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爱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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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阿弥陀佛!‘我连连念
你啊!她嗔怪的看我一眼,拿了笔记本过来,‘这是这两天的笔记,赶快抄上吧,快期末考试了。‘
我拿一个话梅塞到她嘴里,‘花梅最好了,来,花梅吃个话梅。‘
她笑着打了我一下,跑开了。作为学习委员的她永远是我们中间最爱学习的一个,那种农村孩子特有的勤奋,这是我一辈子也学不来的,我只会靠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混日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刘浩民的衣服叠好放在枕头下面。
‘呀,我们老小春心动啦!‘莎莎从上铺伸下头来。
‘睡你的大头觉去!‘我骂。
‘枕着人家的衣服睡觉,你还不承认。‘她做鬼脸。
‘我枕头低。‘我辩解。
‘是吗,那枕我的好了。‘一个枕头从上面扔下来。
我又使劲给她扔回去,‘睡你的大头觉,哪那么多事儿!‘
‘唉!被我看穿心事生气啦。嘻嘻。‘
‘女大不中留啊!‘
‘就是,留来留去反成仇啊!‘
‘……‘
她们七嘴八舌的取笑我。我索性拉过被子来蒙住头,黑暗中我闻见一种熟悉的味道弥漫开来……梦里,那米色暗格的床单……
第二天下午下课以后抽空回了趟家,讲了Linda的婚礼,转达了Linda父母的问候,惟独省略了刘浩民的这一段。
爸爸妈妈一边吃着烤鸭一边大发感慨,‘Linda才多大啊,怎么就先结婚了呢。‘
‘郝好就是那次Linda带到我们家来的那个孩子吧,长的还不错呢。‘
我心想,郝好那也叫长的不错啊,比起刘浩民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妈妈忽然看定我,‘喂,你怎么回事啊?‘
我吓了一跳,我怎么了?仔细想想,没有什么破绽啊。
‘你怎么又买羽绒服了啊,不是刚买过吗?‘
‘就这事啊,看您这一惊一乍的,想吓死我啊。我的羽绒服换给Linda了。‘
‘你这孩子,又占人家便宜。‘
我占她便宜?瞧这话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呀。
‘今年不许买羽绒服了啊,你已经有两件啦。‘妈妈说。
两件?我算不明白这个帐了。
‘这件,还有你那件白的。‘
‘那不是给Linda了吗?‘
‘可那是你买的啊。‘
‘那这件不是我买的了吧。‘
‘你不是穿着了吗?‘她振振有辞。
得,我是说不过她了,怎么说她也是我妈。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
赶快吃完鸭子,我钻屋里睡觉去了。要说我家情况也算是不错吧,爸妈都是机关干部,可我想多穿两件名牌怎么就这么不现实呢。看看Linda她家,本来和我家是差不多的,可她爸爸一下海几年一家人就搬到北京去住别墅开汽车了,阔绰的我都不敢认了。这个要说我是拜金主义是有点儿委屈我,可我真不觉得钱是什么坏东西。我喜欢漂亮衣服高级化妆品,喜欢在书城里拿推车一车车往家推书的感觉,喜欢什么拿什么,这种感觉真好,可惜就只有一次,那回我拿到四百多稿费,一高兴冲去挑了一车书,结帐的时候发现在这四百多块之外又搭上了四百多不说,最后还花了二十块钱打车回家。
每个人总有每个人的命吧,我想。我比上不足可比下也算是有余了。做人不能太贪心,知足一点也好。我家庭幸福又有学历长的也不是很差,现在呢,就差一段爱情了。不一定要是灰姑娘和王子的爱情,只要幸福甜蜜就好了。
爱情……我又睡着了,我真是一睡仙!
第二卷 第四章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手里的选票的重量
到了学期末,事情就是特别多。一大堆的论文要写,一大堆的笔记要复印,还有一大堆的书要背。偏偏秘书处还要开会。
提起秘书处我就上火,大一刚开学的时候我和莎莎看着社团报名好玩儿就去了,当时我填的是文学社,可路过秘书处的时候,招人的那个一脸青春痘的男生死拽着我不放要我填张表,说就是帮他个忙,凑个数,让领导看看他的工作业绩,当时也是好心,就填了一张。谁知道一个星期以后通知我去复试的不是文学社倒是秘书处。我没去。又过了一周莫名其妙来了个女生通知我去开会。去了才知道,敢情我已经通过复试了。
原来他们的工作流程是这样的,复试的时候来一个人问两句话就告诉他对不起你不合适你可以走了,后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现要是再刷下去的话人数就不够了,于是就把剩下的人一古脑的录了进来,其中还包括我这个没去复试的。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那就去吧,至少以后简历上还能写上一条积极参加学生会活动什么的,其实我就只给秘书长写过一篇关于什么海报管理的讲话稿,还故意少用了许多标点符号,弄的那个理科出身的秘书长念的上气不接下气,从此就把我从培养对象中剔除,只有每周开例会的时候才通知我,我也不在乎,反正我本来就是来充数的。
秘书长在上面念稿子,我在下面狂抄笔记,左右看看,有不少人也和我一样,还不时托腮作思考状伪装一下,又或是一边抄一边频频点头。一个晚上的讲话,我就听见了一个题目,好象是关于什么学生会改选的事情。改选?爱谁谁,反正跟我没关系。至于投票嘛,就要看到时候哪个人的名字比较合我的胃口了。
其实有时候我是个很不愿意负责任的人。
选举定在这个星期六和星期天,二十几个候选人轮流做演讲,星期天晚上投票,天啊,期末考试前宝贵的周末,就这么被无情的占用了!想溜?没那么容易,领导们可都是从溜号的年代走过来的,礼堂每个门都派重兵把手,进出要签字,每两小时点一次名,还不定时下来抽查。不过还好,我们秘书长暗示我们只要人来了,听不听都无所谓。
‘改选和学习都是同样重要的嘛。‘他说,‘为了学习,我们要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时间,积极参加学生会工作当然是好的,但要是考试通不过那就不好了。‘
他一脸的正气凛然,众人狂汗。
我带了一大堆书来看,进门时看见大家都和我一样肩扛手提,感觉不像是选举,倒像是图书馆搬家。等到坐下以后,我终于发现一个真理。谁说玩在D大?其实我们学校学习气氛还是蛮浓厚的。你看前面的那位帅哥抱着数学题抓耳挠腮,再听后面的那位又捧着政治念念有辞,左面的姐姐中国英语发音很是标准,右边的两位美女讨论学术问题同时还不忘拿袋薯片补充营养。
选举材料发下来了,我随手在背面默了一遍国际音标,这学期我们考语言学。
一上午……
一下午……
又是一上午……
还有一下午,终于要解放了。前面那N位帅哥美女的演讲足足浪费了我的MP3两节电池。右边的两个女生又低声尖叫起来,哇!帅哥耶!典型的花痴,基本上来说每个男生上台演讲她们都会在百忙之中空出嘴尖叫两声然后继续吃。我头也不抬,把MP3的音量又调大两格,今天下午争取要把政治看完,这么厚厚的一本笔记,几乎是把课本抄一遍了。
王菲在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等一下,音乐的间隙,这是什么声音。天啊!这两个花痴,她们究竟要叫帅哥叫到什么时候?
我抬起头来,哇!连忙捂住嘴趴下,戴了耳机的我一定比她们的声音要响,已经有人转过头来寻找声源了。
等了一会,摘下耳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台上的那个男生是谁?刘浩民?不可能,他不是在北京吗,怎么会在我们学校,应该只是长的像而已。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挑第一排坐。
对!材料!材料!我开始手忙脚乱的找选举材料,在哪儿呢?
旁边两个女生看我的眼神像看花痴。
终于找到了,a;o;e;i;u;v……这里,刘浩民……天啊,真的是他!我抬头看看台上,熟悉的笑容,还有,那声音,真的是他。看材料,看材料。
刘浩民,男,1979年3月出生,籍贯北京。商学院国际贸易专业98级学生,现任商学院学生会主席、校学生会外联部部长。竞选职位:校学生会主席。
我还以为他又是什么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呢,原来他是D大的学生,难怪他跟我说青岛见,是早有预谋的吧,可他为什么要到这儿来上学,北京的学校不是更合适吗?我想不明白了,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到前排去了,台上换了一个男生,旁边的两个花痴又开始尖叫,不过这次声势明显弱了许多。刘浩民的演讲,我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我有些懊恼,不过还有机会。
终于等到演讲结束,主持人宣布晚上7点投票,大家一轰而散,还好,他这个目标比较明显,人长高了就是好。我好容易挤到他跟前,他正跟两个女生说着些什么,三个人一起笑起来。
‘刘——‘浩民。‘我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他回过头来,看到我,好象没有一点惊讶,仿佛在这里见到我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温和的微笑浮在他脸上,像极了酒店大堂里的一刹那,只不过,回头的是他,而笑的,也永远是他。
‘缇——子。‘
他身旁的女生噗嗤笑出声来,打扮的很是有些妖冶,我不喜欢这类的女生。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许多念头一下子都冲到脑子里来,衣服,钱,电影,生病,婚礼……
他却先开了口,‘我现在有点儿事,你先记一下我的电话。‘
‘哦。‘我手忙脚乱的在包里翻手机。
‘笔。‘他说。一个女生很不情愿的递了一支圆珠笔给他。
他拉过我的手,在手心里写下一串数字,笔尖滑动,痒痒的,我差点笑出声来。
‘好了。‘他把我的手攥起来,‘记得先别洗手。‘
我点头。
‘晚上九点以后打给我。‘
我又点头。
‘那我先走了。‘
我还是点头。
他笑。那两个女生临走还不忘回头狠狠瞪我两眼。
我摊开手心,满是汗,那11个数字已经模糊不清,只是,他写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它们深深记在心底。
写下刘浩民这个名字,我长出一口气。长到20岁,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手里的选票的重量,而原因却不是因为什么神圣的权力或义务。我想,我永远都只配做一个小女人。
第二卷 第五章 恋上他的笑
洗了头发,换好衣服,精心化了妆,我抱着装着他的衣服的袋子坐在床边发呆。莎莎回来,看我一个人傻笑,问了几遍怎么了,不见我回答,便大喊这丫头疯了,然后自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好容易等到九点。不能这么着急打电话,会让人瞧不起的。再等一会儿。
九点一刻了,现在差不多了吧。还是再等一会,催人家多不好。
九点二十了。我终于下决心拿起手机。
铃声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喂,你好。‘还是那么的彬彬有礼,可我听得出声音里的酒意。
‘我是凌缇。‘
‘凌缇?‘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我是谁。
我一咬牙,‘我是缇子。‘
‘缇——子。‘他笑了,声音拖的很长。‘你在哪儿?‘
‘我在宿舍。‘
‘那待会儿我去找你。‘他挂了电话。
十点钟的时候,手机响了,他说,‘下来吧。‘
他站在阴影里,我抱着衣服试探着走过去,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酒气逼人。
‘这个,衣服还给你,谢谢你。‘话一出口我就开始后悔,一上来就说这个,下面大概就是不客气再见那改天见了。
果不其然,他笑了,有点醉醺醺的,‘这么客气。‘他接过袋子,‘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喝的多了有点儿头疼。‘
‘那好,早点休息。‘我不情愿的说,心里拼命在骂自己。刚才构思的那一套词都忘到哪儿去了,现在一句也想不起来。
他摆摆手,走了。
我点头,微笑,看起来矜持的不得了,可看着他的背影,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对了!
‘等一下!‘我叫他。
他转过身来,动作不太灵活,看起来真的是喝多了。
我跑到他面前,‘这个衣服钱还给你。‘
‘衣服钱?‘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
‘就是这件羽绒服,‘我指着自己身上。
他笑了,歪着头看看我,‘你穿着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