那棵树下去看看。毕竟儿时的这种事,能记得的没有几件。
现在,它从记忆里突然跳了出来,想必是有一些原因的。我想。
于是不再犹豫,拎着装了那把小铲的袋子,快步朝巷子深处走去。夹杂着草木湿气的夜风一阵一阵地从脖颈处吹过,阴冷阴冷的,但却并不陌生。如果曾经去过老房子,便会知道,这种气息极为常见。皮肤已经变得冰凉。后背一直冒着冷汗,很不舒服。然而眼下顾不得这些。
那棵树就在前方不远处。
我来到树下,凭借微弱的路灯光,查看着树上的结疤。我没有想到,它还在那里,尽管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但仍能一眼认出,它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在圆形结疤的中心,我看到几道刀痕。心里不由得猜想,那是不是小姨划上去的。顺着结疤的方向,我在树下寻找曾经挖过的那个洞。
那上面大概早已长满和其他地方一样的枯草,难以辨认了吧。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却一眼看见,就在我两只脚前方的不远处,有一块小小的空地。在它旁边,是一堆倒下的草,根部还连着一些土块。我一下子愣住了。
这块空地,和树上的结疤,正在同一条直线上。而从它旁边的土块和散落的草可以看出,这块地曾经被人挖过。就在前不久。
心脏立刻猛烈地跳动起来。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四周。脑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是谁?我想,到底是谁在不久前挖过这个地方? 难道这么多年以后,那铁盒…… 我蹲下来,从塑料袋里拿出小铲,把水果刀放进衣服口袋,剩下手电筒放在地上。铲子刚一戳进土里,便立刻感到,这土十分松软。越往下挖,心里便越是紧张。不一会儿,手心里全都是汗。额头上也是。
我什么也不想,专心致志的朝土的深处挖着。潮湿的泥土气息随着铲子的挥动,一阵一阵扑在脸上。这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眼前很快出现了一个大约四五十厘米深的洞。铲子最后一下插进土里时,突然传来沉闷的金属碰撞声。铲子的一半露在外面,再也前进不得。
我急忙将铲子转换角度,倾斜着,挖掉了最后的土。一个黑色的金属盖子露了出来。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将旁边的土挖出了一些,然后丢掉铲子,用手抓住那盒子的两端,用力向外抽出。
盒子很小。看起来比1989年要小。大概是年龄的缘故,那时看这盒子总觉得很大。但它的样子没有一点改变。只是锈迹似乎多了一些。我坐在地上,手捧铁盒看了一阵。心跳已经快得无法抑止。但要不要打开,是毋庸置疑的事。
或许,我正是为此而来的。
我小心翼翼地将铁盒放在地上,双手颤抖着,缓慢地掀开了盖子。铁盒发出一阵吱吱的声响。只是几秒的时间,我便看到了4岁时一直想看到但不能如愿的东西。
一张照片。两把钥匙。在盒子的底部,是一些碎土。
我拿出照片,稍稍侧转身体,面朝路灯的方向,仔细查看着。那是一张黑白照,尺寸与现在的也有一些不同。似乎要略大一些。照片上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我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是小姨。尽管比小时候的印象要高一些,样貌似乎也有所改变,可那张脸仍然熟悉得如同1989年一样。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裙,梳着两根麻花辫。看起来,应该是中学时拍下的。旁边的男生比她略高一头,长相很清秀,同样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冲着镜头露出独属于少年时,既稚气又成熟的笑容。
而这张照片的背景,我也一眼便看出,那是东湖。
小姨拍这张照片时,定然是在死前。也说不定,正是在她死去的同一年。无法猜想这张照片和她离家出走是否有关。但从她脸上的笑容可以看出,她拍这张照片时,多少是有些幸福的。我推想了一下小姨的年龄,她上中学的时候,应该是20世纪90年代初期了。而她死的时候,是1994年,上初三。这一年,和她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应该很近。
小姨是在1989年第一次埋下这盒子的。拍这张照片时,已经上了中学。也就是说,在她死前的许多年里,她仍然保持着将秘密埋在土里的习惯。这张照片,算是她的秘密吗? 我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照片上的男生。突然对那眉眼,那鼻子,还有嘴巴,产生了一种极为熟悉的,令人不安的熟悉感。但我很快打消了是否见过这人的疑虑。也许他本就长了一张会让人产生错觉的脸。
我放下照片,又拿起盒子里的两把钥匙。这两把钥匙都很旧,很沉。一把略大一些,另一把要小一些。在我想着,它们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在脑中闪现出来。我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那扇窗户。
它们会不会是……这房子的钥匙? 王树的电话再度出现在耳边。来找我,他说。
难道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将铁盒的盖子盖好,和小铲一起放进塑料口袋。又从袋子里拿出手电筒,点亮后,朝那房子的铁门走去。
第53节:第十六章 夜访老屋(1)
第十六章 夜访老屋
黑漆雕花的铁门。上面是一把不用看便知道生锈许久的大锁。我走上门前的三级台阶。一步,两步,三步。站在铁门前,脑中好一会儿是大段的空白。我甚至开始希望,手中的钥匙并不能打开面前的这扇门。那我就可以将钥匙放进口袋,看也不看地离开这里。因为我不知道,假如打开了门,之后会看到些什么。
小姨家在二楼。我回想1989年时便已陈旧不堪的楼梯,原本就十分衰弱的勇气又丧失了大半。但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看了看紧握在手中的两把钥匙,挑出其中略大的那一把,用另一只手握住铁锁,将钥匙对准锁孔,小心翼翼地怀着矛盾的心情,向内推进。
钥匙一点一点地消失在锁孔中,直到最后彻底没入。正如之前猜想和担心的那样,这把钥匙正是小姨家的。那么,另一把略小一些的,就是二楼那个房间的了?我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用力转动钥匙。
看来这把锁多年未曾开过。钥匙在里面转动得十分艰难。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过后,锁终于弹开了。我拔出钥匙,将锁从门上取下。
铁门一点一点在眼前打开。门里深沉而诡异的黑暗也一点一点显露出来。腐败的气息,阴冷的灰尘味。门完全打开以后,手电筒的第一束光便照到了破旧不堪的木质楼梯。光束下可以看见正飘忽移动的尘埃颗粒。我站在门口,用手电筒上下左右地查看了一番。
楼梯旁摆着几把相互交叠的竹椅,竖着一张竹板床。地上,楼梯上是厚厚的一层灰尘。再往上,楼梯的拐角消失在另一处黑暗里。墙壁斑驳不堪,角落里散落着许多蛛网。
既然已经走到这儿了,我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要鼓起勇气。
于是握紧手电筒,向里走了两步。直到完全置身于眼前的黑暗之中。脚踏上第一层楼梯,发出咚的一声。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脚下的木板吱呀吱呀地响动着。这段路显得极为漫长,我几次回头去看身后的铁门,确定它仍然开着,门外仍然是亮着路灯光的街道。走到一半时,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显示为凌晨一点二十九分。
走到第一个楼梯拐角处,又是另一段楼梯。但已经能看见那扇暗红色的木门。那时我愣了一下。记得以前小姨家的门是很暗淡的黄色,接近泥土的颜色。而现在眼前的那层暗红——我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暗红,莫非是后来漆上去的吗? 在这段楼梯上已经看不见楼下的铁门了。我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来到了二楼的那扇门前。停下时几乎喘不过气来。在木门旁边是通往屋顶平台的另一段楼梯。我同样用手电筒照了照,楼梯上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