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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泣血幽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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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人等统统离开!”刁利等“闲杂人等”只得远远地躲开,他本打算在儿子墓前守上一天,看起来只能等到戏拍完才行。 
  廖东然见此不忍,忙说:“方导,你可并没提前通知我这么快拍摄,我朋友今天要下葬……”还没讲完,方导已经进入状态六亲不认,毫不留情地挥舞着卷成万花筒状的剧本冲他吼道:“说没说你呢?闲杂人等快离开!”这时的廖东然就比较向往古代了,他真想进入戏里掐死这王八蛋,至少不犯法又能为民除害,但现实生活强令他只能一脸愠相地离开。 
  陵园外突然放进来一大批黑衣蒙面人,其实在这二十多个“杀手”中,只有五六个是武师出身或在武校里练过一招半式的,其他的只不过是些平日爱跳街舞或者擅长打架斗殴的家伙,是所谓“群众演员”,在外围挥舞兵刃,高声呼叫,绕着转圈,蹦来跳去,就是不上前动手。他们被同类星迷们所羡慕,既然不能在现实中潇潇洒洒活一回,还不如在戏里轰轰烈烈地死一回。 
  “又有一人说:”方导,甭跟他废话,小地方的人,懂得什么。“刑坤被这句他毕生从未听过的新鲜话彻底激怒,转而看去,见那暗如黑夜的保时捷中下来一个很俊美的年轻男子,一身华丽古装扮相,长发飘逸,神情飒然,只是眼上罩着一副与时代不符的变色镜。他极为柔和地笑着,充斥了自信与轻蔑,陵园外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廖东然虽然不是专业娱记狗仔队,却也对娱乐界十分有研究,不有喜上眉梢,指着那人对金、程叫道:“那不是SUNNY吗?”随即看到两个朋友鄙夷的神情,只得及时收声。不同的是程科属于不食人间烟火冷对世俗丑恶的方外之人,职业使他对类人猿的感情超过人类。金天闯则瞧不起整个宇宙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事物,他憎恨别人出风头是因为别人妨碍自己出风头。廖东然只得夸奖方导,称赞他面子够大,居然能将这样重量级的名人请到,这已经不单单是钱的问题了。方导虽然没着戏服,却也和古人一般笑捋长须,听得受用不尽。 
  刑坤刚想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却忽然发现对方比自己抢先一步笑了,而且比自己笑得阴险多了,最让他惊诧的是对方竟说了一句自己本打算笑完后说的话:“你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刑坤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纵横江湖半生,基本上看到了所有人的标本,黑道中的辣手枭雄更是识得不少,可从未见过一个能有这种迫人的骄傲气势,不由沉声道:“朋友,你是哪个塘口的?”SUNNY不解其意,他没料有人会不认识自己,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就得意地一伸手,身后陵园外已聚满的叔伯歌迷与影迷如丧考妣地尖叫干嚎起来,这个陵园自修建伊始至今三十余载,不论失去亲友多么悲痛,哭喊声也从未达到今天的规模。 
  刑坤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跟个戏子较了半天劲,他一向瞧不起这种只凭长相毫无内容的艺人,认为他们赚起钱来毫不费力,同时为自己感到自豪,因为自己的财富绝对是凭真本事打杀抢骗夺来的,可以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汗钱”。他冷冷地一抖西装,腰间插着的五四赫然入目。 
  那SUNNY只是看了一眼,笑道:“嘿,还挺像真的呢。拿出来给我看看!你也是演员吗?哦!我知道了,是道具吧?你今天能在这儿碰到我,也算幸运,回头给你签张唱片。如果你的货质量好,以后我接枪战片时,就考虑用你的枪,怎么样?”刑坤感到此人实在无法理喻,心想妈的老子枪战片比你拍得多,转身走开。 
  另一部红艳如血的保时捷车门也打开了,映入眼帘的一位古典美女,滴粉搓酥,梨花带雨,配着珠钗钻玉,锦衣艳裘,让人不敢逼视。廖东然直勾勾地盯着,目不转瞬,程科再超凡入圣也嫌定力不足,一双招子要破眶而出。金天闯装得很不在意,目光却在极其细微之处上下浮掠,如同偷窥者时不时拍一张淫照,放回脑中冲洗放大,留着以后细细品味。 
  星迷们声嘶力竭地叫着,狂野而扭曲:“CYNTHIA!CYNTHIA!”SUNNY和CYNTHIA两人相拥一出,你侬我侬,各种镜头又围住了他们,风光无限。 
  23、变故匪夷所思 
  戏马上就开始了。CYNTHIA妩媚做作地在特制的棺材旁哭得肝肠寸断,喝得烂醉如泥,周围尽是酒缸碎渣。她对着镜头熟练动情地背诵着台词,廖东然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不禁想道,演员是唯一能被同类默许的虚伪者,人们唾骂世俗的虚伪,却崇拜这种幻无的虚伪。金天闯则在一旁幻想着CYNTHIA疯狂地看上了自己,非要和自己上床,而自己却冷酷地看着她,大义凛然地说道:“对不起,CYNTHIA小姐,请你自重!”但在CYNTHIA要死要活哭天喊地的强烈要求下只有勉强答应,唉!实在是迫不得已啊!想着想着她的眉毛上弯,两眼呈豆状,嘴角开始流涎,自娱自乐,快感十足。 
  鼓风机吹响,昏天暗地,飞沙走石,杀手们已然步步迫近。CYNTHIA大喝一声:“不准你们凌辱他的尸身!”挥剑刺过去。在场除了SUNNY本人是自小修习武术的打星外,其他的演员会做的只是挨砍后极为夸张的落地动作。CYNTHIA不懂格斗,但钢丝让她的功力“大增”,飞来飞去,一会儿就“杀”了四个人,可对手仍源源不断地攻上,她已负了三处“轻伤”,流了不少“血”。 
  杀手们就要去揭那口棺材,待CYNTHIA发现想返身去拦已然不及。眼见就要得手,那棺材如同积木般砰地四分五裂,散得极为彻底,方导一见,觉得真没有白费这么多投资,花大血本请来明星主演就是不一样,不由暗暗高兴。 
  就在这时,头戴铁盔只露双眼的SUNNY被钢丝吊起,落到地上,手里的钢刀一抖,缓缓地抬起头来,不知道在那一刹,别人是怎么想的;虽然距离很远,可当金天闯和廖东然陡然接触这一目光时,都被强烈地刺痛精神末梢,那双眼眯成一条缝,里面隐约流动着一些诡异无比的暗质,闪着不可捉摸的血腥邪芒。廖东然并不知道SUNNY所饰的人物是正是邪,可这种眼神的变化使他认为,明星也不光是花瓶,确也有些独到的演技,不得不让人佩服。 
  一个杀手狂啸着挺剑刺来,SUNNY自喉中突然暴出一声烈吼,在金天闯耳内形成一阵极长的尖音久久挥之不去,仿佛化成了一根尖刺透过耳膜,在黑暗里搅动着他的脑浆。同一时刻,已渐渐西沉的桔色夕阳突然被喷溅上一片划入空际的污血,浓郁的腥臭被风迅速传到每一个角落。 
  一颗裹着黑布的头颅在空里翻滚着,泼着红墨,最终嵌到地面。也许在古代当犯人被斩首时,大多是在想人如果没有头会怎样,可等他死了,如果还有思维,那多半会想人如果没有身体会怎样。金天闯从那颗头颅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中读到了这一点,不由一声尖叫。 
  而场外以及距离较远的人都看不大清楚,远远地还以为是特技效果,但一时间都血气上涌,异常地静谧,直到这种时候,他们中仍没有任何一个愿做第一个发现不对头的人。廖东然骇然地转向程科,指望听他说出自己的想法。程科只是很费力地吐了一句:“这是……干什么?”周围的黑衣杀手都木立当场,不知所措。SUNNY回转刀刃,廖东然按耐不住高声叫道:“快跑啊!!”距SUNNY最近的杀手用极为绝望的眼神留恋地回眸看了廖东然一眼,仿佛廖东然就代表了他无法割舍的整个世界。随即咔嚓一声剧响,他的半截身子拦腰而断,如同一根大柱子被截成两半,上层沿着边缘线缓缓地滑下,到处都是红色,SUNNY又将刀对准了第三人,这刀并没有开刃,毫无锋利可言,但持刀手臂的速度与膂力足以弥补这一缺陷。只要想杀人,用什么不能杀? 
  CYNTHIA这才惊叫起来,叫声与普通女孩感到恐惧时一样,她在证明自己其实也是个凡人。起初她以为这只是严重得不能再严重的失误,但很快发现并非这么简单,她叫着:“SUNNY!SUNNY你干什么?你疯了吗?”SUNNY透过铁盔的孔隙望向她,眼里几乎要地处血来。女人的感觉总比男性敏锐得多,更别说她是一个演员,应经与感不妙,倒退几步刚欲转身,就听到耳后有个东西挟风而至,它能刺破时间,跨越结界,直接将自己送入鬼门关。那刀透体而过,直射到一棵老槐树上。CYNTHIA呆怔着望着破胸而出的刀,不敢相信地瞄到了胸口射出的汩汩血苗,忙发狂似的用手去堵去按,嘴里语无伦次地叫着:“不不!!我没死!”但胸口被穿出血洞的人是不能活下去的。 
  “杀手”们狂叫着,浸露出的那种莫可名状的哀伤与绝望,是不久前星迷们激野的叫声所完全无法比拟的。他们抛下刀剑,向四面八方分散逃跑。陵园外的几百追星族,那些忠实于并将两位精神偶像视为生命甚至比生命还高的信徒们,已经装满了各自的恐惧,尽其所能发出最响的声音,迈出最大的步子,发泄积蓄如同火山熔岩般被称为害怕的原始情感。 
  方导本以为他太投入了故而铸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错,怎知他接二连三地杀人,血腥气息以及眼前七零八落肉筋横飞的惨烈景象令他多少清醒了些,没敢太靠过去,只是叫着:“快住手!杀人啦!”SUNNY俯身又拾起一柄刀,向方导直劈过来。沈颀由起初共同的惊诧变为此时的异常冷静,她没有枪,也知道凭自己在警校学的擒拿根本抑制不住这个嗜血的疯子,而且疯狂会令那人的力气超出平日的几倍,自己有可能在下一秒身首异处,而现场负责维持秩序的交警也是一把枪也没有配备,因为这罪孽是他们要保护的人犯下的。她急中生智,向SUNNY高喊着,远远地大幅度招手,SUNNY果然被他吸引,转向她冲过来。 
  沈颀念书时一直是短跑运动员,可她没料到那个SUNNY不必借助钢丝也能跑这么快,一瞬间距自己就仅十步之遥,只要他愿意并且认真一些,完全能像适才一刀将CYNTHIA透体一样将自己钉在地上。她情急之下竟转向刑坤,刑坤猝不及防,着实吃惊不小,他的手下纷纷将手插入口袋,刑坤见现场的警察没走,不想闹出事来,便示意手下再等等。 
  沈颀向旁一闪,SUNNY正面挥刀砍来。刑坤大惊失色,倒退好几步,他的保镖上前一记环踢,本打算逼走SUNNY,但SUNNY不趋不避,又一刀,那条腿血花四溅地在空中旋转几周,挂上了树梢。沈颀叫着:“刑坤!再不开枪他就把你们全杀光了!”刑坤又怎会不知道,但他仍兀自强辩:“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我一个普通市民,哪能知法犯法私藏枪支呢?”可戏剧性的是他发现再不采取行动,SUNNY这一把已沾过数人鲜血的凶器就会把自己一分为二。 
  “嘭嘭”两声,硝烟引出的呛人味道将浓郁的血腥气微微驱散了些。SUNNY,或者说这头中了邪的怪物,摇晃了几下,呆站在那里。 
  众人本想屏住呼吸,再仔细去瞧,可SUNNY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又向前跨了一步,刀在风中割出的怪响,比死亡本身更加骇人心魄。刑坤实在没法子,只得将刚放入怀中的手枪再次掏出,连连射击,手下见老板都没意见,也纷纷拔枪开火。 
  被称为SUNNY的那团早已不是人形的浆肉,赫然被射成了一滩像被雨淋湿的烂淤泥。血与肉在躯壳中滚来淌去,眼珠、鼻子、耳朵、嘴唇从铁盔中顺着体液流出,在身体上来回浮沉。肌肉与血管、筋脉混合在一起,如同数以亿计的肥虫在剧烈地蠕动。 
  金天闯感到这些子弹是在咬噬自己的身体,眼前比最具想象力的噩梦还惨烈万倍的场景令他再也承受不了,喉头涌上一股恶辣,扑倒在地。现在他就跟古装片中的大反派一样,临逃跑时还翻个跟斗,只不过多翻了好几个,而且落地太早了。 
  现场维护秩序的交警个个骇破苦胆魂飞魄散,根本没去考虑刑坤手中有枪是否合理合法。而是深深觉得,人在任何时候,都要不择手段地保护自己的生命不受伤害,特别是这种来自地狱尽头,黑暗深处的威胁。 
  这场屠杀产生的效果必定如重磅炸弹震惊国内甚至海外,但没有一家媒体愿意透露,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SUNNY与CYNTHIA所属的两家唱片公司只举行了象征性的简单葬礼,这可能是他俩短暂一生中最节俭的一次。而全国的歌迷和影迷趁着这俩刚死还没被自己忘记时,尽量陷入一片悲痛之中。现场近两百多人基本上都被被不同程度地监视起来,没有人敢提甚至暗示一丁点内幕。当地政府心存恐惧,害怕此事会被敌对的媒体渲染为因精神文明的空虚而导致,进而大肆攻击政治制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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