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麻种德拉科的美丽人生-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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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比!
我心中涌起一丝不妙的感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多比看到了什么?德拉科少爷穿着格莱芬多的衣服!哦不!多比一定看错了!德拉科少爷你不可以这样子!”神经质的小精灵跑上来跳跃着试图摘掉我胸前的院标,“主人会发怒的!女主人也会发怒的!哦天啊……德拉科少爷你在学校里不可以穿女孩子的衣服!德拉科少爷你还小不要留长发更不该用速效生发剂!多比会侍候德拉科少爷换上合适的袍子!哦,这样粗糙的衣服怎么可以穿在身上!它会磨伤德拉科少爷娇贵的皮肤……”
多比继续挂在我的腿上摇晃着试图把院袍从我身上扯下来,我脸颊烧得滚烫,邓不利多的可恶微笑和父亲不正常的平静越发让我无地自容。我匆匆地推开多比,迅速说了一句:“你认错人了!教授,先生,我不打扰了,晚安。”就夺门逃了出去。
蹲在猫头鹰塔楼上继续乱扯着一地的羽毛,我在脑中一遍遍地回放着刚才的情景:梅林,在多比喊出那声“德拉科少爷”时,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落荒而逃!
我是怎么了?从什么时候,我的心态从渴望父亲的承认与关怀变成了恐惧这一刻的到来?
不……我根本就没敢期待过,我一直在害怕!
虽然我曾向父亲承诺,到战争结束后便不再向他保留任何秘密。但除了担心会将他卷进危险,也未必没有想要逃避的心理。
拖延、逃避……德拉科,你和当年一样没出息!
但我是真的害怕,怕在说出事实的那一瞬间,父亲的目光里会闪过厌恶或犹豫,哪怕一丝一毫。
因为,我是泥巴种,父亲最讨厌的泥巴种……
这个被我忽略了很久的问题再次残酷地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无法不介意。虽然教父已经不止一次地批评过我的自卑,甚至我自己也已对麻瓜和泥巴种不再反感,但看待他人和看待自己是不同的。而且,我关心的只是父亲怎么看,只要父亲一天不能接受这个身份,我就不可能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说:我是您的儿子。
再次回想着那时父亲的神情,似乎没有丝毫异样……是了,他一向把我和马尔福小少爷区分得很清楚,不会听信多比的胡言乱语。多比时不时的疯癫父亲早已见怪不怪,这一次,他也一定会将那一串无厘头的喋喋不休判断为阵发性的脱线吧?
但是……下一次我该怎么面对父亲啊?
我再一次纠结地抓住了头发。
令我庆幸的是父亲因为双腿的原因不常在楼道中巡视,我没有多少与他单独迎面相撞的机会。虽然有时晚上劳动服务期间会在教父的办公室见到他离开学校,但他多半是和教父简单交谈几句就让多比将轮椅推进壁炉,在离开之前会向我礼节性地点点头,令我紧张地站起身深深鞠上一躬。
每晚父亲离开后,教父看着我的目光都相当复杂,终于有一天,他无奈地开了口:“德拉科,你就一直这样下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只要你点头,其他都可以交给我。你父亲不讨厌你,而且,我感觉得到,他已经有所觉察了。”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不是吗?”我盯着手中紧握的魔杖发着呆,这是另一个我不想承认的事实:父亲,即使他大略猜得到实情,他也无法轻易开口。一旦承认了我,要他置现在的马尔福小少爷于何地呢?
他不再叫我泥巴种,不再向我投注厌恶的眼神,不再恶语相向,以普通贵族都不会享有的礼貌对待我,甚至在我对魔法部的卑鄙行为全无反抗之力时将我护在羽翼下……我知足了。
……现在的我,除了他们的平安和幸福,还有什么奢求?
半晌,我摇了摇头:“算了,这样……很好……”
勉强自己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却没能阻止声音最后变成一线呜咽,我伏在桌上把脸埋进了手臂里。
教父轻声地叹息,任我发泄着近日的一切纷乱情绪。
悠扬的琴声在我身后响起,柔软的乐音带着温柔的颤动,像丝绸一样拂过我的全身,安抚着我的灵魂。我伏在桌上静静地合着眼睛,不规则的呼吸也慢慢地平复下来。片刻,我抹了抹腮上的泪抬起了头。
教父的琴声于我,永远是最好的心灵魔药。
“教父,可以继续了。”我再次握住了魔杖。
“不。”音乐停下,教父放下琴弓,带着薄茧的手按下了我的手腕,“今天就到这里。”
“还很早……”我估计了一下时间,似乎连九点钟都没到。
“如果你不想回去可以继续呆在这儿,看书写作业配药,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继续练习了。”教父坚决地拿走了我的魔杖,“学习守护神咒首先要心情愉快,以你现在的状态,不要说有形的守护神,恐怕连最基本的银雾也放不出。”
我挫败地跌坐进沙发里,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个球。近期的事件相当打击我,入校后同样对摄魂怪影响非常敏感的波特也在向那只狼人学习同样的咒语,但他的进度要比我快得多:“连波特都能够放出银盾,我……”
“对这一点我也很意外,”教父在进入教学模式后总是会变得严肃很多,“无论是哪一个你,咒语学习速度都在他之上,为什么只有守护神咒?德拉科,你不应该缺少快乐的记忆。”
是,我绝不缺少快乐的记忆,第一个童年,与父母共同度过的每一寸时光都是快乐的。但后来的痛苦回忆像幽灵一样无所不在,以至于每一幅美好的图景都带上了忧伤的色调。相比之下,那只能够为一点小事开心很久的猫眼救世主,才更容易找到足够启动魔咒的美好记忆吧。
这道属于单纯灵魂的魔咒……或者,背负了两世记忆的我,注定与它无缘?
“这些天,你的眼睛一直粘在他身上!”我和菲尼两人去海格那里看她的鸟蛇时,她搂着我的脖子打趣道,我懒懒地将她的胳膊解开,轻挑嘴角:“相信我,绝对不止我一个人这么做。”
当有人痴迷地望着父亲时我是很骄傲的:看,我爸爸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她的下一句话却打击到了我:“不过他怎么突然瘫痪了?”
我顶着一头青筋在她腿上狠狠踢了一脚:“你才瘫痪了呢!”
菲尼不痛不痒地耸耸肩,从路边的树上摘了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张口就要咬,被我一把夺下:“你怎么什么都敢吃!”
“你知道?”她观察着我的表情,我没有否认,她随口说,“怪不得……听哈利说摄魂怪出现的时候,你在喊‘爸爸,别去’,他一清醒就跑来问我爸爸出什么事了,吓得我赶紧写信问妈妈,妈妈还在奇怪我从哪冒出这么个怪念头。原来是受伤的是他啊……”
对菲尼的这种自由联想我半晌无言,但她提起摄魂怪,那几幕我不想回忆的场景便又被唤起,我的心情黯淡下去。
——德拉科,振作点!那种噩梦绝对、绝对不会再重复!
她揉揉我的头发:“算了,我说了错话!但我还是没法喜欢他,那表情总像别人欠了他的钱一样,一点也不亲切!”
“菲尼!”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菲尼敷衍地安抚着我。
“你们捉弄谁我都不管,但是我警告你,不准对他出手!”我严肃地看着她,菲尼板起脸露出一丝被冒犯的神情,我丝毫不让地回视着她。片刻她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知道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去招惹他。”一边伸手揪我的耳朵,“不过,再用那么不敬的口气对你伟大的姐姐说话,当心我家法哦!”
我叹息一声,算了,以菲尼对父亲的厌恶程度,她能做出这种承诺我已经该知足了。
海格的小屋外,猫眼救世主一行正和正常大小的纳吉尼玩得开心,获得自由的巴克比克好奇地试图靠近纳吉尼,被纳吉尼嘶嘶地赶开,波特无奈地对我们摇头:“纳吉尼没救了,连鹰头马身有翼兽她也要划出五等来,容貌三级以下含三级的坚决不准靠近她。”
“马尔福的爸爸真的是食死徒!他来霍格沃茨一定有什么阴谋!”红毛韦斯莱羡慕地看着坐在纳吉尼头上的波特愤愤地说。
“我知道,纳吉尼告诉我了。”波特歪着脑袋,“可是……三个星期了,他也没给格来芬多扣过分,也没找过我们的麻烦,也没下什么禁令,连课都没去听过,他要干什么呢?”
“就是这样才不正常!说不定学校里还有魔法石一类的东西!”韦斯莱继续猜测。
我听不下去,偷偷丢给韦斯莱一个静音咒,他惊惶地按着脖子看着四周,吓得波特赶紧从纳吉尼身上溜下来查看,格兰杰也凑了过去,她很快发现了症结所在,把咒语解开,疑惑不解:“没有人对你念咒啊,你为什么会中咒呢?”
“诅咒!一定是诅咒!马尔福诅咒一切说他坏话的人!”韦斯莱继续伸直脖子号叫,我气得又想抬手施咒,菲尼拉住了我的手,冲我摇了摇头。
“如果他真想诅咒你们,韦斯莱家早就一个人也不剩了!”我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他的脸又胀成了与头发相同的颜色,但动了半天嘴唇却没有找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格兰杰翻着书插了一句:“我觉得偷魔法石那种事情他大概不会做。他的上级是魔法部不是伏地魔。他不是因为离开伏地魔才差点被食死徒杀死吗?”
“《预言家日报》的话你也信!”韦斯莱终于又找到了反驳的由头,“我爸爸说马尔福是食死徒,就肯定没错!爸爸的话总要比《预言家日报》的胡说八道可信!德拉科……赫敏……你们该不会是中邪了吧?”他忽然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痛心疾首地摇起头,“我知道了!就跟洛哈特那次一样!你们这帮女孩子啊,一遇见小白脸就什么都不顾了!”
“住口,不?准?把他和洛哈特扯到一起!”在赫敏将书砸到韦斯莱头上的同时,我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伴随着瞬间失控的魔力引发的风刃,周围的树木剧烈摇晃着断下一地碎枝。几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我,韦斯莱吓得倒退一步,刚好被一根树枝砸到了头,惨叫一声栽倒在地没了声息,格兰杰和波特惊慌地扑了过去。
我没有理会身后的一片混乱,平息了一下狂乱的魔力,迅速转身离开了这个与我格格不入的格来芬多之地。
这里,我绝不会再来了!
韦斯莱因为鼻梁砸断和脑震荡进了医疗翼,为此波特特意跑来质问,但我拒绝给他任何解释也拒绝向韦斯莱道歉,震惊且恼怒的猫眼救世主开始了冷战处理。我耸耸肩:在韦斯莱的问题上我们永远无法达成一致,我早对这样的情景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但在格来芬多长桌上流传开的受伤原因却只是“摔到了”。我疑惑地看了看菲尼,她俏皮地挤了下眼,我不置可否:其实没有这个必要,我完全不介意这次争吵的真正原因被人知道。充其量是其他格来芬多的孤立,我不在乎。
一只纸鹤停在了我的眼前,我瞟了一眼来向是来自与我毫无交集的拉文克劳三年级,估计又是佩蒂尔的妹妹发错了信,便随手往旁边推了推。升上三年级后这种交流方式逐渐在各个学院普及开,长桌间经常有纸鹤飞来飞去,可惜准头欠佳,比如拉文克劳的佩蒂尔就几乎每次都会把打算发给姐姐的消息误投给我。
但这次似乎有点不对。佩蒂尔将字条展开之后,忽然窃笑着塞给了旁边的布朗,布朗接过后也大笑起来,不顾是用餐时间,跳上长桌便用魔杖指住喉咙喊了一声:“安静!”等到四个学院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便忍笑继续道:“刚才,布雷恩交?给?帕德玛一封有趣的信,我来给大家读一下,”她瞟了我一眼,我意识到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果然,她声情并茂地读道,“亲爱的布雷恩小姐,请问你周末有时间吗?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去霍格莫德一游?你的,泰瑞?布特。”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响了起来,失手将南瓜汁打翻都没有发觉,布朗带着胜利的目光嘲讽地看着我,我恨不得一个恶咒甩过去,不,是甩给我自己。
——那纸鹤确实是我推给佩蒂尔的。梅林的,我怎么就没有先看一眼!
眼下这种情形,固然是出于布朗的刻意侮辱,但我却无法责备任何人,因为最先犯错的是我自己!
始作俑者布朗和佩蒂尔已经笑成一团,格来芬多长桌上爆发出一片唯恐天下不乱的掌声和口哨声。韦斯莱双胞胎火上浇油地喊着:“泰瑞?布特是谁?站出来!怎么可以让外院撬走我们的姑娘!格来芬多的勇士们,不要上意地上吧!”
“就是!德拉科,你不可以先答应拉文克劳的邀请,这个周末先陪我一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