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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响马-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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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毅变色道:“师爷,他可是个大响马,越狱的重犯啊?”

  瘦老头儿道:“纪子星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黑道上的囚徒?咱们要的就是这种人,费慕书的条件比他们都好得多。”。

  杜毅沉吟道:“那……师爷,拉他恐怕不大容易啊。”

  瘦老头儿唇边掠过一丝诡异笑意,道:“我知道,我有办法,这么多年来,凡是让我看上的,哪一个逃得出我手掌心去?”

  杜毅道:“那,咱们怎么下手?”

  “不忙,”瘦老头儿摇头说道:“等回到京里之后再说,到了京里就算进了咱们的地盘儿,到那时候就算万一不成,咱们也不怕他了。”

  杜毅又何尝愿意现在下手,忙点头说道:“您说的是,您说得是。”

  瘦老头儿道:“咱们这些人当中只你跟他最熟,利用路上这段工夫多跟他套套交情,顺便探探他的口气,到时候也好说话,你去吧,告诉纪子星千万别露声色,千万别再让多一个人知道。”

  杜毅答应着站起来走了回去。

  他们这边一直嘀咕,可没留意黑衣客唇边掠过一丝笑意。

  又歇了一会儿工夫之后,上路了。

  冷面殃神在黑道上是数一数二的凶徒,他很听杜毅的话,没露一点儿声色,可是他也躲得黑衣客远远的。

  杜毅奉有命令任务在身,不得不跟黑衣客接近,他跟黑衣客并辔前驰,没话找话,尽管嘻嘻哈哈的,可就那么不自在。

  车马过了鸡鸣驿,杜毅忽然问道:“费兄这趟到京里去是……”

  费独行笑道:“我是久仰京城热闹繁华,到京里逛逛去。”

  杜毅道:“好,兄弟我是老北京了,到时候让兄弟尽尽地主之谊,陪费兄逛个痛快,京里的吃喝玩乐不但是应有尽有,而且样样都是天下之最……”

  忽然压低话声道:“费兄,别的不提,单提一样,北京城里的八大胡同,可比张家口的马蹄胡同强不止千百倍啊!”

  费独行笑了:“我慕名已久,如雷灌耳,这趟非去领教领教不可,不瞒杜兄说,我这趟上京里去,有一大半是为了这个地儿。”

  “对。”杜毅一点头道:“兄弟我现在说句话搁着,到时候准保费兄一百个相信,到了京里不逛八大胡同,那不能说到过北京,不逛八大胡同这辈子也算白活了。”

  费独行道:“到京里还差一大段路呢,杜兄这不是逗我么?”

  杜毅哈哈大笑,络腮胡大汉过来插了一句:“杜爷,您可不能厚彼薄此啊,到时候得多捎上我一个。”

  杜毅笑着说道:“当然,当然。一定,一定。到京这个头一回,我统请。”

  络腮胡大汉乐了,怪叫一声道:“娘的,到时候我可要用这嘴胡子好好扎扎那细皮嫩肉。”

  他说他的,杜毅没再理他,望着费独行道:“费兄这趟打算在京里待多久?”

  费独行道:“待不多久,顶多也只是三五天。”

  杜毅一怔道:“三五天,那够干什么的,怎么不多待些日子?”

  费独行笑笑说道:“玩儿固然是大乐子,可是我不能勒紧裤腰带玩儿,辽东有个差事儿等着我呢,那是我今后的饭碗,不能砸了。”

  杜毅目光一凝道:“什么差事儿?”

  费独行带笑说道:“说了让杜兄笑话,辽东有个财主聘护院……”

  杜毅“唉”地一声道:“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差事儿呢,敢情是个护院,咱们怎么能干那个,太委屈了,太委屈了。别人不知道,兄弟我清楚,凭费兄你这身能耐,哪儿找不到碗饭吃。费兄用不着往辽东去,差事儿包在兄弟我身上,准保比那个护院强上个千百倍。再说在京里待机会多,出路也大,京里卧龙藏虎,到处是识货的行家,就凭费兄你,还怕没有那长着一双慧眼的?”

  费独行淡然一笑道:“多谢社兄好意,辽东那方面是个朋友介绍的,也等于是去帮朋友的忙,不好推辞。”

  杜毅道:“是这样么?”

  费独行道:“我还能骗杜兄不成?”

  杜毅道:“不是兄弟我爱说话,费兄这位朋友也真是,这么个差事儿也好往朋友肩上放,这不是大材小用么?”

  费独行道:“杜兄高抬我了,我那两手庄稼把式对付几个混混儿还可以,但却不能派大用场。”

  杜毅道:“费兄跟我还客气?费兄的身手我又不是没见过。”

  费独行道:“我刚不说么?我这两手庄稼把式,对付混混儿可以。”

  络腮胡大汉催马到了费独行身边,道:“你以前是在哪条路上走动的?”

  费独行道:“哪条路我也没走过。家里做生意,我学了几手把式,既不愿意拨那算盘子儿做生意,又不愿待在家里吃闲饭,所以跑到外头来找饭吃。”

  络腮胡大汉唇边泛起一丝轻蔑笑意,道:“那怪不得我没瞧过你。”他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费独行也不知道是没留意还是怎么,根本就没怎么样,杜毅可禁不住有点惊急,他看了络腮胡大汉一眼,刚要说话。

  络腮胡大汉接着又道:“我要是你,我宁愿在家里待着,你初入江湖道儿不知道,江湖上这碗饭不好吃,你不踏进江湖没事儿,只一踏进江湖,随时有人找你的麻烦,江湖生涯刀口舔血,走腿闯道的也一直是路死路埋,沟死沟葬,要是没本事防身,那就得死在人家的手底下。”

  费独行“哦”地一声道:“江湖道上真是这样糟么?”

  络腮胡大汉淡然一笑,道:“眼下这几个都是走腿闯道多少年的老江湖,你可以随便拉一个问问看。”

  费独行道:“我不惹人家不行么?”

  络腮胡大汉哈地一声道:“要是不惹人就没事儿的话,江湖上也不会整天死人了,江湖生涯也不会叫刀口舔血了,我告诉你,你不惹人家人家会惹你,你要杀不了人,人就要杀你。”

  费独行道:“这还成什么世界,江湖上不是有道义么?”

  络腮胡大汉道:“江湖上本就是这么一个世界,道义,什么叫道义,屁,谁的本事大谁就有理,懂么?”

  费独行道:“早知道江湖上是这么一个强欺弱,众凌寡,没有道义,没有公理,充满了险恶,弥漫着血腥的世界,我倒不如安份守己在家里学着做生意呢!”

  络腮胡大汉道:“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费独行道:“等到了京里再说吧,怎么说我不能白出来跑这一趟,等到京里逛逛八大胡同之后我就回去。”

  杜毅本来是既急又气捏着一把冷汗的,及至听出费独行是在逗络腮胡大汉,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不觉有点好笑,可是他并没有笑出来。

  杜毅是个机灵人,他不敢惹费独行,可也不愿轻易惹这班玩惯了命的黑道凶徒,这班凶徒如今是为一个“利”字,所以才“杜爷”长、“杜爷”短的听他的,要不为这个“利”

  字,谁认识他杜毅是谁?惹翻了他们可也不是一件好事。

  费独行话锋微顿之后,忽然问了一句:“你阁下能在江湖上闯东闯西这么久,一定有一身过人的能耐?”

  杜毅心里猛又一揪。

  络腮胡大汉bu知道是听不出来,还是认为费独行不敢逗他,两道粗眉一扬,傲然说道:“那当然,要没这身本事,我活不到如今。”

  杜毅的一颗心又渐渐松了。

  杜毅奉命先探探费独行的口气,费独行没有长久留在京里的意思,已经是没有结果了,再经络腮胡大汉这么一打岔,也就不了了

  日头下了山,上头不烤,下头不蒸了,连风吹起来都是凉的,车马走起来也就轻快多了。

  纪子星始终没敢挨近费独行,他一个人不是落在后头,就是一马当先走在前头。

  瘦老头儿在车里下令,鞍上用点干粮喝点水,趁凉快赶路,等到更是到了居庸关再打尖歇腿。

  二更天望见了居庸关的灯火,等近居庸关已经快三更了,眼看就要进关,赶车汉子突然收缰停住了马车:“妈的,这是哪个狗入的在路中间埋他爹,想害人不成,幸亏我眼尖,要不然这不就撞上了?”

  他跳下车辕往前走去。

  瘦老头儿掀开了车帘,问道:“怎么回事儿?”

  车后的七人骑也赶了过来。

  马车前近丈处黑忽忽一堆,借着月光看,那是一堆石头,上头还插了一根木棒,木棒头上还挂着一块白布,跟面旗儿似的。

  赶车汉子过去伸手就要拔。

  杜毅大喝道:“不要动。”

  赶车汉子吓了一跳,忙把手收了回来。

  杜毅一马赶到,抓住赶车汉子把他揪了过来,道:“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你呢,你不相活了?”

  赶车汉子踉跄着往后退去,惊愕问道:“怎么了?杜爷。”

  杜毅策马转了回来,鞍上微一欠身,满脸凝重神色道:“姚老,是江湖黑道寻仇,您别惊慌。”

  瘦老头儿脸色一变道:“是江湖黑道寻仇?跟咱们没关系吧?”

  赶车汉子一听说是这么回事儿,马上吓白了脸,一声也没敢再吭。

  杜毅道:“不知道,让我问问。”抬眼望向纪子星等,道:“大家都是道儿上混了多少年的,这种事儿应该用不着我多说,是找哪位的最好打个招呼,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几个人连同费独行在内,沿一个说话。络腮胡大汉突然磕马驰过去拔起了那根木棒,两手抓着木棒抬腿一顶,“叭”地一声木棒断为两截。

  忽听一个冰冷的话声从左前方一片树林里传了出来:“相好的,是汉子,朋友们前头等着你了,咱们关里见。”

  随见一条黑影,鹰隼般从树林里掠出,扑向了居庸关。

  赶车汉子吓得直打哆噱。

  络腮胡大汉策马驰了回来,道:“姚老,杜爷,道儿上的朋友是冲着展森来的,这件事自有我展森一个人当,二位尽管放心,他们不会动别人的。”

  杜毅道:“老展你这是什么话,假如他们早一天找上你,姚老可以不管,现在你是姚老的人了,咱们就是一个门里的弟兄,你的事儿我们怎么能不管?”

  展森还待再说。

  杜毅一摆手道:“你不用再说了,今儿个你们跟了这辆马车,任何人有事都自有我来安排,你只管跟在马车后头走你的,老刘快上车去,赶着马车避开那堆石头走。”

  赶车汉子战战兢兢地爬上了车辕,赶动了马车。

  马车避开那一堆石头缓缓驰向了居庸关。

  杜毅走在车后外侧,紧傍着展森,他又让纪子星跟另外三个成半弧地把展森围在了中间。

  他没敢支使费独行。费独行也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径自在车旁走他的。

  展森道:“杜爷,您要是这样护着我,往后我就别混了。”

  杜毅道:“往后我也不打算让你混了,既然跟了姚老,还混什么?”

  展森还待再说,纪子星突然冷冷说道:“姓展的你就少说一句吧,不是冲着你已经跟了姚老,你就是冲我几个磕头,我几个还懒得管呢。”

  展森脸色一变道:“姓纪的,我姓展的不是懦种,刀里枪里的事儿我见多了,我可没把这档子事放在眼里,我也没让你伸手。”

  纪子星探手摸向鞍旁,冷冷道:“姓展的,你懂不懂好歹?”

  展森也探手摸向鞍旁,暴声说道:“老子不懂,你怎么样?”

  杜毅拉马到了他两个中间,沉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人家在前头等着,咱们自己先起内哄。既然跟了姚老,这种脾气以后就得改改。”

  只听那个穿青衣的马脸汉子冷冷说道:“要进关了,留点神儿吧!”

  杜毅当即又回到展森身旁,望着费独行道:“费兄,可否麻烦照顾一下敝上。”

  费独行道:“我这两套庄稼把式恐怕派不上用场,万一贵上有点什么闪失,我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我看杜兄还是分出哪一位到车前去吧!”

  纪子星没等杜毅说话便得:“我去,值当的豁出命去我都干。”

  他夹马驰向了车前。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车马已进了居庸关。进关一条大街,两旁人家早都上了门,黑漆漆的,在两旁廊檐下隔不远便是一个黑影。

  近十丈外街左一户人家有灯,门敞开着,灯光直照到街上,横着一条。

  灯光下,街道中央,并肩站着三个人,清一色的黑衣汉子,手里都握着兵刃。

  马车来近,杜毅喝令停车,然后一马驰向车前,到了纪子星身旁,鞍上一抱拳道:“在下杜毅,请教哪一位带头当家?”

  居中那个身材瘦削,凹眼高鼻梁,唇上留着两撤小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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