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归来+番外 作者:汶滔滔(纵横女生网vip2014-08-21完结)-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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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能人道,所以香火也断了。
至此,罗东府不管多么官运亨通,多么广开财路,多么春风得意马蹄疾,他们都没有一个可以承继香火的男丁了。因此,他们只好去罗家的远房亲戚里过继,过了三个小男孩都养不大,之后就没有哪个穷亲戚肯把孩子过给他们了,再苦再穷,也不能把孩子往火坑里送啊。不知是不是老天开了眼,所以让这些恶人断子绝孙。
大房的罗白前虽然风流,但自从三年前的一桩灭门血案之后,他于女色一项就淡了很多了,如今醉心于道丹之术,与从前判若两人了。
三年前,扬州发生了一件轰动一时的惨案,一户宅院中连主子带下人共八十二人被杀,据说是山贼干的,没人听见动静,也没人看见夜里的火光,等早晨去看的时候,那里就已经是一片焦土了。据捕快查证,那院子里的主子有三十一人,下人有五十一人,全部都是女子,她们并非本地富户,也没有田产收入,却每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就是说她们不挣钱,却花钱如流水。
因此,几个捕快合计之后,判定这个院子其实是个暗门子,里面的女子均为暗娼,因为与扮成嫖客的山贼们发生了纠纷,最后全被先奸后杀。虽然这样的结论颇为不可思议,但这座宅院周围有不少山林,尽管靠近澄煦书院,却是一所较为偏僻的居所,离最近的民宅有将近二里的路程。里面有美貌女子,有莺歌燕舞,有金银细软,无家甲守卫,无来往人烟,引来山贼的注目也无甚可奇怪的。
真正奇怪之处有两点,一是山贼奸杀暗娼后,居然将她们的尸身先挪出院外,将院子抢空和烧毁了之后,待火灭的差不多了,山贼又将她们的尸身给挪回院子里去。所以,捕快们接获报案后,甫一进门,就发现在一地的焦黑之上,躺着八十多具半身赤裸却一点儿都没被烧坏的年轻女子的尸身,衣裙桃红柳绿莲花白尽皆有之,这样诡异的情景着实将他们唬了一跳,积年之后还有人在做恶梦。
第二点奇怪的是,看现场翻箱倒柜的情形,以及八十多名死者无一例外的都受过侵犯的情况,捕快们判定凶手至少有三十人以上,但是所有女子都是被活活扼死的,颈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右手黑手印,一个少了根小指头的男人的手印。
也就是说,不管奸婬掳掠的山贼有多少个,但是杀人的山贼却只有一个,那个人一口气掐死了八十多个柔弱女子,何等凶煞的一个恶贼!最惨的是有三名死者还身怀六甲,却被剖腹取胎,烧为灰烬,另有一个月余大的婴孩,是被屋中的浓烟活活熏死的。
就在官府正准备给案子定性,再画图采样,交由刑部大捕快司决断处置的时候,戏剧化的转折突然来了。
罗家大少爷罗白前闻听了此事之后,匆匆赶至现场,跑进去只瞧了两眼,就跑出院子来,撑在一棵槐树上一边干呕一边大哭。看守现场的衙役认得他的身份,于是上去问候哭得捶胸顿足的罗白前,那个衙役以为,这里面的娼妓有罗大少爷的相好——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因为这家暗寮离澄煦书院不远,做的可能就是男学子的生意,所以她们的生活才会这般富足。
可是等罗白前勉强止住哭泣,断断续续地讲清楚时,衙役不禁惊呆了!原来这院子里的女子,全都是罗少养的外室小妾!
原来她们不是贱籍女子,而是良家妇女!所有女子都是罗少从青草牛市买回来的丫头,漂亮的就作主子,长得抱歉一些的就伺候主子,供罗少每天下学后来取乐一番,而那死掉的四个婴孩或胎儿,全部都是罗少之亲生骨肉。
于是,此案从“八十多名贱籍女子与嫖客之间的情杀案”,转性为“八十多名良家女子及四位豪门公子私生子女残害案”,得到了刑部的高度重视。不过苦于案犯太狡猾,没在现场留下一丝有用的线索,所以此案三年以来都是悬而未决。
这桩灭门案伤透了罗白前的心,让他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高乐不了,尽管府里面老太太又给他纳了几个美妾,他也不十分热心了。
草草结束了澄煦的学业之后,他既不去考科举,也不去接手三清堂事务,关家少爷邀请他去织造坊他摇头,风家少爷邀请他去陆风镖局他也兴趣缺缺。如今,他在罗府的其录园盖了一个七星堂和一个摘星楼,白天于堂上坐禅,夜晚登楼观看天象。老太太等人把这些都当成是他在为惨死的一子三女服丧,也就随他去了,至于功名之事只好再过两年,等此事的阴影淡去再说了。
三年前,何当归听闻此事时,亦是吃惊到了极点,她虽然知道罗白前外面有几个妾,也知道那些女子给他生了四个孩子,还知道那些人全部都会死,但是,那些全都是发生在建文二年秋天的事,而且那些人的死因也不是被山贼打劫,而是暴雨之后的一场泥石流卷走了那些生命。
何当归心中一时滋味莫名,没想到罗白前居然这样胡闹,养外室居然养出了一个小后宫,达到八十人之多,更没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会提前两年半死去,还是这么惨的一个死法。
这究竟是为什么?是老天爷做的手脚吗?
觉得这个世上多了一个知晓着未来之事的她,肯定会在泥石流出现之前,想办法打听到那些人的所在,并将她们迁走,于是老天就先她一步行动,夺去了那些人的性命?
今世,发生了一件前世从未发生过的事,然而,罗白前的那些女人与子女们的最终结果却都是“死”,何当归不知道,这样的事件出现意味着什么——历史是会随着时机变化,还是历史永远都不能被改变,不管里面有多少不确定因素的存在?
她、青儿和孟瑄,这三个异世者,谁都没有能力改变历史吗?哪怕是局部的小小历史?
她会如期嫁入宁王府,青儿和孟瑄也会循着前世的轨迹,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没人知道前世那个青儿的人生是怎样子的,但孟瑄曾提过,他前世是被一个畏战的柳副将出卖,等不到己方援兵,不只寡不敌众,腿上还中了一支毒箭,最后力竭而亡。
今世,会不会孟瑄提防了那个害死他的柳副将,却冒出一个张副将,王副将,抑或其他的原因使他殒命?
今世,会不会她马上就要被押进王府,然后,朱权以她的母亲和朋友的性命相要挟,逼迫她为伍樱阁流血卖命,最后,她避开了周菁兰那条毒蛇,又被谢巧凤那只猛虎咬死?
不管是她,还是孟瑄,都将无法违拗命运的旨意,最终被磨成历史长河中的一粒细砂吗?
每个人的结局,都是一片不可抗拒的滚滚洪流吗?
☆、第176章 何妹妹的娃娃
更新时间:2013…09…24
此时,不远处河对岸的场地上,钱牡丹和众人“老鹰追小鸡”的疯狂游戏已经停止了,解救众人的救世主是展捕快及他的属下。“”被钱牡丹追逐的二十多位千金小姐摔倒的摔倒,扭脚的扭脚,此时她们终于获救,所以忍不住几个人一处抱头痛哭起来。
虽然那一群公子中武艺不弱的人占了半数,还有韩放和关墨等一流高手,不过他们都不太清楚那个慢腾腾走路的钱牡丹,是会喘气还是死挺了的状态。她若没死,那他们就不方便出手打她,她再怎么七孔流血的乱跑着吓人,他们也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只能赔小心的绕着走;若她已经魂归九幽了,那他们就更不敢动手去制伏钱牡丹——死了还会走路的钱牡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而展捕快及其属下就没这么多考虑了——展捕快刚才离开了片刻,回来一见到这副情景,立刻挺身而出保护大家。反正钱牡丹的父亲妹妹都吓昏了,不必去征求家属的意见,展捕快三两下就将钱牡丹给五花大绑,用刀柄按在地上了。
河岸另一边,柏炀柏奇怪地望着稳坐钓鱼台的何当归,好心提醒她:“丫头,罗家人正在找你呢,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怎么一点儿心虚的样子都没有?你好歹流露出一丝惊慌失措的表情吧,让我不要一见到你就由衷的感到自卑,好不好?你这副神态架势,总令我觉得自己连一个小丫头的气度都比不上,实在不配当道圣。”
何当归白他一眼,哼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我来问你,你上次见到段公子的时候,他都说过些什么,当时他的神态和气色如何?他胖了还是瘦了?”
柏炀柏撇嘴斜视着她,嘀咕道:“你不如直接问,他对你是否还痴心不改不就完了,真是个口不对心的……”见到她又开始磨刀霍霍,他从善如流地说,“那是两个多月前,我不幸落入锦衣卫手中,被送到宫中去拜见皇帝。半路上我无意中听见,某宫娥对同伴说她怀上了皇帝的女儿,因担心众人嫉妒,她就未敢公开。于是见到皇帝之后,我就掐指一算,说宫里今年有个公主出世,是他的天降福星,让他好生对待……”
嗬!还以为柏炀柏能未卜先知,所以算出朱元璋最后一个幼女今年会出世,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老神棍之名真是名副其实。何当归蹙眉道:“我问的是段公子,别岔开话题!”她需要知道他的近况,知道他在锦衣卫府遇着了什么沟壑,什么坎坷,她好设法相助以补偿心中歉疚。
“后来出了皇宫,我见锦衣卫之中没有段晓楼,一打听才知道,他第一个儿子出世了,而他请了长假,在家里奶儿子呢。我闻言开怀,以为他终于抛开了你这朵罂粟花,改闻梨花和牡丹花去了,于是我就扮成段府仆役,去恭贺他终于可以远离毒女,长命百岁。没想到一找着了他,见他怀里抱的不是他生的白胖娃娃,而是一个穿着你衣服、打扮成你样子的布娃娃。那布娃娃有你真人这么大小,虽然是个布人,可看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比着你的样子做出来的,上面的衣裳是你一贯穿的青衣……”
何当归听得心头焦急,催促道:“段晓楼他弄个像我的娃娃做什么,他的精神状态还正常吗?”
“做什么?”柏炀柏嗤了一声,“搂着它睡觉呗!他一边嘀咕着何妹妹长何妹妹短的,一边抱着布娃娃黯然流泪,我看不过眼就去劝他,如今他那何妹妹又卖药又开青楼,如今又在筹备第三家店铺的开张,过得不知有多逍遥,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劝他应该买一些你卖的那种药,继续跟他的妻妾多多生子,可他闻言央求我,暂时不要把他有儿子的事告诉你,说他还尚未跟关筠成亲,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退亲了,又说他那小儿子只是个意外之物,那一日他被侍妾莲儿灌醉后就人事不知,后来那莲儿就告诉他她有了身孕。总之,我听他那话中的意思,仿佛要马上把正妻之位给你腾出来,又恳请你大度包容他的小妾和庶子,我恨他太不争气,骂了他一通就走了,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了。”
何当归默了半晌,问:“他身体还好吗?黑了吗?瘦了吗?”
柏炀柏叹气:“嗯,虽然比不上我白胖可爱,倒也还是个俊俏小子,只是三魂七魄总像缺上一魂一魄似的,可能是都被挂在你这里了吧。原本刚才听了孟瑄之言,我就心道,既然段晓楼有情你有义,正妻之位也给你空出来了;既然他就是认定了没有你活不成,而你也一直牵挂着他,你二人干脆就痛痛快快成亲,上洞房里互诉相思去得了。可是我转念一想,又有点儿替你担心,那段晓楼的母亲是个巾帼女英雄,年轻时还随安宁伯上过战场,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最近她死了丈夫和孙子,虽然这些都跟你扯不上关系,但细思起来,你也不能摘得干干净净,连我一个旁观者都这样想,就更不要说她这个当局者了,你嫁过去只怕不妥,她会对你下狠手的。”
何当归摇头道:“我不配让段晓楼为我这样牵挂,更不配做他的妻子,所以我绝对不作此想。但是,我听说最经的京城极不太平,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脾气却越来越怪。所谓伴君如伴虎,何况还有一班京城权贵在一旁虎视眈眈,我担心段公子和陆大人他们会有什么行差踏错,所以想在能力范围内帮一帮他们,以报答这二人……”
“喂!你快瞧!”柏炀柏指着场地中央的某处,惊叫道,“那一个黑衣服的老太婆在干什么?”
何当归闻声瞧去,但见方才从蒿草丛中奔出、害得柏炀柏差点亲到她的那黑衣老妇。老妇抛出一根白练缠住钱牡丹的手腕,对展捕头等人笑道:“大人容禀,我是这丫头的亲姑姑,抱歉让大家受惊了,其实这丫头没中毒也没死,只是她从小就有一般毛病,是种很严重的羊羔疯,发作起来就是这样吓人。老身现在要带着她去延医治病,还望各位行个方便,若是有什么要讯问和要追究的,都只管去问他好了。”
黑衣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