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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使来临的那一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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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发过来一个大大的笑脸,“嗯,不早了,好好睡觉,下次再聊。” 

  飞快下线。 

  我愕然,这个人还是这么不按牌理出牌。 

  不禁又想起从前。 

  当年……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唐大哥和木兰早已相偕去了新加坡。据说在那边已经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极像木兰,一大两小,想想就觉得恐怖,可怜的唐少麒。但于他而言,恐怕也是一种甘之如饴的甜蜜负担吧。 

  我安然入睡。 

  ? ? ?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门。我一看表,才七点,不理,我要睡觉。敲门声很有耐心,一直持续。 

  我无奈,我的起床气一向十分惊人,何况是被敲醒的。火大地跑过去,“最好有什么天塌下来了不得的大事,否则……” 

  拉开门,一看到来人,我的话陡然湮没。 

  我擦擦眼,再擦擦眼,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赫然是那个应该在美国摸鱼的唐少麟,旁边还有两个洋鬼子,一男一女。   

  第七章 峰回路转(1)   

  自从G大小树林里那恍若南柯一梦的夜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秦子默——一次也没有。 

  倒是沙沙,除了练琴排舞之外,偶尔还会粘在我身旁,跟我和唐少麟去上自修。 

  她口中的秦子默,面临毕业,依然很忙,而且似乎身体一直微恙。 

  我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我想了又想,最终什么也没问。 

  我没有那个立场。 

  面对单纯而快乐的沙沙,我总是有一种深重的罪恶感。 

  我想,或许时间会冲淡我不应该拥有的一些情感…… 

  ? ? ? 

  我的十八岁生日快到了。 

  沙沙十分歉疚,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汐汐,我刚好二十八号那天要在大礼堂彩排,对不起,晚上没有办法给你过生日了。” 

  她的神情非常非常地懊恼。 

  我心中一阵暖意,捏捏她小巧的鼻子,“没关系,小生日而已,你安心去排练,吃完晚饭我去看你彩排。” 

  她感激地一笑。 

  其实,我跟唐少麟早就约好了,和我们宿舍的小白兔、欢欢一起去吃个晚饭,然后大家再浩浩荡荡一起去给沙沙捧捧场打打气。 

  她一直就是那个我们疼爱的小妹妹。 

  不是没想过也许会碰到那个人,但是我别无选择,从一开始就是。 

  二十八号,又是一个周末,一大早沙沙就去排练了,要整整一天。 

  下午,我在宿舍洗衣服。刚刚去澡堂洗了个澡,又接到妈妈的电话,心情大好,情不自禁地边哼歌边洗衣服。 

  桌上,放着欢欢她们送给我的一束鲜花,我最爱的洁白色百合花。收音机里流泻着悠扬的音乐,很老的一首歌——CARPENTER的YESTERDAY ONCE MORE(昔日重来),我正跟在后面瞎哼哼。 

  电话铃响。欢欢不情愿地放下书去接,一会儿朝我叫:“林汐,找你的。” 

  我擦干手,快快乐乐去接:“喂,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显然没有感染到我欢快的情绪,一个似乎在哪听过但冷淡的声音:“喂,请问是林汐吗?” 

  我一怔,“是我。” 

  那个依然冷淡的声音自报家门:“我是向凡,你记起来了吗,”他顿了顿,“子默的老乡。” 

  我愕然,向凡,那把剑?他会有什么事找我? 

  我“哦”了一声:“记得记得。” 

  向凡干脆利落地说:“我找你有事,现在就在你楼下,你赶快下来。”“啪”的一声电话断了。 

  我放下电话,愣了半天,难道是…… 

  直到欢欢抬起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林汐,你没事吧?”我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脱下洗衣服专用的外套,飞快地穿上长羽绒衣,拿起包和手机就急匆匆往外冲。临走时,匆匆忙忙对欢欢说:“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欢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傻傻地“哦”了一声。 

  外面很冷。迎面吹来一阵寒风,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向凡在我不远处看着我,手上似乎还拎着一个包。 

  他的眼神和吃火锅那晚一样,怪怪的。 

  “找个地方,我有事跟你说。”他走过来,命令般地对我说。 

  片刻之后,我们俩站在那个满眼萧索的小竹林中。 

  我看着他,他却低头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忍不住,正想开口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他突然抬头,眼里满是谴责,声音像鞭子一个字一个字抽在我身上:“林汐,你还嫌子默被你折磨得不够吗?” 

  我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润润唇想开口,但每个字说起来似乎都有些困难:“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向凡瞪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顿了顿,仿佛拼命在压抑心中的怒气,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和善,“从我们大二开学起,子默就有点不对劲,要知道他一心想着出国深造,平时除了学习之外,最多跟我们一起打打球出去喝喝酒,对其他一概不热衷。但是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一个怪问题,他的表情古里古怪,‘向凡,你有没有跟女孩子拌过嘴,还觉得很过瘾?’” 

  说到这儿,向凡的嘴角有些微柔和,他微微侧过脸去,“我当时听得实在太吃惊了,要知道他是我们系出了名的不解风情的木头,于是就悄悄告诉了夏言,他是情场高手,断定子默一准是开了窍,看上谁了。但是,不管我和夏言他们怎么问他、逼他、引诱他,他死都不肯说。我们不得要领,只好用排除法,东猜西猜地乱猜一气。猜到后来,夏言断定子默是在他家,知慕少艾地看上了漂亮又有点娇气的沙沙小妹妹,于是夏言和少麒就有事没事拽子默回去,给他进一步制造机会。奇怪的是,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还真的每次都肯去。 

  “我们上大三那年,有一阵子沙沙常打电话来找子默,但他多半不在,就算接到了也平平常常的看不出什么,倒让我们有点大跌眼镜,还以为他生性奇怪,就算喜欢上一个人,也这么与众不同。 

  “后来我们私下里议论的时候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直到有一次,我和子默在上自修,他相当心不在焉,一直在纸上涂涂抹抹的,后来趁他中途出去,我掀开盖在纸上的书,一下子愣住了,因为我看到整张纸上,反反复复写满了两个字,从没见过的。 

  “我一直琢磨不透子默为什么要写那两个字。直到开学来吃饭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听到你的名字,看到子默看你,看到我们说话时子默刀子一样的眼神。我知道,我们都错了。我想那天,夏言大概也看出来了。” 

  我低头无意识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眼中缓缓升起雾气。 

  “大概两个多月前的一个周末,我们在教室和指导老师讨论毕业论文的选题,子默接到一个电话,我从来没看到他那么激动过,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转身就往外跑……” 

  我震惊。那个电话,那个电话…… 

  向凡的声音冷冷地又飘过来:“可是,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一个酒吧服务员给我打来的电话,我跑去一看,子默喝醉了,吐得一塌糊涂,醉得不省人事,那个服务生从他身上的通讯录上找到我。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去,在路上我听到他叫你的名字,一直在叫。” 

  “从那天起,子默经常拉着我去喝酒。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他对什么都提不上劲。”他又看了我一眼,“偶尔他也会跟沙沙一起,上上自修、逛逛校园,可是他总是意兴阑珊提不上劲,一天比一天沉默,什么话都不说。” 

  雾气更重了,我的鼻子发酸。 

  “吃火锅那次,你们走后,我们在茶馆坐了会儿,一起把沙沙送回去。子默又拉我和夏言去喝酒,他什么都没说,只顾低头喝酒,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林汐,为什么一定要踩碎你给我的阳光,还有希望?’” 

  雾气氤氲成大滴大滴的水汽,一滴、两滴、三滴…… 

  那天晚上…… 

  我低头,泪水还在不停地、不停地坠跌…… 

  沉默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说:“子默现在在医院。” 

  我惶急,连忙擦擦眼泪,抬起头,“他……怎么了?” 

  向凡淡淡地看着我,“还能怎样,无非是喝酒过多再加饮食不当,肠胃出了点问题。今天一早送过去的,现在已经没事,但是要留院观察一下,我回来给他拿点随身衣物。” 

  我急急忙忙地祈求地开口:“带我去,带我去看他。” 

  寂静了几秒,向凡叹了口气:“林汐,你们何苦彼此折磨。” 

  ? ? ? 

  我轻轻推开门,身后向凡低低地说:“你进去陪他,我去买些吃的。”说着把手中的包交给我,我点头。 

  向凡看着我,淡淡地又补了一句:“林汐,子默虽然看上去很骄傲,可是,”他迟疑了一下,“实际上,他非常非常脆弱。” 

  他悄然离去。 

  我走近,看着秦子默苍白的脸,他瘦了。他穿着深蓝色的毛衣,半盖着被子,静静地躺在那儿。一个吊瓶挂在他的床头,里面的液体缓缓地滴着。 

  我轻轻坐在他身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的呼吸声很清晰,他的胸脯随着呼吸微微地起伏,他的嘴唇抿着、有些干燥,他的眼睫毛还是那么长,安安静静地闭着。 

  我轻轻拉过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没有挂点滴的那只手。 

  他一无所觉。 

  我看着那只修长的手—— 

  高一那年,猝不及防伸过来,抢走了我的书。 

  高二那年,伸过来扶住我向前跌的身体。 

  高三那年,牵过我的手,在我手心放上一个小盒。 

  大一开学后的那个秋夜,在桂花香中,牵着我,一直往前走; 

  那个冬天的夜晚,在小竹林里,轻轻抚过我的头发。 

  …… 

  我的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上。 

  不知过了多久。在泪眼模糊中,我感觉到他的手动了动。我连忙抬起头,他正在看着我,脸色依旧苍白。不知已经醒过来多久了。 

  我,就那么泪眼地看着他。 

  他静静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突然,他挣脱开我的手,缓缓坐了起来,“你来干什么?”他看向我,眼神中带着一丝痛、一丝倔强,还有淡淡的哀伤,“再一次,在给了我无谓的希望之后,紧接着就把我打入深渊吗?” 

  他转过头去,微微闭眼,“我没事。天就要黑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看着他瘦削的侧脸,慢慢地艰难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响得很急促。 

  我想起了什么,连忙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唐少麟焦灼的声音:“林汐,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我们都在等你……” 

  我下意识地擦了擦脸,转过身背对着床,迟迟疑疑地说:“我……” 

  唐少麟又焦急地叫道:“李晓欢说你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跑出去了,你到底在哪儿啊,没什么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下来,“我没事,现在在人民医院……” 

  电话突然断了,我对着电话“喂”了两声没有反应,这才发现,我的手机没电了。 

  无奈地收了线,刚转身,就被一只手重重拽住衣服,我一时稳不住身体,跌落在他胸前。 

  接着,我的头被一只手定住,我的身体跌入一个温暖的胸膛,一双温热的唇覆盖下来,微微地有点苦涩又有点干燥。 

  良久,他放开我,他的头略略抵住我的头,就连他的呼吸都带着些微痛楚,“林汐,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 

  对不起,沙沙,实在对不起。 

  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认了。 

  我重重地闭了闭眼,悄悄伸出手去,环住他的头。 

  他的身体明显一震,接着他放开我,转而看着我,眼里有两簇亮亮的火焰在跳动。 

  他紧紧地注视着我,有点不确定地问:“林汐……” 

  我伸出手去,摸摸他瘦削的脸,“不会喝酒还去喝,你对自己的评价很中肯,你的确是一个蠢蛋,无药可救。” 

  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突然间他的脸上居然飞起了一片红晕,咬着牙,“向……凡……” 

  我不理会他的窘态,给他把身后的枕头垫高,抬头一看,又看到他的点滴快没有了,于是赶快去叫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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