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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如厌魅附身之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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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因为从各式各样的经验都可以证明。
  当然,随着年纪的增长,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谺呀治家和神栉家之间,从很久以前就挡着一道无形的巨大墙壁,并不是因为过去那场婚约骚动才造成两家的不睦。相反地,母亲大人和建男叔叔之所以会被拆散,也是因为那道墙壁的关系。墙壁的另一边是白色的,而这一边是黑色的,就像两军对垒的国家一样,有着一道肉眼看不见的疆界……
  但是,话又说回来,千寿子伯母对我的态度一年比一年还要恶劣又是为什么?我相信那绝对不是我想太多了……
  因为有着这样的背景,千代又是由千寿子伯母陪着一起来的,所以祖母大人和伯母大人之间起了什么争执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可是,从祖母大人的表情上来看,似乎是比这还要严重的事呢……)
  正当我满脑子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还在上,不免有些慌张。每次在扮演完凭座的角色之后总是会这样,明明觉得自己已经清醒了,可是言行举止还是会有一段时间停留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感觉上就好像是人已经醒过来了,但是意识却还在梦境中徘徊。整个过程是从失去意识的凭座状态进入恢复意识的觉醒状态——只不过中间还要再经历一段半梦半醒的状态——然后才回到现实世界。问题是,我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从哪个时间点开始回到现实世界的……
  (总而言之动作一定要快,否则太阳就要下山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时候,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万一被谁看见了,事情可就难以收拾了。)
  我对自己耳提面命一番,开始沿着石阶往下走。
  移到依代上的魔物,必须由凭座投入绯还川,让它随水流逝才行。要是放着不管的话,好不容易才从待祓者身上赶出来的魔物就会离开依代,在那一天又回去寻找可以依附的人,然后附在它身上。只是,在把依代投入绯还川的时候,凭座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样子,而且凭座本人也绝对不可以回头看,必须从巫神堂的祭坛一直线地前往祓禊所,把依代投入绯还川之后,再头也不回地回到巫神堂,在祭坛上接受祓禊的仪式才行。如果不遵守这个规定,这次被祓除的魔物就会再度回到凭座身上,这么一来,凭座就不再是凭座,而只是一个被魔物附身的普通人……不对,情况可能会比这样还要危险。所以虽然说所有的阶段都不可以掉以轻心,但是其中又以祛除魔物的仪式最需要仔细小心,一直到最后的步骤完全结束之前都必须紧绷神经。
  而且我很快就明白,要遵守绝对不能回头看的规定其实比大脑所能想象的困难百倍,因为人对于从自己的眼睛看不到的方向所传来的声音、所散发出来的感觉会格外觉得不安,为了要消除这股不安,就只能实际看着那个方向,确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才能。只要眼见为凭,那种小小的恐惧就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如果不能用自己的眼睛来确认一切,那又会怎么样呢?原先察觉到的那种小小的、无以言状的恐惧、顶多只能称之为不安的东西,在日积月累地累积之后,总有一天会变成巨大的恐惧。那是一种多么令人不安、令人害怕、令人孤单、令人胆战心惊的感觉,如果不曾拥有和我同样经验,肯定体会不出来吧!
  只不过,也不是说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可以回头看。如果感觉到了非常急迫的切身危险时,还是有一套应变的方法可以回头确认发生了什么事。谺呀治家的巫女——当然也包含凭座在内——具有各种祛除魔物的能力,但是相反的,一旦让魔物有机可乘,像是身体或精神上出现破绽的时候,反而有可能会被那些魔物附身。因此,为了防止出现这种状况,还是有一套因应的做法。但是我几乎都没有使用过那个方法,因为光是想象那种不得不用的状况,就已经够让我毛骨悚然了。
  (对了,祖母大人再三交代,得去大祓禊所才行……)
  脑海中突然浮现自己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
  (千代到底是被什么附身啊?)
  虽然身为凭座,但是我从来不知道透过自己嘴巴说出来的内容或被移到依代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管是山神透过我所下达的启示,还是魔物说明自己的来历,我一律不记得自己讲过什么话,因为那都是山神或者是魔物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可能是因为想东西想得太入神了,脚下一个不留神,一个石阶差点踩空,把我吓了一大跳。要是不小心,从我现在站的地方摔下去的话,可不是受点皮外伤就可以了事的。还好我伸手抓了旁边的矮树丛,才能平安无事。因为实在是太惊险了,所以害我暂时维持同样的姿势不敢动弹。不管走再多次,我对这座石阶还是生疏得很。
  虽然取名叫作“大石阶”,但是这座石阶的宽度顶多也只能让一个人通过,而且好像是外行人铺的,不但石头的大小不一,而且还有点歪斜。还好两旁都是长得十分茂密的矮树从,就算真的一时失足,也可以想现在这样抓住两旁的矮树从。尽管如此,还是小心脚底,否则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对走路本来就有一点问题的我而言……
  沿着大石阶走到底,就可以通到盖在主屋北侧的巫神堂等待室后门,也就是西侧。等待室值得是准备接受祈祷或祛除魔物的待祓者在进入巫神堂之前,一定要先在那个房间等待。等待室的正前方面对着穿廊,正后方则是和祈祷所相接。由于后面就是大石阶,所以就连家里的人也很少靠近那个地方。另一方面,虽然位于紧邻着巫神堂北侧的隐居小屋,但一样是在后山,所以不管选择那一座石阶,最后都会通往绯还川。另外,虽然用大小来区别,但其实两座石阶的宽度和长度都大同小异,唯一的差别只有在于大石阶是通往大祓禊所、小石阶是通往小祓禊所,如此而已。
  相对于大祓禊所扮演着通往山路入口的角色,小祓禊所只是为了将依代投入绯还川所设置的参拜处罢了。换句话说,在大部分的情况下,进行完祛除魔物的仪式之后通常都是去小祓禊所,所以平常走的也多半是小石阶。
  然而,有时候祖母大人也会要我去大祓禊所,通常是魔物的力量比较强大、或者是发现依代附身的东西为神灵之类、或者判断可能是山神作祟、或者是一种栖息在九供山上,称之为的蛇类魔物、或者是在本地被成为厌魅,搞不清楚其真实面貌,但却是大家最忌讳的魔物……像这些时候,就必须去大祓禊所才行。
  (那么,这次附在这上头的,也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吗……)
  虽然为时已晚,但我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地将视线移到紧握在右手里的怀纸上。
  在这个时候,明明已经做过好几百次同样的事情,背脊却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同时指尖传来奇妙的触感,仿佛是怀纸里的那个东西也敏感地察觉到我的不安,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我当下就想把手中的怀纸丢掉,好在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刚开始接下凭座这份工作的时候固然也怕得要死,但是最近已经不太有这么强烈的恐惧感和厌恶感了。这个发现不仅令我更加害怕,同时也困惑了起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看样子,不对劲的不光是祖母大人而已,就连我也怪怪的,我想千代肯定也比平常还要诡异……)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脚跟,想用最快的速度走完这座往右边绕了一个大弧线的石阶,想当然耳是为了不再在意拿在手里的怀纸。问题是,两侧都是矮树丛的石阶平常就已经够昏暗的了,一大段路都是右转后又往左弯的曲线,再也没有比这更寸步难行的地方了。我虽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是实际的速度就跟蜗牛没两样。
  而且跟普通人比起来,我在走路这件事上本来就要花比平常人更多的时间。明明就已经走过好几次了,可还是有一种这座石阶似乎永远都走不完的感觉。这种焦躁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心头,忍不住眼泪就要掉下来。还好在双眼被泪水模糊视线之前,我终于走完石阶,也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只要再沿着弯弯曲曲的草丛往前走,等到视野豁然开朗,就会看到从左手边的西南方向流向右手边的北方的绯还川河滩。走出草丛,前面就是大祓禊所,大祓禊所的左手边有一座拥有漆成红色的栏杆,称之为的桥。只要穿过这座桥,便会抵达九供山的登山口。
  只不过,别说是桥了,就连河滩也没有半个人敢靠近,因为大部分的村民都对这里心存畏惧。他们相信,许多被祓除的魔物都聚集在这一带附近,吵吵闹闹地徘徊不去。他们明明知道被依附的依代已经全部流向绯还川了,但似乎还是不相信那些魔物就这样被祓除了。就连我自己,也没办法斩钉截铁地纠正他们的想法……而且村子里的人本来就对这座山既厌恶又害怕,所以就算这里并不是放流依代的地点,我想他们也绝对不会想靠近的。
  就连我,从小到大真正穿过这座桥的经验也就只有那么一次。那是在我九岁那年的春天,距离现在大概是七年多以前的事情……
  虽然大部分的细节我都已经忘记了,但是我还记得山上积着雪的风景,与竖立在登山扣的那两根奇妙的柱子,还有供奉在柱子前的两尊案山子大人。可能是因为我当时还小,所以那两尊案山子大人给我非常巨大而且非常恐怖的感觉。
  “就跟你们两个一样呢!总是让人望而生畏。”
  我记得祖母大人的确是一面盯着小雾姐姐和我,一面这么说的。她是指打扮得一模一样的案山子大人就跟我们这对双胞胎姐妹一样?还是另有所指呢……?
  在那之后,我记得我好像还有看到另一个更恐怖的东西——应该是被供奉在山里的案山子大人吧!但是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却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东西恐怖到就连唤醒那样的记忆都被我下意识排斥的关系,而且在我的脑海里的某个地方,的确也在发出微弱的警讯:“还是不要想比较好。”所以我也就没那么努力去回想。只不过,我的确爬上过九供山,也确实在那里看到过什么东西……这段记忆应该是没有错的。
  当我们从山上回到家之后,便开始接受谺呀治家的女儿一到九岁便会举行的九供仪式,尤其当女儿是双胞胎的时候,这个仪式所代表的意义就更重大,因为这是决定谁要当巫女、谁要当凭座的重要意识,再加上谺呀治家世世代代就是会生出双胞胎女儿的血统,母亲大人也是双胞胎,听说祖母大人和曾祖母大人也都是双胞胎,所以谺呀治家总是可以同时具备巫女和凭座两种角色。
  不过还是有几代生不出双胞胎,或者是生了却养不大,这种时候就得由唯一的女儿身兼巫女和凭座两种角色。应该说是幸运吗?似乎从来也没有哪一代是生不出女儿来的。除此之外,听说每隔几代就会出现一个像祖母大人这样,虽然有双胞胎姐妹可以帮忙分担其中一个角色,但还是一个人身兼巫女和凭座的身份。事实上,当被分配到凭座角色的捺雾姨婆——也就是祖母大人的妹妹去世之后;还有母亲大人因为身体虚弱,无法执行任务的时候,听说都是祖母大人一个人挑起所有的工作。因此,不管今天村民们在私底下是怎么说我们家的,对祖母大人还是相当敬重……不对,就算说现在的谺呀治家是靠祖母大人一个人撑起来的,也不算过分。
  只不过,不可否认的,那段时间所累积的操劳如今开始一一来讨债了。不管是巫女还是凭座,都是非常消耗体力的工作,不过,最近我开始有一种感觉,原因似乎不只是这样,感觉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在逐渐地消耗殆尽……但到底是什么呢?我似乎有点概念,却有似乎完全摸不着头绪……
  (不行、不行,我不应该想这些有的没的。)
  没错,光是能够顺利地通过九供仪式,我就已经够幸运的了。导致祖母大人这么操劳的原因,不只是母亲大人身体虚弱而已。听说跟母亲大人的双胞胎姐姐,也原本是扮演巫女角色的早雾阿姨,在年轻时候突然疯狂也有关系。别说是巫女的工作无法胜任了,就连日常生活也出现了问题。邻村的当麻谷医生怀疑是九供仪式上喝的一种叫作的药酒所产生的副作用,这种说法当然被祖母大人严词否认。但是过去已经有好几个例子,证明宇迦之魂真的具有致人于死的危险性,最近的例子就是我自己的姐姐,是的,就是小雾姐姐……
  在巫神堂里进行过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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