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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地狱使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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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村在心中这样想着,不知道他的猜测是否正确。

“令兄的噩耗,请问您是何时得知的。”检察官向龟之介询问道。

“哦,您说这件事啊。”或许是被烟灰迷了眼,龟之介皱了下眉头,“其实佣人一大早就告诉我了,但因为昨晚喝了很多酒,当时我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大约一个小时前我才清醒过来,知道他死了。当时我想要立刻起床,却发现周身酸痛,无法站立。耽误到现在才来见各位,真是非常抱歉。”

龟之介慌慌张张地用左手取出手帕挡住嘴,他的肚子和嘴都发出古怪的声音。

“从昨晚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里您身在何处,请说明一下。”

检察官用冷静的口吻说。

“是要说明昨晚到今晨的去向是吧?那很简单。昨晚在东京俱乐部举办了君岛总领事的欢送会。君岛君是我学校的前辈……欢送会非常热烈,我大概是凌晨一点半左右离开会场的。喝得实在是太多了,大概一口气喝了六七个钟头。我还从来没有醉得那么厉害,直到现在我还感觉这身体好像不是我的。”

龟之介屡次用手帕捂嘴来抵挡吐意。

“那回到家大概是几点?”

“这我是记不太清楚了。是女佣人小林帮我开门的,问她应该知道。”

说着龟之介回望了一眼女佣人,但身后却没有她的影子。大概刚才警察把她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您说是一点半离开俱乐部的,有人能够证明吗?”

“当然有啊,俱乐部有负责看门的门卫。会员回家的时候他们都会记上一笔。”

“那您从傍晚到凌晨一点半,就一直待在俱乐部里?期间有没有外出过?”

“没有,我一直待在俱乐部里。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一下俱乐部里保管随身物品的门卫。”

“但您要回家的话未必一定要从大门出去啊。不是吗?”

检察官这番话让龟之介涨红了脸,他叩了一下手中的烟卷,烟灰掉落在地毯上。

“我看你们话里有话。你们的意思是我偷偷地从俱乐部里溜走,然后赶回家杀掉大哥。这么说是想叫我坦白了?”

“不,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您这么想,会让我们觉得难堪的……”

检察官连忙辩解,但从他的言语和态度上却看不出有什么难堪的地方。

“我感觉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的问话方式……反正我就是个头脑简单的酒鬼,话说得太复杂我听不懂。如果真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我很乐意回答,但像刚才那种诱导讯问请你们还是免了。”

龟之介似乎是在告诉众人,大哥死后我就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所以请你们放尊重一些。帆村从口袋里取出烟盒,又点上一支烟。

“我们真的没有这个意思……”长谷户检察官仍旧一脸平静地说,“那我换个问法,您确定自己昨天傍晚到凌晨一点半,一直待在俱乐部里,一步也没有外出吗?”

“是的。接下来的问题也请按照这种方式询问。我的回答是,我确定。”

“被害者,也就是您的兄长,他被害的原因您知道吗?”

检察官开始朝核心问题挺进。

“嗯,具体的我不知道。”

“那不是太确定的也可以说说。”

“那让我想想……”龟之介叼着快要抽完的烟头又吸了两口,腾起的烟雾向四周扩散。“虽然说做弟弟的不该说大哥的坏话,但大哥这个人一直以来就不太检点。尤其是在男女问题上,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总之这栋宅子的名声也不是太好,说难听点就是个淫窟。反正这种事你们多打听打听就能知道。那个女佣人小林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在宅子里找到别的男人的指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那个小林,明明都快五十了,睡觉的时候居然还要化妆,淫窟里不缺淫棍啊。哈哈哈哈。”

龟之介说出了对女佣人不利的言辞。长谷户检察官一直在等待这样的突破,他觉得过早将土居三津子定性为真正的犯人太过于草率。会这样想的理由他也不清楚,当然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推翻大寺他们的看法。只是下意识地认为,决定三津子是犯人的证据实在是太少了。大寺警部当然表示反对,他从未想过要将三津子从嫌疑犯的行列排除。只要有证据,随时都可以重新审视三津子。但就像刚才说的那样,从现有的物证和人证来看,的确是有点证据不足的感觉。这个事件比自己的第一印象要复杂得多,现在龟之介这一番话,似乎是从乱麻里又理出了几根头绪,但仍旧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难道,这栋宅邸死去的主人鹤弥与女佣人小林,还有龟之介这三个人之间是一个三角关系吗?

“您的意思是说,令兄是因为男女关系招致怨恨才被人杀死的?”

“不,这只是我的臆测。我能想到的只有这点。大哥事业上和社交上的关系我一概不知,如果我知道些什么或许还能告诉你们。很抱歉,我无法告诉你们更多有关大哥的信息。”

“那遗产方面呢?”

检察官的这个问题就像根长矛一样刺入了龟之介的胸口。他张大嘴喘着气,过了一会儿又闭上嘴,现出不痛快的神情。

“有多少遗产,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那遗产会让谁继承呢?”检察官追问道。

“不知道。这种问题应该问大哥的律师才对,大哥好像立有遗嘱吧?”

“从户籍上看,您难道没有继承权吗?”

也不知道这是检察官大人的缺点还是优点,凡是他不清楚的地方,就要尽可能地套对方说出来。

“继承者不是我。大哥有个私生女叫伊户子。这种事情你们没调查过吗?”

“原来如此。”原本以为逼问会有所突破,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检察官的额角上流下了冷汗。

“那么这个伊户子现在在哪里呢?”跌倒快,爬起来也快。长谷户检察官紧接着又提出了问题。

“我哪知道。他自己搞出来的情债也用不着我来管。”

接连几个提问都无果而终。检察官吃了一套龟之介打来的组合拳而无招架还手之力。这时在旁的大寺警部开口了,他见龟之介越来越嚣张,如果不杀杀他的威风,讯问恐怕很难继续进行下去。

“那你见过那个叫伊户子的私生女吗?”

“这,这怎么说呢?”

“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难道这还说不清吗?”

“可能见过,可能没见过。请慢些再发火,听我说完。我和这个伊户子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是大哥那里会来各种各样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哪个是伊户子,说不定哪次碰上了,但即便见过面也不认识。这您明白了吧?”

“你还真是喜欢诡辩啊。”警部心想,真是个狡猾可恶的家伙。

“我这不是诡辩,我这是实话实说。但是……”

“行了行了,就此打住。”检察官发话了。

“接下来可能还有问题要问您,请留在家中不要外出。”

说完检察官向警官递了个眼色。

龟之介拿出打火机又点了一支烟,悠悠然地从椅子上起身随警官往身后的大厅走去。

意外的发现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大寺警部朝龟之介离去的方向瞥了一眼,自言自语地说。

“他是不想吃亏。”

大概是刚才的一番激烈对抗耗损了检察官的精力,他这会儿突然想要抽根烟,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但却找不到火柴。

站在身后的帆村把火柴盒递给检察官。

“火柴我还有,这盒就送给您吧。”

“啊,那真是多谢了。……帆村君,你看刚才那个人……”

“呵呵呵,那家伙啊,该怎么说好呢?”帆村轻笑着回答,“说他做人很规矩似乎是假象,但说他放纵,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极端。看似不贪婪,但又有些吝啬。简直就像精神分裂的初期症状。”

“真是猜不透啊。”检察官摇摇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被害者居然还有个私生女。我在警视厅下发的有关被害者身份的报告书上并没有看到这一条。”

“有关这点,请让我来解释一下。”大寺警部插嘴说,“这份报告是高桥刑事负责调查撰写的。目前户口上的在册人数只有被害者和他兄弟龟之介两人,当然没有这个私生女的名字。高桥负责调查取证的来源是被害人的本籍所在地莆田区市政府,但存放在那里的户口原件在战时被烧毁了,后来在赶制新户口的时候难免有所遗漏。总之这个户口的问题,我们会进行彻底调查的。”

“请一定要调查清楚,这是个关键性的问题。”

检察官郑重其事地嘱咐警部。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警部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准备下一个阶段的调查。

“继续对佣人进行讯问吧,接下来是谁和谁?”

“老仆芝山和帮佣阿末。”

“那先从芝山开始吧。”

警部招招手,意思是让警官把芝山带过来。

没过多久芝山就来了。这个叫芝山的男人拥有像大力士一样的优良体格,他穿着一套符合他身份的工作装,看上去脏兮兮的,手里还拿着一顶帽子。进门后芝山就不停地点头哈腰,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就是芝山宇平先生吧。”

“是的,小的正是。”

“你每天来这里上班是吧?”

“是的,小的每天来宅子里干活。”

“那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小的在家。小的每天六点下班,回到家大概是六点半。然后看看书到十点左右就睡觉了。今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六点左右去宅子里上班。”

“你能确定?”

“确定,小的不敢欺瞒大爷。如不相信可以问我老婆……”

“那你住在哪儿?”

芝山说他住在市谷合羽坂附近。

“听说最早发现主人被杀的人是你?”

芝山默默地点了两三下头。

“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这个……今天早上来了以后,我正在院子里,发现老爷他房间里的电灯还亮着。玻璃窗虽然关好了,但和往常一样都没搭上钩,所以关得不是太严实。那窗户的样子就像个假名‘く’字那样,向外鼓着。我觉得很奇怪哪,因为老爷平日里总是叮嘱我们要记得关好窗门,所以他自己肯定不会这么马虎的呀。所以我就觉得肯定出事了。”

“哦,原来这样,然后呢……”

“然后我就赶忙去叫小林。我对她说老爷在房间里是不是出啥事啦?大家都慌了神,寻思着要不要把起居室的房门弄开,最后还是决定搬个梯子到院子里,从窗户里爬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咋了。等小的爬进去一看……您猜怎么着?小的连腰都直不起来啦!老爷他,他就这么歪倒着死啦!脑袋后面是血红血红的。妈呀,小的吓得是直打摆子,一屁股就坐地下啦。”

“之后呢?”

“于是小的和小林喊来了帮佣的阿末一起商量怎么办。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决定先把在二楼睡觉的老爷的弟弟——龟之介二爷给叫起来。但我们叫了半天,他老人家却一直没回话。我们想再这么拖下去就麻烦了,最后只能把起居室的大门给撞破,进到里面来。之后就是各位看到的这个样子。”

待芝山说完后,才发现他出了一身汗。

“你觉得你们主人是被谁杀的?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不要有顾忌也不要有隐瞒。”

“啊。”芝山低头想了想后说,“小的只是个打杂的,这宅子里有些啥事,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那土居三津子这个女人你见过吗?”

“今天早上见过,就这一次。以前从来也没见过。”

“你相信是她杀了你家主人吗?”

“小的不知道,真不知道。”

“你认为龟之介这个人怎么样?我想听听你对他的看法。”

“小的不清楚。”

“那女佣人小林你总能说两句吧。”

“您说留婶啊。留婶她是个好人,不会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来的。”

“那你呢?人是不是你杀的?”

“这,您这是哪儿的话呀……”

“那帮佣的阿末你觉得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那是个好姑娘,我不会看错。”

“龟之介和小林,那两个人好像有些矛盾。这你知道吗?”

“哎,这怎么说呢……”芝山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说实话,有矛盾我是没看出来。他们有什么事情我是不清楚。”

芝山这么说,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辛苦你了,先问到这里。请先到外面休息。”

检察官说完就让芝山退下。

下一个是帮佣的阿末,负责传话的警官已经将阿末带到了检察官的面前。

阿末二十二岁,应该正值妙龄,但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女子却和众人想象中的形象大为不同。她看上去更为老相,肤质粗糙暗黄,感觉是个体态贫弱,性格阴暗的女性。将她那张蜡黄肌瘦的面孔和花王香皂上的招牌模特相比,简直就是营养摄取均衡差异的鲜明对照。圆瞪暴凸的大眼睛上,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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