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龙头老大-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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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西棰一带是孤竹帮的地盘,但你们也得挑着人来卖狂,一些不成气候的小角色或者当地的愣头青说不准免了你们会打哆嗦可不是我们,孤竹帮的朋友,你们今天找岔了主了!”
麻脸勾鼻的人物旁边,是一个胖敦敦的白面汉子,这人生着一双三角眼,场鼻梁,连嘴巴都有点歪,他狠隼似的杰杰怪笑道:
“妈的皮,成天打雁,还能叫雁啄瞎了眼?老子们无本生意干得不爱干了,今天却让一子灰孙子小辈拦了道,这真叫反了常啦,得,得,你们这什么孤竹帮给老子我留下一百颗狗头来,老子便发发慈悲,放其他的人上道,否则,嘿嘿嘿,老子一狠心,就会将你们活剥了!”
岸上的苟图昌冷冷看着那几个发话的一会,转过头来道:
“老大,你也听见了?这几个杂碎只怕要受点折磨才肯服贴!”
熊无极却气得直摇头的道:
“娘的,我怀疑他们的脑筋有了问题,约莫是不大正常了吧?在这种情环之下又碰上了西陲的第一帮,他们竟还口出狂言到这等地步?紫帮主,这些家伙全叫浆糊糊住心窍了!”
淡淡一笑,紫千豪道:
“天下有很多种莫名其妙,不知利害的人,船上那几位就是此中之一了,对付这种人的方式只有一个,杀!”
苟图昌听到官已帮主表示了意见。他立即再次振吭厉吼:
“船上的人全听着了,不愿与本帮对抗者抱头伏身,脱下双鞋,本帮弟兄期不加伤害,否则,一律以意图顽拒者论,格杀无赦!”
语声激昂又暴烈的一个字一个字传扬了过去,两艘船上随即起了慌乱,那些船夫子及杂役们已纷纷抱头仆下,急不迭的将脚上双鞋解脱!
紫千豪又平静的道:
“图昌,再给那几个朋友一次机会!”
点点头,苟图昌又大吼道:
“姓常的,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冲天进入西陲地盘你也得退让一步,记着‘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那句话,如今承蒙本帮龙头大哥开恩,再予尔等一个环转之机,姓常的,你们是降也不降了——”
船弦上,那“赤发星君”常天成大马金刀的叉腰挎立着,他如雷也似的响起了一阵嘲讽性的大笑,洪声道:
“降?贼崽子,你是在做梦,大爷们‘不是猛龙不过江’既来了,就不把你们这干不成气候的毛贼放在眼中!”
后面,熊无极怒道:
“好他娘的大口气,这处常的红毛妖怪不知道从那个尿洞里钻将出来的,竟他六舅狂到这步田地!”
这时,紫千豪也真动了肝火了,他冷冷的道:
“下令攻杀,并叫公孙寿加力拖船!”
苟图昌怒吼一声,立时长啸出口,他这啸声悠长而凄厉,直如云霄,裂石穿金,像是能撕裂人们的耳膜,就在啸声拉着一个尖锐的尾巴骤而中断的一刹,围绕在两船四周的百余名孤竹儿郎已各自一个翻身潜下水底,水波涌动里,齐齐奋勇游近船身!
半侧转,苟图昌对着后面的公孙寿,将手中“牛角锥”上下连挥三次,公孙寿马上焦雷似的大吼:
“孩儿们,给我拚命拖!”
两百名施拉钢索的孤竹大汉轰诺一声,呐喊着奋力朝岸上拖扯河面的两艘大船,紧接着,又有百名孤竹勇士跑步奔出,他们在“白辫子”洪超的率领下直抵河边,立时各自寻着适当位置伏倒,每人手上的一架强力连珠今已指向船身!
船上,那常天成亦马上开始行动,他挥舞着手臂,厉声喝道:
“大家全守在自己的位置不要擅动,用弓箭和他们干,近身的可以使手上家伙给我作了,没啥大不了,有我姓常的在他们啃不去半根鸟毛!”
就在船上那些锦衣大汉纷纷张弓搭箭,各个伏身船弦之下自寻掩护的时候,“赤发显君”常天成又将他手中大铡刀抡起,在半空忽忽旋转如飞,看样子,他想再和先前一样,再如法泡制一次——斩削水底的拖船钢索!
但是,紫千豪却不容他再有第二次机会了,目光一寒,紫千豪断然道:
“杀!”
苟图昌马上裂帛似的狂吼:
“杀啊!”
“白辫子”洪超一声叱喝,机括“夺”“夺”之声顿时响成片,万千闪泛着冷电晶芒的利矢暴雨飞往似的猛烈射向船上!
尖怖的惨号声突然起落不息的传扬,两条船上十多个掩躲不及的锦衣汉子业已中矢滚倒,其中更有五六名“噗通”“噗通”跌了下水!
于是,常天成也来不及再用大铡刀斩削钢索了,他呼轰将大铡刀旋回抡斩,一片寒光银辉绕射翻飞,咻然来回,就宛如一团电火里在白云里,护着船体源转流灿,威势好不惊人!
成千上万的箭矢,流闪不绝的射去,但每一与常天成挥舞起来的光轮接触,使自叮噹撞响,四散折碎,两条船的船弦上,其他那十名特异人物也各各拔出兵刃,开始绕船掠走磕击流矢,一干锦衣汉子也喘过了气,全在张弓回射了!
这时——
两条船的贴近河面上,突而有百多条“翻山爪”抛飞而起,水珠迸溅里,就宛如百多条怪蛇,准确无比的“咚”“咚”将爪头嵌砸进两船的船体中,爪头方一嵌连,百余名一身黑色油布水靠的彪形大汉已矫健至极的攀索往船上飞升!
紫千豪睹状之下,立道:
“停箭!”
苟图昌大吼:
“停箭!”
箭雨方位,船弦上的常天成已狂笑如雷,凌空的大铡刀暴飞,‘咔嚓’连响,血光猛溅,三四个甫始跃上船弦的孤竹汉子,此已被他的大铡刀拦腰斩断,齐齐厉嗥着翻仰下去!
紫千豪目睹惨状,神色骤寒,他冷森道:
“图昌去取那常天成!”
答应一声,苟图昌暴掠而起,他悬空的身形在五丈之外猝然回转,又斜斜出去了一丈有半,方待沾及水面,这位孤竹邦的第二号人物已抛下手中的苇杆,苇杆在水波上一荡,他的足尖已倏然一点,藉力弹起,当他丢下了第二把苇杆,同样施展过一次之后,庞大的身形已有如一头大鸟般飞扑上了当前的第一艘船!
船弦上,那正在扬威耀武的“赤发星君”常天成,斜眼瞅着苟图昌掠落的身形狞笑一声,霍霍飞闪的大铡刀在一折之下再次斩翻了两名孤竹所属之后,倏然暴旋而回,兜头罩向脚步尚未站稳的苟图昌!
青巾飘拂,苟图昌猝然弹起,雪亮的大圆刀擦着他的脚底削过,锐风如啸!他就势在空中连连翻滚,胸前皮鞘中的弯刀短刀闪电也似射出六柄,同一时间,他的“牛角锥”也抖起一片蓝光,暴卷攻敌!
苟图昌迎住了常天成,但情况并未好转,由水里攀升上来的孤竹儿郎仍然陷于浴血苦战之中,他们有的尚未爬上船孩即被射落或砍下,有的好不容易跃了上来,却又吃船上的锦衣大汉及那十名保镖高手围战追逐,这时,只见两条船的船弦两侧,船头、船尾,仅是人影奔掠,对光闪泛,叱喝声,怒吼声,愕叫声,悲嗥声,夹杂着金铁的撞击声与沉重的落水向场面异常凄厉与混乱!
岸上。
紫千豪神色平静,默默无语,公孙寿则暴跳如雷的叱喝着他的两百名弟兄倾力拖船,而此际,那两艘庞大的船身,业已由河心十多丈的距离缩短为八九丈、五六丈了……
哗啦啦的一声水花溅响,祁老六的身影由河西电掣般翻上了船尾——第二条船的船尾,他身形甫现,左手分水刺已当胸刺倒了一名锦衣大汉,大马刀微斜猛斩,又一名锦衣角色被倒掉了半边脑袋!
连进连击中,祁老六振吭大吼:
“老大,我们得狠干这些狗娘养的王八羔子……”
他正在吼叫,斜刺里,这条船上的四名保镖人物已有两个扑向了他,这两个人,一个身材瘦小,猴头猴脑,穿着一袭宝蓝劲装,手使一条“流星锤”,另一位却强壮结实,满脸横肉,凶悍骁勇无比,那一双大板斧挥舞得就似在泼风,照面之下,他们已与祁老六杀了个难分难解!
蓦然,在河水上游之处,一条人影踩着水如飞奔来,那人行动迅捷,像是在水面上滑行一样,近二十丈的距离,就那么眨眼间业已来至近前,那人左手短柄点钢枪,右手雪亮大马刀,英挺膘悍,宛似龙王爷座前的金甲二女婿,嗯,贝羽!
当两条船上的双方人马甫始瞥及贝羽的影子,他已突然拔跃而起,抛落脚上浮水,身体成一直线,笔直扑落到第一条船上!
点钢枪一盘猝挺,头一个上前拦截的锦衣大汉已吃他戮出了四五步远,咽喉的鲜血狂喷,这条船上那六名特殊人物中的一个黑农大汉掠前迎战,却险些叫贝羽狂闪的大马刀砍掉鼻子!
现在,双方已成了胶着状态的拉锯战了!人们在穿掠奔逐,砍杀攻拒,刀光霍霍,热血喷溅,时见断肢飞抛,头颅滚落,而奇形怪状的垂死模样悚目惊心,令人作呕的血糊糊肉块也在毫不值钱的扬弃丢甩!
缓缓地,两条船相距岸边只有两丈多远了……
紫千豪镇定的将手中“四眩剑”往前一指——
率领强弩手散伏岸边的“白辫子”洪超首先大喝一声,大马刀翻飞,纵身扑上船去,他后面,百余名手下立时将连珠弩倒背,有能凌空飞跃的紧跟着他们的洪大头领掠上,轻身术不行的就干脆泅水游近了……
冷冷一笑,紫千豪道:
“这些来替侯龙宝保缥的角色倒还挺死心眼的,他们就是不肯降,也不肯离开船上……”
熊无极意态飞扬的道:
“紫帮主,我请求出战!”
紫千豪莞尔道:
“不敢,熊兄请便!”
“便”字刚刚跳进了熊无极的耳朵一他已脱弦之矢一样暴射而出,宽大的黑袍兜风澎涨中,他已闪电般七次翻滚,出手便是他的看家绝活“金手三绞式”中最为歹毒精浩的一招——“缠龙臂”!
他戴着“金犀皮”手套的双掌刹那间分成千万溜金团环转,又宛似无数个狭长的金雷在交织缠绕,流射纵横。于是,这条船上那六名特异保镖人物中的一个已狂号如泣,整个身躯被震飞空中两丈,又手舞足蹈的重重掉跌岸上!
怪笑着,熊无极道:
“娘的,你们这些无本生意的老祖宗也并不算什么惊人哪,怎的只一个回合便吃我们这些末学后进摆平了呢?”
与苟图昌苦战中的常天成看得真切,他也同时想起了来人是谁?惊想交集中,常天成厉吼道:
“来人莫非是‘金手煞’熊无极?”
熊无极蓦地让开一柄砍来的朴刀,他顺手一掌便把那偷袭的锦衣大汉脑袋砸了个稀烂,甩甩手,他笑道:
“暖,正是你爹,儿子。”
大铡刀流灿如电,近斩远砍,又快又狠,常天成一面搏斗着苟图昌亦是十分凌厉的攻击,一边嗔目暴吼:
“姓熊的,你他妈是白道人物,整日挂的是侠义道招牌,怎的今天也两脚插进泥潭,当起他妈的棒老二来了?”
熊无极扑向那个先前口出狂言的胖敦敦三角眼塌鼻梁的人物,一面笑道:
“你爹高兴,娘的,你这红毛鬼的行径也并不比你爹高明到那里!”
那曾经大刺刺的要索取孤竹帮一百颗人头的仁兄,一见熊无极对着自己扑了过来,不禁吓得心惊胆脸面无人色,但是,怕是怕,寒是寒了,却溜不得。也无处可溜,无奈之下,他只有硬着头皮,大吼着挥动手中的一柄长丧门剑迎了上来!
熊无极也不理那边常天成的咒骂,他身形如电闪旋,出手便是金雷狂飓般的九十九掌十九腿,凌猛的掌风翻飞,强厉的劲气激荡,一照面中,即已将他的对手逼得连连后退,逃避不迭!
长笑着,熊无极轻蔑的道:
“老朋友,就凭你这两下子既敢放他娘那等狗臭屁,要人家孤竹帮一百颗人头?呸!羞死人了!”
那三角眼,塌鼻梁的胖仁兄,如今早在熊无极凶悍的攻击下左支右拙,捉襟见肘,连守全守不住了,那还有余暇回话?他只是挤命跳跃挪闪着,以手中长丧门剑倾力抵挡,红着脸,喘着气,就差魂儿尚未出窍啦……
另外,这条船上的保镖级角色还有四人,四个人两人在与“白辫子”洪超狠干着,一个和贝羽厮杀不休,另一个却吃十几名穿着黑油布水靠的十几名甫始自岸上掠至的孤竹帮的大汉围攻,而这条船与那一条船的情形同样的更形混乱了,两条船上,到处奔掠着身穿黑油布水靠或青色劲装的孤竹勇士,他们个个捍猛无比,行动矫健,追逐着业已寥寥无几的一些锦衣汉子,这批为数约有五六十名的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