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控+over-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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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倾国之姿,跟我一起干活的二牛他们谁不是把我当兄弟似的叫唤,怎么偏偏遇上这么个眼尖的家伙呢?
我想得又摇头又叹气的,躲在货房的面粉堆后半天不敢出来。
无忧
因为早上的突发事件,整个下午干活都很紧张,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的反间谍作战计划会被那个家伙揭穿。
忽然想到,现在的自己应该差不多就是卧底了,是古代版的《无间道》耶!
不过,下场不要太凄惨才好。
整理完货房,我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就要回家,忽然二牛跑来喊我:“小银子!小银子!”
他跑得气喘吁吁,才多大的院子了,有这么累么?!
“小……小银子!管家……管家让你去帐房一趟呢!”
“帐房!”我眼睛一亮,“让我去帐房干嘛?是不是要升我当管帐的?!”
“别做梦了兄弟!”二牛喘过气来,重重一掌拍在我后背上,害得我差点吐血!
“哪有这好事儿会便宜你?!是公子说你签的契约不清不楚的,让你去对对看!”
“公子?什么公子啊?”我疑惑了,“我们这儿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个管事儿的公子?”
“你小子别装蒜了!”二牛抬掌又想拍我,却被我伸手挡住,“我们无忧坊的无忧公子你会没听过?大老板荀无忧啊!”
什么无忧公子?好端端的人会取这个名字?又不是什么移花宫的无缺公子!
我暗自嘀咕着,不情不愿地向二楼走去。早上想上不给我上,现在我都放工想回家了,却又偏偏不给我回!TNND!资本家!
轻轻敲门,没反应。重重敲门,也没反应。
敢情这什么无忧公子耳背?
“门开着,进来吧!”
里面终于有了动静,我推门就往里走。
“恩……无忧公子吗?我是小银子。”我一边自报家门,一边拿眼四处打量这个帐房,恩,很大,很古典,也很气派。
“小银子?”有人轻笑出声,“你这名字取得倒好,也难怪整个上午盯着帐房不肯离去。”
我讶异地循声去看,却见房间正中说话人正慵懒地斜倚在一张花梨大椅上,拿一双细长眸子斜睨着我,手中轻巧地吊着一把玉柄粉白折扇。
我楞楞地瞅他,突然腿就哆嗦了起来。
我这个人就这么没用,激动兴奋要哆嗦,害怕心慌也要哆嗦,这一哆嗦,不就把我的内心全曝露光了么?!
“你、你就是,无、无忧……公子……么?”惨了,我不光腿哆嗦,连声音也开始哆嗦了!
“恩。”他好整以暇地扬着嘴角,眉头轻轻挑起,“怎么?你怀疑我?”
眼前的那个无忧公子,正是上午碍了我的好事的那家伙,可是,他竟然是无忧坊的大老板!
我心里连连叫苦,我这是什么狗屎运呢我?头次当卧底就被敌方的大头目给抓着了!
“呵!呵呵!哪会呢!那个什么公子啊,我早上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赶紧换上谄媚的笑,“我……我只是想试试看,自己抱面粉袋上楼又下楼的速度如何,能不能继续当一个合格的搬运工……而已。”
“哦,果真如此?”他好象仍是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下一秒,却突然从花梨大椅上起身,目光灼灼地看我,眼里现了慑人的气势,“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这样混入无忧坊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的真名!”
我被逼问得哑口无言,额上和后背竟然冷汗簌簌直冒。
卧底不好当啊……怎么办怎么办……?!
算了!大不了贱命一条!
我打定了主意,噔噔噔就走上前,抓过他面前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不顾他眉眼间掠过的奇异神色,我脑中急速运转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反正都到这地步了,就当作谈判摆出谈判的样子罢!
“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腿还是有些抖,可我开始慢慢镇定了,“最近你们无忧坊在卖一种叫蛋糕的糕饼,你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他微有些吃惊,却也重新坐下,“不过,那又怎样?”
“你们卖的蛋糕侵权啦!”我瞪大眼睛盯着他,说得义正词严,“也就是说,你们不经我同意,就私自偷了我的技术,卖跟我一样的商品。”
“一样的商品?”他笑,眼里逼人的咄咄开始淡去,“原来你是卖蛋糕的。”
“错!不能这样说。”我纠正他,“是开蛋糕店!东大街的‘灿灿好味西点店’就是我开的。”
“那又如何?整个扬州城的糕点铺不止一家两家,我们无忧坊的糕点师傅同样可以做蛋糕。”他正色道,眼里又现了灼人的光。
“当然不可以!”他的态度实在恶劣,我忍不住喊道,“因为、因为蛋糕是我家乡的特产!”
“而且……你们这里的人,永远都去不了……”我忽然有些伤感,鼻下一酸,语调骤然变低。
来到古代这么多天,第一次想到我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回去了。
他眼中精光微敛,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叹口气:“好了,不管你信或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只希望能还我的小店一个公道。”
他却是沉默地将眼光投向了别处,手里的折扇一开一合,又一合一开。
我有些不是滋味地看他,这个无忧公子,也不知是怎样的人,我的话,他未必肯信。
良久,他抬眼看我,眸光略微闪动。
“姑娘的话未必不可信,但我无忧坊内也不会有如此之人。”
我一听失望,摆明了是偏私嘛!
“可我愿助姑娘一臂之力。”他淡淡笑。
“真的?”我高兴地就要去跟他握手。
“不过——”他却灵巧地避开,笑眼里闪了狡黠的光,“荀某一向不愿与故意隐姓埋名之人合作。”
“嘿嘿……”我尴尬地笑,“隐去姓名只是为了破案的方便,何况当卧底的谁会把自己的大名挂出来呢?!”
“那么我们的合作……?”他又懒懒地斜靠了花梨大椅,眸子微微眯起。
“行行行!”我挫败地点头,“我叫灿灿,容灿灿!”
他竟是眯眯笑了:“在下荀无忧,人称无忧公子。容姑娘愿意的话,可以唤我无忧。”
一点记忆中的光华
冬日的夕阳落下得比何时都快,前一刻仿佛还拖着一条白亮灿金的流彩,下一刻就已沉沉坠入了山后,留下暗红的晚霞,好似绚烂了漫天的寂寞。
这样的黄昏,我有时候竟也是很喜欢的。
在现代喜欢,下了班,随意地轻蹬自行车,微微仰头,看着流云大片大片在头顶急速掠过,好似在空中翱翔穿梭;在古代也喜欢,从无忧坊放工回来,特意走了静寂的小巷,听着小石子在脚下踢嗒的轻响,看着旁矮墙上一株在黄昏的风里瑟瑟青白的小花。
只是今天晚了些,在荀无忧那里又耽搁了好一会儿,所以出来时,夜色已是渐渐浓重。
“无忧,无忧……”我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想着叫这个名字的那个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他也是毫不知情,却生生让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么,那个幕后操控者到底是谁呢?
正想着,夜间的冷风轻啸而过,身上增了几分凉意,我微微瑟缩,赶忙将冰凉的指尖伸到嘴边呵气。
“姑娘,姑娘……”
是在唤我么?我好奇地循声去看,却见前面的墙角下蜷着一团模糊的黑影。
那个黑影微微起身,朝我轻轻招手。
“你……是在叫我吗?”我心里奇怪的很,想也没想就往墙边走去,“你是谁?”
“姑娘不认得老身了吗?”黑影轻笑,也渐渐看清,原来是个老婆婆。
“我……见过您么?”我诧异地问。
“姑娘做了善事,却如此健忘。”那个老婆婆笑着叹口气,“老身倒不知是该赞你还是怪你了。”
我一听更奇怪,我做过善事我忘了么?
“差不多一年前吧,姑娘就在这扬州城里买了我的手绢。本来也是不会记得那么牢的,可偏巧那天有个小二讨厌,叨唠我这婆子,姑娘不但帮我解了围,还贵价买下了我所有的手绢,这样的恩情,老身我就再也忘不了啦……”老婆婆说着说着,竟然含了哽咽之声。
我手足无措地在她身前蹲下:“老婆婆,我……我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了,再说……我一年前……是在扬州么?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不会。”她赶紧摆手,“老身虽然岁数大了,当时天色也暗,可老身既然以织绢为生,眼睛还是好的,所以刚才认了姑娘出来。我记得当时还有位年轻公子陪着你,不过,他的样貌我倒是没印象了。”
我哑然失笑,这老婆婆肯定认错人了,竟然还有位公子陪着我?!
“老身等了姑娘那么久,也终于把你给等来了。”她也不看我,伸手从怀中掏出个叠得整齐的小方巾,颤巍巍打开递到我眼前。
我仔细看,里面是一条同样叠得齐整的绣花手绢,针脚工整细密,花朵素雅,花瓣温润,看去栩栩如生。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老身多费了些心思织的帕子,望姑娘收了罢,也了了老身一个心愿。”
我还怔怔地,她却把手绢轻轻塞到我冰凉的手心,柔和绵软,多了几许朴素的暖意。
“这……”我刚要推辞,她却轻按了我的手,费力地起身,向着前方走去。
“老婆婆……”我着急地喊她,她也不回头,只是伸手到背后轻摆,然后越走越快,渐渐消失在墨般浓密的夜色中。
我低头看手绢,因为轻微的揉捏,它躺我手心时,静静地如同一朵皎然盛开的花。
忽然风过处,手绢倏然飘离了我的手,晃晃悠悠飞向了前方。
我稍一愣神,赶紧伸手去抓,却偏偏差了一点,只好和夜风比赛,它吹着手绢飞,我追着手绢跑。几个起起落落后,我终于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它攥在了手里。
可是,突然间——
二少爷,你看这手绢!
你要买一条就够了,为什么还要全买下来?
你从小衔着金汤勺长大,不知人间疾苦……
我从不曾想到过这些,也许,真的是我的错。
……
耳边细细碎碎地飘过了零星话语,顺风而来,又随风而去,只是,明明那么散乱,却偏偏让我瞬间迷离。
是有讲到手绢,还有男子的声音。
可却偏偏没了我的记忆。
再抬眼看时,街上冷冷清清,蠕动着几团模糊的黑影,暗暗的也看不清楚,恰如我艰涩而模糊的记忆。
我再将手掌在眼前摊开,五根手指不再清晰可辨,它们也好似化成了浓墨,融合在了沉重的夜色里。
那么,如果,可以有一盏灯的话,也许我的记忆,也就从此可以明亮了罢……
忽然就想到了在现代的那些生活,想到了从前的那些日子。
在那里,无论多黑的夜,总有多明亮的灯光,璀璨的,华光的,玲珑的,温馨的……沿着长长的公路和街道一路绵延,纵然身心万般疲倦,可总觉得,只要沿着那些灯走下去,就算闭了眼,也是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家。
再到了家的楼下,抬头望,窗口总会有一盏灯,静静流泻着明亮和温暖。
是了,那就是家啊,有那么多温暖和欢乐的地方,虽然也有伤感的回忆,可看着它,也是不由自主的安心。
“家……家多好啊……”我不由轻轻叹息,“总有一盏灯在等我……”
可是在这里,谁会等我?谁又会给我点亮那一盏华光?
小心叠了手绢入怀,放在了很贴心的一处地方,无论那个老婆婆找的人是不是我,这方手绢,都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情相交。
怎教人遗忘?
忽然前方的黑暗里跳跃了一点黄晕的光,极柔和,极淡雅。
好象路也不那么难走了,看着那点光,就能一直走上前去。
渐渐靠近了,原来是别人手中的一盏灯笼,淡淡地照亮了漆黑的夜。
“灿灿?是你吗?”
轻问出口的声音,那么熟悉,好象又那么陌生。
我瑟缩着伸手去触,却有一只手温柔地牵住了我。
眼前就淡淡地明亮了起来,朦胧看到安少烨微笑的眼,眼里好象还有刚刚褪去的担忧。
“你……是来接我的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点头,眉眼含笑,霎时让我温暖得窝心。
谢谢你,灯笼。谢谢你,安少烨。
我突然很想哭,原来在这里,也会有一盏灯,也会有一个人,静静地在等我。
两个恶劣男
他来接我,好象很正常;他叫我“灿灿”,好象又很不正常……
我托着腮坐在面粉袋上,想得轻轻蹙起了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