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血-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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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这种定义,在这个时代实在太脆弱。何况,韩早就对卡丽维雅失望了。
“卡丽维雅!”即使是逞强,帕司也不会让自己的卡丽维雅逞强啊!他慌忙过来阻止她。
可是卡丽维雅的手已经再次对准了莎妮的咽喉。牧林这次并没有阻止。莎妮也没有避开,她的手也往卡丽维雅伸出!
两只手同时抓住两条脖子,卡丽维雅安然无恙!!
“哈哈哈!!”卡丽维雅不住又大笑。
大家顿时愣住。到底是复活水的魔力突然消失了,还是卡丽维雅已经掌握了抵御它的方法?!
也没工夫想了,牧林马上要把她们两个分开。卡丽维雅哪肯放手,牧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扳开了她的手。
“……”莎妮也放开手。
情势顿时改变。帕司和所剩的精兵还有女剑手一起围攻着四剑客。人墙战术,任你有多大的能耐一下子也冲不出去。而卡丽维雅则全心全意侍奉莎妮一个人。
论剑术,莎妮远远不是卡丽维雅的对手。虽然莎妮拥有不死之身,再重的重创也伤不了她分毫——然而复活水的魔力对卡丽维雅竟然无效!
你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巴底亚的统帅,现任国王的得意门徒卢哈利亚公爵;第二个就是现任国王的女儿卡丽维雅公主;第三个是牧林的父亲,海拉•;海拉尔德伯爵……
莎妮突然想起,卡丽维雅是那位老人要自己杀的第二个人!
正文 第十四章 复吻3
更新时间:2012317 8:14:00 本章字数:5321
是注定?
不过现在无论莎妮想不想杀卡丽维雅,她也没有杀掉卡丽维雅的能力。卡丽维雅却认定了她是猎物!
卡丽维雅一剑划开莎妮的喉咙,莎妮还不知道卡丽维雅在预谋些什么,突然眼前一绿一红——玛瑙!!
原来卡丽维雅往莎妮猛洒了一袋红色的粉末,手法极快!这粉末看起来似乎有着极强的毒性,要不玛瑙也不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出现。它刚好挡过一部分的粉末,其他的粉末纷纷落到莎妮裙边。
“玛瑙!!”玛瑙染上红色粉末后,瞬即跌在地上,痛苦得滚来滚去。
“这是红蛙的肉粉。”卡丽维雅道,“可以吸引血液。”
莎妮自己也没有发觉,颈上那道很小很小的裂口正在流出冰凉的血液。它只是沾到了很小的粉末——
“只要把血放光你就可以死了,对不对?”卡丽维雅一声冷笑,一手的粉末又往莎妮洒去。莎妮把腰一沉,抱玛瑙入怀中,连滚到十几步外。粉末轻轻地擦过她的衣端。
这时有五个女剑手跳了出来,不慌不忙地将一些粉末洒到地上,地上逐渐出现一个红色的大五角星形,把卡丽维雅、莎妮、玛瑙都围在里面。同时,周围的草丛里也发出沙沙的声音。
牧林那边的情况不见得好,虽然精兵队伍很快就倒下,可是帕司凌厉的进攻加上女剑手们变化多端的剑法,大家没有应付到手忙脚乱的地步已经很了不起,可是莎妮险象横生,哪里还有时间恋战!
牧林眼睛余光移到莎妮身上时,便发现莎妮的目光正好也望着自己。
妮!
卡丽维雅用剑挑断亚色项链,石头一样的石头掉了一地。
“呀!!”卡丽维雅持剑冲向莎妮,她早就在这把充满怨念的剑上沾满了用红蛙肉磨制的粉——跟卢哈利亚私下会面的时候,卡丽维雅发现他总是很小心保护挂在佩剑上的一小袋东西。任何阻力也挡不住卡丽维雅的好奇心,卢哈利亚能够使用摄心术蛊惑人心,难道卡丽维雅就不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迷幻你的灵魂。终于她得手了,卢哈利亚最珍惜的东西竟然是尸体——两条干巴巴的青蛙的尸体,青蛙长了一身不祥的红色,死状恐怖。此外还有一瓶粉末。哼,管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先偷了过来再说。凭借一班训练有素的心腹宫女的搜刮,卡丽维雅得知这瓶粉末的珍贵性,太珍贵了!它是世上最邪毒的毒物,就连不死之身也会成为它的亡魂,而且它会令你的抵御能力变得可怕的强大!
卡丽维雅的剑已经迫达莎妮的背脊!眼看沾满肉粉的剑就要从后面穿过直破莎妮的胸膛了,玛瑙突地绕到莎妮背后,张口就咬住剑口!!
“!!”莎妮、卡丽维雅都大吃一惊!卡丽维雅简直咬牙切齿,用力甩剑,可是玛瑙就是不肯松口。到剑离开莎妮有一定距离了,玛瑙才又突然松口,这时它已经满口绿血,红蛙的肉粉更加刺激血液的分泌,绿血哗啦哗啦地涌。玛瑙最后奋力一飙,直倒卡丽维雅的面门。卡丽维雅马上反剑来挡,玛瑙跟坚硬的剑身又一次撞个正着,不过绿光一闪,玛瑙已经盘着剑身,进入剑后与卡丽维雅的脸的一点缝隙里。
“嗤!”
“啊!!”卡丽维雅惨叫一声,剑顿时脱手飞出,她用双手捂住脸,红和绿的血液从手指间不断如注流出。
看着一直想置自己于死敌的人受伤——仅仅是一瞬间,她就身负重伤——莎妮竟一点也不痛快,她不会有韩那种快意恩仇的境界。其实莎妮有些庆幸,一个手段狠毒的人至少还有敌视她的理由,如果今天在自己面前撕声力竭的是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女,莎妮可以怎样?
玛瑙也掉到地上,头部已经与身体分开,只剩下一层鳞皮可怜地牵连着。
女剑手们一跃而上要扶住卡丽维雅,人脚无眼,莎妮这时才回过神来,她急忙推开她们,她们的脚就要踩到玛瑙!
“啊!!”
又是两声惨叫——两个被莎妮推开的女剑手已经一命呜呼。另外三个女剑手居然也不理会这些,只顾着卡丽维雅。莎妮抱出玛瑙,双手拼命颤抖,眼泪夺框而出。玛瑙一动不动,惟有身首分裂处不断地涌出粘稠的绿血。
卡丽维雅中伤,帕司也发疯地冲了过来,抢着抱起她:“卡丽维雅!卡丽维雅!!”
打斗因为卡丽维雅的中伤而嘎然终止。帕司已经难得管牧林了,甚至连曼比加德军也不管了,抱起卡丽维雅夺马就走。
大家划开粉末,牧林首先冲到接住莎妮。当莎妮的身体落进自己手里的时候,牧林的心才有点活在世上的感觉。
沙沙的声音已经来到众人脚下,能够这么吓唬人的也就只有绿蛇们。它们也无意去管人,它们全都围在莎妮身边,绿而透明的眸光集中在玛瑙身上。其中一条特别纤小的绿蛇蜿蜒爬到了莎妮手上,它想也不用想地张口就往玛瑙身上咬去。
绿蛇族又一代的首领诞生了,它们一代与下一代之间的交接方式却是那样的残忍。它们的天敌红蛙是否又以更残忍的方式进行时代的替代?
可是莎妮的泪水还在往下落,颈上的裂口已经快要愈合完全,可是在微微的创伤里还有一点点的血液在流。
卡丽维雅一旦真的死去,第一个疯掉的肯定是帕司。他会疯掉!
帕司直跑到何密堡的镇上,冲进阿格日医生的家。
“医生!”帕司顾不得规矩,一脚就把门踢破,踏进屋里。他这么一闯,却把小迦、小洛吓坏了。他们跟往常的夜晚一样,在等待出诊的爸爸回来。
阿格日医生不在……
帕司又遭到致命一击。他已经不能再承受一点刺激了!
看到卡丽维雅一塌糊涂的脸,小迦和小洛也觉得有点恶心,不过本能促使他们说:“哥哥,快把卡丽维雅姐姐扶到床上吧。”
“!!”帕司好像突然看到一线生机,连忙抱起卡丽维雅,跟随小迦和小洛走进里面的病房,小心翼翼地将卡丽维雅放在床上。
这时的卡丽维雅已经完全昏睡过去。
“小洛,你去把爸爸找回来吧!卡丽维雅姐姐快撑不住了!”
小洛点点头就出去了,当然,所有尾随帕司而来的女剑手闻讯也全跑去了找阿格日医生。其中一位女剑手受到帕司的嘱咐,就转头奔往巴底亚城方向。
“是蛇咬的——”小迦一边细心替卡丽维雅的脸清除血污,一边用小盘盛住肉碎似的东西,“对不对?”
帕司茫然点头。
“很毒的蛇。”小迦咬了咬他鲜嫩的嘴唇,“幸好卡丽维雅姐姐闪得快,要不这一口就会把眼睛都吞了。”
这时帕司才真正看到卡丽维雅的伤口——就在左眼下方,四个极庞大的牙印,伤口没有明显的边界,而是烂成一团……
韩也来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当然也是阿格日医生的家。
有些人尽管坏事做尽,你也无法减少对他的关心。无论你多么努力,你也无法真正地恨他。
“……”韩只是在门外站着。
卡丽维雅的脸已经不再是她昨天的脸了,甚至可以想象她会变成丑妇。可是她的人会不会还是昨天那个人?
唯愿不会。韩终于移开了一直紧注着门内的目光。这样做其实并不痛苦。韩自己也笑了。
他的身影迅速消沉在何密堡的火光中。
“怎么你也来凑热闹了?”看到加桑,韩不禁微微皱眉。加桑正率领着一支劲旅奔往博物馆。
区区三千曼比加德军,犯得着如此劳师动众?
果然啊,这个时代没有一辈子的朋友,昨天还在一起聊天商讨的人今天就得拼个你死我活。
幸亏我早已习惯!
就让我见识见识帕司走狗到底有什么伎俩!
有一路人马也在旅行中,而且行走在从麦斯兰到巴底亚的大路上。当先骑马的是麦斯兰的七王子和劳达兰的使者万沙子爵。随行的马车有十辆,载着麦斯兰七王子特意挑选的国礼。
“本,你不是说有急事回来吗?”阿克王子还是一脸笑眯眯,这次远行简直让他心情大快,“为什么走得这么慢?”
“贵国七王子来劳达兰观光,我总不能一溜烟跑到巴底亚,害七王子头昏眼花罢?”本笑道。他也是神采奕奕,当然,这样旅行观光的速度不可能大量消耗体力。
“哈哈!”阿克王子不禁大笑,“夜晚走在劳达兰的大草原还真有意思!”
“如果在冬天,那更有趣。”
“真的?”
两人正是有说有笑,突然前面响起了类似管乐的声音。
“哎?”
本动了动耳朵,管乐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了,的确是管乐,宫廷用的管乐,听起来是十分欢庆而隆重的调子。
什么回事,这里可谓茫茫草原,人烟也稀少,谁——或者说教会难道会在这里举行大型集会?
那些管乐声简直像是向这边迎来。
本脱口笑出一口气。
接着阿克王子也笑了。
他们令礼队停下,结果管乐声伴随着两列仪仗队,在大路两边大步走来,不久,路中出现一位礼仪官之类的人物,哦,礼仪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他前额上深刻的皱纹看起来也彬彬有礼。
麦斯兰的七王子哪里想到,在这一片浩大的欢迎阵势背后的巴底亚,已经沸腾。
帕司非常相信这个苟延残喘的教会的实力,他的如意算盘打得也很响,他计划着在原野上迎接麦斯兰的外交队,在何密堡围剿曼比加德的小部队;当邻国七王子进入巴底亚的时候,曼比加德军第三千个俘虏也正好进入教会的拘留所。
进驻在巴底亚城内的曼比加德军比何密堡的战友更快跌入火锅里。在污灯黑火的卧室里,在背着天空的宫墙下,执着长枪,握着短中剑的教会兵,不发出半个声音,一味向他们靠近。
莎妮痪坐在牧林怀里,她突然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好模糊。就连自己呼吸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好像也惟有在跟卢哈利亚恶斗的时候,莎妮有过这样的感觉。
除此之外,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地面的震动。
这时的博物馆反而变得安静。曼比加德军都冲出森林与教会兵拼杀去了。不过三千人,又能守住多久。
牧林感到脑里嗡嗡直响。他几乎一个踉跄跌在莎妮一边,扬起一片尘土。莎妮却似乎毫无反应。
牧林抱着莎妮,看着她的脸色渐渐的苍白、苍白,她颈上的伤口突然张开,马上就血如雨注。她的前襟已经红了一大片。
“回答我,妮,拜托……”牧林从怀里掏出敛伤的药粉,撒在莎妮的伤口上,“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你是不死之身,不要像个寻常人似的受伤了会流血!
莎妮在狭窄的视线里仍看到了牧林的眼睛,一如当初的偶遇,只有他的眼睛。可是牧林的眼睛是怎么了?像寻常人的眼睛一样,一点也不是那双清澈见底的冷湖,它里面充斥的东西好世俗……
莎妮好容易抓住牧林的手,示意他不要再撒药粉了:“牧林……”
牧林才不听她的,继续撒。
莎妮说不出话,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凉。有一滴、两滴……湖水、海水掉到她的脸上,刚好与她的眼泪会合。
敛伤的药粉没有止住血流,莎妮的血仍然像流水一样丝毫不怜惜地流着。
“妮……”牧林用手捂住莎妮的伤口。
“你听见了吗,牧林?”莎妮道,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卡丽维雅说的……只要我的血流光我就会死……卢哈利亚也这么说过……”
牧林的手,已经沾满了莎妮的血。
“牧林……你好久没有吻过我了……”
牧林双手发抖,他也说不出话来了,就好像他天生就不懂得表达不懂得哄女人一样。
他低首往莎妮的脸吻去,把莎妮脸上每个地