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博饭家常事 作者:人生江月(晋江vip2014-08-28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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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中了秀才,若说直接的经济利益,除去央了办事的人送的礼,比如何家骏现在也有资格给参加秀才考试的人做担保等,真正自己能挣钱的就是能名正言顺的办学堂。
何家骏过冬闲来无事就开始琢磨学堂的事儿,光名字就想了好几十个,什么“松竹斋”、“百文斋”、“书程小驿”、“圣贤书屋”、“敬文书舍”……最后却圈了个最朴实的,拿大宣纸写了“山中书屋”四个大字,也没有装裱,直接拿浆糊贴在了原先建的学舍大门正中,说这样才最符合啥子意境。又跟银花讨论了好些回,决定分三个班,不跟其它学堂一样只教启蒙书并四书五经:一个班照样是不收钱只看学生自己胡乱给一点儿东西,教常用的几百个汉字并算学,三日开一次,一次教一个时辰,也不需要笔墨纸砚;一个班给小孩子和新来的启蒙,每年何家骏想法子考一次,通过了就可以去最后一个班,一个月得十个铜板儿,中午还给一碗汤或一个面窝窝吃;最后一个班主要就是讲四书五经和破题作文了,志愿考功名的才有必要上,束脩照半年收,半年得三百文。
因想着还教几个成才的出来,何家骏考虑了一回,决定不再提供笔墨纸砚,先前为了节省,所有的人都是先用木棍在沙盘上画,学会了才能用毛笔蘸了水在桌子上些,写漂亮了才给纸,这样不少孩子原本在桌上写的好好的,一换纸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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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明天照常更新,以后如无例外尽量日更,请大家继续支持!
第46章 建屋
第四十六章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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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仔细算过账后;把收的礼中用不到的叫何家骏送去县城换了钱;自己能用的和以后能用来还礼的仔细收好;得的银钱并家里的积蓄买了十五亩良田并八亩黏泥地。
黏土地不好耕种,被归在下等一列。
“花儿;咱们先把房子扩一扩吧!”何家骏仰头望着高高的枣子树,照着银花的吩咐活动着脖子,边说道。
“我心里有数!”银花手里的动作不停,麻利的晾晒一家人的衣服,“以后外客来的多,总要地方的;你去跟里正打个招呼;我们把前面屋子加高;两个偏厦修起来;顺着右边修两间屋子在后院修一排,若有个女客来也有个招待的地方。”
这样连着前面的学堂,整个屋子的布局就是一个“F”形,也不会犯了“自困”的忌讳。
“不养鸡了?”何家骏过去给银花帮忙递衣服问道。
“我有安排的,黏土地种庄稼不好收拾,我们干脆去找一些好品相的果树回来种上,把草籽移过去,鸡就养在外头。”
何家骏连连点头,“花儿能干!”
像这样的话,何家骏其实常说,但银花每次听了脸上都会微微发热。
“你当我是传文和满仓呢!”
尽管如此,银花嘴上却是非得别扭一句的。
何家骏笑眯眯的故意挂衣服的时候碰了碰银花的手,果然银花脸上很快就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何家骏考上了秀才,一头在酒楼置了席面请有头有脸的吃饭,回头银花就推着腌菜去卖也不是个事儿,何家骏跟银花提了一次,银花把送腌菜、灯油、卖柴火的小生意都停了,把相熟的酒家和铺子介绍给了何大嫂,又手把手的教何大嫂怎么把腌菜制的卖相漂亮又口感好。如此,何家骏还要继续读书、考举人,秀才公也不是光往家里收礼就得了,人际应酬、上峰走动都是要银钱的,单靠种地怎么能成!银花想了一个冬,决定试着养养鸡……
“嘿哟,嘿哟,一二——三!”
几个壮实的汉子抬着一根粗‘壮的房梁喊着口号往屋顶上送。
银花向来是说干就干的性子,跟何家骏通了个气,看了日子就请了人帮忙下脚盖屋子。开春的时候,除了翻菜园子并给麦子追肥,并没有多少农活儿,因而大家都相当愿意干些有酬劳的外活儿,甚至有不少吃苦些的汉子带一包干饼子、一瓶腌菜并几套换洗的衣服去外地找活儿,一去就是一个多月。
高家几个舅舅并满仓两个伯伯就得了六个劳动力,何家妯娌几个打下手并准备一顿中饭。好些人家请人干活是不供应中饭的,银花却想得明白,情愿麻烦点儿,不吃饱哪有力气干活!
何大伯大儿子大山今年十五了,何大嫂去年就开始给他看人家,最最满意的是古树村的一家姑娘,是家里的长女,上头就一个哥哥,下头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这刚好凑齐整的几个“好”就叫提亲的人差点儿踏破了她家门槛,而况那家家境也不差,有十多亩上好的田地,一家子都是勤恳的起早贪黑干活儿,估摸着有点儿家底。姑娘姓肖,今年也是十五岁,相貌生的并不出挑,干活却利索,因是长女,待人处事都十分周到。银花被何大嫂拉着去看了一次,真说起来,那小姑娘不仅长得平平,腰粗屁‘股大生的黝‘黑,单看相貌就是如此,但这些缺点恰恰正和了农家人挑儿媳妇儿的意:腰粗屁‘股大好生儿子,生的黑正说明能下地,长得不出挑更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银花觉得那小姑娘好是因着恰好看了这样一件事。
何大嫂拉着银花去的时候,小姑娘正在河边洗了衣服往回走,一群大小媳妇儿并姑娘都端着大木盆说说笑笑的,路上碰到不知哪家的孩子叫着娘“噔噔”的往这边跑,脚下一绊就摔了个狗吃‘屎,嘴里都磕进了沙子,当即坐在地上,含‘着一口沙子就哭了起来。
一群妇人、姑娘都“哈哈”笑了起来,那孩子娘大概觉得丢人,只管呵斥孩子,那小娃娃哭的更凶。
“花蛋,快自己站起来,把沙都吐出来,姐姐跟你‘娘在这儿等你!”小姑娘端着一盆衣服高声喊道,“对啦,自己把泥巴吐出来就好了,下次走路可小心些!”
等下孩子抽抽搭搭的走过来,小姑娘又低声劝那小媳妇儿别在外头就骂孩子。
“你瞧瞧,弄的自己也不高兴,娃儿也跟着受了一回罪,多大点儿事呢!”
两人落在大群人后头,领着小孩子有说有笑的走远了。
“要大山没意见,这姑娘确实不错!”银花当即跟何大嫂说道。
“是吧!我找了几家相熟的打听,没有哪家不竖大拇指的……”何大嫂喜滋滋的说着,一会儿就又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找人说和了几次,那肖家嫂子就只管拖着,也不定下来也不把话说死……
何家俊考上了秀才,一开春肖家就跟何大嫂说应了亲事,转头就提了份礼物登了何家骏的门。
礼包用簇新的一块棉布包着,里面有半斤糖砂、两斤肥肉并两样点心,这在农人家里已经算重礼了。
何大嫂当面不说,心里肯定存了意见……
大山也过来帮忙,银花给他算了一个成年劳动力的工钱,算是变相跟何大嫂示好。
自家亲戚加请的几个壮年劳力并老老小小二十多口人,几间屋子半个多月就盖了起来,剩下的就是盘炕并打家具,这些可以留着慢慢做。
何家骏才在学堂外头挂了一张红纸,表示孩子们可以来上课了。
银花则背了大背篓每天早出晚归的在八亩连成片的地里指挥帮忙的人,隔多远种一颗果树、篱笆怎么打、哪里撒一片草籽、鸡窝往哪儿搭……
等都忙顺了,已经到了五月。
银花用篮子挎着十几个鸡蛋往回走,远远的就听见学堂里传来琅琅的读书声。
前院要接待客人,要给孩子们活动的地方,银花干脆把菜园子平了,用碎石子铺了两条小路,在大枣树下摆了两张小圆桌子并几把椅子,菜园子则移到了后面。
何家骏现在的院子,加上前面的学堂、中间的两排屋子、后面的菜园子,占了足足三户人家大的地儿,村里却没有一个说闲话的,这大概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效应。
除了前院还是银花早些种的荆棘篱笆,新建的院子都打了院墙,在两排屋子中间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天井,银花从山上找了三根葡萄藤种在几个角落里,相信等长起来后,夏天纳凉吃葡萄必定是一桩美事。
银花绕过学堂,进了厨房,快手快脚的点灶生火,把昨天剩的馒头切片用油煎的两面金黄,撒一点儿盐巴就是一道比馒头美味多的点心,再打了一个豆腐鸡蛋汤,起锅前撒了一把春天嫩生生的野菜进去,白色的豆腐配黄色的蛋花、绿色的野菜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喝汤喽!喝汤喽!”
年纪小一点儿的孩子一看到银花推着大铁锅就欢呼起来。
“好了,大家看一看自己碗是不是干净的,来打汤喝!”银花笑着喊道。
现在学堂大大小小连着亲戚有三十多个孩子,都自带了碗筷,一个孩子两片馒头一碗汤。
吃过东西,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绝大多数的孩子都跳着叫着跑了出去,只有少少的两个在院子里遛了几圈就回去捧着四书五经继续摇头晃脑的苦读。
“何先生,你快去看看,王大傻要打死人了!”
何家骏正坐在枣树下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银花为了将何家骏身体养好,叮嘱他每天中午小憩一会儿,就是不睡着,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也是好的。
何家骏不想叫银花担心,遂照做了,刚开始只觉得不习惯,不睡觉闭着眼睛躺着是什么事儿!现在每每安安静静的在脑子里回想一下上午教书时的问题或是听学生读读书,睡意来了就眯一会儿,已经成了一件美事。
“我去看看!”何家骏跟银花交代了一声,就要往外走,“年安,下午学生回来了叫他们先自己读会儿书或练练字,我若半个时辰后还没回来就让大家回去休息!”
文年安捧着书应了。这孩子到了长个子的时候,脸上已经褪去了圆圆的肥膘,开始露出少年特有的棱角,衣服每一季都得换新的或改长,随着个头一起增高的是心思,文年安若是不愿意说,银花有时候也摸不透他都在想些啥子。在一帮大大小小最多也只是断断续续跟何家俊学了几年的学子中,文年安很快就脱颖而出,俨然是学堂之首,每每何家骏不在也能担起几分监督的职责。
何家骏到的时候,王大傻已经被人拉开了。
王大傻是王家的老大,真名叫王大齐,他媳妇儿说话有些结巴,先前开春何家骏请客的时候,他媳妇儿还过来帮过忙。王大齐人生的壮实,就是脑子有点儿问题,又聋了一只耳朵,村里人就“王大傻、王大傻”的叫,先前王大娘还会生气,这些年也习惯了……
……
作者有话要说:暂定更新时间就是十一点至十二点,亲们等不到的就留到第二天看也一样的。江月试着存稿,争取把更新时间调整一下,感谢大家的继续支持!
PS:掉收了啊,这是肿么一回事(╯﹏╰)
第47章 攀扯
第四十七章攀扯
……
苟老根在地上打滚耍赖;一会儿说自己胳膊折了;一会儿说自己腿疼,一会儿直嚷嚷要死了。
王里正已经到了;正跟人问事情的原油。
“王大叔,吴三哥,先把找人扶起来;李大哥帮忙去把赵大叔找来给瞧瞧。”何家骏从看热闹的人中挑了两个帮忙。
“我要打死他;打死他!”王大齐还伸着脖子直叫,额头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几个汉子才拉得住。
“大齐;先好好说;我们这些人在;总会帮你做主的!”何家骏提高声音喊道。
王大齐看到何家骏;忽而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何先生……”
何家骏顿了顿,像平时哄传文一样,轻轻拍着王大齐的后背,“好了,好了,大齐,有事慢慢说。”
“呜呜,他、他不得好死,老狗子偷瞄我媳妇儿!”
苟根年轻时因游手好闲,一直打光棍打到三十多岁,几个村子的媳妇子都叫他嘴上调戏了个遍,因着这个不晓得挨了多少打。前几年不知从哪儿捡了个一时正常一时疯疯傻傻的女人回来,两人一起垦了几亩地,还算有了几分过日子的样子,只好景不长,那女人两三年都没身孕,苟根就开始动手打媳妇儿,成日不着家,那女人疯起来若是在地里干活连庄稼都能拔光,自然就不会有什么收成,苟根还有几个亲戚,有心善的看不过身,时不时的给那女人一口饭吃才算没把人饿死。去年,大家一眨眼没注意,那女人犯了病失足跌进河里,等大家捞起来的时候早没了气。苟根就又开始几个村子乱转,瞧见一个女人就往前凑,早就是过街老鼠。他一向不过嘴上沾沾便宜,有彪悍的媳妇子当场就能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