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龙腾-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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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再灌入不少池水入肚。看来,两个家伙快完蛋了。
她毫不动容,转身去拖被迷昏的人,一次拖两个,五个人分三次丢,费了不少工夫。
牟子飞将中海拖入之后。地牢门却为了准备让天香在虑理了水牢的事之后再进来,所以
并未关闭上。
而她却并不急于进入地牢,因为她不愿亲见中海被乃父用酷刑虐死,尽避中海已经拒
婚,她仍然难将中海忘怀。眼不见为净,她只好藉故留在室外,“噗通通……”水击如雷,
水柱上冲,两具尸体落水。
巴图活佛相距最近,一阵动荡,裤子做的浮筒向外荡,气体迅速泄出。巴图活佛“咕噜
噜”喝了几口水,狼狈地重新做成一个浮筒,大叫道:“放我一条生路,贫僧发誓立即退出
中原。”声落,人向下沉,好半晌方重新浮出水面。
天香站在池旁,冷笑道:“秃驴,你说的倒蛮轻松,将你的尸骨沉埋在牢尼喂鱼虾,不
比放你返回故土好得多么?”
“放了我,我的朋友不会来找你们,不然,日后你们将后悔无及。”
『欢迎你的朋友前来送死,你不用指望了。”她冷笑着答,转身去拖另两具尸体。
地牢中,中海悠然醒来,首先,他看到眼前站着脸色狰狞、眼神怨毒的虎爪追魂牟子
飞。他想动但已经不可能了,身入牢笼,大劫临头。
这是一座地方不小的地底牢房,右首一列共有三座铁栅小间,里面还有四个奄奄一息的
囚犯。左面是刑室,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有上吊刑的吊环。有可打入铁箍的头箍.有四
面有栓索的灌水台,有中有压膝板的老虎凳。有拉松筋骨的阎王架……那一列刑具架上,有
各式利刀,从细长而薄的分肉刀至砍脑袋的厚重刽刀,样样俱备。
皮鞭、荆条、夹肉竹板、碎骨槌、脚板钢刷、脑凿……每一件刑具,皆令人望之心寒,
魂飞魄散的。
他所站处,是一处下面有一深约半尺,圆径五尺余的浅坑,顶壁垂下一根木桩,两侧各
有一条设有钢环的铁柱。他的头发被木柱上方的钢环扣系得结结实实,双手外分,左右铁柱
上的钢环扣紧他的手腕,用牛筋纹得紧紧地。脚下也有两个钢环,分别以牛筋栓牢。除非有
九牛二虎之力,不然休想脱身。
他那插着飞刀皮护腰搁在靠壁根的钉板台侧,衣裤尽脱,只留下一条犊鼻裤掩住下体,
地底温暖他居然感到浑身发冷。
“完了!我落在老狗的手上了,当初我该一飞刀毙了他的。”他在心中暗叫,后海不
迭。
身前不远,牟子飞正在系围裙,象个屠夫,壁根火刑炉炭火熊熊,烙具已在炉中发出可
怖的红光了。
牟子飞系好防污围裙,在中海面前咬牙切齿地一站,脸色狰狞已极,先“劈劈拍拍”给
了中海四记阴阳耳光,然后泛起阴毒的冷笑。
他以饱含怨毒的眼神盯着中海,问:“姓龙的,你知道你目下的处境么?”
中海已看情了四周的环境,绝了望,知道死期已近,反而倒无面谓了!死,也要死得英
雄些,冷冷地说:“这儿是阁下的地牢刑室,先前只道你隐姓埋名已经改邢归正了,看了这
座地牢刑室,原来你暗中仍在为非作歹。”
牟子飞阴阴一笑,毫不隐瞒地说:“不错,牟某仍在为非作歹,不然的话,下半世那会
有好日子过,你以为有了田地便够开销了么,不够的,官府的钱粮丁役你该知道负担不轻
呢,再说,早年我那些朋友仍在世间浪荡,他们一天不死,我的身份便会有暴露之虏,因此
我必须替他们打算,请他们早日离开这乱七八糟的尘世。”
“哦!原来如此,难道你一口气杀了嵩高庄六十四个……”
“你大概还不知道泰山村,那座鸟村死得更多。”
“今晚贵村大概也得陪上不少命了。”
“哈哈哈哈!”牟子飞狂笑,声如枭啼,笑完说:“请放心,死的决不是我牟家的人,
多死几个不打紧,我这座藏珍秘室金银如山,要人多的是,有金银可使鬼推磨,你知道今晚
来袭的人又死了多少,外面的水牢有两个喇嘛和尚,他两人必定喂王八,而你,哈哈,告诉
你,目前你所站之处叫做剥皮柱,你知道我要怎样对待你么?”
中海呵呵笑,哼了一声说:“人死如灯灭,怎样死法在下毫不在乎,至于你呢,我相信
不久之后你必将报应临头。”
“你不在乎,我倒在乎呢,你听着。我要先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剥下你的皮,做
我那匹乌云盖雪神驹的鞍子,当然啦,太爷不敢自羿是剥皮能手,但只须用些心机,保证你
皮离体人仍不致断气,不然就不配叫虎爪迫魂牟子飞。”
“哦!
你居然以剥皮能手自豪,可见你已经人性全失,天下间该死的人不少,而你却是受到恶
报的……”
“叭叭叭叭!”牟子飞怒吼着抽了中海四耳光,手未停,刀伤突被震动,痛得他龇牙咧
嘴,脚下站不稳,向前一栽,仆在中海的身上。
中海吸入一口气,默运神功,心说:『老狗,你也活不成。”
他等待着牟子飞抬起头来,果然不错,老家伙的手撑着他的肩胸挣扎着站稳,这瞬间,
他突然喷出一口痰,袭向牟子飞的眉心。
真不巧,牟于飞脚下未站稳,下面的积血斜坑壁大滑,猛地打一个踉跄,身体突然下
挫。
『嗤”一声轻啸,牟子飞的顶门被已注入内力的痰擦过,擦掉了一层油皮,而且裂了一
道口子,鲜血沁出,头发掉了一缕。
“哎……呀!”牟子飞惊叫,惊出一身冷汗,滑跌在地。
“可惜,这老狗命不该绝。”中海在心中狂叫。
牟子飞无名火起,怒吼着爬起,在刑具架上拔出一条虎舌鞭,狂怒地厉吼:“你这该化
骨扬灰的狗王八,我看你还有什么伎俩可以施展,太爷教你尝尝万刺攒体的滋味。”
“叭!”虎舌鞭抽在中海的右胸,鞭吸在上面了。
虎舌鞭长仅尺余,宽有三寸,鞭面有无数四分长的小针,一鞭抽下,针刺入肉中,一抖
鞭,鞭便突然蹦起,中鞭处会出现无数针孔,沁出点点血珠。
“叭叭!”一连几鞭,中海的胸膛立时血流满身。
他痛得浑身抽搐,肌肉都在跳动,钢牙锉得格支支地怪响,仍然咒骂道:“老狗,你岂
奈我何,这一来。你的人皮马鞍大概没有希望了。”
1叭叭!”两鞭抽到肋下,痛得他大汗直冒,体内像有千万条毒蛇在攒咬不已。
“太爷不要你的皮做马鞍,太爷巳有三具人皮马鞍了,今天要将你锉骨扬灰,方消心头
之恨,说谁告诉你太爷的真身份的?”牟子飞狂怒地叫。
人皮马鞍,天下间不是没有,那些凶残恶毒的大奸巨豪,不时会想出这种恶毒残忍的花
样来对付他们的仇人,食肉寝皮已不是奇闻了,后一代的皇帝正德,就有六具人皮马鞍,那
时,朝延的刑律严禁剥皮,但正德皇帝却不管祖示律训,照剥不误,六具人皮马鞍,有一具
制得最精巧,那是用流贼赵燧的皮所造的,正德皇帝每次巡幸宣府,坐骑的鞍镫,就是制得
最精的那一具。
中海怎能说是穷学究所透露的消息,说:“在下已经告诉过你,鬼眼丧门已受到报应,
当然是他所说的,还用问么?”
“呸!.鬼眼丧门根本就不知道太爷的事,你说不说?”
中海懒得作答,不再开口。
“叭叭叭!”牟子飞咬牙切齿地猛抽三下虎舌鞭,中海成了个血人,居然连哼也没哼一
声。
“好,太爷要烙掉你一身皮肉,看你受不受得了。”牟子飞切齿叫,走向火炉,抓超一
根火红的烙铁,走近中海身前,呸”一声吐口痰在烙铁上,“嗤”一声怪响,痰立刻化为一
阵白烟,他将烙铁伸近中海鲜血淋漓的胸口,狞笑道:“如果我是你,还是招了的好,免得
死前痛苦。”
中海突然哈哈一笑,道:“世间只有你牟子飞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只有你是卑鄙无耻的
匹夫狗贼你配与龙某相比么?可耻!”
牟子飞被怒火冲昏了头,咬牙切齿地将烙铁掀出。
且回头表表水牢旁的事。
天香将五个昏迷的人丢入水牢,接着又将其他的尸体丢下,大功告成,最后一具尸体下
水,下面的巴图活佛仍在含糊地叫嚷:放我一条生路,贫僧誓效犬马,为仆为奴在所不
辞……”
秘门人口处,鬼魅似的闪出一个灰影,像个无形质的幽灵,进入厅中悄然无声。
天香只顾站在池边向下看,没想到身后来了人,整了整衫裙,向下叫道:“你这人真奇
怪,怕死怕得出人意料之外,名列五妖魔之一,江湖上谁不知你血魔巴图的大名,你竟如此
怕死,真是辱没了天下练武的朋友……”
话未完,“噗一声响,她的右耳门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击,被人一把抓住丢在地上人事不
省。
灰衣蒙面人恻耳倾听,听到刑室中泄出来咒骂声,循声急掠,小心奕奕地进入了地牢。
中海面向外,已经看情了来人,因此哈哈一笑,把牟子飞骂得怒火如焚,激动得耳朵失
去了作用,烙铁刚动,手肘便被后面的灰衣蒙面人抓住了,像一把巨钳,钳得他整条膀子完
全麻木。
接着,一只大手扣住了他的后颈,食中指压住他的左右耳门,他想狰孔,却力不从心,
不但浑身脱力,而且逐渐陷入昏迷境地,霎眼的功夫,就已人事不省。
灰衣蒙面人丢掉牟子飞,检过龙中海的皮护腰,拔出一把飞刀,割断绞着中海手上的牛
筋结,一面苦笑道:“老化子若是晚来一步,你这大意的家伙岂不完了?”
“谢谢你,老爷子。”中海也摇摇头苦笑答。
来人是狂丐西门守成,看了中海的伤势,抽口冷气问:“老弟,你受得了么?”“不打
紧,皮肉之伤而已。”中海硬着头皮答。
狂丐拖着昏厥了的牟子飞,说:“来,咱们也要他尝尝烙铁的滋味,他透露了口风
么?”
中海摇手阻止狂丐动烙铁,说:“他招了,果然是虎爪追魂牟子飞,收买他的人是双头
蛇徐魁,还有一个凶手他只知道姓屈,老爷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再折磨他呢?”
“也好,我把他弄醒,也可教他死得明白,死而无怨,”说完,拉脱了牟子飞双手关
节,再在脊心拍了一掌。
牟子飞悠然醒来,第一眼便看到身旁浑身是血的中海,还以为中海仍在剥皮柱上呢,想
用手撑起上身,手却不听指挥,腰部的刀伤却痛得他“哎”一声狂叫。
“用你的脚站起来。牟子飞。”中海切齿叫。
牟子飞不是笨虫,立时惊得毛骨悚然,忘了痛楚,猛地一蹦而起,神智倏清,撒腿便
跑,一面狂叫:“天香,快来,快……”
狂丐在怀中一探,掏出藏在衣内的虬首杖,点在牟子飞的嘴中,叱道:“鬼叫什么,退
回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跑得了么?别做梦啦。”
囚牢中突然有人厉叫:“两位爷台高抬贵手,把这恶贼交给我们治他。”
中海一把抓起牟子飞,双手将人高举过顶,答道:“对不起,咱们救诸位出险,但这人
不能交给你们,他必须偿回他所欠的血债。”
击声,将牟子飞向两丈外的钉板抛去。
牟子飞双手脱臼,腰伤奇痛,想挣扎根本力不从心,发出一连串如鬼号般的狂叫,飞向
钉板。
钉板方圆一丈,上面安置了无数八寸长的三棱钢钉,人向下坠,“噗”一声掼倒在上
面,可以想象得到必定够惨。
“啊….”牟子飞惨号,声如狼号,片刻便断了气。
中海穿回自己的衣裤,不理会身上的伤势,他还能支持,肌肉的痛苦他受得了。
“太便宜他了,老弟。”狂丐说。
“一死百了,虐死他岂不显得我们也是凶残恶毒的人么?老爷子,该走了,带囚牢中的
几个人走。
外面怎样了?”中海问。
“出去再说,这时不便对你详叙。”狂丐答,走向囚牢。
囚牢中困了六个人,恢复自由后向两人道谢,然后在刑具架上各找趁手的兵刃,涌出了
刑室。
水池中,巴图活佛仍在气息奄奄地叫:“放我一…….条……生……路……”
站在水牢房,中海心中一动,奔返刑室取来一条长绳,打个活套往池中丢。
狂丐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问:“老弟,你要救他们?”
“是的,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呀!”中海平静地答。
“不行,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